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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李鑫当然不会知道,他的娘亲李谡在机缘巧合下,体内已深藏着一股足可惊天动地的“玄黄之力”,虽然暂时只能随意运用部分,但金丹玄黄却赋予李谡以心代目的“本能”!
这才是真正的金丹等修为!
李谡早已在不知不觉间远远超过丹境后期,甚至远远超过江湖人所能想象可达至的境界!
然而,无论李谡到底以何方法得悉车外有事,向来不愿张口,冷酷无情的她突然破例出言警告,李鑫亦感列事态严重,不由分说,已第一时间掀开车厢前的布帘一看车外!
谁和不看犹可,一看之下,李鑫陡地面色一变!
只因为,他只看见血!
无数的血!
血,是属于车外策马的两名剑宗门众,还有那八匹骏马!
赫见两名蜀山剑宗门众及那八匹骏马的头颅,不知如何,不知何时,竟被人齐颈劈了下来!
霎时间,鲜血如水住从人和马的脖子激喷而出,随倒流的风势向后飘洒,情景之惨烈,直如一幅以血画成的血腥地狱图!
而将人和马斩首的人,更早已踪影杳然!
“啊……!”
“是谁有此功力,在无声无息间杀人杀马?”
在李鑫身旁的萨恩克见如此惨厉情景,亦不由无限震惊高呼!
然而,萨恩克未免震惊得太早了!
因为,真正值得他和李鑫震惊的事,还陆续有来!
就在一轮腥风血雨扑面过后,李鑫及萨恩克终于发现,那八匹坐骑虽被齐颈斩首,但它们实在死得大快了,快到它们的马啼还示能感到马头已被砍下来…
因此,八匹坐骑,三十二条马腿,仍在接着马车急速前冲,更正在横跨那道条石所造的“童心桥”!
而在童心桥彼端,赫然正有一道三丈高的熊熊火墙在等待他们!
天!
原来在童心桥彼岸,不知何时,竟又被人堆满无数正在熊熊焚烧的巨树,交叠至数丈之高,俨如一道烈焰冲天的火墙!
而李鑫、萨恩克及李谡三人所乘的马车,此刻更正以雷霆万钧之势,直向心桥彼岸的火墙狂冲过去,俨如飞蛾扑火,自毁焚身!
眼见危机一触即发,萨恩克不由“啊”的一声高呼起来,李鑫亦是挥汗如雨!
因为以其身伴,此刻若自行跳车还可及进脱身,便若抉着身中剧毒的萨恩克一起跳车,多添一人负累,身形便会稍慢?恐怕……
但李鑫当然不会拋下萨恩克!
他,是男人!
一个顶天立地的男人!
就在此间千钧一发之际,李鑫复地拦身在萨恩克之前,似要待马车冲进火墙之时,以自己的血肉之躯为萨恩克挡着迎面涌至的熊熊烈火!
是的!只要李鑫以身为萨恩克暂挡烈火,再在他未被烈火焚毙前,豁尽最后一分力将他推出火海,那么,萨恩克便有一丝生机!
可是,届时李鑫自己亦势将火海难逃,极可能会被烈焰焚身至死……
然而,一切已不容李鑫再考虑!他自己也有点意料不到,在此生死存亡关头,会以萨恩克的性命为先,到底因何缘故?
也许,除了因为一股男儿替保弱者的本能热血外,还因为在其心中,已不知不觉对忠厚善良的萨恩克有所改观!接受他为“自己”人!
只是,即使李鑫已准备为萨恩克孤注一掷,即使眼前的烈焰火海已难逃,李鑫却还是忘了一个人,一个他绝没想过会有能力扭转目前危机的人!
就在这电光人石一刻,这个人终于出手了!
这个人正是李谡!
赫听一声“轰”然巨响!所如九天之雷狂轰而下,李谡竟以快如无影的身法掠出车厢,更闪电超越狂冲向前的马车,伸掌一挥,赫然已将那道石造的童心桥一断为二,当场断了马车狂冲向彼岸火墙之路!
可是这样一来,马车四轮之下再无凭借,“匡”的一声便向桥底河流急坠而下!
同一时间,李谡又急又沉吐出一字:
“跳!”
李鑫随即会意,当下挟着萨恩克腾身而起,冲破车顶而出,一个翻身,但已安然掠回岸上!
但令他和萨恩克意外的是,李谡赫然已如一尊从来未移动的雕像一样,在岸上等待他们!
李鑫不由咋舌,盖因适才李谡的断桥一击,李鑫暗想自己的“破元手”亦能同样办到,问题只是,他根本就没有足够时间,亦来不及出手断桥!
甚至若未得李谡及时断桥阻遏马车冲势,他亦来不及破车逃生!
但,一切在李鑫眼里来不及拯救的危机,甚至他束手无策之际,竟悉数被李谡那快如无形鬼魅的身法解决!
真是快得可怕!
究竟是什么身法快似雷霆?难道是水挪移?又是什么令其可以心代目?
李鑫愈想下去,愈发觉眼前的娇嫩欲滴,年纪看似比他还年轻的李谡,武功已经非他所能想象!
而就在他思忖之间,惊魂甫定的萨恩克,已连忙向李谡趋近,一面还道:
“师姐!你适才有否受…”
他本想问李谡有否受伤,可是话未说完,李谡已沉沉运劲将她震出十尺之外,冷冷的道:
“我,早说过,任何人,也不得接近我!尤其是,你?”
其实,萨恩克早知李谡不喜欢自己接近他,适才只是一时情急才会忘形,如今但听李谡又再旧事重提,方才惊觉自己原来已逾越本份,唯有无限失望,无限惆怅地站到一旁。
只是,失望的人又岂止萨恩克一个?还有一个李鑫!
