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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岳局,别端着了,堂堂的局长还能在这里洗澡?”
戴花镜的老板看看岳文与黑八,“行了,池浅不养鱼,你们走吧。”
“姐专程过来给你赔罪,”梁莉眼波流动,“你大人有大量,就原谅我这一次,看在姐今天过生日的份上。你要是还不出来,那我给你搓澡得了。”
“嗝——”
黑八立马不淡定了。
岳文心一软,“该赔罪的是我们,把好好的生日宴给搅了。”
“下行吕铎进去了,酒驾还有超速,这小子,也该长点记性了,不是什么人都能惹的。”梁莉有意无意说道,“中午饭也没吃好,晚上还是这些人,你就当补偿我,怎么着,上车吧。”
岳文的手机也响了,是郑水满与马精武的电话,他想了想,梁莉可以不管,但这二位不能不管。
一个司机,仗着是副厅长的司机,竟敢如此猖狂,他不想委曲自己,也不想给他脸,可是毕竟是得罪了他,他不想再得罪郑水满,这样的话,交通厅的人都要得罪光了。
………………………………………
没了吕铎,这一餐包吃得很痛快,可是当梁莉派车把郑水满与马精武等人送走后,陆虎车拉着岳文与黑八直扑洗缨湖北。
影影绰绰间,岳文感觉这象是一个庄园,当陆虎在一座四层高的别墅旁停下时,他还以为这是梁莉在沈南的家。
“下车吧,陪姐唱首歌,今天是我的生日嘛。”
一路上,黑八坐在副驾驶上,梁莉倒陪着岳文坐在后座上,香风凛然,岳文却不时刻警惕着,不敢呼吸。
这,是唱歌的地方?
象唐宁街7号一样的门打开了,一个身穿旗袍的菇凉走出了出来,“岳先生,请!”
“请!”岳文豪气地一挥,跟在姑娘身后走了进去。
这是一道宽敞的走廊,走廊内铺着猩红的地毯,走廊两侧却悬挂着油画,可是这都属正常范围之内,令岳文惊讶的是走廊两侧竟全部站满的佳丽。
天姿国色,肉色生香,一个个全是一米七零以上,一个个身着各色的旗袍,在金壁辉煌与艺术气息的走廊里,一个个扶手微笑,微笑点头。
音乐,竟也很熟悉,竟是周润发在电影中出场的经典音乐,不过,虽说与这个场景不是很搭,但与岳文此时澎湃起伏的心情很搭。
梁莉见岳文有些傻眼,娇媚地一笑,伸手挽起岳文的胳膊,岳文这才朝前走去。
香气袭来,他只觉身子已飘浮在万米空中。
黑八不由自主地也伸出胳膊,但跟在梁莉后面的助理看也不看他,跟在梁莉与岳文后面,径直朝前走去。
黑八愤愤骂了一句,也只有跟上,他不想落在后面,这丰盛的妖娆太是耀眼,也太是诱人。
二楼,一处巨大的包房内,助理接过梁莉身上的羽绒服,时面赫然还是那身蓝色的龙鳞旗袍,在五彩灯光下闪着片片光泽。
“我与小岳唱一首,”看来这里是梁莉的主场了,举手投足间,她又恢复了那个社会姐的模样,“《世间始终你好》!”
不经意间,她又说起了粤语,但字正腔圆,说得很地道。
岳文也笑着接过女领班递过来的话筒,朝梁莉坐了个请的手势。
伴随着激昂的音乐声,梁莉的歌声似乎要穿透包房。
“问世间,是否此山最高,是否另有高处比天高”
“在世间,自有山比此山更高,待我心世间始终你好”
梁莉轻轻伸出食指,轻轻点了岳文一下,让岳文心里禁不住一荡。
只见眼前的佳人,发髻高挽,粉面含春,蓝色的龙鳞旗袍,欲出的丰满身段,真是风情万种,动人心魄。
梁莉一点岳文,顺势又笑着把手递给岳文。岳文也笑着拉起了她的手,两人一同走下台阶。
岳文没想到梁莉的气息如此悠长,粤语也如此之好,竟不输专业选手!
