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万人之上,主宰天下的帝王还要至高的存在!
然而,李焱纵然已逐渐摸清天劫的来龙去脉,他还是有一点不明。
“前辈!世事奇字千万,何以他所造的第一个字,却偏偏蕴含如此不可思议的奇妙力量,能令人的识海与天地互通,无所不知?”
天机道人苦苦一笑,答:
“谁知道!也许全由于他天资过人,当年在阴差阳错下与天地互通,才会偶然创出无他第一个字”
“或因如此,此字才会包含可令人与天地互通的神效…”
“又或许,此字本来但是天地间的第一个字,所有字将因此字诞生而衍生下去,故这个这字可说是所有字的源头”
“你想想,我们现在所有的字都是由他所那个字所演化而来,你修炼的武功,救人的医书,秘密书信,藏宝地图标示,等等字能包藏天地间的奥秘亦不足为奇…”
“但无论如何,当年他在造出这个字后,亦随即因这个字而变得无所不知,终于因知天地间所有秘密而流下两行血泪”
“啊?仓颉为何会流下血泪?”
“只因为,他实在太哀伤了,须知道有时候,一个人知得太多并非一件好事,直何况未卜先知,连不该知道的未来的事亦预知,尤其是他心地善良,看见黎明百姓的灾难,他能不痛苦吗?”
“他的血泪,正是因为知道苍生是世世代代将要蒙受的大劫而流。”
天机道人讲得确确实实在理,李焱眉头一皱,道:
“但,既然他已能未卜先知,难道不可助世人逃过种种大劫?”
天机道人叹道:
“唉,须知天威难测,人的力量却有限,苍天若要降劫给世人,即使能预知天意又如何?一切还不是人力难挠?”
李焱却不以为然:
“前辈,这一点,晚辈看法倒与前辈不尽相同。”
“对晚辈而言,人能否逃过劫数,全在于其愿否自救,以及救人的人,有否一颗非救人不可的心!”
天机道人乍闻此语,不禁会心一笑,无限欣赏地道:
“李焱啊李焱!你果然不脱天生的那份本色!还是如此在意救人!”
“你可知道,当年老夫在嘉州那座庙里内为你所批的预言,说你终有日会为世间作出自己最大的牺牲,便是因为你这股不惜一切亦要舍己为人的性格。”
“凭你这股天性,到最后虽能救苍生逃过一劫,自身却陷于万劫不复之地,被千人追万人杀,甚至你毕生至爱、至亲及知己也非杀你不可,试问人生至此虽生何用!”
天机道人口中所说的,确是一个异常可悲可怕的下场。
有的人甘愿为人付出,只是他在帮人的同时,也在得罪其它人,触动他们的利益。
长此以往,李焱却是容易累积下许多仇家;你坏老子好事,凡事从中作梗,老子就弄死你…
但李焱听罢仍毫不动容,目光更闪过一丝坚定不移之色,斩钉截铁地答:
“若能以我李焱一己之劫,教千万世人逃过一个大劫,即使要我被千刀万剐,甚至死在自己最疼惜的人手上,我李焱亦至死不悔!”
好一句至死不悔!
天机道人听罢李焱豪情壮语,亦陡地深深动容,不知为何,一时间竟说不话来,一双垂幕老目亦隐含泪光,似在为李焱那颗义无反顾的救人之心,而感动得流下泪来,可惜,李焱一直背他而坐,不但未能看清这天机道人的真面目,更不知他以感动得为自己所留的两行老泪…
良久,天机道人方才哽咽地道:
“其实,若说当年已心知天地间所有劫难的仓颉,对苍生蒙劫坐视不理并不公平,终于他也曾竭力挽救人间数个劫难,可惜凭其一己之力,最后仍难救黎民苍生,但他自己纵然回天乏术,并不表示,后世的人没有拯救苍生的本事,故而,他最后亦为天下苍生留一后着,便是将那个由他所造的天地第一个字,写于大道卷书这卷预言经书之中,只要有缘人能翻开这卷大道经书,便能看见天地间的第一个字,获得与天地互通、未卜先知的神力!”
“他希望,这个人在拥有未卜先知的神力后,能豁力救世人于千劫万难之中,故这卷大道经内,除了那天地第一个字外,还写下了他的期望”
至此,李焱终于完全明白,天劫原来该唤作《大道经》。
他蓦然叹道:
“可借,利欲当前的人心,亦未必会真的如他所愿,以这股神力救人,相反,若这卷大道经被心术不正之人获得,不但未能救人,反而会以那股未卜先知之力,助自己无往不利,甚至害人,给世间增添更多的劫难。”
天机道人也点头认同道:
“嗯,值得庆幸的是,这卷大道经,至今仍未落在心术不正之徒手上。由他写下天劫至今,这卷经书也只被两个人看过……”
李焱顿感好奇,问:
“哦?原来大道经曾被哪两个人看过?”
“这两个人又是谁?”
天机道人饶有深意的道:
“第一个得看大道经的人,便是东汉末年,常慨然有忧天下心的司马懿!”
“而第二个得看大道经的亦非别人,正是”
“我!”
势难料到,第二个得看大道经的人竟是自己身后的天机道人,李焱亦不由吃了一惊:
“什么?原来,晋高祖司马懿竟然与前辈,亦同样看过玄妙莫测的大道经,难怪前辈能穷究玄机,料事如神!”