向来沉稳的李鑫,他心中自然是一个骄傲之辈,本以为自己苦修三年,功力纵然不及李谡深厚,也能走上千百招,只是如今看来…
李鑫看着萨恩克惊魂匍定,第一时间就去慰问李谡,可见其对她用情至深;而且还有些失落,适才在紧张关头,他还企图以自己的血肉之躯为萨恩克挡着熊熊烈火,谁知如今脱险之后,萨恩克的心中,还只得一个李谡,甚至连自己这个恩公也不关心过问一声,萨恩克真是不会做人!
李鑫忽然发觉,自己真的很傻很傻!然而,他心里亦没有怪弄萨恩克,更没有怪李谡,缘于他也很明白,萨恩克与李谡二人间有些微妙牵连及感觉,实是第三者难以明白。
但,纵然萨恩克忽略了李鑫适才以身为其挡火的一番苦心,若再给他重新选择一次,他还是会再干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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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71章:改道
李鑫真的愈来愈不明白,自己为何会那样傻,明明这一些事与他何关?
只是,这个时间点上也非去思忖这些问题的时候,李鑫蓦然对李谡道:
“娘,真想不到,会有人在中途向我们下手,你认为,这一切会是谁所为?”
李谡不语,似在沉思。
萨恩克却猝然接嘴:
“会不会是那个无道苍天与白眉所为?”
李鑫道:
“应该不会,那个无道苍天既约娘于落日峰决战,当然希望娘能够如期血战,为何要布下这些险阻来阻我们的路?”
萨恩克闻言亦深表认同,道:
“既然适才的险阻并非无道苍天所为,那究竟又是谁在暗中阻路?”
这次,未待李鑫响应,一直沉沉不语如玄冰的李谡却突然道:
“毋庸再猜!”
“无论是谁,都无法阻我的路!”
李谡说着,霍地挥掌朝眼前那道火焰一扫!
但听“彭”的一声,那道火墙竟连树带火,被其重劲扫过一旁!
接着,她的人亦已徐步向前,冷然而去。
如是这样,虽然没有了那辆八骑马车之助,李鑫与萨恩克仍紧随在李谡身后,一直向前进发!
而李谡适才那句“无论是谁都无法阻其去路”的话,也始终未有再接受任何挑战,因为沿路所见,已再无其它险阻挡其去路!
可是,这并非表示他的路可通行无碍!
缘于,无人阻路,并不等如无人断路!
就在三人向前再走了三里之后,终于发现,他们眼前的去路,赫然已被断了!
变为一条断了的水路。
触目所见,眼前是一条水势滔滔的汹涌河流,按他们的原定行程,本来只要让那俩八骑马车赶至这里,便可以船渡河,待安然渡何之后,再继续在陆路前赴落日峰。
可是如今,这条河上却出现了一幕奇景,令李谡亦不禁眉头一皱,李鑫及萨恩克更呆在当场!
却原来,此刻在河面之上,竟有数十团烈火在熊熊燃烧。
而这数十团熊熊烈火,正是船家用以供人渡河的船只!
势难料到,平素往来这条河流的船只,竟被人以一把火烧个清光,那岂非表示,李谡、李鑫及萨恩克已无船渡河?
他们,已被断路?
“好心狠手辣的家伙!”
李鑫见状不由从牙缝恨恨吐出一句话:
“先以火墙阻挡我们,无法得逞下,使改以烧船彻底断绝我们去路!可是这把火一放一烧,却烧毁这数十船家多少条人命?仅为断我们的路便下此毒手,这个两番在我们背后下手的人,简直已至不择手段的地步,真不知有何目的?”
李谡看着河上数十条快要被烧为灰烬的船,娥眉轻蹙,她能凭借水挪移轻易渡河,只是这里面透着古怪!蓦然她眸光闪烁,恍然大悟,沉沉的道:
“此人目的,可能,是要阻止我战那个无道苍天。”
“亦可能,是想诱我们改走另一条他想我们走的路!”
李谡此言一出,李鑫及萨恩克立被一言惊醒,李鑫更相当佩服李谡在前无去路之下,仍能如斯冷静分析,自诩才智过人的他为免羞愧难当,不期然道:
“对了,我怎么从没想过,这人两番阻扰我们由此路前进,极有可能是逼我们改走一条他要我们走的路……”
未待李鑫说毕,李谡已突然转身,掉头就走。
李鑫不禁禁问道:
“娘,你要去哪?”
李谡玄冰冷面之上崭露一丝迷离之色,缓缓答道:
“我早说过任何人也无法阻止我战无道苍天!既有人想引我走别路,我就好好成全他!”
不错!李谡已不惧生死!不俱鬼神!不惧天地!不惧天门!
又岂俱一个在暗里猥琐施放暗箭的人?
既然此人如此处心积虑要她改走第二条路,她就仅管看看此人在故弄什么玄虚!
可是,眼前三人唯一可以选择的路,使是掉头往回路走,再改走另一条山路。
但这样一来,便需多费数天,方能抵达落日峰,幸而,还未超逾无道苍天约定的十日期限!
眼见李谡一言不发已向回路走,李鑫与萨恩克也唯有亦步亦趋。
萨恩克一边走,一边从怀中取出一纸地图。
这纸地图,是李鑫于出发前交给来大唐人生地不熟的胡人萨恩克的,以防他们在半途失散,他仍可借地图指引,回去蜀山剑宗。
但见萨恩克一边看着这纸地图,一面低声对李鑫道:
“李鑫,按目前我们向回路走的行程,若我们真的要准时抵达落日峰,便须先到一个地方,再在哪儿购马赶路,否则再有延误,恐怕师姐便赶不及与那个无道苍天决战,而师叔祖亦势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