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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陆危楼自获得纯阳宫要召开接掌大会,广邀天下群雄的消息后,就通知所有明教高手回光明顶总舵开会,研究消弱纯阳宫实力,先用武功挑战打脸,落李忘生面子,然而这也伤不了筋骨,最后密调兵遣将围剿纯阳宫,一举把武林第一流的纯阳宫给拉下神坛,再将明教给推向神坛!
就在无数正道高手落入深约丈余的大洞时,树林中的陆危楼当下已高声下令:“弓箭手,放箭!“
一声令下,场中数千弓箭手登时首先发难,“嗤”声大作,密如雨的劲箭同一时间赫然齐放!
这种情况下,谁能杀出重围,逃出生天?
有!陈玄化就做到了,做为落英派的掌门,他也曾豪气万丈,入军大干一场,熟知在这样利箭呼啸而来的时候,转身逃跑必然九死一生,毕竟暗箭难防,惟有硬着头皮,冲击迎上,只要能冲到弓箭手跟前,方有一线生机,而且他也这么干了,然而,就当他快要杀进明教弓箭手人群中时,明教中陡然翻身冲出数名擎刀高手,“噗噗”数声肉体被利刃劈斩之声响起,陈玄化高举着长剑,已然被四名明教高手所拦腰斩杀!“噗”的一声,尸体缓缓倒下,血洒了满地,落在了那枯黄的杂草上,又沁入了黄土中…
血阳缓缓从天际升起,朝霞亦映红如火。
不消片刻,率先冲下紫微山的正道高手们就被明教屠戮殆尽,满地狼藉,李森也看得脊骨发凉,满脸后怕之色,刚一转脸朝独孤剑看去,就听其自语道:
“师妹,差不多了,明教昨晚趁放火烧山之时,布置了这样一个请君入瓮的埋伏已是极限,该咱们出手了!”
李谡闻言,点点头,回首朝剑宗弟子道:
“所有人听命,随我杀下去!”
“遵命…“
正说话间,李谡身上蓦起异变,只见她浑身猝地散一道夺目金光,把整个太极广场也映照得红如金色海洋,金光暴绽愈来愈烈,璀璨绝伦更含无匹锋锐之劲,仿若每一道光都是一柄劈金断玉的绝世利刃,“嗤”然一声,李谡已如隼怒鹰飞扑而去,恍若长虹贯日,雷啸冲向明教大营!
“咚咚”阵震耳欲聋的号角声,狠狠划破纯阳宫如同世外桃源的宁静,号角声此起彼落,在响撤长空的号角声中,明教数千门徒与数千正道群雄人马倏地冲上平原,不由分说杀!
杀杀杀!顷刻之间,整个平原充满了人们的喊杀声,和垂死者被人千刀万斩的分尸声,被斩下的头卢、手脚漫天飞舞;血更如迷雾般冲天激射;不消一炷香的时间,两方人马已互相杀个片甲不留,尸骸枕藉,根本便分不出谁胜谁负,也许已两败俱亡!
没料到这里在一炷香前犹是风光和画,一炷香后却已化为人间地狱!
很可怕,是不是?正邪之争就有这点可怕,正、邪两道的人都很有勇气。同时亦十分愚蠢;他们打生打死,都不知是为了什么;若把这些勇气和心力用于建设方面,相信草根的平民更会感激他们,收纳更多的信徒…
许多时候,一个聪明人总比庸碌众生更难快乐,因为他们总比寻常人更早看透事情的恶果,可惜偏偏又时常无法劝止…
就好比她!
李谡自己也不知道究竟杀了多少人,飞鸿剑更是森寒的反射着温暖明媚的阳光,她已然停下,矗立在原地,冷眼看着仍在凶斗的两方高手,她的身上不断冒出袅袅金光,在这一刻,她突然希望人间苍生,能够活在太平盛世之中。
既希望人间能有太平盛世,自己为何仍要练这么高深的武功?须知道许多时候,纷争都是因大家想分出武功高下,以及谁是霸者,高手或皇者而起…
就如同此时,陆危楼为了满足自己雄霸天下的野心,让明教成为天下第一大派!
