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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马重城亦是听得大为惊讶,若照孙伯然所说,这魔宗能以一招败退昆仑派百十门人,其修为却是何等的高深莫测?潜心比照之下,司马重城只觉得自己实在是太过微不足道了。
“那魔宗杀了欧冶天工前辈之后,昆仑派又发生了什么事情?”元宗谅追问道。
孙伯然仍旧猜不透元宗谅此问用意,便将莫逆被立为掌门和参加武林大会的事情讲了出来。
“这就对了。”元宗谅掷地有声的说道:“你昆仑派初秋才遭遇变故,莫掌门安顿好帮中事务起码需要十天半个月,而昆仑派远在漠北,来临安参加武林大会至少耗费月余时间。如此算来,莫掌门又哪来的时间去和杨湛勾结?”
众人皆醒悟过来,原来大家之前都是怒火攻心,全然忽略了这样一个细节。
司马重城急欲反驳,但孙伯然却先说话了:“莫逆登上掌门位置之后当然没有这么多的时间。但在魔宗上昆仑山之前,他早已被师祖驱赶出山十多年,如果是这期间去做一些事情,那他却比谁都有更充足的时间。”
元宗谅却漠然一笑,然后说道:“莫掌门当年被欧冶天工前辈驱赶出山,不仅是带罪之身,还孤苦一人。如果杨湛要找帮手,肯定也不会选择此刻最为落魄失意的莫掌门,你说对吧?”
关于帮手的前提条件,元宗谅已经在前面交代的非常清楚,众人也对此深信不疑。相比而论,如果说慈航庵一派尚且实力弱小,那么孤身一人且背负罪名的莫逆就更无可利用的价值了。
孙伯然心中慌乱不已,毕竟他能取代莫逆当上昆仑派的掌门,全靠指正莫逆勾结杨湛得来。如果今日元宗谅证实莫逆是无辜的,那么他当日之举便就是陷害掌门,必定会招来昆仑弟子的众怒。
果不其然,元宗谅话语落下之后,昆仑派弟子已经开始骚动起来,孙伯然察觉出其中异样,便只得急切反驳道:“他被师祖赶下山十多年,中间做过什么只有他清楚。”
“孙掌门说的不错,你拜剑山庄远在北境,难道成日监视过莫逆的一举一动不成?”司马重城急急插话道。
元宗谅于是朝身后人群做了个手势后,莫逆便洒脱的走了出来。众人皆是一惊,这才意识到元宗谅此来临安不仅仅是护送静思,原来还带上了莫逆。而孙伯然更是心虚非常,根本不敢正色看上他一眼。
莫逆一脸平静的扫了众人一圈,然后便走到其余昆仑弟子前说道:“看到你们没事就好了。”
昆仑弟子皆为自己当日承认莫逆勾结杨湛而悔恨,如今见他非但不怒,还主动上来关切,自是心中愧疚不已。
“掌门,我们太对不住你了……”昆仑弟子惭愧道。
莫逆只摇摇头,正欲开导他们之时,孙伯然却抢着先说话了。
“他已经被废弃掌门身份,你们怎可如此唤他?”孙伯然怒道。
莫逆却不动声色的盯着孙伯然,似在打量与他,又似在拷问与他。孙伯然知道自己这位师叔乃是厉害角色,才一相视,便心生战栗起来。
“当年师尊逐我下山,我便定居在山脚下,未曾半步离开,这些你都是知道的。况且昆仑山与世隔绝,但有外人出入,定然要被我昆仑派发觉,你却何曾见过杨湛来昆仑山?”莫逆发问道。
昆仑弟子皆连连点头,孙伯然亦无言以对。
“我非常好奇,为什么你们会说我与杨湛有什么不轨勾结?”莫逆对着众人问道。
众人自知错怪无辜,却哪里好意思再出来应答。
元宗谅猜得出大家心思,便说道:“这还不是司马重城做的好事?”
司马重城大为火怒,却又想不到什么话来应对,只得忿忿说道:“你与杨湛走得甚近,他做的那些恶事,你会没有份?”
