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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比寻找庇护，她更擅长地是自己面对敌人，自己战斗。
在这一整套的《星空》下，还有谁，能对她说出一个“不”字？
林靖风目光闪闪亮地看着焦小棠。
“零分。”
寡冷的男低音在会场上响起，仿佛投下了一颗威力巨大的炸弹，让整个会场再一次沸腾了起来。
“零分？”
“为什么零分？这幅设计这么好！”
“刚刚打分的好像是闫承允啊。”
“闫四爷？他为什么要给零分？”
“……”
焦小棠抬起头，闫承允坐在评委席上，眼神漫漫，看了过来。
五官精致得近乎妖孽，黑色衬衫扣到了最上面一颗，偏又给他增添了一种不可侵犯的禁欲气质。
他的神色淡漠，近乎透明，薄唇微微抿着，没有给出一句话。
焦小棠的脸，一点点沉了下来。
评委席上，坐在正中间的马蓉蓉看了闫承允一眼，目光闪烁明灭不定，紧接着，她就接收到了焦蔓儿的眼神示意。
她咬了咬牙，也在评分板上写下了她的评分：
“零分。”
再然后，是顾景焕：
“零分。”
连续三个零分，震慑了整个现场，还有守在直播前的观众们。
很多人都想不通。
为什么要零分？
无论想不想的通，得到了连续三个零分的焦小棠，已经被意味着淘汰出局。
剩下的两个评委，互相对视了一眼。
“十分。”
“我也给十分。”
直接两个满分，本应该让人震撼的分数，此刻，在前面三个零分前，变得有些可笑。
焦小棠，out。
整个会场陷入一片死寂。
大屏幕上，《星空》还在持续不断，一幅一幅地替换着。
带给所有人内心极大震撼的作品，out。
大家都静静坐在原地，没有人说一句话，在怀念，在悲伤，在痛苦，在酝酿。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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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1章 焦小棠是第一
t大的座位席上，原本那一条“焦小棠滚出t大”的横幅，不知何时已经落了下来。
他们的脸上，没有了对焦小棠的厌恶，没有了对焦小棠的怨愤。
此时，他们的内心是极度复杂的。
面对那一幅幅的《星空》，没有人再说得出一句让焦小棠滚的话。
那种带给人内心最深处的感动，直到现在，还在震慑着他们的灵魂，灵魂在不断颤抖着朝着《星空》膜拜，无法抑制。
忽然，会场上观赛席上，有人站了起来：
“不公平！”
“这不公平！”
“大赛根本就不公平！这一幅作品，是最好的！”
“最好的！”
“最好的！”
“最好的！”
越来越多的人站了起来，群情激愤。
焦蔓儿的那一幅作品，确实很美，给人美的享受，但是，这一个作品，却直击人的内心。
谁优谁劣，一目了然。
“焦小棠！”
“焦小棠！”
“焦小棠！”
“……”
天地间，好像别的声音都消失了，上万个人的声音，汇聚成了一个名字。
那就是：焦小棠。
同一时刻，网络上所有其他的评论也全都消失，所有人的口中只有一句话：
【焦小棠是第一。】
焦小棠站在台上，看着这一张张陌生的面孔，他们每一个都喊着她的名字，并不求回报，只因喜欢《星空》。
她浑身止不住地颤栗。
这一刻，什么评分，什么第一，都已经离她远去。
在所有人都抨击她恶毒、抄袭的时候，她没有哭，在焦昌山对着她打了那个巴掌的时候，她也告诉自己，不能流泪。
可是这一刻，她一直忍耐的眼泪，在排山倒海的“焦小棠”的呼喊里，转瞬间决堤。
她双目通红，转身，看着屏幕上的《星空》。
她画了太多太多，最后，只剩下这一个作品，那些纷纷杂杂的、繁复华丽的色彩尽数抹去。
只留下一颗至诚的心。
而这颗心，终是被其他人感受到了。
舞台的边上，穿着一身白色连衣裙的焦蔓儿浑身僵硬地看着这一幕。
她的脑海中，仿佛有什么东西在不断爆炸，神经在一根又一根的绷断。
t大的学生们，还有其他的观赛者们，甚至那些看着直播的几十万的人们。
前一刻，还在羡慕她的高高在上，赞叹她的才华横溢。
下一秒，他们就仿佛只记得焦小棠。
这是为什么？
她的脸色越来越狰狞，死死的盯着焦小棠。
不知怎么，脑海里就蹦出了一句：
无冕之王。
焦小棠，就是无冕之王。
她的手指狠狠掐入了掌心，不，她不允许，焦小棠是无冕之王，那她又是什么，可笑的陪衬吗？
彭倩站在看台上，看着身边的t大同学，也是激动的泪流满面。
她没想到，真的没想到，在焦蔓儿展示的时候，她以为焦小棠真的要输了。
她甚至痛恨自己，为什么要帮焦小棠递u盘给焦蔓儿。
谁知道，焦小棠竟然还有更棒的作品。
她一边流泪，一边和着众人一起大声嘶哑着嗓子叫着：
“焦小棠！”
“焦小棠！”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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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2章 直到今天
