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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孩子的思维是很简单的,在他们的世界里,人与人之间,只有喜欢跟不喜欢。
在温念看来,自己妈咪对陆老师冷淡了许多,必定就是因为不喜欢陆老师。
可是她觉得陆老师好呀。
对于温念问的这个问题,温露认真的想了想。
“念念,妈咪这么问你啊,如果说是,让陆老师当你的爸爸你愿意吗?”
温念不解:“妈咪你不是说,我的爸爸在很遥远的地方吗?为什么现在又要让陆老师当我的爸爸?我不要,陆老师是陆老师,爸爸是爸爸,陆老师不能成为爸爸。”
温露看着温念,心里有些酸酸的。
在温念很小的时候,她就对温念说,爸爸在一个很遥远的地方,温念虽然很少提起爸爸,但是她知道,在温念的心里,是渴望父爱的。
温念还小,只当陆铭覃是个普普通通的老师,一个对她好,对她们母女特别照顾的老师。
可是,她不一样,她已经是一个有了孩子的母亲,对于陆铭覃的意思,她很清楚。
暗示也好,明示也好,她心里很清楚,陆铭覃有跟她深一步发展的打算。
正是因为知道,所以她才会一直跟陆铭覃保持着一定的距离。
在她看来,她无法按照陆铭覃想的那样,去发展她们的关系,那么,保持距离,少接触,并是最好的。
当然这些大人之间,复杂的感情,温露是不可能告诉温念的。
“既然这样,我们以后就少跟陆老师来往好吗?”
“就因为陆老师想当我爸爸吗?”
“……”
温露想了想:“念念,你自己也说了,陆老师只是陆老师,那陆老师就只能做陆老师的事情是不是,至于爸爸……”
话到这里,温露停住了,眼眶有些红。
泽露无声&; 7。可是就连你,你都叫我温露,我是温露吗?我是吗?
她曾经告诉温念,爸爸在很遥远的地方,以后会回来找她的。
后来,时间一天天的过去,温念慢慢的长大,也知道,她所谓的,爸爸以后会回来找她的只是一个借口而已。
从懂事了一些之后,温念再也没有问过关于爸爸的事情。
可正是温念的懂事,让她总是觉得愧疚。
温念看着自己一向坚强的妈咪眼眶都红了。
她伸出小手,拉了拉温露的衣服:“妈咪,我有你就够了啊,你既可以是妈咪,又可以是爸爸,多好啊。”
温念的懂事让温露觉得,所有所有的都值得了。
她软声开口:“那好,我们念念这么懂事,晚上我们吃好吃的,好不好?”
小孩子的情绪变化得很快,听到温露说,去吃好吃的,一下子就忘记了刚才所有的烦恼。
高兴的欢呼:“好呀好呀,妈咪,我要吃很多好吃的。”
温露脸上露出慈爱的笑:“好。”
……
温露带着温念吃完饭从餐厅里面出来,温念仰着一张小脸问温露:“妈咪,我们现在回去了吗?”
温露看了一下时间,差不多了。
“嗯,回家。”
“好。”
回到家里,温露像往常一样,正准备问问,温念今天在幼儿园的事情,可是,话还没有说出口,就被突然响起来的电话铃声给打断了。
拿出手机,当看到屏幕上的那个来电的人时候,温露表情微变。
她没有立即接通电话,而是俯下身对着温念轻声道:“念念,你先回卧室,妈咪等下来找你好吗?”
温念点了点头:“好的,妈咪。”
温念回了卧室之后,温露才重新举起手机,而这时的她,脸上早已经没有了一点的柔和,整张脸都阴沉到了极致。
她走到落地窗前,接通电话,声音冷漠:“打电话给我有什么事情吗?”
电话里面传来了一道略微苍老的声音:“露露,我是你爸,你怎么能这样对我说话呢?”
温露唇角勾起一抹嘲讽:“是啊,您不说,我都忘记了,你是我爸,我的亲生爸爸啊。”
“露露,我……”
男人的声音刚说到一半,就被温露冷着声音给打断:“好了,直接说吧,这一次,又是因为什么事情?”
“露露,爸爸没有钱了,你能给爸爸打点钱吗?”
男人的声音不算大,甚至还有些底气不足。
底气不足?
想到这个词,温露又觉得讽刺了。
“我四年前说过的话,你记不得了吗?”她凝着声音开口。
“我记得,但是,露露,我这四年来,身体一直不好,所以钱都被我拿起治病了,我现在生活很艰难。你能给我打一点钱吗?”
“身体不好?”
温露嗤笑了一声,说话的声音都不自觉的加大:“我看,所谓的身体不好,就是一个简简单单的借口罢了,那些本该够你生活一辈子的钱,都被你拿去赌了吧。”
电话那端的男人沉默了许久,呼吸节奏加快。
温露无比清楚,那是因为她都猜对了,所以,她这所谓的父亲紧张了。
抬头看了一眼天花板,温露强迫自己冷静下来。
也强迫自己,把心放狠一点。
“四年前,我最后一次见你的时候,就跟你说过,那笔钱给你了之后,我对你该尽的义务都尽过了。从那以后你跟我不会再有任何的关系,你不听我的,四年时间就把所有的钱都挥霍完了,那么现在你给我打电话,也是无济于事的,我没有钱。”
最后这一句,我没有钱,温露字咬的格外的重。
而在她的这句话落下后,电话那端的男人大怒了。
“四年前,我就跟你说,让你不要跟祁宁泽离婚,你不听我的,你看看你现在都把自己过成什么样了,连自己的父亲都养不起了。”
再次听到祁宁泽的名字,而且还是在这样的情况下,从自己父亲的嘴里听到,温露只觉得讽刺。
“在爸您的心里,我存在的价值就是作为祁宁泽的太太,然后像个无底洞一样,帮你填补各种各样的问题,比如说,作为你经济上永远的提供者?”
