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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总变,前后方位时同时异,其变化多端实让人难以揣测。
幸好冷悟情是神飞门的弟子,全身上下运用自如,对付这种夹攻虽不难,可总是前拒后挡,力量不能专一,既费工夫,又耗力气,跟自己动手的还是个狠脚色,要是这么下去大大对自己不利。
冷悟情此时听到后面那无形有声的力量又攻至,灵机一动,看到前面这个人狠狠地一拳也已攻到,头往前一探,用自己的头去迎敌手的拳头,借势弯腰躲后面的力量,那股力量也就从冷悟情的头顶上冲了过去,进而奔敌手而去。
这个人的拳头撞在冷悟情的头顶上如撞铁石,接着又听到那股力量飞来,急往后退,然后一个大侧身躲过,可刚把身子正过来,一枚枣子如流星般飞至,正中他的咽喉,枣核穿过枣的果肉钉进了他的喉结,登时毕命。
这个人总是用“回声拳”击枣树的树干,自然震落了好些枣子,冷悟情借一弯腰之际,腿往后伸,用鞋尖一勾枣子,快速看准后全力踢出,一击便中。
就在sd济南的一家不算华丽但很大的茶馆里,自从劳暾去不在这里说书以后,客人再也没有像今天这么多过。
老板早就收拾细软带着自己的老婆逃之夭夭了,生怕走慢了,因为昨天有两个人各出一半的钱买下了这家茶馆。
一个矬胖子带着一大帮的人占了整个茶馆的左面。
一个瘦高个带着二三十口子占了整个茶馆的右面。
本来说是来这里谈一件事情的,可都来了老半天谁也没先开口。不知他们谈不拢会怎么样?
看来他们是压根就没想和谈,带着人来就是为了“拆”这家茶馆来的,现在他们好比要走火的爆竹,不管有没有人用火去点,早晚都会爆,但是还没“听”到爆竹声之前,一声声以箸击碟的清脆送到了这家茶馆里每一个人的耳朵里。
矬胖子和瘦高个几乎同时看见了那个以箸击碟的汉子,真不知他是什么时候进来的,立刻肃然起敬起来。
那个瘦高个抢先走到那汉子面前一抱拳,“郝爷,自从您当了济南这地面儿上的捕头。咱不敢蒙您说一点儿不地道的事儿没干过,可大事小情总都想着您的面子,可有人骑在咱们爷们儿头上拉屎,这口气可不大好咽。”
稍年轻一些的矬胖子马上抢步走了过来,边走边抢话道:“你这话怎么说?你那意思是我先挑的事?”
不等瘦高个答话,矬胖子转头对郝佳活道:“当着郝爷您的面儿咱把话说清楚。因为他们来济南早,他们老爷子活着的时候和我那死鬼大哥定下了海鲜河鲜的生意我四他六的规矩,可他们海鲜河鲜烧出来的菜手艺不如我们,客人都跑到我们的馆子他就眼红了。郝爷,您说难不成我把客人都给轰出去,自然要多进些海鲜河鲜。”
“你少找歪理。”那瘦高个叫到,“手艺归手艺,当着郝爷的面儿,咱就说那规矩还作不作数。”
“好啦。”郝佳活道,“人家蒋大老板在济南的生意从不做海鲜河鲜,可比你们两家的生意加在一起还要好上一倍,就因为人家知道客人们真正要吃的是什么想的是什么,所以人家从来都不用去争。”
“就是。”矬胖子道,“我们的海鲜做的合客人的胃口,所以客人们才……”
