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祖保车皱眉道:“那些疯魔大喊大叫,震得厉害,这屋子本就破旧,也撑不了多久。”说话间,楼顶砰地一声,似有疯魔因恶斗摔入屋内。那疯魔灵大声叫嚷,幸而飞出了窗口。紧接着,大混战临近,喊声震得木板一上一下,兵乓作响。
形骸暗暗愧疚:“是我殃及他们的藏身处。”正在思索该如何是好,楼上轰地一响,砸穿了隔层,整栋房屋摇摇欲坠。形骸道:“随我冲出去!”
祖保车道:“我断后!快些!”
形骸闪身出门,走向街对面的房屋,这时,两边聚集着共千余个疯魔,一见形骸,悉数腾空来袭。形骸当机立断,两招无手速剑,剑光如同天幕,声响如同惊雷,将两边疯魔毁灭一空。街上原本拥挤不堪,寸寸危险,现在却清净冷寂,唯有剑气残留成风,徐徐飘过。
祖保车惊得双目圆睁,小戎则舌挢不下,其余亡灵扯着嗓门儿连声尖叫。好在不远处正打得声嚣喧天,这区区声响也不至于惊动那十万疯魔。
形骸释放命运蛛丝,将这群鬼魂拴住,闪身一动,已到了对街的一间空屋。他从空屋中的后窗走出,踏上街头,如法炮制,又用无手速剑清场,以防追击。如此反复三次,他大感不支,这才停手,找一处结实严密的石屋,躲入其中。
祖保车忍不住说道:“阁下神功之强,鄙鬼生平未见,只怕圣莲女皇,也未必能胜过阁下多少。。。。”
奉承话说到一半,形骸“哇”地一口血,吐得满墙都是。他一回头,见祖保车那一家子盯着血迹,神情贪婪,唯独祖保车与小戎并无变化。形骸赶忙将血化作水,消去了气味。
祖保车道:“阁下怎地受伤了?”
形骸将青阳剑还入剑鞘,道:“这邪剑可让我吃足了苦头,不知何时我会被它扰乱心神。”
他望望窗外,用家具遮挡严实,又道:“此地甚是偏僻,比你们之前住处好些。你们逗留在此,暂且无需担忧。”
祖保车登时动容,道:“阁下如此本领,莫非竟有拯救此劫的法子?”
五十四 邪教不悔改
形骸道:“我也正毫无头绪,诸位可有良策?”
祖保车叹道:“我等更不知情了。全本小说网https://www。taiuu。com”
形骸拟依照原先之计,先找到澎鱼龙,此地无人,甚是安全,祖保车一家当可安然无虞。
他刚想说“就此告辞”,只听一声轻响,震断了门闩。形骸一凛,挡在卧房门外,只见五个人影鱼贯而入。
形骸登时认定这五人是敌非友,而且知道形骸他们藏在此地,否则不会一上手便震开屋门,却不知他们是冲形骸来的,还是祖保车的对头?
最后一人进门之后,一道阴影将破碎的房门遮住。形骸借着微弱的亮光,看清五人穿着墨鬼教之袍。
其中一人脸宽鼻尖,是个脸色发青的中年汉子,他带着笑容,但神情颇为凶悍,说道:“孟行海,你还逃得掉么?”
形骸调理紊乱的内息,道:“墨鬼教的,为何要找我麻烦?”
五人都笑了起来,嘻嘻哈哈,宛如鬣狗,又似是怕惊动了疯魔,压低了声音,听来更是奸诈无比。
中年汉子摇头道:“墨鬼教?非也非也。咱们不过是假借墨鬼教的名头,实则信奉青阳,效力于龙蜒大人。”
形骸心想:“青阳教竟然追到这阴影境地里了?”
中年汉子叹道:“多年来,你坏了我青阳教多少大事,这等深仇大恨,便是你死了也休想了断。眼下我等出手,你已然万劫不复,必死无疑了。小子,你可知我‘北海鱼魔’的名头?”