天机道人:
“唉,即使我能穷究玄机又如何?最后还不是对苍生之劫,同样爱莫能助。”
李焱对大道经也充满了好奇之心,更想知晓究竟是什么个玩意,问:
“前辈究竟你何以能够得看天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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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01章:道经密辛
天机道人徐徐道:
“此事,其实该由仓颉写下大道经之后说起……”
“当年仓颉写了大道经之后,经历千百寒暑,竟仍未有人发现此经书,辗转流传,据说大道经更曾一度混杂于万千道经中!”
“也不知是否因世道人心无心向道,更无心迫读万卷道经,大道经就像一个石沉大海的惊世秘密,一直未有被人发觉…”
“这样又过了千百年,直至三国时代,终于出了一个极爱钻研道经的道痴,亦即是左慈大师!”
“左慈大师自小已爱读道经,可经念得愈多,心中疑问愈多,最后,为了解开心中疑惑,便在年仅二十岁游历四方,寻求更为深奥的道经”
左慈的事迹,李焱也略有所闻,他亦点头道:
“叹,据闻左慈大师这一走,习得无数经典中的奥义,更著成《太清丹经》,及《九鼎丹经》、《金液丹经》,最后更成为金丹派的开山祖师。”
微顿,李焱更加困惑地问:
“前辈,左慈难道与司马懿有关联?”
天机道人颔首道:
“不错,司马懿就是左慈大师的一具分身,你可知道门高手能一气化三清,乌角先生的功力比吕洞宾更为强大,既然吕祖都能留下一具分身行走江湖,乌角先生为何不可?”
天!天机道人口中的乌角先生指的就是左慈,他能化三清!左慈本就是金丹派的开山祖师爷,一身功力神鬼莫测…
原来,司马懿就是左慈!
李焱无比震撼,就在这时,天机道人又道:
“李焱,其实乌角大师一生所读道经何止千万?据说,他当年在神州大地追阅万家经典,便曾于无意中发现了大道经!”
李焱道:“哦?原来,大道经最后竟流传到乌角大师手上?”
“那,既然乌角终于发现了大道经,岂非表示,他同样因经内那天地第一个字,而获得那股未卜先知的神通力量。”
天机道人,道:
“是的!且其时本已拥有高深修为的他,一时间亦不克自持,竟然也像仓颉一样,为知道世间所有大劫而悲从中来,落下血泪,只是,乌角大师在得悉天劫之秘后,心中顾虑显然比仓颉更多,他唯恐继自己之后,下一个阅大道经的,未必一定会是一个好人,若天劫经落在奸邪之徒手上,后果便不堪设想…”
“但,若为防天劫落在恶人手上,而将经书毁掉,他又不忍心亲手毁经,最后,他想出了一个解决办法!”
“什么办法?”李焱问。
“一个无可奈何的办法!他在当年将大道经带至‘落日峰’,并将之藏于峰下的‘万年泉’内。只因他信为,极少人会找到这个落日峰下的秘地、若真的有人找到这里,也许便是真正配得到大道经的有缘人!”
李焱“啊”的低呼一声,恍然大悟地道:
“难怪无道苍天用尽千方百计,亦要逼我娘到落日峰的万年泉,原来,一切都为助其得到天劫…”
“嗯……而经乌角先生将大道经往落日峰的万年泉池一搁,这卷经书又再被放置数百年,直至…”
这一次,未待天机道人把话说完,李焱已先自道:
“直至你的出现?”
天机道人点头道:“是的。约在二十年前,老夫已精通神州各大玄学名门的所有奥义,上至命运堪舆,下至掌相,甚至奇门遁甲亦无一不精,可惜…”
“老夫为人算命愈多,便愈觉人间充满不平苦难,愈看不透天地玄机,毕竟天意茫茫……”
“后来,老夫认识了某座道观中的一位得道高人,即偶然在其口中得悉‘天劫’这个流传,虽然那高人只是信口提及,便老夫却信为未必只是一个流传,于是便开始搜罗有关乌角先生生前事迹。”
“最后,终给我探得乌角先生其实修为通天,曾到落日峰的万年泉一游,我认为事有蹊跷,终决定往落日峰一行…”
李焱蓦然问:
“前辈,当年你为何非要找出大道经不可?”
天机道人无限唏嘘地道:
“唉,这就是人最可怕之处,永远无法在适当的时候满足收手,正如当年的我,虽已精通各门玄学,却仍认为自己还可再上一层,还可为解救世人之苦而彻底参透天机,但我做梦也没想过,那次落日峰之行,竟彻底改变了我的一生!”
说至这里,天机道人不禁缓缓垂首,仿佛在记起一些不欲记起的事,沉吟道:
“如果,可以给我重新挑拣一次,我但愿当年一切都从没发生。”
李焱奇道:“前辈,到底当年你在落日峰遇上什么事,会令你但愿一切都没发生?”
天机道人的目光融化回到久远的从前,喃喃道:
“当午我为着找出蕴含天地乾坤奥秘的大道经,不惜在落日峰找了三年,找遍落日峰每个角落,终在万年泉发现了天劫,我欣喜若狂,没料到天劫竟然真有其经,终于便第一时间阅记录天劫的大道经,接着,一件奇事便随即发生…”
终于说到骨节眼上了!李焱听至这里亦不由屏息静气,静待天机道人说下去。
“我第一眼便发现,大道经内原来载有不少我看不明白的字,然而对我来说,这些字到底有何含意跟本毫不重要,因为当我再瞧真一点,我便赫然发现,这堆古怪文字中有一个‘字’,最为瞩目!”
“而当我的目光刚接触这个字时,遂地感到脑海一阵强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