“可做生意以诚为本,你要是失去了诚信,以后谁还会跟你有生意往来。”郝佳活道,“各让一步,你把手艺教给他们一些。”他转过头又对瘦高个道:“而你海鲜河鲜从此占五成五,让五分给他。大家以后好好做生意,要不然你们俩的生意早晚让人家蒋大老板给收购了。记着,我最近可忙,别给我找事儿,现在我还有工夫儿跟你们磨磨嘴皮子,等我闲不下来的时候,直接让我的弟兄们把你们俩带到衙门里说话,别以为我不会跟你们翻脸。”
郝佳活说完拂袖而去,从茶馆出来以后已经是傍晚了,边走边琢磨着能不能把此间以前的掌柜再找回来,骤然,官职的敏感让他发现了一些普通人察觉不到的事情,有夜行人在蹿房越脊,他立刻隐身于旁边一家铺面的门面里,用常人所不具备的敏锐仔细观察,然后纵身也上了屋顶,越追越近,越追越清楚。
前面一人身材较高,一身银灰色衣衫,但布纽扣没有系好,半敞着怀,脚上的鞋半穿半趿拉着,总像是被人捉奸在床来不及穿好衣物刚逃出来的样子,特殊癖好总是恨不得每根头发上都可以戴满了花朵。
“银灰花树”左折。郝佳活心中暗道,他当然认识正追的这个人,这是一个好色的人,虽然没有堕落到当采花贼的地步,但却喜欢勾引有夫之妇,郝佳活的表嫂就受了此人的诱惑,他表哥耻怒之下逼死自己的老婆后服毒自尽。
追着追着,左折跳到平地上猛一回头。
郝佳活追至,脚后跟使劲,也稳稳站在左折的面前。
“你追本大爷想干什么?你又不是个女的,能找本大爷有什么事?哦……我知道了,是你老婆找我吧。不对,你是个光棍儿呀。唉,真没意思。”说罢,左折扭头就要走。
“你站住,跟我回衙门一趟。”郝佳活快步挡住了他的去路。
“怎么?是姓夏的他老婆找我?对,我听说姓夏的搭上了姓那的那妞儿。可今天被你追的没兴致了,改天吧。”“闭上你的臭嘴。老老实实地跟我回衙门,就算你自己投的案,夏知府可从轻发落。”
“什么?”左折瞪大眼睛道,似乎惊讶得不能再惊讶了,“还从轻发落。”接着,他又干笑了几声。
郝佳活强压住心头怒火,“只要你跟我回衙门,我也会给你求情的。”
“求你个头。”四个字每说一字,他双手并起的因为练功而齐头的食中二指当打穴笔使就戳出一招。
郝佳活将身上四处要害从容地躲开,然后探手抓拿左折的脉门。左折一翻腕子,又去戳他颈下“气舍”穴。郝佳活一甩头,让过穴道,也不变招式,还是去拿左折的脉门。左折快速一抬胳膊,换手用另两根齐头的食中二指戳对手的“偏历”穴。
郝佳活似乎是铁了心不换别的招了,今晚上就好像跟左折的脉门有仇一样。
左折可跟自己的脉门十分亲近,只得又闪开,双指又戳郝佳活胸口“气户”穴,一见对手的手又奔自己的脉门来了,这回他没躲,因为他另一只手后发先至,绕到后面点了郝佳活腰上的“肾俞”穴。
此时二人贴得比较近,左折的鼻尖几乎贴着郝佳活的鼻尖,“唉,可惜……”
还没等他说出可惜的是什么,间不容发,郝佳活拿住了左折的腕脉。
“你,你,你练成了‘血浪避弱功’。”左折的样子比刚才还要惊讶。
“人身上的弱点太多了,所以我才练的,想练就能练成。”郝佳活道。
“有种的你现在就宰了我,你宰了我,要不然我可骂你的祖……”
郝佳活没等他说完,快手电了他脑后一寸的哑穴,又把心头悲愤的怒火压了几压。
“禁碑”郝佳活把“银灰花树”左折带回了衙门,投入了大牢。
狱卒们知道了“上眼皮”的仇人被逮住了,有跟郝佳活平时称兄道弟的,凑到近前小声道:“郝头儿,要不咱们把这姓左的小子给弄死,您放心,保证让人看不出什么蛛丝马迹来。”
