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距离已经走出了三十米,王炎双脚上面的血肉已经全部被割烂,森白的骨骼被猩红之色的皮膜包裹,显得异常狰狞可怖。
再往上,那些毒素已经越过腰胯蔓延到了肚脐位置,两条大腿就像被煮烂的猪肘子一样松松垮垮的挂在骨骼上面,好像随时都可能掉下来。
没有理会身上的异样,王炎面色漠然,神情却异常坚定。
百米长的吊桥走出了差不多一半,而王炎此时的样子却已经惨烈到了极致。
双脚上的血肉已经被刀刃割的一干二净,森白的脚骨也支离破碎,而那剧毒所造成的青黑斑块则是抵达了胸口,马上就要侵蚀进入心脏了。
前有刀山,后有毒蛇,下面则是深不见底的悬崖,王炎似乎已经到了山穷水尽、进退维谷的地步,然而让他的脸上依旧没有半点的迟疑和恐惧,依旧满是漠然、满是坚定。
时间一点一点的过去,这短短五十米的距离却像是天堑一般。
小腿破碎,那就用大腿前进,大腿没了那就用双手支撑。可怕的毒素向上侵蚀,就连淡然的脸颊都已经漆黑一片。
王炎依旧没有半点退缩之意,仍然坚定不移的往对面前进,甚至连半点的慌张都没有出现。
仿佛身上的痛苦无知无觉,好像刀刃、毒蛇和悬崖只是幻觉。因为没有了双腿王炎的速度已经按到了极致,可却仍旧靠着手臂在缓缓挪动。
距离吊桥对面的凉亭只剩下二十米了,可王炎的双手也已经完全消失,甚至连手臂都被完全割碎了。
第六百三十四章 棋局
形势似乎已经到了一种绝望的境地,然而就在下一瞬那毒蛇、刀刃竟然凭空消失了,而王炎也出现在了凉亭的石凳上面,与那个“神”相对而坐。
“怎么不继续了?”
在毒蛇和刀刃消失的刹那,王炎浑身的伤势便已经完全恢复了,顺带的连身上的衣服都完好无损。
身体上的恢复很简单,只要修为达到一定地步,或者有着某种特殊的法诀或者宝物,就算只剩下一颗脑袋就能够恢复。但想要将一件破碎的衣服恢复原样,那牵扯的就比较麻烦了。
虚空造物,分子搭构……
当然,如果拥有时间法则的力量也是能够做到的。
王炎没有在意身上的变化,就像是什么都没有发生一般十分安稳的坐在石凳上面。
“需要考验的已经考验了,再继续下去也没有意义!”
“神”回答一句,身影依旧笼罩在灰蒙蒙的雾气之中,既看不清相貌也分不出男女。
“这样说来,我是不是已经通过考验了?那你说的所谓‘可有可无,又必不可少’的东西呢?”
王炎淡淡的问了一句,之后将目光放到了桌子上面。
这张石桌差不多有一个平方,上面横平竖直刻着一副棋盘。楚河汉界,车马相士将,整整齐齐的排列在上面。
“陪我下一盘棋吧!不论胜负,尽力就好!”
“好!”
听到“神”的话语,王炎并没有拒绝,也没有纠结那个所谓得的奖励,而是异常干净利落的答应了下来。
听到王炎的话之后“神”颇为赞许的点了点头,之后以经典的当头炮开场。
王炎的棋艺不差,而“神”的棋艺更是出众。
双方你来我往,异常激烈。
两人之间的水平相差不大,因此厮杀也极其的惨烈。不到十分钟的时间,所有能够过河的棋子全都死亡殆尽。
而在这个时候,王炎和“神”几乎是同时将手按在了“象”上面,让这颗正常情况下无法过河的棋子打破了自身的局限。
双方的棋子近乎伤亡殆尽,而“将”和“帅”依旧没有动的迹象。直到“象”和“士”也死亡的时候,就变成了双方头领相互对峙。
棋局进行到这一步已经没有继续下去的意义了,两人同时收手。
“神”没有说话,而王炎则是眉头紧锁,似乎在想些什么。
“第二局!”
没有给王炎太多思考的时间,“神”的话音落地,石桌上面的棋盘便瞬间恢复成了原本的样子。
这一次换做是王炎先行,依旧是当头炮开局,但和之前相比棋风却完全变了个样子。
王炎不断紧逼,“神”步步为营,时间持续了半个多小时,整副棋已经变成了一局异常复杂的大局,然而所有的棋子竟然全都存在,没有任何一个被吃掉。
这一局进行的异常胶着,虽然双方都没有棋子死亡,但却更加的惨烈。
时间再次过去了半个多小时,焦灼到现在两个人竟然又是同时停手。双方的“将”和“帅”在众多的棋子的逼迫之下正面相对,这一局已经没有继续下去的必要了。
和第一局一样,第二局依旧是以“将”和“帅”的对峙而结束。只是“神”还是那样默不作声,而王炎的眉头则皱的更紧了。
“第三局!”
