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异象道:“可是可是我求求你,你别走好不好我夫君将颠倒山交给我,若我将一切搞得一团糟,他会不会生我的气,会不会不再回来啦是了,是了,他会觉得我平庸无能,什么都做不好,我如何向他交待呢对了,我有个法子,有个好法子”
她再度用长发卷起张远客,将他拍醒,张远客唇边流血,咳嗽了几声,骇然望着异象。张轻羽怒道:“你快放开哥哥”
异象道:“喂,张远客,你快把我师弟的妖火消去,令他变回原状”
张远客苦笑道:“人长大容易,变小绝无可能。恕我办不到。”
异象道:“我是在命令你呢喂快些听话”她施展仙灵夺魄之法,张远客开始哀嚎,额头上青筋毕露。张轻羽知道哥哥看似柔弱,可其实十分坚强,此刻却显得如此痛苦,可见这仙灵手段何等残忍,他喊道:“停手我我答应你我答应你不走”
异象道:“不成,现在不是你走不走的问题,而是如何将你变回来的问题。张远客,你听见了吗我的师弟好好的,为何一下子变作这妖界的大恶人啦你快给我动手把他复原”她像是砸碎了花瓶的幼儿,怕被长辈责怪,故急于修好那花瓶,但她对此一窍不通,反而把各处弄得越来越脏。她在张远客脑中翻江倒海,各处搜寻,又强迫张远客许诺做不到的事,张远客被她折腾得神智错乱,忽然间双眼流血,五官抽动。
张轻羽魂飞天外,喊道:“你你把我哥哥怎么了”
异象“啊”地一声,道:“不好意思,我好像把他眼睛弄瞎啦。我试着能不能将他修好,稍等,稍等。”复又摆弄张远客魂魄,张远客瞳孔扩张,鲜血从头顶往下流,手足时而抽搐,时而僵硬。
张轻羽怒道:“陈白雪,你再不住手,我若得了自由,立即自尽”
白雪儿打了个冷颤,倏然变回人形,她看着张远客,理智重现,自知闯祸,满目含泪,道:“师弟,我不是故意的。”
张轻羽道:“他到底怎么了”
白雪儿道:“没事,没事,师弟,我对不住你,我是好心办坏事不,此人本不能算是好人,毕竟他害了你”
张轻羽怒叱道:“滚我再也不想见到你滚”
白雪儿自知已无法挽回,叹道:“师弟,今后保重。只盼你莫要走上邪路。”
张轻羽道:“邪路邪路你自己呢你比我这身妖火更妖邪百倍陈白雪,我至今只杀了一个奸恶的伪君子,你有何资格对我说教”
白雪儿叹了口气,摇了摇头,看着遍体流血的张远客,想要施救,可又畏首畏尾。她想拍拍张轻羽的肩,但见到他锐利如刀的目光,唯有闪身远去。
张轻羽脱离银丝,忙去看张远客,好不容易救醒了他,喊道:“哥哥,你身上哪儿疼哪儿不舒服”
张远客运功一探,惨笑道:“她毁了我双眼与几条经脉,我无法睁眼,也无法走动。”
张轻羽急道:“这治得好么”
张远客摇头道:“这伤在魂魄之中,并非肉身之伤,或许”
张轻羽悲愤不已,道:“我非要杀了这妖女,报此血仇”
张远客摇头道:“弟弟,人一生之中,总有缺憾,亦不乏得意。如今你我兄弟团圆,更报了父母大仇,这是何等幸运你我今后相依为命,若能得享太平,又何必更有奢求”
