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望我做什么?”
白淼恨不得跳起来给他一巴掌,摸到自己没有感觉的手臂,生生的忍了下去,夜展堂却并没有在意她的脸色,继续醉眼朦胧的解着胸前的结子。
平常的罗马袍子,都是长长的罩衫,穿起来很是方便,所以他很少有机会去解这种东西,再加上眼前迷迷蒙蒙,一根绳子三两下就被打成了死结。
他只得双手拉住结子,抬起头来:“帮我把这根绳子拉出来,真他妈的热。”
白淼看夜展堂神志不清的样子,只希望快些送走他,没说什么就用左手去拉那根绳子,没有想到伸出手来却还有一段距离,只得坐了起来,拉近几分,埋头去解。
她头发上有淡淡的味道,不是什么香味,就像是自然而然发出的体味其他女人身上也有味道,大多是香水或是含着的膻味,而她却不同,却是一种青草的气息,不怎么香,却怡人。
她仿佛被惊吓了一跳,立马弹开,定定的看着他,眼中恢复了那种令人极为不悦的戒备。
“你们赛里斯的女人都是这样不解风情,并且拒人于千里之外吗?”夜展堂趁着酒意,抓着她左肩,将她带至自己面前。
“放手。”
夜展堂抵着她的前额:“我还不至于对一个没有痊愈的身体做什么,那样很没意思。”
“那就放开我。”白淼拼命得挣扎着别开脸,他口中的酒气令她不安极了:“你想害我连左手都断掉是不是?!”
白淼表现出来的慌乱,和以往判若两人。她的态度令他失望,即使病弱的她更容易得手,但自己却并不愿意用强即使以她外族人的身份,在罗马只能做一个女奴。
到底是怎么了?他自己恐怕都说不清,忽然不知道该怎么办。摸过白淼突出来的肩胛骨,夜展堂一把将她按在床上,自己则躺了下来:“我喜欢丰满一点的女人,你还是吃胖点再说吧。”
“你要睡在这里?!”白淼发狠的推着他。
“是的。”夜展堂抬起沉重的眼,这么一闹,他可没兴趣再去做其他的事,虽然刚在在宴会上,很希望,很想见到这个女人。
“你回你自己的房间去睡!”白淼继续推他。
“我不想动了。”夜展堂合上眼。
“你有那么多奴隶,叫他们抬你过去就好了。”(全本小说网,。,;手机阅读,m。
第1125章 心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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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个执掌千军的统帅竟如此无赖,她的左手推不动他,只得抬起脚踢了过去。
即将进入睡眠的男人是非常暴躁的,只见他睁开双眼,湛蓝的眸子比平常的颜色深了好些,他捉住她的一只脚,发出警告:“我现在不是很清醒,所以不想做那件事,如果你想的话,可以将我唤醒。”
这一招果然奏效,白淼不敢再赶他。可是要和男人同床而卧,对于她来说,的确是一件难以启齿的事。
她呆呆的坐在夜展堂身边,如果此刻她一掌拍下去,会是什么后果,会不会将他一击毙命?可是似如果杀了他,就没人可以帮得了自己了……
格奈可以吗?至少他还算个君子,大概不会乘人之危……可是格奈似乎没有那么大的势力……而且他凭什么要堵上自己的身家性命收留自己?一时之间,她的脑海闪现过很多个念头。
原以为渐渐睡去的男人在酒精的催眠下并没有注意到她,但那双如海水般深不见底的眸子却出乎意料的再次睁开了,带着浓浓的睡意斜睨了她一眼:“你不休息吗?”
白淼拢了拢头发,慢慢地阖衣躺下,并且小心翼翼的避开他魁梧的身躯。酒后的男人大抵仿佛如同一团烧红的炭,轻轻一碰就会燃烧起来,所以她紧绷着身体,转过身去,拿背向着他。
“这样睡,会压到你的右手。”身后的夜展堂提醒她。
“没关系。”白淼敷衍道。
“你需要把右手放在上面。”
“不需要。”她闭上眼。
“转过来。”
“……”
“你想您的右手彻底废掉吗?”
“你回你自己房间睡不就好了吗?”
“我不想动。”
他的眼皮不停的上下打架,只得伸手,穿过白淼搭在身侧的左手,将她强行翻转过来。
面对着面,很好。夜展堂满意的看着白淼因为烛火而有些血色的脸颊……虽然精神不佳,但很清秀可人,等她痊愈了,也许就是到了支付酬劳的时候了。
“你放开我,放开!”她被拥入男子宽阔的胸膛,只能用左手横在二人之间,拉开一些距离。
“唉,我真的很想睡了。”他叹了口气,腾出一只手来握住她的后脑勺,一用力,便她小小的头颅压入怀中。
“唔……”
从来没有和一个男人靠得这么紧密……即使是赵弗,也没有过。
他身上没有西方男人常有的体味,但那种夹着淡淡葡萄酒的气息却陌生得像远在天际。
她觉得身上的每一根汗毛都立了起来,心几乎要从胸口跳了出来,不自在的感觉充斥全身每个角落手放的地方不对,脚放的地方不对,连头放的地方都不对。
觉察到她的僵硬,夜展堂低下头,浑厚的嗓音呢喃着:“不要怕,我不会再让人伤害你。”
白淼在他怀里安静下来。伤害?不让人再伤害她?
那是因为除了报仇和身体之外,她已经没有什么地方可以让人伤害的了吧?
