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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这人,岳文的评价是有能力,太有能力,但现在他只能悲叹,任何人的命运,都是由当初的选择决定的,其余的事其余的人,谁也怨不着,谁也赖不着。
当阮成钢出现在众人面前时,虽然熬了一晚上双眼发红,但仍是兴致勃勃,英气勃勃。
他身后跟着的,仍是蒋晓云,也是熬得眼圈通红,但一身警服却更显得英姿飒飒,英气逼人。
村委会的众人都站了起来,昨晚的事大家也都知道了,施忠孝伏法拘禁,狗头金王重见天日,现在只剩下一件事了,那就是灭门惨案。
岳文马上问道,“阮大队,我们村的案子破了吗?”
胡开岭也是一脸急迫,在坐的恐怕除了岳文,就数他急于洗刷自己的清白了。
阮成钢看看蒋晓云,“晓云,你来说吧。”今天蒋晓云本不想来,是他主动带来的,蒋晓云的心思他隐约猜到了,作为她的领导,今天他是主动为之。
蒋晓云看看众人,“昨晚施忠孝金矿的那个副总陆德江都撂了……”
见众人目不转睛地看着她,她的目光在岳文脸上扫了一眼,继续说道,“陆德江为立功,交代了二郎神杀害施忠玉夫妇的事实。”
“也是为狗头金吧!”岳文插嘴道。
蒋晓云大方地看看他,“对,巨大的利益面前,会泯灭人性。施忠孝赚得盆满钵溢,陆德江早已不满,恰巧二郎神反出金矿后单干,两人就勾结起来。”
“狗头金由大灰狼从交矿带回后交给了施忠孝,陆德江与二郎神一直没有放弃,两人都认为是矿上掌管财务和保险柜的的施忠玉知道存放地点,就在那个晚上,他们把施忠玉两口子叫了出去……”
“对,”岳文一挑双眉,“施忠玉不知陆德江反水,时间都那么晚了,只有他信任的人叫他,他从心里认为这人可靠,他才肯出去。”
蒋晓云点点头,“基本是这样。”
岳文又说道,“那出去以后,两口子相继被害,是因为他们讲不出狗头金的下落,而陆德江与二郎神却以为他们不肯说。”
蒋晓云点头鼓励,他继续说道,“打给施忠玉老婆的那个电话,应是他们胁迫施忠玉打的,不,或者施忠玉已死,他们才起了灭门的狠心。”
“不是胁迫,就是施忠玉被杀,他们怕施忠玉家人知道是他们找施忠玉才起的灭门之心,可他们不知,施忠玉的家人根本不知情。”
“那电话是谁打的?”胡开岭忍不住了,一雪冤情,他却更想知道嫁祸他的人是谁。
蒋晓云看看岳文,阮成钢笑道,“让岳文猜,看看岳书记的水平。”
岳文也不客气,“我不是刑警啊,只是猜啊。”
黑八不耐烦了,“岳书记,到底是你讲还是人家蒋队讲,我们不爱听你讲,你快shut up!”这小子这几天看美剧,也学会了几个单词。
蒋晓云却不理会黑八,她平静地对岳文说,“你说。”
“打给老胡的电话与打给我的电话应该不是一个人,”他看看蒋晓云与阮成钢,二人脸上俱是一脸沉静,从表情上根本看不出他们的反应,他只得继续猜测,“给胡开岭打电话,应是老与这人有仇、过节,开岭大哥是他的眼中钉、中刺,这人应是……,对,应是施忠孝,从他昨晚弄了一车炸药嫁祸陆德江就可以看出,这是一个路数,弄不好,刘志广开会那天,给刑警队打电话的也是他。”
蒋晓云点点头,岳文却沉浸在案情中,“那个给我打电话的,是二郎神吧?呵呵,我让他芙蓉街道丢人丢大发了,撞我的人就是他。”
“对,”阮成钢还不等蒋晓云说话,把烟斗一磕,“给你打电话的人就是二郎神,不过,却是陆德江提议的。呵呵,这近朱者赤,近墨者黑,施忠孝的手段,陆德江也学会了一些。”
“但还是差着太远,我猜,施忠孝应当早发觉了陆德江的背叛,但此人的城府也真够深,一直隐忍不发,到最后才搞了一车炸药,如果他们劫车后拼命逃窜,会炸死他们,如果他们不逃,劫车后被警察抓住,这也是犯罪,……这人的城府,真是太深了,心,也够狠!”