二十 一语惊满堂
玫瑰走上孤峰,跪地临云,向远方的山水拜了三拜。全本小说网;HTTPS://щщщ。taiuu。com;天狼宗的高僧取一碗清水,口念佛经,涂抹在玫瑰脸上。一极老的大臣走来,身后跟着甲士,推着一部小车,车上有一架子,架子上架起一件华贵无比的战甲。
众臣位于下方不远处,齐声呼喊道:“恭喜国主一统天下,祝国主万寿无疆!吾等愿听国主号令,万死不辞。”
玫瑰站起身,从另一老臣手中接过传国法器,走向祭坛。祭坛两旁竖着立柱,立柱上烽火燃起,山风呼啸。玫瑰说道:“寡人才疏德浅,威望不显,蒙黄天垂青,国民厚意,受此天命,实感惭愧。然则先皇遇害,江山有危,外敌侵略,烽火不熄。寡人暂摄此位,愿为国民身先士卒,亲自出征,讨伐敌寇,绝不临敌退缩,亦不有辱武名,更不负众爱卿与百姓的厚意。。。。”
她将这些话背得熟了,运起真气,高声说出,于是群山响应,众人皆闻。露夏王朝不喜繁文缛节,但这新皇继位的大典总不能马虎,将这诏书写得颇长,好在倒也通俗易懂。玫瑰说的看似轻松,讲来甚是流畅,可偶尔险些舌头打结,咬字不清,每到此时,她会有些慌乱,强自镇定,闭上眼,回想片刻,继续背下去。
一股大风吹得她长发飘舞,披风发出哗啦啦地声响,大旗更为吵闹。风声未能掩盖她的话语声,却无疑扰乱了她。玫瑰停止背诵,看着所有人的脸,所有人的眼,很多人并不信服,更多人脸上写满猜疑。
他们会想:“为何一个异乡的女子,会被推上皇位?而且这女子还是从敌国来的,更何况她还是那个女皇的女儿?月明国主死的蹊跷,不知是否与她有关?天下真没有比这更荒唐的事了。”
玫瑰自知这皇位来的名不正言不顺。张冷落对她的支持坚定不移,但这张冷落本身名誉也算不得好。关海长、王安居等大臣仍有些犹豫,但大敌临门之际,他们别无选择。
等大难过去之后,没准他们会把玫瑰赶下台。
玫瑰心想:“这也算不得什么,我本就没打算赖在这儿不走。”
她所要做的,只不过是战胜龙国,战胜妖魔,保住东海盟,保住露夏王朝。在那之后呢,权势地位又有何用?
去他娘的吧。
等大风停了,玫瑰昂首说道:“我知道自己并无资格当此间的国主。”
张冷落等听她忽然自行发言,不背诏书,都大感窘迫。
玫瑰又道:“我来自龙国,是个落难的女子,又是瑶花河的门人,我本不该干涉朝政,更别提当什么国主女皇!说起女皇,龙国的圣莲女皇派出了大军,战火已经烧到了家门口。我是她的女儿,背叛了她,圣莲女皇许诺,只要你们将我交出去,那大军就会饶过露夏国,你们可以免去这一场兵祸,城墙不必倒塌,士兵不必死去,亲人不必流泪,一切都能安好。你们并非没有选择,对吗?”
众人看着玫瑰,谁也不回答她。
玫瑰道:“你们相信圣莲女皇的承诺么?你们相信那大军来到此处,只是为了逼迫你们将我送走?他们为此预谋已久,暗杀东海盟各国首脑,攻城略地,势不可挡,岂会为此而退兵?即使是真的,他们为何要为了我而如此大张旗鼓?”
