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弟所言非虚,武功就是要经常切磋交流,磨练技艺,才有所收获,不知道许小哥能否让我见识见识青城绝学,开开眼届?”
“嘿嘿,这两师徒不唱二人转可惜了”李谡暗笑,却是正中下怀,他悟出水元决,也正想试试身手,目中无人道“好,在下乃是亲传弟子,就跟那个谁过两招,嘿”
李谡言罢,瞪时后退几步,摆出黄飞鸿经典招牌动作,右手骄指勾动数下,沉声道“那个谁,无论输赢,点到即止,来吧”
祁家父女瞧着李谡这般行云流水的动作,还真有几分架子,父女俩笑盈盈的走到了白虎椅台上,看起好戏。
童义虎躯一震,目露精光,脚尖轻点地板,摆开了架势,不由分说,便是右腿猛震地面,抬腿扫向李谡脖颈。
“来的好”李谡见童义长腿势大力沉,俨然不惧,气聚双拳,气定神闲,抬手就是一击重拳迎了上去。
“彭”
拳**加,李谡手臂传来一股巨力,脸色微变,身形略微后退,卸去腿劲,心中惊呼“此人好强的力道”
未及细想,童义腰身一转,落地之前,左腿又扫向李谡腰腹。
“彭彭彭”
李谡未曾料到,童义竟然如此悍勇,左腿看似简单一击,却是快逾闪电,腿劲扑面,只见他单臂撑地,侧身双腿轮番猛扫,李谡顿时陷入被动之中,只得不停挥拳防守。
英雄阁不大,李谡已然退到了门槛边,再不敢小觑,打起十二分精神,面露凝重。
“噔噔”
李谡右腿一瞪门槛,借力腾身而起,空中逸动,气凝于掌,赫然落下,击中猝不及防的童义背脊。
“中!”
童义只觉背部传来一股巨力,单臂支撑,确实难以抵挡“噗通”一声,被李谡大力之下,摁在了地上。
李谡一个鹊落,稳落半丈外的地板,回头看着匍匐在地的童义,抱拳笑道“承让”
“喵个咪的,我悟出的许多招式貌似并不实用,回去定要简练改动一番”李谡暗道。
“童义的七血伏虎腿已得我真传,竟然没有击败这小子,此人武功亦未尽全力,也并非青城派的武功,到底什么来历,有何目的,不如静观其变,若是能为我所用,便是留他一条性命”祁英心里琢磨道。
童义侧身扭转,矫健起身,目瞪圆睁,并不服气,大声道“再来,我们耍耍兵器”
李谡撇了撇嘴,笑道“童兄腿功了得,兵器在下还真不大会”
“你这是托词,瞧不起我是不!”童义勃然大怒,咆哮如雷。
“义儿,为师怎教你的”祁英板着脸,冷道。
“师父,我只是想跟许兄弟切磋一下兵器而已”童义辩解道。
“喵个咪的,这二人转又开始唱了”李谡思忖着,不知待会怎么婉转拒绝。
“咕隆”
蓦地,英雄阁中响起一声肚皮叫声,正是李谡所发,他憨厚挠了一下头,灵机一动,讪笑道“那个童兄弟,我肚子饿了,不如改日再切磋,能不能给我下碗鸡蛋面,我常听人说,云顶派的烤全羊,还有烧鸡味道最好,还有各种小吃也很精致,不知道是不是真的?”
三人闻言,看着如此厚脸皮的李谡一头黑线。
“咳咳”
祁英咳嗽两声,道“义儿,你去叫下人弄点吃的上来,不要怠慢了许小哥”
童义很想在师妹面前摆出强者姿态,但祁英的话,他不敢拒绝,连忙道“是,师父,我这就去后厨”
“有劳大哥了,不用多,烤全羊就算了,弄几只烧鸡,烧鹅就行了”李谡道。
童义脸抽搐了一下,疾步走出了英雄阁,消失不见。
祁钰站在亲爹身边,心中鼓起勇气,娇羞着撇了一眼李谡,又抬头看着英挺的父亲,羞涩道“爹,其实我跟许文强情投意合,私定终身了”
言罢,祁钰忐忑不安望着父亲。
“啪”
祁英重重的给了她一耳光,打得美人身形颤动,冰冷无情的言语从祁英嘴里吐出“孽障!修得胡言,你跟他绝无可能!”