众人都望着他,昨晚的事还都历历在目,但里面的一些关键从岳文的嘴里说出来,还是让众人感觉心惊胆颤。
彪子张着嘴,“我靠,这痞子也不好当啊,咱这智商,不成!”
这种时候哪里也少不了黑八,他揶揄道,“你当个打手还成,当痞子,下辈子吧!”
彪子马上过来按住了他的脖子,“那今天就让你知道打手的厉害……”
不过,两人的斗嘴却引不来众人的关注,蒋晓云注视着岳文,“当晚,施忠孝在接到施玉女儿的电话后,这人反应很快,他马上意识到出事了他的头脑转得也很快,马上冒名给胡开岭打了电话,”她又看看这个现在平静下来的车轴汉子,“据陆德江交代,前几天他是看着金精矿装在两辆货厢上,结果又被施忠孝调了包,换成了炸药,加上大灰狼与小毛子的另两路车辆,就形成了三路幌子,到最后,从二能的矿上开出的货厢,才真正装着金精矿,他也算准,我们的焦点是对着他,不会对其它小矿有大动作,这人哪,真是狡猾!”
众人面面相觑,会议室里又是一片沉寂,惟有青烟在袅袅环绕,不断升腾。
“继续讲啊!”蚕蛹打破了沉默,他用一种异乎寻常的眼光看着蒋晓云,蒋晓云只看了他一眼,这种眼光马上就消失了。
“没有了,岳书记都讲了。”蒋晓云轻轻道。
看着众人议论纷纭,“你出来趟。”阮成钢朝岳文招呼道。
两人往村委会门外走去,岳文耳朵里却传来黑八的聒噪,“靠,当个书记就不错了,还真拿自己当神探了,……神经!”
这小子这些日子不太敢跟自己正面顶撞,总在自己的背后加几句小批,岳文不由笑了笑。
“施忠孝也交代了一些事,检察院的事,是刘志广举报的,……”
他看岳文并不惊讶,就没细说,“里面也牵扯到刘志广与魏东青,还有其它一些人……”阮成钢看看岳文,“其中也牵扯到你。”
“牵扯到我?老阮,我可是个清清白白的五好青年。”岳文笑道,不知什么时候,他对阮成钢的称呼由阮大队改成了老阮。
“昨天晚上我们连夜搜查了施忠孝的金矿,保险箱是开着的,他当初的设想就是自己跑掉,但把一些人拉下马,保险箱里面有一个相机,里面有刘志广的一些照片,还有……不过,照片里也有你的镜头,不过,看不清脸……”
“呵呵,看清脸,我还叫岳文?”岳文一下笑了,接着把那晚在骊都的情况告诉了阮成钢,“我容易吗?小姐的口红都用上了!”
他看着阮成钢紧绷的脸,逗道,“老阮,我俩打个赌,你不会笑,你别否认啊,大家都这么说,呵呵,你倒是笑一个我看看啊!”
阮成钢起初还在憋着,可是眼睛一瞪,那张让人闻风丧胆的脸上真的笑了起来。
第58章 大实话
盼望着,盼望着,马上就要农历的小年了,金鸡岭家家户户过年的东西早都准备妥当。
到了中午,随着炊烟四起,全村的街道上都回向着锅碗瓢盆的交响,弥漫着饭菜的醇香。
敌人来了有猎枪,朋友来了有好酒,今天一洗自己的罪名,胡开岭更是高兴,比他更高兴的是他的老婆,这种高兴就直接表现在了中午饭菜的质量与数量上。
阮成钢、蒋晓云、万建设、迟远山等街道干部加上岳文与葛慧娴,又加上过来陪酒的老书记、二刚等人,坐了一个大桌,到最后,葛慧娴与蒋晓云都没在炕上坐,直接到厨房里帮忙了。
蒋晓云其实一直在打量着葛慧娴,葛慧娴倒是很热情,当听说蒋晓云是芙蓉街道党工委书记蒋胜的爱女后,就更热情了,但心里却在一直存着一个疑问,父亲是党工委书记,为什么女儿会选择刑警这个职业?