她俯视众人,自己答道:“因为圣莲女皇怕我。我能带你们战胜她。”
人群中响起议论声,不再死气活样,玫瑰的话起到了效果。
玫瑰说道:“你们或许会想:‘我们曾经战胜龙国,而且不止一次,为何需要这黄毛丫头来拯救我们?当真大言不惭。’但这一回,状况与以往不同。我看过露夏国的史书,声称龙国曾派出百万大军来袭,但在龙国的史书上写明:我们最多只派遣了两个军团,不超过二十万人。那时的圣莲女皇手下留情,并没有抱着摧毁露夏国的决心。
龙国与别国作战,从不使用全力,但这一次,我相信他们已经很接近全力了。而且这一次,驱使圣莲女皇的,不在是征服天下的野心,而是妖界魔王的命令。她想要奴役露夏王朝的每一个人,如果她办不到,她将毁灭这一切。
我并非夸大其词,也并非危言耸听,我根本不在乎当什么国主。我曾经被赶鸭子上架,去争夺龙国的女皇,那滋味儿当真难受,令人生不如死,我恨透了权力的滋味儿,我根本不适合这门道,若我长久占着这位子,我迟早会被逼疯,变得比圣莲女皇那疯婆子更可憎。”
众人只觉她所言荒诞无礼,却又忍不住发笑,关海长等左右张望,只觉有损庄严,却阻止不得。
玫瑰高举长剑,使出太微玄甲诀,忽然之间,空中狂风大作,群山之间有巨响回荡,不一会儿,只见一群巨大的铠甲巨人破开云层,缓缓落在玫瑰身边,整齐列队,如同忠诚的侍卫一般。天狼宗的和尚与那极老迈的大臣吓得低头逃开,生怕这巨人将山都压塌了,但这些铠甲巨人实则材质特异,颇为轻盈。山下文臣武将、所有龙火贵族,见着这壮观宏伟的景象,无不心神震撼。
玫瑰朗声道:“露夏王朝以武勇著称。也正是这武勇,令曾经的圣莲女皇感到棘手,感到敬畏。‘敌虽众,我不退。敌虽狡,我不摇。敌虽恶,我不惧。敌虽强,我不降。’这四句话正是露夏朝军人的写照。
朝中的大臣信任我,推举我当这国主,是因为他们并没有更好的人选,如若不然,唯有内乱。我率领你们与龙国抗争,与龙国作战,是因为我也再没有退路,如若不然,唯有一死。
可你们呢?你们当真有选择么?露夏王朝的勇士向敌人投降?真是天大的笑话!”
人群中响起了欢呼声,那欢呼声更像是怒吼,像是蛮族打仗前不知所云地喊叫。
玫瑰持剑指向众人,激发所有华亭战甲的潜能,魂魄驱使铠甲,勇气向上升,众人感到巨大的力气充斥四肢百骸,感到自己正抵达前所未有、从不敢想象的境界,凡人士兵似乎因此而觉醒,而觉醒者则以为自己正在飞升。
玫瑰喊道:“向圣莲女皇投降,然后被妖魔奴役,沦为卑鄙低下的废物。还是追随我,变得强大无比,让敌人的脑袋在我们的脚下翻滚。让敌人吓得屎尿齐流,魂不附体?
是沉浸在史书夸夸其谈的荣耀中沾沾自喜,还是击败前所未有的强敌,超越前人的功业,创造自己的荣光?
我不是你们的国主,我只是你们的一员!
和我一起赢,如若不然,便和我一起死吧!”
山下万余甲士情绪激昂,不停地呼喊着玫瑰的名字,那声音惊得林中鸟兽乱窜,震得山河动荡。玫瑰在他们的眼中如太阳般耀眼,在他们的口中比战神更神圣。牡丹见状,由衷为玫瑰欢喜。关海长与王安居等大臣本不过是利用玫瑰稳定局势,如今才真正对她心悦诚服,五体投地。
玫瑰点点头,将法器放回祭坛,道:“今晚,大伙儿好好歇歇,全都饱餐一顿,但不许饮酒。明日巳时,我们前往星网国。”众人跪倒遵命。
这时,一传令官打扮之人跑向玫瑰,天狼宗众高僧挡在玫瑰身前,喝道:“什么人?”
那传令官说道:“微臣有要紧事禀报陛下。”
玫瑰道:“什么事?”
传令官道:“宫殿门外来了个人,自称是星网国神衣使者,想要求见陛下。”
众高僧素闻这位绝世高人威名,惊呼道:“神衣使者?他亲自来了?”
牡丹赶来,问道:“会不会是假的?他不正该预备与龙国打仗么?怎能有闲功夫来找咱们?没准是纤腰夫人。”
玫瑰道:“不会,纤腰夫人的法术已有极大破绽,她何必再亲自行险?我们去见见他。”
关海长等也匆匆跑近,皆满脸崇敬之意,众大臣将玫瑰包围,嘘寒问暖,关切无比,似生怕她受半点风寒,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