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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才抬眸看着温乾海。
“我前段时间就回来了,刚才医生给我打电话了,说你出事了。“
温露在说这些话的时候,语气平静,没有太大的波动,仿佛就是在谈论今天的今天怎么样的语气。
比起她的淡然平静,温乾海的情绪,可以说是很激动了。
他很不悦的看着温露:“什么,你说你早就回来了?那你怎么不告诉我,温露,我是你爸爸。在你的眼里面,还有我这个父亲吗?“
温露慢慢的垂下眸,片刻后,她又慢慢的抬起头,看着温乾海。
“是啊,你时我父亲,原来,你还记得你是我父亲。”
温露带着嘲讽的话让温乾海愣住。
他顶着全身一处一处传来的疼痛感,怒目瞪着温露,语气也有些阴沉。
“温露,你这句话,是什么意思?“
“什么意思?”
温露突然低低的笑了。
“您觉得我是什么意思,我一直想不通,你是怎么变成现在这个样子的呢,你总说,我妈的死,对你打击太大,你难以走出来。
可是,你可曾想过,你现在像什么,一个中年人,却一天到晚,不会上班,不会考虑其他的事情,只一门心思的的当一个赌鬼,甚至还因为在赌场,跟人家起了争执,被人打进了医院。
你觉得,这样的你,像是一个父亲吗?
你觉得,现在的你,还能让我充满敬意的叫一声父亲吗?“
温露在说这些话的时候,语气没有太大的波动。
也没有用到多么激烈的词语,可是,就是这么一番真实,却又扎心的话,再次牵引出了温乾海的怒火。
他激动的看着温露:“温露,我是你父亲,你回国不来看我,不给我该给的,还来这里说这些混账话,你是一点都没有作为一个女儿的基本认知了吗?”
温露抬眸,看着因为激动,满脸涨红的温乾海。
沉迷了许久,她慢慢的开口,声音冷漠而决绝。
“如果,我真的连一点作为一个女儿的基本认知都没有了,那么,我今天,就不会来到这里,更不会,来这里,见一个你这样的父亲。”
“你……”这个不孝女。
温乾海还未出口的骂声,被开门的声音打断。
当看到门口站着的祁宁泽的时候,温乾海的脸色连忙的改变。
转而换上了一抹讨好。
而温露,在察觉到自家父亲脸色的转变的那一刻,就知道打开病房门,走进来的是谁了。
她并没有回答,但是随后响起的声音,证实了她的猜想。
“伯父,好久不见。”
“宁泽啊,你怎么来了?”
从刚才短暂的惊讶里面回神,温乾海顶着那张布满伤痕的脸,看着祁宁泽。脸上满满的都是讨好。
更刚才对温露的态度,完全不一样。
“我送露露去研究院,她接到医院打的电话,我就跟着她一起过来了。”
祁宁泽的声音,不轻不重,基本的礼貌是有的。
但是因为深知温乾海是个什么样的人,祁宁泽在说这些话的时候,并没有太多的敬重。
而这时候温乾海,注意力完完全全的在祁宁泽刚才说的那句话的内容上。
哪里有那么多的闲心去想,祁宁泽说这话的时候,语气是怎么样的。
他目光复杂的在祁宁泽跟温露之间流转。
“宁泽啊,伯父年纪大了,不大能够反应过来你刚才说的那话,是个什么意思。
你能跟我解释一下吗?“
祁宁泽转眸看向温露,见到她只是眸光淡然的坐在那里,仿佛她只是个事不关己的外人一般。
在心里无声的笑了笑。
他没有说话,倒是挺想看看她会怎么去回答这个问题。
祁宁泽不说话,温乾海自然而然的就把目光转向自家的女儿。
“露露,怎么回事,你是不是……”
温乾海的话还没有说完,就被温露冷声打断:“不是。”
温乾海是她的父亲,她非常清楚,温乾海这一刻想的到底是什么。
她凝声开口。
“我跟他,没有任何的关系,至少目前是没有的,他也不可能给你任何经济上的支撑。“
心里面的想法,就这样就被温露如此直白的说了出来,温乾海的脸上闪过一抹尴尬。
但毕竟是经历过一些岁月的人。
无论是温露的否认也好,还是祁宁泽的不出声也好,这在他这里,其实都算不了什么。
他又怎么会去相信温露说的。
如果真的像温露说的那样,是没有任何关系的,那么祁宁泽又怎么会送她去研究院,又怎么会一起来到医院。
没有再追问,温乾海将目光落在祁宁泽的身上:“宁泽啊,露露着小丫头,多年来,都是这么个不好的脾气,你不要介意啊。或者你跟我说,我让她改。”
听着温乾海明显的推销自己的话,温露的思绪,不自然的就想到了多年前。
也是像今天这样,也是在医院。
只是不同的是,多年前,躺在病床上的人,不是她的父亲,而是她最爱,最温婉的母亲。
但说这番话的,依旧是她这位父亲。
——宁泽,露露这个性格,多年来都是这样,话很少,婚后你多担待一些。如果她有什么做的不好的地方,你可以跟我说,我会教育她的。
那个时候,祁宁泽对她跟他的婚事,极度的排斥,连跟温乾海说话,都敷衍。
如今的多年过去,相似的情景在此上演。
泽露无言&; 81。无论后来是如何的走向,我都不想欠
温露听到祁宁泽是这么跟她这位父亲说的。
“伯父,你想多了,我爱的就是她的性格,她这个人,如果,她真的改了,那么,也就不是我爱的那个人了。“
几乎在祁宁泽话落得那一刻,温露就从位置上站了起来。、她定定的看着祁宁泽。
眼里,都是难以置信。
跟她的惊讶相比起,温乾海则是在短暂的愣怔之后,便扬起了一抹笑意。
“是是是,你说的对,都是我疏忽了。”
后来的时间,是怎么过去的,温露自己也不知道。
她只是坐在原地,听着祁宁泽跟温乾海说,他的伤并不严重,只需要修养一段时间。
也听到祁宁泽说,医药费他已经一次性交够了,让温乾海好好的养伤就好,不要担心医药费的事情。
看着温乾海,那个是自己父亲的男人,脸上一阵一阵的笑意,温露再未说过一句话。
一直到离开医院。
从医院里出来后,温露第一件事情,就是问祁宁泽。
“你帮他付了多少的医药费?”