“不错,武林大会之前你与杨湛把酒言欢,却不知此举为我昆仑派带来多大负面影响。”孙伯然接住话题说道。
“哈哈,就因为我与杨湛认识,你们就推定我和他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莫逆大笑道:“我认识杨湛,乃是在武林大会前一二日而已。而你孙伯然却在去年夏天便认识他了。如果说有什么勾结,恐怕也是你更有机会吧。”
莫逆话语一出,群雄皆诧异起来,场上千百双眼睛随即齐齐瞪住孙伯然,却看他如何澄清自己。孙伯然从未见过这种场面,却早已是浑身颤抖,双腿发软了。
但莫逆却并不打算让孙伯然就此解释一番,因为此举必然会牵扯出始皇圣剑,如此只会让昆仑派遭受更多危机。莫逆于是话锋一转,却对着众人说道:“我昆仑派流传千年,早已被武林同道认可推崇,根本犯不着去想些歪门邪道来获取什么。此事纯粹误会一场,便就到此为止,希望大家从此既往不咎。”
群雄皆感慨莫逆气度,也乐于见得这样一个台阶,便纷纷作辑称赞的唤起“莫掌门”来。孙伯然知大势已去,只得面如土色的低下头去。(全本小说网,。,;手机阅读,m。
第三百一十九回 墙倒众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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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宗谅见大局已定,便上前说道:“慈航庵与昆仑派的事情都已经弄清楚了,他们虽然认识杨湛,但之间绝无任何利益纠葛,更不存在什么勾结之事,实在是我们冤枉了好人。从现在开始,慈航庵与昆仑派不再背负什么罪名,静思师太与莫逆掌门也各归其位,从此不受任何指责。”
场下随即附和起来,纵有人不肯承认自己过失,也不敢贸然出来反对。司马重城见状只得竭力反驳,但却没人再愿意听他讲话了。如此一来,司马重城便就彻底的被孤立了。
元宗谅丝毫不给司马重城任何发声的机会,便振臂高呼道:“群雄与慈航庵和昆仑派的误会,完全是因为司马重城武断专横所致。若非他一意孤行,大家岂会落得今日这般难堪境地?若非他心狠手辣,无辜之辈又岂会受此劫难?这样一个无德无谋之人,有什么资格再领导群雄?”
元宗谅的话说出来许多人的心声,不管是武林大会上便对司马重城心有不满之人,还是明白真相后鄙视、痛恨他的人,此刻都齐声骂他行事卑劣,并要求司马重城引咎谢罪。顷刻之间,司马重城便墙倒众人推,成为众矢之的了。
司马重城方寸大乱,只焦急的四下张望,却看还有谁人可以帮助自己。但他目光所到之处,所见或是熊熊怒火或是冷眼旁观,却根本找不到任何能够帮衬之人。司马重城知大事不妙,便欲撤退,但在场群雄却将他团团围住,根本不肯让他就此离开。
司马重城绝望不已,唯有牢牢握住手中的太极龙泉剑。
便在此时,静思已经从怀中取出九尺钢丝,然后冷冷的朝着司马重城走了过去。
元宗谅大为诧异,因为在他的计划中,本来并无这一环节的。
“司马老贼,你在西台屠戮我同门师姐妹十数人,我今日便要为他们报仇雪恨。”静思狠狠的说道。
司马重城觉得自己今日身败名裂,是全拜静思所赐,如今她来叫阵,却也是正好杀她一泄心头之恨。当然,司马重城还指望借打斗之机逃离这个是非之所。
静思话语一出,元宗谅、莫逆、杨湛皆心中一凉,因为在他们看来,司马重城的武功远在她之上,静思此番上前报仇,必定死路一条。如此一想,元宗谅已经仗剑而出,杨湛亦是提刀上前。