“论武功,俗世中不知边个高”
梁莉转过头,在与岳文的对视中突然点了一下自己高耸的胸部,黑八黑八差点流鼻血!
这娘们,风情万种,人间尤物啊!
“或者,绝招同途异路
但我知,论爱心找不到更好
待我心,世间始终你好”
梁莉的身子不由慢慢靠了过来,温香软玉在怀,岳文只觉一阵香气,一片迷醉。
特么地,这里还有人呢,一个大活人。
黑八看看外面,他非常失望,一个女服务员都没有,想坐怀不乱、考验一下自己的机会都没有!
他一打响指,“叫服务员过来!”梁莉的女助理却微笑摇摇头。
黑八大光其火,“让我在这干坐着?!”
可是,那面的梁莉好似仍意犹未尽,在一曲终了才从岳文的肩膀上抬起头来。
“姐,会永远记住今晚,我出去一下,你们继续!”
她留恋不舍地看看岳文,袅袅娜娜地转身朝外面走去。
“酒一醉沉溺,何时麻醉我抑郁……”
《光辉岁月》,《岁月无声》,岳文把beyond的歌唱了个遍,黑八都快睡着了,梁莉还没有出现。
“你们梁总呢?”黑八痴痴问道。
岳文拿起手机刚要给梁莉打电话,却见手机中一条信息,他打开信息,正是梁莉所发,可是信息只有三个字——
“好好玩!”
第57章 人性的极限
好好玩,玩什么,怎么玩?
岳文马上把电话给梁莉打了过去,可是电话中只传来一个温柔的声音,“对不起,您拨打的电话不在服务区”。
“八哥,走!”岳文迅速站起身来,“别磨蹭了,快点!”
“歌还没唱,澡还没洗,妹子还没泡,往哪走?哎,文,你等等我……”
黑八拿起外套,跟在岳文后面跑了出来。
巨大的水晶吊灯焕发出耀眼的华彩,当二人快步走到楼梯中间时,脚步不由慢慢停下了,确切地说,是挪不动腿了。
岳文的手紧紧地攥住灰色的风衣,黑八倒吸一口凉气,但这气体却在身体内四处激荡,转眼间燃起熊熊大火。
只见上百佳丽,或坐,或站,或倚在壁炉边,或坐在钢琴前,或在沙发上看书,或在窗前赏月,见他进入一楼大厅,俱都抬眼看着他们。
这眼光,有平静,有审视,有**,有痴恋,在交织的梦幻中让人迷失自我。
大雨如泼,雨雾锁城。
一辆黑色的轿车快速驶出秦湾市开发区管委大院,车轮溅起一团团水花。街上行人匆匆,行车寥寥,随着红色的尾灯闪灭,车子很快驶上大道,消逝在阴沉如夜的雨幕中。
“小岳以前来过开发区吗?”区委组织部副部长胡鸿政把身子舒服到靠在坐椅上,随意问到。
司机瞅了一眼坐在副驾驶上名叫岳文的小伙子,这是刚刚报道的选调生,中等个头,脸上的线条很硬,但眼光很亮。
岳文赶紧把头扭过来,笑着回答道,“没有,在秦大上了四年学,也没机会过来。”他笑起来整张脸上的线条又自动组合,眼光也霎时变得柔和起来,让人看着舒服。说完后,他盯着胡鸿政的脸,努力想从脸上看出点什么。
“呵呵,”胡鸿政倒是很爽朗,严肃的脸上难得露出笑容,“不只是你,好多老秦湾人一辈子也没来过平州,哪,平州就是咱们开发区,”他停顿了一下,“秦湾人总感觉我们这里是农村,是不是从繁华的市区到了这里不太适应?”