可是她未忘记,这是一个追求暴力、战争以及权势的大时代;所谓胜者为王,败者为寇,若没有真正实力,根本便没资格要求有一个太平盛世,甚至连自己也保护不了,更逞论可救万民于水火…
眼前这一幕就是一个时代的缩影。
正思之际,有几个明教高手提刀蹑脚朝她扑来,几人甚至脸上都洋溢出胜利的欣喜,李谡依旧在蹙眉沉思,李森杀了半天,早就是杀红了眼,更气力不继,喘着粗气,乍见母亲有难,呲牙咧嘴,喝阻道:
“娘,小心!”
然而,李谡似乎充耳不闻,依旧屏息静气,凝神而立。
李森欲救已来不及了,只得双目暴睁,眼巴巴看着几人的刀凶狠朝李谡斩下,就在刀锋立距李谡炯娜身体不足寸毫,香消玉殒的千钧一发之际,陡然“噗噗”几声轻响,李谡身上金光闪烁,数道伊斯匹练,无坚不摧的剑气暴射而出,几人应声倒飞而出,血洒长空;此际,她已暗下决心,要武功练的更深,成为最有实力带来太平盛世上的英雄!
俗话说,枪杆子里出真理,只要武功、实力成为最强,号令天下,群雄莫敢不从!也可以避免像这天这种残杀…
蓦地,李谡听见后方传来一声震耳欲聋的“隆”然巨响,严如山崩地裂,这是她有生以来所听见的最响亮、最震人心弦、最可怕的响声!
仿佛,天也将要塌下来了!地也将要往上升了!天地乾坤,正因此招而易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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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2章:智谋伤敌
到底是什么事物能够发出这样可怕而巨大的响声?李谡不期然缓缓回望,她,终于看见一幕她将要毕生难忘的情景!
那是…天啊!那有可能吗?那真的有可能吗?
李谡赫见在后的渡法与陆危楼霹雳硬拼之下,竟然发出一道万丈强光,接着,霸道绝伦而又无情的真气如同潮水般汹涌澎湃向周遭横扫而过,二人雷霆全力一击所生出的劲风如同滔天巨浪,将挡路的万事万物泯灭成灰,石走沙飞,地动山摇,两人所在方圆数丈,满地狼藉,无一生物能存活下来!
肘腋变生,二人背后的大群精英,惊见陆危楼、渡法的武功高至如斯出神入化的可怕境界,当场群起哄动,议论纷纷。
李谡也是看得呆了,她本预期两个高手纵是何等盖世无敌,也只不过是打得地动山摇,这已是人的极限…
不不不!这根本例不可能是人的极限!人的力量纵使催至极限,又怎能以一招将方圆数丈所有的东西粉碎,变成不毛之地?而且,井没有人看见陆危楼、渡法是如何出招的!这周遭万事万物就被拼斗的劲力粉碎!
只是余劲就有如此威能,这是人该有的力量吗?抑或这根本就是神通?妖法?
但见陆危楼被渡法疾攻猛打,凭借一个腾挪的空隙,下了一个命令:
“走!”
明教众人闻言即如潮水般的退去,使罢盖世猛招的渡法,似乎并不如他所率领来的少林弟子般高兴;正当一众少林弟子在要欢呼之际,正当周遭充他无数赞美与奉承之际,渡法,却猝然徐徐的步近、看着那被奇迹地夷平的平地,他并没有丝毫笑容。
李谡也腾身而起,落在渡法的身畔,遂地,二人颓然的对视一眼,盈在眼眶里的泪,顺着李谡粉颊滑落而下,渡法亦沉默不语,显得极为沉重。
场中一干人等眼见李谡流泪,渡法沉默不语,霎时不敢造声,噗若寒蝉,四周顿呈一片肃杀。
李森亦为之一怔,他万料不到,向来坚强不屈,自信满满的李谡会在这个时间,这个地点流泪!