此刻，看着台上的焦小棠，彭倩的内心，又酸又胀，无比地自豪！
“焦小棠，淘汰。”
会场的环绕音响中，无情地响起了这一句话，将原本会场中的掌声给压了下去。
掌声骤然停歇。
《星空》，被淘汰了。
会场的气氛，陡然变得压抑，仿佛有一块巨石压在了每个人的心头。
黑衣黑裤的闫承允，从评委席上站了起来，高大挺拔的身影，仿佛一座山，清冷寡淡的语调，说出一件毋庸置疑的事实：
“结果不会改变。”
焦小棠收敛了激动的神色，面无表情看着他。
闫承允冷漠如冰的眼眸，也静静看着她，眸色黑沉，似有更深层的情绪在涌动。
他的目光投向站在舞台边缘的焦蔓儿：
“这一次比赛的第一名，是焦蔓儿。”
他声音冷冷的宣布，瞬间击碎了所有人的期待和希望。
会场中，逐渐响起了压抑的啜泣声，太多太多的人，眼眶已经红了。
在今天以前，很多人都不相信自己会因为一幅游戏的原画设计作品而感动，很多人都不相信，自己会为了一幅游戏的原画设计作品抱不平。
毕竟，游戏的原画也只是为了游戏而服务的，玩游戏，除了画质精美，更重要的，当然是游戏本身的内容和可玩性。
直到今天。
直到看到这一幅《星空》。
会场的气氛，低落到了极点，这种场面诡异之极，不像是一场设计大赛的现场。
“世纪集团拒绝你，我们lx欢迎你！”
忽然有人站了起来，是个年近五十，西装革履的中年男人。
“是lx公司的领导人！”
立刻有人发出低声的尖叫。
“没错，真的是lx！”
“我毕业最想去的公司啊啊啊啊！”
这一场比赛的观赛席中，坐着不少是世界顶级的设计公司，几个公司的领导人都坐在最前一排。
听到lx的发言，这些年纪全都超过四十，经历丰富、成熟稳重的高层们，此刻抛去了平日里的矜持，争先恐后地站了起来：
“我正式代表风华，欢迎焦小棠小姐的加入。”
“云上诚挚邀请您！”
“……”
lx，风化，云上……所有设计人都梦寐以求的公司，纷纷对焦小棠抛去了橄榄枝。
坐在台下后赛区，那些之前嘲笑过焦小棠的人，此刻都笑不出来了。
参加这个比赛，大家的目标都是一致的，那就是在比赛中崭露头角，被世人认可，以后能够有机会加入自己期望的公司。
焦小棠除了没有获奖，这一切的目标都达到了。
若不是在现场，他们根本不能相信，这些世界顶尖的公司会在大庭广众之下哄抢一个人。
紧接着，他们看到，坐在那一排领导人座位正中央的一个白发苍苍的老人也站了起来，他的年纪看起来很大很大了，即便一个普通的站起来的动作，做起来也显得有些吃力。
“不会吧？”
“不可能吧？”
“绝对不可能的。”
所有的参赛者面面相觑，全都露出难以置信的脸色。
整个会场有些躁动不安，所有人的目光，全都灼灼汇聚在了那个老者的身上。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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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3章 享誉百年
老人站起来以后，笑眯眯的对着焦小棠点了点头，声音有些沧桑：
“翰宇欢迎你的加入，焦小棠小姐，只要你加入翰宇，艺术总监的位置，就是你的。”
“哗……”
整个会场仿佛瞬间炸开了锅。
“是翰宇啊！”
“大名鼎鼎的翰宇啊，是整个z国最强大的设计公司！”
“荣誉百年的翰宇，也是z国设计界的标杆！”
“刚刚说话的人，好像是翰宇的……”
“是的，没错，就是他。”
“这个人到底是谁啊！”
听着这群知情的人来来回回地说话，有人暴躁打断，说来说去，这个人到底是谁啊！不知道真相的人听着好痛苦有木有！
“翰宇的董事长……曾经的z国设计第一人……”
其中一个参赛者喃喃回答道。
他目光复杂的看着台上的焦小棠，他就是刚刚，在焦小棠上台前，说焦小棠不知所谓的人。
此刻，说不出是什么感受。
原来他才是那个不知所谓的人。
焦小棠抿着唇，眼中带泪笑了起来，她对着台下的所有观众、各大公司的领导，还有后赛区的所有竞争对手们。
深深地弯下了她的腰。
“感谢。”
她嘴唇轻动，无声地说道。
会场上，响起了一阵欢呼。
“焦小棠！”
“焦小棠！”
“焦小棠！”
“……”
评委席上，闫承允身形挺的笔直，黑衣黑裤站在那里，漆黑的眸底暗藏着让人猜不透的情绪，周身气息又冷又阴。
“有我在的一天，你永远都别想成为一个设计师。”
焦小棠弯着腰的姿势，身体就那么僵在了原地。
好几秒的时间，她才抬头。
他说话不快，永远都是保持优雅冰冷的语调，声音也不高，低沉浑厚。
但是，没有人会质疑他这句话的可靠性。
那些公司高层们，闻言骤然变了脸色。
闫四爷亲口给出的承诺。
他们下意识地看向正中央的那个老人。
老者深深看了闫承允一眼，对视中的一个交锋。
他撂下眼皮，缓缓垂目，坐回到了椅子上：“老啦……老啦……”
翰宇在设计界界虽享有百年荣誉，又如何和闫家这样的庞然大物碰触。
老者的退却，仿佛第一块多米诺骨牌，其他公司的高层，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