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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可怕的奇毒,金银血蛇毒!”
“若非宗吾前辈,在起行前……给我一瓶可解不少奇毒的圣药,以应不时之需,恐怕以我自身功力,即使不被五毒教这种金银血蛇的毒入侵心脉而死,亦须费上数日数夜方能将毒彻底驭除……”
李鑫所言非虚,只因萨恩克见他胸口中刀之位血犹未干,想必他只是盘膝调息了不及一个时辰便已退毒,若没有李宗吾的解毒圣药相助,恐怕李鑫如今仍在被剧毒苦苦煎熬。
看着李鑫胸腹上鲜血淋漓的创口,萨恩克更是愧疚难当,他不由再度接近,泣声道:
“李鑫,虽然你剧毒已除,但你真的伤得很重,可否让我为你调理伤口?”
真是极其矛盾的一个人!真是极其矛盾的一句话!
前一秒萨恩克还一刀捅进李鑫胸腹,如今竟想为他调理伤口?
然而,纵然被萨恩克暗算了一次,李鑫却仍未对他提高戒心,只是微应一声:
“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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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79章:各怀心事
萨恩克连忙上前,战战兢兢地撕下自己的袖子,开始为李鑫包扎伤口。
他所穿的只是粗衣麻布,那片袖子的质料其实在这大雪纷飞的夜里十分冷硬,然而包在李鑫身上,李鑫只觉异常温暖。
他多么希望,萨恩克适才并未有向他刺出那一刀,他实在不忍相信一个痴情、善良、朴实的萨恩克,会向自己下此杀手。
可是,无论他如何希望一切都没发生,他那个仍在渗血的伤口,却像在斩钉戳铁地提醒他,无论萨恩克此刻脸上的悔恨如何真挚,他适才真的狠狠刺了他李鑫一刀!
他必须问个明白!
李鑫终于又徐徐张口,沉沉地问:
“所中的金银血蛇,这剧毒是从一遍体血红的毒蛇提炼而成,此蛇极为细小,最长只有三寸长,剧毒无比,只有在五毒教深处才有几条,可说极为罕有,你根本没可能拥有金银血蛇毒…”
“萨恩克,到底是谁将淬了血蛇毒的刀给你?更逼你向我下手?”
李鑫语气并未有怪责萨恩克,且更未一口咬定萨恩克向他下手,只是受人所“逼”,萨恩克闻言实不知该如何感激!只见他双眼一红,咽埂地道:
“李鑫、谢谢你至此还为萨恩克说话,你实在不需如此,我亦自知自己犯下弥天大错。”
“只是,你适才亦猜得没错,那柄淬了蛇毒的刀确是别人交给我的,而且,他们更以一个人为协,逼我向你下手,我实在情非得已。”
“他们?”李鑫虚弱地瞥了萨恩克一眼问:
“谁是他们?”
“他们就是那个白眉及其主人无道苍天。“
李鑫一愣,没料到白眉及其主人,原来早已在李谡赴战前暗下手脚?
“他俩为何要你向我下手?”
萨恩克无地自容地答:
“那个白眉告诉我,他们只是想减少师姐此行在落日峰赴战的助力,所以才会逼我乘你不觉时下手,因为他们认为,你和师姐对我最没戒心,亦最容易得手,那个白眉还说,他们淬在刀上的只是一种迷药,只会令你昏迷数天便会苏醒,我实在想不到,刀上的竟会是金银血蛇这种致命奇毒!”
萨恩克说至这里,已羞愧得无以复加,无法再说下去。
归根结底,李鑫待他不薄,还在李谡面前为他说尽好话,“尽心尽力”维护他,即使刀上淬着的只是寻常迷药,萨恩克也绝不该如此待他!
然而,李鑫却始终未有深怪萨恩克之意,他仍给其解释的机会:
“萨恩克,我知你向我下手,亦是相当痛苦,想必有难言之隐,你适才说他们以人为协,逼你就范,到底是什么人?”