“难道我这样有错吗?你是我的女儿,我是你父亲,难道你养我有什么问题吗?”
“是啊。”温露拖长了尾音。
“但是,我该给你的已经给了,是你自己没有珍惜,现在打电话给我,我也没有办法。”
“你……你怎么能说出这样的话,温露我是你父亲,我不打电话给你我打电话给谁?”
温露拿着电话的手暗自握紧。
她嘲讽的开口,声音有些激动。
“温露?你叫我温露,这么多年,你一直叫我温露,外人不知情,叫我温露,我能理解,就算不能理解,我也强迫着自己去理解,可是就连你,你都叫我温露。我是温露吗?我是吗?”
电话那段的温父没有想到温露会突然发这么大的火。
一时间有些不知要说些什么。
“我……”
温露也察觉到自己有些失控了,她看了一眼温念卧室的方向。
再开口,声音已经恢复了一贯的冷漠。
“好了,以后不要再打电话给我了,我没有钱。就这样,我挂电话了。”
留下这么一句话之后,温露就没有再理会电话那端男人不满的声音,直接就将电话给挂断了。
站在落地窗前,温露抱着双手,目光幽深的看着远方。
钱吗?
她现在连温念的手术费都不知道要到什么时候才能存够,她哪里来的钱?
说她冷漠也好,无情也好,关于这位早已嗜赌成性的父亲,她是真的无心管了。
再说,她作为一个女儿,该做的,早在四年前就做过了。
她不欠任何人!
……
c市。
祁家客厅,祁宁泽的父母坐在客厅,在他们的对面,祁宁泽坐在位置上,有些心不在焉的。
最先开口的是祁宁泽的母亲秦葭,秦葭看着自己这段时间,一直早出晚归,很少归家的儿子,语重心长的开口:“宁泽啊,你这段时间都在忙些什么呢?你看你都多久没回来过了?”
泽露无声&; 8。他这是要干嘛,准备一辈子单身吗?
祁宁泽抬头看了一眼自家母亲,语气不算好也不算差。
“妈,我最近公司事情忙,所以就没有经常回来。”
听到祁宁泽说又是在忙公司的事情,秦葭一下子就怒了。
“公司公司,你公司到底有多少事情啊,以前跟露露结婚的时候,你就是整天忙公司的事情,一点都不着调心疼自己的老婆,也一点都不知道怎么去处理夫妻之间的关系。后来露露跟你离婚了,四年过去了,你怎么还是一点长进都没有,还是一天到晚的把公司的事情放在第一。”
秦葭一口一个的露露,扰得祁宁泽心烦意乱。
他从位置上站起来,对着还准备说些什么的秦葭道:“妈,我跟温露的事情,都过去那么久了,你怎么还是那么的喜欢提起来,以后不要再提了。”
留下这么一句话,祁宁泽就迈步上楼了。
但乱了的思绪,却再也无法恢复平静。
楼下客厅,秦葭看着上了楼的祁宁泽的背影,有些气恼的看着祁父祁向擎。
“祁向擎,你看看你儿子,什么态度吗这是,我说这些都是为他好,他却连听几句的耐心都没有,而且,他跟露露都离婚四年了,一直单身,他这是要干嘛,准备一辈子单身吗?”
祁向擎的视线从报纸上移开,落在明显有些动怒的秦葭身上。
“我说,你就不要瞎操心了,他一三十多的大男人了,什么事情他自己心里有底的,不需要你这么一句一句的为他操心的。”
秦葭没有想到祁向擎会这样说,她直接将手里拿着的针织毛衣丢到了祁向擎的身上。
“我瞎操心,真的是,当时他跟露露结婚的时候,我看他们分居,关系冷淡,我说管管,管管,你总是让我不要操心,说是他们会自己处理,后来呢,露露措手不及的提出离婚,还是那么的坚定。现在,你还说我瞎操心,我看,你就等着自己的儿子一辈子都单身吧。到时候,看你去哪里抱孙子孙女去。”
说完,秦葭直接赌气的坐在沙发的另一侧,一脸不想跟祁向擎说话的样子。
祁向擎看了一眼秦葭,叹了一口气,把自己身上还没有全部织好的毛衣拿下,放到一边:“我说,我不是那个意思,我只是觉得,祁宁泽他会自己处理好的。你说了,他也未必听不是。”
“难道他不听,我就不说吗?”
秦葭没好气的说了这么一句后,突然想起了什么。
“对了,这段时间,你有露露的消息吗?四年了,整整四年了,真的就一点消息都没有吗?”
提起温露,祁向擎的脸色也有些凝重:“还是没有,背着宁泽,我该查的都查了,还是查不到任何关于露露的消息。”
“那露露她爸爸那里呢,你去问过了吗?难道从四年前到现在,露露不联系我们,也就联系她爸爸吗?”
“她爸爸那里我经常去问,但是她爸爸,你又不是不知道,嗜赌成性,一点正经样子都没有。我每次问,他都说露露从来没有联系过他,他就跟没有这个女儿一样。时间久了,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