祁宁泽侧眸看向她,微微顿了片刻后开口:“没有多少。”
“没有多少是多少?”温露不死心的问。
祁宁泽又沉默了一会,再开口,声音有些暗沉:“你我之间,一定要分的这么的清楚吗?”
温露低着头,想了一秒后抬眸,看着祁宁泽,脸上满是坚定。
“祁宁泽,我跟你,无论后来是如何的走向,我都不想欠你。当年我选择不要你们祁家的一分钱,从那一刻起,我就从未想过,要接受你们的物质给予。“
“可那是以前,以前是以前,现在是现在。”
“但是,在我这里,它是没有区别的,所以,多少钱,告诉我,我还给你。”
温露的态度太过坚定,祁宁泽凝视着她,不知道过了多久,他终于开口。
想了一个在他看来,是一个很折中的办法。
“如果你非要算的那么清楚,那么,这个你就当时当年,我补偿你的,我们婚姻的那几年,我一直没有给过你什么。
从来没有尽到作为一个丈夫,应该尽到的责任。
还有,你当年救了我奶奶,这点钱,无论从那个方面来说,都不算什么。“
——你当年救了我奶奶……
祁宁泽的这句话,像是一个魔咒一般,在温露的耳边回响。
她脸色刷的就白了下去。
看着祁宁泽,她紧紧地抿着唇,无法发出任何一个音节。
祁宁泽的观察力敏锐,在温露脸色发生变化的那一刻祁,他就发现了。
他伸出手,想要拉过温露的手,看看她是不是不舒服。
可是,刚接触温露的手,他就被触手的一阵冰冷吓到了。
他眉心紧紧地蹙起。
“你怎么了,怎么身体这么凉?”
温露笑,强撑着精神,对着祁宁泽道:“我没事,就是最近没有休息好。”
“没有休息好,会是这个样子吗?”
祁宁泽低吼出声,声音里面是难以抑制的紧张。
温露察觉到了,她心里有些苦涩,但是面上却没有表现出来。
她换了一种较为轻松的方式,去跟祁宁泽沟通。
“我真的没事,走吧,我要去研究院,你也要去公司,这么一来二回,都耽搁了一早上了。“
祁宁泽视线依旧落在她的脸上,似乎是想要从她的脸上发现一丝一毫的不对劲。可是,除去有些苍白的脸色,他从温露的脸上,看不出任何一点复杂的情绪。
最后无奈,他也只好作罢。
……
研究院门口,温露看着驾驶位上的祁宁泽,脸色比起在医院的时候好了许多。
“谢谢你送我过来,你快去公司吧。”
祁宁泽目光带着担心看着她:“你确定你真的没有哪里不舒服吗?”
温露摇了摇头:“我确定,好了,快去吧,我走了。”
话落,温露没有再说话,直接打开安全带下车。
看着温露一步一步朝着研究院走去,在确定,真的没有什么问题了之后,祁宁泽方才启动车子准备离开。
可是,正当他准备离开的时候,已经走了的温露,突然站在了原地。
她回过头,正看着他。
脸上,是他看不真切的笑意:”祁宁泽,我可以跟你做一个假设吗?“
他看着她,不知道为什么,在那一刻,心里突然紧张了起来,也变得有些凝重。
那端的温露看祁宁泽不说话,以为他这是默认了。
她一句一句的开口:“我就是想跟你做一个这样的假设,假设,当年不是我救的你奶奶,你会如何?”
在问出这句话之后,温露视线便紧紧地盯着祁宁泽的脸,就连祁宁泽脸上任何一个细节的变化她都没有放过。
正是因为这样,所以,她没有错失,在她说出这些话之后,祁宁泽一点一点,转为复杂的脸色,也一点一点沉下去的脸色。
慢慢的,慢慢的,她一点一点的扩大脸上的笑意:“我知道了,你不用回答了,只是个假设而已,不要放在心上。我进去了,你也快走吧。”
说完这话,温露便没有再停留,转身,脸上淡淡的笑意一点一点的消失,垂在双侧的手,紧紧地握起。
朝着研究院里面走去。
祁宁泽坐在车子里,只看得到温露身影一点一点的变远。
在那句话之后,温露便直接就走进去了。
甚至还没有等到他的回答。
她说她明白了。
明白了他的答案是什么样的吗?
他是怎么想的呢?
在温露的那句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