岳文笑道,“我老家也是农村的,开发区也是市区啊。”
“其实我们跨过海去,就是秦湾市区,但没有桥,还得多绕几百里地。”胡鸿政看了看窗外朦胧的雨雾,又感叹道,“我们与秦湾最近就隔着几公里,呵呵,这几公里的海面,哪,城东灯火通明,城西黑灯瞎火。”说完,他自己也笑起来,岳文两只眼睛也挤成一条缝。
坐在胡鸿政身旁的小伙子凑趣道,“宁要秦东一张床,不要秦西一套房嘛”。
说话间,透过雨刮器刮出来的空隙,岳文注意到路边已经竖立着印有芙蓉街道字样的广告牌,胡鸿政好象也注意到了,“芙蓉街道前年才由镇改为街道,这几年经济还行,发展势头很不错……”谈起工作,胡鸿政脸上的笑容渐渐消逝。
经济还行,就是不行喽,不错可能就是一般喽。岳文转过身子,脸上的线条又自动组合成庄重的模样,心里的算盘却在拨得“噼啪”作响,不时算计着胡鸿政的话里有多少“水分”。
“街道的领导怎么称呼?”瞅个空隙,岳文问道。
胡鸿政看看身旁的小伙子,小伙子赶紧答道,“芙蓉街道党工委蒋胜书记,办事处陈江平主任……”
胡鸿政看着岳文的背影,小伙子的档案中并没有多少吸引他的地方,一年后会不会选拔到部里或者两办,看他的造化吧,嗯,反正不是部里想要的那种小伙子。
车速逐渐放缓,慢慢驶进了芙蓉街道,这里与普通的镇子并无两样,但街道两旁是很粗的芙蓉树,树冠成荫,红绒如云。
很快,挂着芙蓉街道党工委、办事处牌子的大门就矗立眼前,院子里的情景却让岳文不由自主转过头来看了看胡鸿政,而同来的部里的小伙子也有些生气,他掏出手机来……
瓢泼的大雨下,街道大院里站满了人,有穿着雨衣的,也有打着伞的,有年老的,也有年轻的,有男人,也有女人,花花绿绿一片,却是人声嘈杂。雨声、雷声、喧哗声,在如墨的天色下,让人心悸。
而靠近大门的停车位上,停满了奔驰、宝马、奥迪等各式豪车,而大门外面,却歪歪斜斜停了很多拖拉机、农用车,其中三辆拖拉机正好把大门严严实实地堵住,三个穿雨衣的汉子坐在车上一动不动,任大雨不断冲刷。
就是在秦湾市区,这么多豪车齐聚一块,除非是在车展上才能看到,岳文暗自咂舌,我靠,胡鸿政的话并没多少“水分”啊!
这时,胡鸿政也看到了眼前的场景,他的头稍微一侧,身旁的小伙子打完电话,马上摇下车窗,朝着拖拉机上的人喊道,“我们是组织部的,能让一让吗?让我们进去。”他声音虽大,但很客气。
坐在拖拉机上的三个汉子却充耳不闻,不知是真没听到还是故意不理睬。
组织部的小伙子讪讪地摇上车窗,胡鸿政的脸已经沉了下来,他不满地看了看小伙子,小伙子反应很快,马上推开车门,也不顾大雨浇头,快步跑到拖拉机前交涉起来。
大雨很快淋湿了他的衣服和头发,当他讪讪回来的时候,岳文从他的脸上读到了失败两字。
“给蒋胜打电话,”胡鸿政面色已很是不好,他略一停顿,又改口说,“你刚才联系的是刘志广吧?”
小伙子擦了一把脸上的雨水,迅速地掏出手机,这次语气却更是居高临下,不一会儿,几个撑着伞的人从里面快步跑了过来。
当头的是一个中年人,三角眼,卷头发,他满脸严肃,飞快地跟坐在拖拉机上一个汉子交涉着,汉子却不理他,径自下车走到大门旁的传达室的屋檐下,抽起烟来。
刚才组织部的小伙子下车,岳文并没有跟着下去,他的嘴角微微上翘,露出一丝别人不易察觉的微笑,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