武林,并不是一个给人落泪的地方,战场,更不是一个适合落泪的之地;这两个地方只宜见血,不宜见泪。泪,仅会留给牺牲了的烈士家眷,就让那群待在家里,不会武功的妇孺去洒!
她为何会流泪?渡法为何会沉默?
因为他们俩都已经在反问自己,究竟习武的初衷!
自己修炼的万剑轮回有多强,李谡非常清楚,而对手有多强,她也能猜个大概,但,二者真正死拼起来?那股力量已然超乎她能掌控的范畴之外;她想不到,本来习武就是为了保护自己、家人、朋友,并未想到会带来如此多无辜者的死亡,不管是明教的人、抑或是正道的人,两方死伤这么多人,每一个人的背后又是那么多家庭!刚才李谡、渡法就亲手毁了如此多的家庭!
向来嫉恶如仇的渡法亦是悲悯,诵了一声佛号:
“阿弥陀佛,希望你们来世做个普通人,平平安安,健健康康…”
李谡一双细长的娥眉快挤成一条线了,惘然叹道:
“大师,今天我们胜了吗?”
渡法没有回答她这个问题,只是别有意味的朝她轻轻点了点头,转身离去。
李森跑至李谡身边,看着冉冉消失的渡法,好奇问:
“娘,那秃驴对你说什么了?”
李谡翘首斜看高她一头的儿子,横冷地道:
“没大没小,那是渡法大师,少林神僧,你叫大家集结,统计一下咱们蜀山剑宗死伤的弟子,把能找到的尸体残骸都收拢就地埋葬了…”
九月初十的太阳,并不算很毒了,不过,紫微山脚的这片空地上,众人皆是满头大汗,只见数十人挽着袖子,拿着铁锹挖出了个六丈长,三丈宽,四丈深的大坑,还有上百武功稍逊的弟子们正搬抬尸体,丢进那大坑里,围在坑边的众人无不脸色肃然,连李森这样片刻不能静下来的毛躁年轻人也戚然伫立,望着那一具具尸体发着呆。
李忘生抬头看了一眼天色,左手抹了一把疲惫不堪,充血的双眼,高呼道:
“今天,我李忘生一定要亲自为死去的正道壮士们捧土!”
“我李忘生,更不会忘记,大家为我与纯阳宫所作出…”
说罢,弯腰伸手捧起满手黄土,洒下了埋尸坑中,众人纷纷自动照其一样亲手捧起黄土,洒了下去。
李谡并未去捧,只是冷眼旁观,刚才她已经得到了确切统计,蜀山剑宗此轮争斗,死了二十多人,须知她此行总共才带了三十多人,而且她一路结交的不少朋友,已然再看不见了!
都死了!
人命就如同草芥,说没就没了,这令她十分的伤感。
正午时分,大家将土坑填平,里面埋葬了足足数百具尸体,更多的人是断手断脚,从今往后,武林留给他们的将是回忆…
夕阳西下,倦鸟归巢。
纯阳宫一庭院内。
李谡休息了一下午,精神满满,正端坐在一方石桌前,品茶聊天,同桌还有春丽、独孤不败、独孤剑,其他武林群雄也走的走,休息的继续休息,四人聊天的话题无非是独孤剑魔。
不败听完李谡分析后,方才悠悠一叹:
“原来造成老二神智疯癫的是饕餮剑,那柄剑被渡法带走也是好事,不过以老二的性格,恐怕会去偷剑。”
独孤不败话声中隐隐透着担心,还有一丝的无助,似乎他并没有空去劝说阻止剑魔,这令李谡犹甚好奇,她追问道:
“师傅,你上次派人传信给我,让我回天山一趟,不知所谓何事?”
独孤不败凝视着李谡,爽朗笑道:
“没什么事,我年岁渐高,想把你们九个弟子叫回来,商量一下把掌门之位传下去,老九,你是我九个弟子当中武功最高的,你来说说,谁坐天山剑派掌门最合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