“岳书记从来不吃肉吗?”蒋晓云与村里的妇女主任刘惠英及胡家嫂子在厨房里单摆了一桌,她夹着一块骨头,装作有意无意地问道。
“不吃,我认识他三年多了,从不吃肉。”今天,葛慧娴很高兴,很满足,乌云过后的睛空是那么畅亮通透,她如今是实实在在体验过了。
“是从不吃肉,还从不喝酒呢,这样有本事的男人,现在少找了。”胡家嫂子往锅台底下添了一把火,又坐了过来。
灶火熊熊,屋内暖暖。
蒋晓云看看葛慧娴,葛慧娴笑道,“真不喝,这肉嘛,他自己说,有次过年的时候,家里做红烧肉,他不知为什么就觉着特别恶心,从那以后,就再也没吃过肉,呵呵,”她的脸上红光满面,幸福四溢,“大学时,他从不打肉菜,全是土豆白菜,要不那么瘦!”
大学时,是两人最幸福的时光,那时,除了晚上睡觉,二十四小时,两人在一起的时间绝对要超过十四个小时。
哪象现在,看他一次还要漂洋过海,不过,快了,他的那个主任不是答应他了吗?会帮他调回秦湾,最好就到秦南区!
憧憬着美好的未来,葛慧娴连嘴角都是止不住的笑意。
蒋晓云注意到了葛慧娴的满足与幸福,身为刑警,察颜观色、细致入微是基本功。她暗叹一口气,不想再去考虑太多,但目光却又情不自禁地朝屋里望去,却正望见岳文拿着手机匆匆从屋里走出来,向大门外面跑去,他只穿一件毛衣,身上的羽绒服都没穿。
紧接着黑八也从里面跑了出来,“等等我,等等我,什么好事不能都你占了……”
葛慧娴跟蒋晓云也站了起来,葛慧娴却是先从里屋把岳文的羽绒服拿出来,跟在后面跑了出去,蒋晓云想了想,也跟了上去。
“宋干事,有情况吗?”蒋晓云喊住黑八,问道。
“岳文的老师来了,”他看看后面跟上来的葛慧娴,小声道,“是个女老师!”
蒋晓云白他一眼,“这有什么大惊小怪的,”她再看看跑在前面只穿一件毛衣的岳文,赞叹道,“没想到他还这么尊重老师!”
“尊重老师?!”黑八一下笑喷了,好一会儿,他才神秘道,“等会儿你看一下就知道了。”
几个人都在朝村委会赶,彪子和蚕蛹也不甘寂寞,都从胡开岭家赶了过来,蚕蛹紧赶几步,费力地搂住黑八肥胖的脖子,看看葛慧娴,神秘道,“就是那个金鸡湖畔的夏雨荷吗?”
黑八神秘一点头,但马上又吡笑道,“岳文这个大傻帽,把老师当成小师妹了!”
村委会外,一辆白色的越野车已停在外面,一个穿着白色羽绒服的女子正站在村委会门前,她长发素颜,清丽婉约,气质出众,正在兴致勃勃地观看小广场上的村民踩高跷,扭秧歌。
她的身边已经围了一群村民,几个小孩子围着她打打闹闹,她也不烦,弯下身开始逗起孩子来。
“袁老师,袁老师。”岳文紧走几步,笑着迎了过去。
袁疏影转过身来,霎时,岳文感觉心不由自主地“咯噔”又跳了一下。
葛慧娴与蒋晓云等人也赶了上来,葛慧娴慢慢把衣服披在岳文身上,脸上虽然带着笑,但手却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