挥手将棋盘恢复原样,这一次换做“神”率先出棋。
和之前的两次不一样,“神”第一步出的棋子竟是那般的诡异。
既不是当头炮,也没有出车拱卒,而是直接把“将”砸到了“帅”的头顶上。
按照正常情况来说,当双方的“将”或者“帅”被吃掉的时候,那么整局棋便结束了。“神”第一步便在车、马、相、士和炮、卒的重重保护中将老大干掉,明显就是耍无赖的行为。
只是王炎似乎想的并非如此,看着已经被干掉的“帅”,王炎眉头皱的更紧了。
“神”的目的显然并不是下棋这么简单,或者说并不仅仅是下棋这么简单。他想要告诉王炎一些事情,一些不能说出口的事情。
王炎的“帅”已经被吃掉,这一局棋也该结束了,但“神”并没有将棋局抹掉,也没有催促,而是就这样静静的等待着。
这片山巅一直都是白雪茫茫的样子,从来都没有改变。
王炎坐在石凳上面,看着眼前的棋局眉头紧皱,脸上的表情却是越来越凝重。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不知道究竟是几个小时,亦或是几天几个月几年。
在这仿佛永恒不变的凉亭之中,王炎的手轻轻抬起,但却仿佛有些不确定般没有落下。
时间好像再次停住了,王炎双眼之中满是纠结,而脸色则凝重到了极致。
“啪……”
清脆的声音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出现,也不知道在什么地方响起,就见那举着的手臂已经落下,却是把一个小卒直接越过楚河汉界,狠狠地落在了“将”的头顶上面。
“呼……”
时间仿佛在这一刻停止了,像是弹指一瞬,又或是千百万年,石桌上的棋盘突然间在视线之中消失了,而周围的景物也瞬间改变。
没有了连绵无尽的大山,没有了一望无际的白雪,也没有了那座异常突兀的凉亭。王炎和“神”就这样站在一片什么也没有的空间之中。
“我且问你,何为‘道’!”
“神”的声音悄然出现,而王炎抬起头时却看清楚了他的相貌。
年龄在二十岁上下,一袭长衫,俊朗的面容上满是刚毅之色。双眼中有星光闪烁,散发着令人难以自拔的神光,
这个所谓的“神”竟然和王炎长得一模一样!
“我且问你,何为‘道’!”
不等王炎因为对方的面貌惊讶,“神”的声音再次出现在耳中。
“何为‘道’?”
听到“神”的话王炎楞了一下,之后便陷入了沉思之中。
道是一个十分深奥的名词,是万事万物运行的轨迹,也是无穷事物变化的场所,只不过此时“神”问出来的“道”却并不是这个意思。
第六百三十五章 我既是道
所谓的“道”一直都是华夏先贤所毕生探索的存在,它是一切的开始,也是一切的终结,同样是万物的衍化过程。
“道”包含了世间万物,同样有存在于万物之中。
华夏先贤对“道”充满了敬畏,将其视为无上妙法和永远无法达到的崇高境界,同样也是无数先贤毕生所追求的至高目标。
先贤的思想从古代延传至今,可却被某些小国家学了个不伦不类。
什么武士道、空手道、跆拳道……各种各样的道,吹得都快上天了,其实跟真正的大师比起来连垃圾都算不上。
在华夏再厉害再精妙的东西也只会被称为“术”或“艺”,因为术有极而道无限。像是武术、相术,花艺、茶艺。也只有如岛国和高丽一般学了个一瓶不满半瓶晃荡的货色才会将自己鼓吹到天上去。
不过话说回来,“神”所问出的“何为道”应该指的就是华夏先贤所说的“道”,可就连历代先贤都解释不清楚,对王炎来说就更难了。
“何为道!”
“自然为道。”
王炎的回答中规中矩,没有什么亮点,可却也是也没有任何瑕疵的地方。
何为自然?道法自然!
它是道的体现,同样也是道理论上的终点之一。
以无为体,以无为用,自然为体,因缘为用。道没有真实的形体存在,但表现方式却无穷无尽。不管是生是死,也无论什么形态,只要存在的既是“道”!
这种理论十分宽泛,似乎能够将任何玄学都解释出来,可当说出“自然为道”这四个字的时候,“神”还没有表示可王炎自己却先犹豫起来了。
只是还不等王炎有太多的考虑时间,周围的虚空竟然凭空变化起来。
山川河流,平原大地……
飞禽走兽,虫蚁游鱼……
一个充满了生机的世界就这样悄然出现,热闹非凡。
雀跃在山林之间的鸟兽,欢唱在水中的鱼虾,以及无数茂密的花草树木,是那般的生机勃发,积极向上。
无数走兽追逐嬉戏打闹,无数鸟雀欢呼雀跃飞驰,……
然而这并不是所有,和平只是一个美好的愿望,而和平也只是自然地一部分,代表不了全部。
战争、杀戮、凌虐、侮辱……
就像是所有美好都出现了一般,所有的罪恶也在同时发生。
安静祥和的地方有罪恶出现,而充满罪恶的地方也有着人性的闪光点。
所有存在的,皆是自然,而自然即为道。
王炎心中想着,但还是感觉有那么一点东西没有把握住,而这冥冥中的一点,似乎对他来说至关重要!
“何为道!”
“神”的声音再次传来,却是让王炎愣了一下,之后之前的种种便全部推翻了过去。
“众生为道!”
话音落地,王炎突然间感觉整个人轻松了不少,而心中的犹豫和纠结也缓解了七八分。
随着他的回答出现,周围这个喧嚣的世界骤然变化,像是亿万聚焦的镜头拉近,从山川河流之中投向了那繁杂多样的生灵上面。
那瞬间的变化及其的和谐,没有任何一点的突兀。
熙熙攘攘、摩肩接踵……
嬉戏雀跃、追逐打闹……
有小孩有大人,有猫狗也有鸟兽……
画面中满是幸福的味道!
然而就在数千里之外的地方,两个国家正在发生战争。士兵伤亡惨重,人民颠沛流离,官员被活埋,王公贵族被车裂……
废墟里面,两个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