乍闻李鑫此问,萨恩克不由身体一震,面露难色,就像李鑫问中一些他不想提起的人或事,然而,他最后还是咬了咬牙,决定告诉李鑫:
“李鑫,既然事已至此,萨恩克亦不想再对你有任何隐瞒。”
“那个白眉及其主人用以威胁我的,其实是一个我找了很久很久的人。”
“这个人,正是我失踪了多年的父亲!”
天!
原来当日白眉在蜀山剑宗初遇萨恩克,将他带往一个昏暗无比的囚牢中所见的人,竟是萨恩克的父亲,萨清波?
李鑫闻言不由一怔,愣楞道:
“什么?你失踪多年的父亲,原来竟已落在那个白眉手上?”
其实,独孤剑当年之所以会收萨恩克为弟子,也与萨清波有关系,萨恩克也隐瞒了许多东西,萨恩克之父唤作萨清波,在萨恩克很小的时候,已带同萨恩克一起投入天山剑派。
后来,萨清波为独孤不败远行办事,之后便一去不回,从此不知所终,生死未卜。
可怜萨恩克七岁开始在天山剑派孤立无援,为了能留在天山剑派等老父回来的一颗孝心,倍受年长的师兄们欺凌,直至最后得独孤剑纳徒,生活方才有了起色…
得知萨恩克原来是因为老父在胁,才会被无道苍天主仆相逼,李鑫震惊之余,心中亦不由暗吁口气!
盖因他虽未有深怪萨恩克对他手下,但始终仍有点耿耿于怀,如今得悉他是因老父被协,心慌意乱下才会被迈出此下策,李鑫更觉有充分理由安慰自己,心想:
“萨恩克以前在天山剑派等老父多年,如今老父音信有望,当然希望能尽力教他逃出生天,他在被人威胁下,最后决定先向我下手,以换得老父平安,亦是情有可原。”
“所谓骨肉情深,换了是我,可能也会这样抉择,更何况,我在他眼中的地位,肯定是比不了亲爹的,他这样做,也是应该的!”
如此自我开脱自己,想来也会不无悲哀,李鑫心念疾转,不由又问萨恩克道:
“是了!既然他们以你父为协,那你是已和他见过面了?他可好?”
萨恩克闻李鑫如此一问,当场再难禁念父之情,凄然痛哭:
“他很不好,简直已被折磨至不似人形,且全身不能动弹,一张嘴巴更不能再说话”
“但,爹虽然不能说话,我却仍能从他的眼神中看出,他在今生能再见到我,看见我已长大成人,实在十分高兴”
一语至此,萨恩克已泣不成声。
听毕萨恩克口中关于其父萨清波的苦况,李鑫更完全忘记了自己被他狠刺一刀的身心之痛,彻彻底底地原谅他!
他深信,任谁看见自己的至亲受尽折磨,都会不惜一切设法先救父再说,因此,萨恩克在慌乱下替承替白眉及无道苍天办事,实是人之常情。
即使换了李鑫,他的决定,亦可能会和他一样!李鑫又道:
“那个无道苍天为何要如此折磨你爹?他与他有深仇大恨?你爹到底是如何落在他们手上的?”
“不知道!只知道他们将我带往一个不知位于何方的黑暗囚牢,我绝不能再让爹困在那个囚牢受苦,即使付出任何代价,我亦要救回他!因爹已是我在世上唯一的亲人,而且,爹曾为我所作的牺牲,我即使一生为做牛做马,亦要报答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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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80章:小萨来历
牺牲?
天下父母,早已每日皆在不停为子女牺牲!
何以萨恩克如此在乎其父曾为他所作的牺牲?
李鑫不由问道:
“萨恩克,你如此在乎你父为你所作的牺牲,那他到底曾为你如何牺牲?”
