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犹豫了许久,最后还是伸出手,准备接过温露手里的那张卡。
可是,他手刚伸到一半,耳边就传来了一道阴冷的声音:“汪特助,谁给你的权利,替我去接来历不明的东西的?”
几乎在那道声音响起的同时,汪承修就收回了手。
转眸看向刚从外面回来的祁宁泽,汪承修心里想的是:这下糟糕了,正好被撞个正着。
而温露呢,从那道熟悉的声音响起的那一刻,她就收回了手。
将卡紧紧地攥在手心,卡的棱角碰到了昨天晚上摔倒时候留下来的伤口,传来一阵一阵的疼痛,她没有在意,只是静静地盯着地面。
感受着脚步声越来越近,再到脚步声消失,一道伟岸高大的身影笼罩在自己头顶,温露才长长的呼了一口气。
在抬头,她的脸上带着一抹淡淡的,疏离的笑意:“祁先生,好久不见。”
祁宁泽一身黑色西装,带着衣服黑色圆框眼镜,整个人,跟之前几次重逢的时候,有了一些些的不同。
此刻,他顶着一双如鹰隼的眼隔着黑色眼镜看着她。
温露感觉得到,祁宁泽的情绪,似乎不大好。
至于。为什么会不好,温露未多想,也不想多想。
“是啊,好久不见,前面一次见面,在美国,你对我冷淡不已,如今,亲自找上来,的确是让我意外至极。请问温小姐,这是什么意思?”
明显的话里有话,温露又怎么会听不出来。
她装作不明白的笑了笑:“祁先生严重了,这次来找祁先生,只是想要归还一点东西。”
泽露无言&; 23。你要怎么样?
“这是我父亲之前从祁先生这里拿走的一百万,如今,我原数返还,祁先生请收下。”
温露一边说,一边把手里的卡,递到祁宁泽的面前。
可是,温露等了许久许久,祁宁泽都没有任何的动作。
那张卡,一直在她的手里,以一种极为诡异而尴尬的情形留存着。
对于祁宁泽不接这张卡的行为,温露由一开始的不能理解,到后面的慢慢接受。
她慢慢的把手缩回,视线定定的落在祁宁泽的身上。
“你要怎么样?”
祁宁泽目光幽暗的落在她的身上:“跟我来。”
没有多余的话,就这简单的三个字之后,祁宁泽就没有再理会温露,径直总裁专属电梯走去。
温露站在原地,头低低地垂着,握着卡的手紧了又松,松了又紧。
最后,她抬眸,迈开步伐,跟着祁宁泽到了祁氏集团的顶层。
祁氏集团总裁办公室。
站在办公室里面,温露看着坐在办公桌后的男人。
从进来到现在,祁宁泽一直不曾开口。
动了动唇,温露还是先开口,打破了沉默:“我父亲来找你的事情,我不知道,他也从来没有跟我提起过。如果我知道,我绝对不会让他来找你的,所以,现在这一百万,我还给你。”
温露一边说,一边把手里的卡放在办公桌上。
随后转身,迈步准备离开。
“我有说我要接吗?”
身后响起的低沉的男声,让温露离开的步伐一顿。
她回过头,看着祁宁泽,眼底有怒火升腾,但也仅仅是一秒钟,就恢复了正常。
“钱我拿来了还了,我也放在你办公桌上了,你接不接是你自己的事情,跟我无关。”
语气淡漠的说完这最后的几句话之后,温露便没有再理会祁宁泽,直接朝着办公室外走去。
可是,还未等她走到门口,身后就传来椅子跟地面摩擦产生的巨响,随后便是一阵急促的脚步声跟手腕被男人大力的握住。
温露抬眸看着明显已经发怒的祁宁泽,动了动唇,刚准备说些什么,祁宁泽就伸出空着的那只手,将办公室门紧紧地反锁了起来。
“温露,你现在,到底是做个谁看呢?我就不信你父亲没有告诉你,我是因为当年你净生出户的原因才给了他一百万,你如今把一百万重新拿给我,是要表达,难道你是想让我祁宁泽一辈子都欠着你吗?这样你就舒坦了吗?”
温露抬眸看着处于暴怒状态的祁宁泽。
跟祁宁泽盛怒的样子比起来,她显得格外的冷静淡然。
她没有急着去反抗祁宁泽,只是静静地看着祁宁泽,半响后,她慢慢的开口,语气不紧不慢:“我从来没有觉得,你欠我,祁宁泽,从来没有。”
祁宁泽目光幽暗的看着她:“那你当年为什么要离婚?”
温露想了想:“想离,所以就离了。”
在温露的这个回答之后,祁宁泽定定的看了她许久。
不知过了多久,他突然笑了。
认识那么多年,温露很少很少见到祁宁泽笑,所以,即使此刻,祁宁泽脸上的笑意,明显的是带着讽刺,带着嘲笑,她却还是觉得,祁宁泽笑起来的时候,有一种说不清楚的诱惑力。
“温露啊温露,当年,你总是说,你看不懂我,看不透我,可是你知道吗?你,温露,我祁宁泽同床共枕的妻子,我也同样的从来没有看懂过。”
温露看着祁宁泽,他放开她了之后,就退回到跟她保持着一段距离的地方,此刻,他双手紧握成拳头,或许是因为在压抑着怒火,此刻他的手臂上青筋横现。
淡淡的收回视线,目光重新落到祁宁泽的脸上。
她低声说:“看不懂么,看不懂好,看不懂好。”
祁宁泽看着她,不知道为什么,突然问了一个在他看来,可笑之极的问题:“温露,你爱过我吗?”