但静思却冷冷说道:“今日是我代表慈航庵向此妖道索债,任何人都不可以参与进来,否则我便与之永世为仇。”
元宗谅自打收留静思后,乃日夜悉心照料,早已生出情愫,而在西台窥得静思艳体后,更是心生非分念想,如果静思与自己反目成仇,岂不让人伤心欲绝?元宗谅便不得不退下来,但倘若静思有损,他又是决计不肯的,便心中暗想道:“我且先静观其变,一旦她有危险,便就是恨我一辈子我也要出手。”
而杨湛一直记挂慈航庵救回花玲珑性命恩德,自然不肯与恩人成敌,也只好无奈退下。但杨湛也暗下决心,倘若静思不敌司马重城,自己必定出手,便就是静思从此记恨也无妨。
但他们一看到静思出手,便知道自己是多虑了。
只见静思腕上稍稍加力,那段九尺钢丝瞬间便旋展开来,星罗密布的大小针眼随即列阵而出,却正配合着钢丝本身舒展游动,远远望去,真如狂龙张牙舞爪一般。
在场群雄从未见过这等诡异功夫,自是个个惊异非常。而元宗谅、莫逆和杨湛皆看不出其中门道路数,便暗暗猜测起这门武功的来路。
全场只有花玲珑明白,这是慈航庵古梅师太的银针渡穴之功,静思此刻只不过是将细线换成了钢丝而已。但花玲珑又隐隐担忧起来,毕竟这银针渡穴之功再厉害,它也始终是一门救人的功夫,却如何能应付的了司马重城的红莲剑法?
所有的好奇和猜测都在静思出手后尘埃落定。只见静思疾步一跃,人便侵近司马重城面前,身法之快简直超乎想象。
司马重城亦是诧异不已,当初在西台被自己杀的毫无反手之力的小尼姑,怎么一下子就有了如此了不得的本领?但让司马重城更意外的还在后头。
静思才一接近司马重城,便奋力一挥钢丝,千百针孔立刻耸立起来,然后便肆虐着朝司马重城横扫而去。司马重城隐隐察觉出其间暴戾之态,却也不敢轻易接招,便接着高深步法躲避开来。
怎奈这九尺钢丝极其灵动,却不似刀剑般只会一砍而过,一击未中它又像长了眼睛似的半道折返。司马重城才一跃躲开,又发觉这带刺钢丝从身后追刺而来,便只好荡剑阻隔。但司马重城手中的太极龙泉剑才一接触到这钢丝,剑身便瞬间被缠绕起来,继而是无尽细碎声响。司马重城低头望去,却见那百十枚钢针正奋力扎刺自己手上太极龙泉剑的剑刃,若非此剑乃玄铁所铸,只怕早已被扎出许多洞来。
如此情形却也看的在场之人愕然不已,但更然人惊骇的是,这带刺钢丝缠住剑身之后,便如灵蛇一般朝着剑柄游去,所过之处,每每迸出点点火花,稍后便是阵阵清脆声响导传开来。
司马重城大惊失色,连连抽剑相避,待接连翻腾躲闪之后,他才堪堪避开这一串攻势。
群雄从未见过这般诡异毒辣的武功,虽只简简数招,却也看得众人毛骨悚然。至于那日在西台出手过的柳残照和戴赤诚,则更是胆寒万分,直深怕静思日后也会用这般武功来对付自己。
司马重城惊魂未定,只骇然问道:“你这是什么邪门功夫?”
静思见司马重城这般心慌忌怕,却也心头快意,便说道:“这是专门对付你这种恶毒之人的武功。”
静思当然不会说出这武功的由来,众人也都纷纷揣测一番,唯独妙笔生眉宇紧皱,似在思索什么。
此番见静思占得上风,元宗谅、莫逆和杨湛都大大松了口气,但三人心中所想又不大相同:莫逆所想自然是这武功的来路;元宗谅则猜测静思是何时学得如此上乘武学的;杨湛却是想得最简单的一个,他只仅仅觉得静思技法高超,能够独自为师门报仇,终于再不用担心自己出手相助要让静思反目成仇的局面。
静思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