形骸轻蔑一笑,道:“听说是某个听没出息的海盗,十多年前被纯火寺打得生死不知。”
北海鱼魔甚是愤恨,笑容瞧来更是狰狞,他道:“就凭你这句话,我便留你一条性命,但定然叫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一披头散发的女教徒道:“小心了,此人盗走青阳剑,刚刚那数剑威力,委实惊世骇俗。”
北海鱼魔哈哈一笑,道:“不足为患,徒倚仗青阳剑之威,但自身岂能安然无恙?我看他已被妖气腐蚀了五脏六腑,无需我等动手,不久也将半身不遂。”
那女教徒眼珠一转,笑道:“原来如此,待会儿若擒住了他,我想用凌迟之刑,要他吃尽苦头,你们可不许与我抢。”
北海鱼魔叹道:“我本该第一个对他用刑,但既然师妹你这般说,我就让你一让。”
形骸陡然拍出一掌,北海鱼魔慌忙一封,身子巨震,表情痛苦不已,他道:“你。。。你居然偷袭老子?”
形骸道:“是你们啰嗦不休,我等得不耐烦了。”经此一掌,他试探出这北海鱼魔功力深湛,仅稍逊于当年的熔岩老道,其余四人虽不及他,但联手起来,倒不易对付。
一红鼻子大汉喝道:“快些布阵!”五人并肩而立,各自施法,霎时阴影将形骸包围,叫做‘皮影戏阵’,阵中飞出五个绝影妖,施展五人的招式,围攻形骸,而那五人则融于阴影,目力难辨。
形骸心想:“打斗之时,不能引起太大动静,更不能损毁了这屋子。”当即施展水仙浮剑,与绝影妖相斗。
他先前清除疯魔灵时用力过猛,受了内伤,若是静静修养,小半个时辰便能复原,但此刻陷入恶战,功力大打折扣,而且确实不愿用青阳剑。这五人皆是高手,阵法精妙,招式凌厉,形骸一时无法占得上风,不过绝甲平剑诀的水仙浮剑攻守兼备,以柔克刚,那五人也奈何不了他。
青阳教徒嘴上不停,不是骂骂咧咧,就是出言讽刺,形骸感到他们渐渐烦躁,攻势越来越紧密,却也更易判断。猛然间,一绝影妖一招直拳打来,刚强异常,形骸早有防备,水光一转,将这拳化解,再借这一拳之力斩出冥虎木剑,将那绝影妖一刀两断。黑影阵中传出一声闷哼,似操纵者吃了大亏。一转眼,又冒出个绝影妖来。
形骸已察觉此阵厉害之处:绝影妖纵然被杀,也只损耗布阵者功力,难伤布阵者分毫,而这些敌人真气颇为雄厚,若如此斗下去,自己内伤只会加重,局面更会恶化。
他身子一转,加重臂力,剑如风火般劈出,噼啪声中,刹那火光闪动,将五个绝影妖一齐斩杀。他笑道:“我已摸清你们路子了,黔驴技穷,何足为患?”
青阳教徒大怒,齐声骂道:“虚张声势,待会儿叫你死的哭爹喊娘,苦不堪言!”说话间,新召出五个绝影妖,重新攻上。
形骸故技重施,一招“烈鸟断剑”,刺向五妖,杀了其中三个,他剑气盘旋,飞向各处,其余二妖狂攻猛打,不遗余力,而新的妖魔再度现身,加入战团。
忽然之间,形骸身形消失,同时化作五人,出现在青阳教徒身边,青阳教徒魂飞魄散,想要抵挡,但这正是他们操纵阵法的紧要时刻,如何能来得及收功?形骸一人一剑,刺死四人,只留下那北海鱼魔。北海鱼魔身受重伤,施展滑溜身法,嗖地一声,逃到远处。
恰好这间屋子里,祖保车一家正忧心忡忡,怎料蓦地从暗影中钻出一人来。北海鱼魔大吼一声,奋起余勇,一掌将祖保车打飞,伸手抓向小戎,小戎手一格,竟将北海鱼魔手掌挡开。北海鱼魔牵动伤口,口鼻流血,双手乱抓,终于抓住另一小亡灵。
他回过身,见形骸已然脱出皮影戏阵,连忙厉声道:“再靠过来,我立时用妖火烧死这小的。”他全然不明白己方如何会败在形骸手上,因此忌惮至极,双目死死凝视形骸,只要他稍有异动,他立刻便与这小亡灵同归于尽。
形骸道:“青阳教徒,果然一脉相承,手段一如既往的卑劣。”
北海鱼魔道:“少废话,你立即自杀!”