温露背脊一僵,她的视线跟祁宁泽在半空中相撞。
有些慌乱的收回视线。
“爱过没爱过,在你这里重要吗?”
“重要。”
跟在美国家门口那一晚,一样的两个字,让温露愣了片刻。
随后,她的嘴角扬起一抹笑。
她默默的摇头:“不,祁宁泽,对你来说,不重要。”
若是重要,在那三年的婚姻里,你不会一直都看不到我的痛苦。
若是你在意我曾经有没有爱过你,你也就不会在这一次一次的重逢当中,对我恶语相向。
在温露的这几个字落下后,祁宁泽没有说话。
不是不想说,而是,在温露那明显带着嘲弄的目光下,他突然有些不知道要说些什么。
或许连他自己都没有想明白,为什么他会问温露曾经有没有爱过他?
是还在对三年前的那段婚姻耿耿于怀?
而在祁宁泽沉默的这片刻,温露已经整理好了自己的情绪。
“祁宁泽,其实你错了,你认为你给我父亲一百万,是在补偿我当年离婚的时候,一分钱都没有要你们祁家的。但在我看来,你也好,你们祁家也好,你们不欠我任何东西,无论是物质上的给予还是感情上的给予。当年,我跟你的婚姻,是因为你父母的原因,我知道你不爱我,无论是婚姻起始还是到我们婚姻结束。所以你不必觉得怎么样,至于我离婚的时候没有要你们家的任何财产,不过是因为在我们婚姻的那几年,你们祁家该给我的,该帮我的已经帮了。”
温露说这些话的时候,语气很平静,,思路也很清晰,其实这些话,早已经在脑海里面,预演过了无数遍。
只是一直到今天,她才对祁宁泽说了出来。
“就是因为我不爱你,所以,你选择跟我离婚?”
低沉的嗓音传入耳里,温露低头沉默了一下。
“或许是,也或许是因为我累了,不想再在那一段没有爱的婚姻下沉浮下去了。”
在温露的这句话落下之后,祁宁泽许久都没有说话。
他就那么看着她,这个回答,算是解答了他之前一直疑惑的问题。
泽露无言&; 24。不想再在那一段没有爱的婚姻下沉浮下去了?
可是,真正的得到了答案,他却没有想像中的那么满足。
更多的是一种压抑。
不想再在那一段没有爱的婚姻下沉浮下去了?
原来,他跟她的那段婚姻,竟然让她那么的痛苦?
四年了,整整四年来,他很少想到她,也很少回忆起,他们的那段婚姻。
他跟她的那一段婚姻,确切的来说,应该是持续了三年多。
在那段婚姻里,他跟她与其说是夫妻,倒不如说是形同陌路的陌生人。
除去晚上,他们几乎见不到彼此。
那个时候,他心里所有的执念,都是关于才见过几次的韩静希,也从来没有把心思放在这位形同陌路的妻子上面,对她的唯一印象,也就是在结婚前,她跪在他的私人别墅前,顶着大雨,求着他娶她。
再到后来,韩静希回到c市,以霍煜霖妻子的身份,他开始慢慢的去放下对韩静希的那份执念。
也是那个时候,他这位,从未放在心上的妻子,却突然跟他提了离婚。
父母的反对,他的不解,温露的坚定,签下离婚协议书,前前后后,还不到一个月的时间。
温露便消失了。
再次重逢,就是不久前,韩静希的婚礼上了。
如今听她说来,他才恍然发现,原来,在那段婚姻里,他的痛苦抗拒,同时也是她的痛苦折磨。
那天,温露在祁宁泽的沉默之下离开了祁氏集团,关于那张卡,她在离开之前,留下了这样的一段话:“祁宁泽,那一百万,我还给你,不是因为别的,只因为我不想欠你,更不想因为这一百万,让我父亲从此把你当做一个后台,肆无忌惮的去赌,所以,卡我放在那里了,密码之后我会发给你。”
说到这里,温露停了停:“如果,你还顾念我们曾经夫妻一场的情分,就收下这一百万,给我留下这最后的一点尊严。”
而祁宁泽呢,在温露离开了之后,他坐在办公桌前,拿着温露带来的那张卡,目光深邃。
温露说的那些话,还在耳边回响。
而他的心里,什么复杂的情绪都有。
他一直想要知道,温露为什么在那个时候提出离婚。
如今,知道了一个答案,他理应别再纠结下去了。
可是为什么,只要一想到要再回到之前重逢温露之前的那种生活,他的心里,竟然没来由的感到一阵一阵的烦躁。
……
温露在c市没有待多久,从祁氏集团离开后,她便直接回酒店,拿了东西之后,她给韩静希打了个电话,拜托韩静希帮她提前预约一下韩屹琛,她去a市,如果可以,她希望跟韩屹琛见一面。
温念的事情,是如今她最为担心的事情,美国心脏方面的专家说温念的情况,最好在五岁之前,能把手术做了。
韩屹琛是心脏这方面,很有造诣的医生,她想问问,韩屹琛的意见,如果可以,她希望能请到韩屹琛去为温念主刀。
a市医院。
温露坐在韩屹琛的对面,而在韩屹琛手里拿着的是温念从出生到现在的所有关于先天性心脏病的病例检查报告。
温露看着韩屹琛严肃的脸色,虽然知道这样去打扰韩屹琛不好但是她还是忍不住的问:“韩医生,情况很糟糕吗?”
闻言,韩屹琛将手上的病例放下。
“她是你女儿?”
温露想了想,没有隐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