此言一出,祁钰捂着脸,眼泪在眼眶里打转,不敢言语。
李谡看着这一幕,暗自庆幸自己当年跟陈若曦成亲,李卿武十分开明,并未出声阻止,悔恨当初惹祸上身,害了老爹,不由一软,出声劝道“伯父,有话好好说,不要动手打人”
祁英面无表情,冷眼扫向李谡,道“我管教女儿,恐怕跟许小哥没关系吧”
“还不滚回去,再敢乱跑,我打断你的腿,罚你面壁三日,不准出门!”祁英又朝祁钰厉声喝道。
李谡蹙眉看着眼前一切,暗道“人家管教女儿,乃是家事,我的目的也达到洌,吃了饭再走”
祁钰偷瞄着李谡,期待着他能挺身而出,不过终是漠然,潸然泪下,委屈无比,大跑着冲出了英雄阁。
“那个伯父,我说实话,教育子女啊,那不能光靠打,这孩子正处于青春躁动期,管得越严,她就越反叛,要松紧结合才行”李谡又道。
祁英见李谡此番言语,却是面色一改冷漠,笑道“许小哥言之有理,我早看出你怎会喜欢我女儿,不过是她找来气我的,呵呵,许小哥,不如我俩斟酌一杯,把酒言欢”
“哦,伯父盛情难却,惟有奉陪到底了,哈哈哈”李谡开怀笑道,心中却是不屑“这二皮脸,变得真快,不好相与,管他呢,吃饱喝足,我再自行离去,他应该不会拿我怎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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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章:暗战
夜半三更,晚风徐徐。
李谡盘膝而坐于床上,恢复着连日赶路消耗掉的真气。
“砰砰”
木门被人轻轻敲响,将其惊扰,星目一睁,沉声问道“谁”
“砰砰”
来人不语,木门再响数声。
“这么晚了,会是谁呢?云顶派透着几分古怪,难道是祁钰生气前来寻仇,敲门这么礼貌,看来并非有意害我,罢了,开门便知”李谡思忖片刻,全身舒展,落地走向门口。
“吱呀”
木门打开,只见一道黑影,身着劲装奔向花园,黑靴大力一踏,腾身跃起仗高,落在了屋顶之上,几个箭步,翻过黑瓦穹顶,旋即消失不见。
“此人故意来引我,到底是谁?观其身高模样并非祁钰,难道有事找我”李谡蹙眉思索,双眸望着黑衣人离去的方向,面露坚定“不管是谁,前去看看再说”
言罢,气聚双足,似一头敏健黑豹,追了上去。
“簌簌”
夜风徐徐,吹动着白桦林“沙沙”作响,皎洁的月光洒下,翠绿的嫩叶上荡起阵阵清辉,宛若绿色的浪潮,甚为美丽。
李谡望着丈外树下的虎躯背影,气定神闲,追了三里路,才总算追到了此地,且黑衣人故意放慢速度,似等他一般,令其更为困惑。
“你引我来此,有何事?”李谡问道
黑衣人慢慢转身,头不抬,眉不扬,整以暇道“你大祸临头了!”
“喵个咪的,吓唬我”李谡闻言,心中不以为然,面容冷峻,凝神以对,厉声道“何以见得,再说,许某乃是青城派静因道长高徒,何人敢动我分毫”
“哈哈哈”
黑衣人仰天大笑,疾步走到了李谡面前,露出了棱角分明的真容,正是童义。
“原来是你,童兄弟不知道何出此言,鬼鬼祟祟,引我到此”李谡冷面释然,和颜悦色,面色一改,戏虐道“祁英若是知晓此事,你说你会不会被罚”
“不会”童义大声道,不惧反笑,继续道“你来历古怪,武功并非出自青城派,祁英老奸巨猾,你认为能骗到他吗?”