如果要在报仇和身体之间做一个选择,那她会毫不犹豫的选择报仇。
忽然庆幸自己还有一副来自母亲的好皮囊即便自己曾经是那么那么的恨这副容貌。
白淼窝在夜展堂臂弯中,慢慢收敛心神,抬首之间,看着沉睡过去的男人,虽然没有格奈那般亲切迷人的风度,但其实也算是英俊吧,鼻梁腮骨,都像是用刀子刻画出来,刚劲利落,抿着嘴不说话时,极为慑人,但却也有孩子气的一面……
第一次觉得夜是这么的长,仿佛过了很久很久,久的自己以为快要天亮时,桌上的沙漏的沙子,才漏下了那么一点点。
身边的夜展堂悠长而均匀的呼吸,在偌大幽暗的房间里是唯一的声响。
既然无法逃脱这个男人,就坦然面对他们之间的约定。何况当初谁也没有强迫她,这是她自己的决定。
想到这里,她紧绷的身体渐渐软下来,因为用力过度,反而觉得更累。
恍恍惚惚间,似乎又回到十年前的船上虽然晕眩,却还算平静。
忽然觉察到身边的人动了一下,便惊醒过来。
“早。”一转头就看见神清气爽的夜展堂靠在床头。
这就天亮了?她睁着惺忪的眼,一时没能反应过来。
“你睡得很轻。”他的头发凌乱,有几丝贴在额头,看上去很是慵懒,大概也是刚醒。
她看到阳光透过厚重的帘幔撒到地上,心中惶然,这样一觉到天明,到底是多久没有过了?虽然依旧不那么安稳,却已经是这段时间以来睡得最久的一觉了。
“你压到我的手了……”夜展堂抬起她后脑勺,将手臂抽了出来。
白淼慌忙坐了起来,不着声色的扫过自己身上,幸好他并没有什么出轨的举动。
“我已经预定了你。”夜展堂拉近和她之间的距离,得意的宣告自己的所有权。
白淼一眼撇到他裸露的胸膛上有一抹淡淡的红色,依稀是个手掌印……
或许是看在他还算君子的份上,白淼反倒不那么拘谨了,伸手掀开他的衣襟。
夜展堂在她的主动下愣了一瞬,但见她柔软的左手贴上自己的胸口,覆着那个淡红的掌印,他便有点恼羞成怒了,这个女人是在炫耀自己当时的战果吗?居然可以一掌把他打得口吐鲜血,说出去,大概可以在罗马耀武扬威很久。
“你最近有哪里不舒服吗?”她沉吟了一下。
“没有。”他矢口否认。
“是不是伸展的时候觉得心口痛?偶尔还会咳?”她抬头淡淡的说道,竭力掩饰着脸上的不自然。
“好吧,是的。”夜展堂企图埋头再次她的额发,却被一扭头躲开了。
他有些无可奈何的看着白淼,却看她闭上的双眼,两人肌肤接触的位置传来一股轻微的不易觉察的热流,顺着她的手掌,缓缓传入心口,然后流遍四肢百骸。
“你不要动。”白淼睁开眸子,看了一眼疑惑的夜展堂。
她最近不断的受伤,运息没多久,便觉得体力有些不济起来,勉强的维持了一小会儿,背后和额头就冒出一层冷汗。
“你怎么了?”夜展堂看她脸色又恢复到前几天的灰白,直觉的拿开她贴在自己心口的手。
“嗯,好了。”她垂下头:“我还想睡,你快走吧。”
夜展堂扳住她的肩膀,迫使她抬起头来,却见唇角溢出一丝鲜血,不禁沉声说:“你到底做了什么?!”
“我……”她的罗马语仅够日常所用,遇上晦涩的词句就不知道怎么说了,所以只是结结巴巴道:“我……只是把我的一部分力量,传给了你,这样才会快点好起来。”
虽然被她奇怪的打伤了,却还没有严重到需要靠女人的力量去康复起来。夜展堂无暇细想这对于他来讲极度诡异的事,也不想耍嘴皮子,而是将她缓缓放平:“我叫医生过来。”
“没有用,刚才是我自己太过急躁了,”她闭上眼,吐了一口气:“我只是需要休息。”
那些医生,头痛医头,脚痛医脚的,来了也没什么意思,还不如自己运息调理。
她侧卧着,单薄的肩头越发嶙峋。
颈后传来男子的热气,她略微动了一下,身体软软的没什么力气,也懒得理,却听夜展堂在耳边低语:“傻女人。”
他的语气含着一丝责怪的意思,捧住她肩头的手又仿佛像是握着一件珍宝。但白淼无暇顾及,只是含含糊糊道:“我只是怕……你在为我杀掉阿加之前死去。”
身体像被掏空了般,刚才初醒的新鲜劲头此刻半点也没有了,便如此敷衍着他。
清晨的阳光随着时间的推移已经斜斜爬到床上来了,这里的奴隶出奇的听话,他说自己浅眠,那么她们绝对不会进来打搅,所以当她再次醒来,身后的男人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出去了,无声无息。
隐隐有鸟叫声,外面想必已经是一片喧嚣。身处仇恨漩涡中心的自己,竟从心底生出一股懈怠来。
自从成为执政官后夜展堂,似乎忙碌了许多,自从那晚的庆祝宴会之后,一连几天都彻夜呆在院。
白淼倚在窗边的塌下,看着在庭院中修剪花枝的奴隶们,索然无味。
那天她跃上雕像逃走的景象对于那些人来说太过奇异,以至于没有人敢来和她这个异族人说话。
白淼嘴角不由得噙了懒散的笑意,身体似乎没有什么大碍,可右臂依旧没有丝毫知觉,这样游离在人群之外还真是像当年的阿凝。
静静的坐了一会儿,塌边一个吭哧吭哧的声音传了过来。
白淼侧头,只见纯白的小狼趴在脚边,无精打采的吐着舌头。
见她睁眼,原本耷拉着的耳朵一下子立了起来,清透的褐色眼珠子一眨也不眨像是一只眼巴巴望着母亲的小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