被李鑫如此一问,萨恩克脑海不禁浮现重重旧事,他惘然的吐露心声:
“我爹为我所作的牺牲,并非常人能够办到!虽然在其它人眼中,他是一个十恶不摄的魔头,但在我眼中,爹却是全天下最好的父亲!”
“他对我之好,实在已无话可说,即使我七岁时曾失去部分记忆,但爹为我所干的一切,我仍——记得!”
李鑫愈听愈感好奇:
“哦?你在七岁时曾失去记忆?”
“恩”萨恩克点头,目光恍似飘到老远,徐徐续说下文:
“本来我也不知道自己曾失去部分记忆,直到早前在囚牢我遇见了爹,听他说,我在七岁那年,曾中身中十分罕有的奇毒,致于失去了七岁之前的所有记忆,就连我的娘,我亦已忘记是什么样子…”
“我只记得爹曾提及,我的娘唤作杨荟,也是他毕生唯一最爱的女人…”
萨恩克所言非虚,他的娘确是唤作杨荟,而且还是一个一张嘴万人尝的青楼艳尘女子,他不记得自己的娘,对他来说,未必不是一件好事。
源于,他若记起自己的娘的话;便会同时记起,他的亲生娘亲,除了对金钱极为渴求,贪慕虚荣,而且趁着萨清波外出挣钱以满足这个挥金如土的女人之际;她偷汉子被童年的萨恩克撞见,更伙同情夫誓要干掉自己最宝贝的儿子!
幸而,就在杨荟正要下手杀萨恩克之际,萨清波及时回来,两夫妇随即发生激烈纠缠,最后,萨恩克并没有死,亲眼目睹其父为救他,在混乱中错手杀了他最爱的女人,还有那个情夫!
对于一个年仅七岁,天真烂漫的小孩来说。
先是其亲母欲要杀他,继而更目睹娘亲被真父误杀,简直就是一个永世难以忘怀的梦魇!
然而,萨恩克最终也忘记了这段发生在身上的家庭血色悲剧!
全因为,后来其父带他去了天山一带,他不幸中了一种奇毒,最后虽能幸保小命,唯已完全失去了七岁前的所有记忆!
故如今的萨恩克,唯一记得的,仍只是他那个失踪了多年的父亲,萨清波!以及他幼年时在草原上最欢乐的童年时光,陪着父亲牧羊,他也常常对别人说自己曾经就是放羊娃…
唉!家家都有本难念的经。
李鑫虽然不知道萨恩克童年惨事,他自己也好不到哪里去,源于,他七岁时,也曾亲眼目睹自己娘亲被二娘及亲爹肆意欺辱,还有堂哥李天翔等人经常找他麻烦,他也幸而有脾气暴躁的春丽所照料,她虽然是婢女,问题是打狗看主人,曾几何时其是何仙姑的婢女…
胡思乱想一通,短暂沉沉寂后,李鑫又道:
“既然,你这自己的娘亦已忘记,只记得你爹曾为你所干的一切,想必,你爹对你实在情深义重……”
萨恩克点头:
“是的,我犹记得自己在失忆之后,曾苦着问过爹,到底我为何会记不起自己曾有娘亲?到底我的娘亲去了哪里?”
“爹却对我说,娘亲去了一个很远很远的地方,远得不能再回来,他本来不想离开我们的,只是因为爹而被逼去了哪个地方,所以,为了弥补我没有娘亲,爹说穷他一生心力,也绝不会弃我不顾,更绝不会让我再受半点苦,他要我活得比任何有娘亲的公子还要幸福、快乐!”
不错!是自己亲手将自己心爱的女人推进地狱!是自己亲手将自己的儿子变为没有娘的可怜孩子!
当年萨清波内疚之深可想而知!
他要穷尽一生心力令儿子幸福,实是理所当然!
而为了令自己儿子幸福,当年剑法不弱的萨清波,终于走上一条他向来最鄙夷,亦最不想走的归路!
他开始当上为钱不惜一切的杀手!
一个本深负理想的剑客,最后竟沦为见钱眼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