形骸道:“你会不会做人?这讲价也太狠了,价钱放低一些,不如我抛了剑,你将这孩子放了如何?”
北海鱼魔怒道:“你功夫太怪异,刚刚怎地成了五人,又瞬移到咱们身边?”他思来想去,仍想不通形骸被五个绝影妖死缠烂打,如何能脱得开身?
形骸道:“井底之蛙,告诉你也无妨。我剑气中有梦海真气,我能在梦海真气中随意挪移出现,就算幻化成影,也非难事。”
北海鱼魔颤声道:“梦海真气?”
形骸笑道:“刚刚刺你一剑,也是一样。”话音刚落,他转变梦墨,无数刀刃剖开北海鱼魔胸腹,这青阳教徒当即毙命。
形骸赶忙施展地狱无门,险险捉住北海鱼魔的魂魄。这法门在阴影境地施展起来更容易,可魂魄逃窜也加倍快速。形骸勉强鼓足余力,将那魂魄捏住,他猜测这青阳教徒也许与疯魔灵发作有关,手一回,将魂魄拍入自己脑内,这则是类似召归墟妖附体的法术。
此人记忆杂乱,生平作恶多端,形骸凝聚意志,只找他最近的记忆。
他见到此人与另外九个墨鬼教徒在一块儿,但也知道这九人皆是伪装的青阳教徒。此外,大堂内另有一群人,其中一女子穿着妖艳,容貌美艳至极,眼神中闪着猜疑。他听青阳教徒称她为慧彼明。
形骸心道:“慧彼明?她与青阳教徒勾结了?”
他们谈论起行刺拜登之事,慧彼明犹豫半晌,终于摇头道:“拜登还有用,我劝你们打消这念头。”
青阳教徒中一老者怒道:“慧彼明,你可是戏弄咱们?我青阳教对你开诚布公,知无不言,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慧彼明冷笑道:“我虽与拜登是对头,可毕竟共侍一主。我可不信妖界的巨巫会安什么好心。多谢诸位如实相告,不过你们也是又笨又该死。”说罢,她手持弩弓,对准众教徒,她手下也都以弩弓瞄准,面露笑容。
北海鱼魔轻笑一声,道:“识时务者为俊杰,不识抬举为死鱼。慧彼明,你以为咱们料不到你这盘算?”
慧彼明猛一回头,见一漂浮纤细的身影出现,她身后高手已被这怪客打倒,她骇然道:“髓行,你。。。。你何时。。。”
髓行轻声道:“你在这儿的伏兵,也都被我杀了。慧彼明,你选错路啦。”
慧彼明急速一跃,跳向高空,她轻功之高,委实匪夷所思。
但髓行也毫不逊色,倏然间已跟上了她,拍出一道掌力。慧彼明不得不回身抵挡,两人相差不远,髓行似稍占上风,青阳教徒施展皮影戏阵,将两人围住,隔绝了声形,形骸料想阵中定有源源不绝的绝影妖袭击慧彼明。
形骸观青阳教徒表情,之前与他交手的五人神色吃力,而另外五人则挥洒自如,看来后者功力更胜过前者。
过了半个时辰,皮影戏阵消散,慧彼明被髓行的布条牢牢缠住。她赤着身子,露出本来面貌,姿色倒也不坏,只是总令人不由得畏惧。
青阳教徒得意而笑,道:“笑屠巨巫的宠儿也不过如此。”
髓行摇头道:“若非尔等相助,我未必擒得住她。”
北海鱼魔道:“将这女子杀了!”
髓行道:“留着她,若她死了,笑屠会知道。到时想再刺杀拜登,可就难上加难。”
众青阳教徒齐声称是,那领头的老者说道:“髓行大人,您在此潜伏多年,真是难为你了。”
髓行笑道:“你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