“哦,呵呵,看来你们师徒二人有什么芥蒂,不知童兄究竟有什么打算,但讲无妨”李谡面不改色,笑道。
童义闻言,身体微颤,冷道“你不该来趟浑水,师妹的婚事岂容你插手,大祸临头,却是不知,祁英此时已在着手调查你的底细,不出意外,明日一早,他就要施以诸多好处拉拢你,若是你不从,呵呵,恐怕刚出云顶派,就会被狠遭毒手”
李谡闻言,错愕不已,心中更泛起波澜,静立原地,蹙眉思考“祁英昨晚喝酒倒是很爽快,很热情招呼我,恐怕此人真如童义所说,心机太重,不忙,先试探虚实”
“童兄,你不妨直言,究竟意欲何为,叫我这山野之人,绞尽脑汁也猜不到”李谡憨笑道。
“没什么事,就是在下不愿狼狈为奸,替歹人卖命,看清了祁英此人的真实面目,特意提醒你一句而已,时辰不早了,在下告辞”
童义言罢,消失在了夜色中。
“云顶派本是童家的,看来童义是想夺回掌门之位,故意卖个好,拉拢我,娘希匹的,这收买人心,人家都给钱给秘笈,最次也送个美人,兵器啥的,真特么小气,我呸”李谡心中暗骂童义不实在,仰头望向夜空,见天色渐亮,也没了回去的打算,沉吟片刻,抖肩轻哼,自语一句“呵呵,小哥不跟你们玩了,回家找老婆了”
云顶山下,童家村家家户户皆是黑瓦,仿若颗颗黑色棋子星罗密布在田垅梯田间。
旭日东升,垄间田坎上,一道青色人影飞奔,正是李谡。
“大哥,此地前往嘉州怎走?”李谡看着面前扛着锄头的魁梧中年,笑问道。
中年瞥了一眼李谡,冷道“云顶只有一条官道,你拐过这座山就能看见了,哼!”
言罢,中年气呼呼离开。
“讲文明,树新风,共建和谐相处,看来云顶这些人都挺燥,还是我李家好”李谡望着中年背影,啐了一句,回身继续赶路。
“你好像春天一副画,画中是遍山的红桃花…”李谡一路欢心雀跃,边走边唱,青山幽谷间回荡着他的歌声。
蓦地,李谡望见前方草丛中有一身着桃红色长裙,袅娜多姿的女人,正坐在茂密草地上,面脸茫然无措,双手捂着脚,不时揉动。
他嘴角浮笑,疾行走了过去。
“哎呀呀,祁钰小姐,你是怎的了,这么不小心,崴了脚吧,你看看都肿了”李谡满脸急切,关心道,继续轻笑道“不过,我有祖传秘方,保管治好,看你熟人,就收30两黄金算了”
祁钰昨夜父亲冷酷无情的话语伤了心,并未回房,反而连夜偷跑,未曾想到,天黑路难走,不留意跌倒伤了脚腕,强行起身又走了一段,终是疼痛难忍,坐此歇息。
“哼,你个言而无信的小人!”祁钰明眸怒瞪李谡,皓齿微张,叱道。
李谡并未答话,讪笑蹲在了她的身边,低头专心看着她受伤的脚腕。
片刻后,他抬头面露凝重,双眉紧锁,道“嗯,伤得极重,又过度行走,恐怕这条腿以后得跛了”
李谡摇了摇头,望着远方青山,唉声叹气道“哎,这般沉鱼落雁的美人,韶龄之姿,成了跛子,贼老天啊,你怎无眼啊”
“扑哧”
祁钰见李谡仰天长啸,顿时娇笑起来,桃腮带笑,一双剪水秋瞳,落在其身,道“胡言乱语,我懂医术,不过是小伤,静养一段时间就能康复了,哪里有你说的严重”
“诶,那个,我再给你看看”李谡满面尴尬,俯身准备亲手替她揉一揉,推拿按摩一下。
“你不要碰我!”祁钰神色惊慌,连忙制止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