“混账。”郝佳活瞪眼怒斥到,“咱们是干什么的?咱们是国家的捕快,一切都要依法而行。你以前做过多少这样的事?要不要我找张纸让你写下来?我会跟夏大人说,罚你半月饷银。”
别看这个狱卒虽“好心没得好报”,被郝佳活一通训斥,可从心里由衷地佩服这位“上眼皮”。
今晚sd济南府知府衙门的大堂之上,一个身上看来刑伤颇重的犯人席地而坐,乱发,黑红的脸膛,手脚戴着镣铐,正拿着一副竹筷,端着一大海碗米饭开喉大嚼着,这个犯人的面前摆着七个碟子八个碗,七荤八素,还有一个小瓷盆,要饱还是家常饭菜,他的嘴角在流着血,因为牙床上的伤还没好利索,反正流一会儿也就不流了,堂上静得很,所以只能听见咀嚼吞咽的声音。
持水火棍的左右衙役们直立,目视前方,连眼珠都不带错的。
只见这个囚犯旋风筷子火盆嘴,一大海碗米饭吃得一粒不剩,每个碟子和每个碗都见底了,包括那一小盆汤。
“饭菜倒是还不错,可惜的是没酒。”囚犯边嚼着边抱怨到。
“酒?你一身的伤,连荤菜都不该给你吃。还不快谢过大人。”站在知府大人右面的郝佳活道。
“多谢,多谢。”囚犯抱拳拱手,说完咽下了最后一口食物。
堂上端坐的大人合眼一颔首,面上的表情威严中带着祥和。
郝佳活一声吩咐,堂后转出两个仆人把饭菜傢什给收拾走了。
“夏大人已待你仁至义尽,你还不快如实招来。”郝佳活逼问到。
“我该说的可以说的都招了,至于别的嘛……嘿嘿,没准儿你们再好酒好肉的招呼我几天,我一醉美了,也许能吐露出几句实话来。”看来这个囚犯没拿郝佳活的话当回事。
只要不是瞎子,都能看出郝佳活在强压怒火,“你别给脸不要脸。”
“脸?嘿嘿,不管是脸还是屁股,你要是想拿就都拿去好了。”
郝佳活怒极反笑,“敢情你是吃饱了皮子又紧了是不是?想让我给你舒舒皮子?”
“哈哈哈哈……”囚犯在堂上放肆地大笑起来,看来是没把堂上任何人放在眼里。
就当郝佳活看似要出言支使左右衙役给囚犯上刑的时候,那囚犯一纵而起,双手奔夏知府的面门抓去。
与此同时,一个人从堂后快速奔出,一拳打向夏知府的左面。
这种两个方向的夹击,纵使郝佳活在一旁那么近,欲救也不是那么容易。
眼看着夏知府就要有性命之忧,可那个犯人的双手明明抓奔夏知府,而此时却奔那个杀手去了。
此举的奇怪好像并没有出乎那杀手的意料,只见这个杀手身子往后一躺,打了几个滚又滚进了后堂。
那个囚犯从堂桌下顺手掏出了一面圆盾,随后快速追进了后堂。
那个杀手此时已一矛一盾在手,见那个囚犯一盾牌撞来,急忙用自己的冰魔盾迎上,“当”的一声大响,把假扮囚犯的仲信搏撞得连退了几步,倒不是因为仲信搏的力气不如申恨疑,而是仲信搏怕兵器受损,相撞时收了些力。
申恨疑并没有跟身进步,磨转身形就跑,仲信搏再后紧追。
当他跑过走廊时,双手握着好些环子的乜第典拦住了去路,只见他两手一松,只留大环子在手中,其余的环子从小到大成串打出,直攻申恨疑前面的要害。
仲信搏在后也追至,一盾击打申恨疑后面的要害。
申恨疑冰魔盾挡环子,火神矛抵圆盾,借着一抵之力人往上纵,用脑袋顶破了走廊的顶子,继而飞身上了屋顶。
人家在屋顶上有伏桩,“软丝”那笾正等着他呢,一剑刺他的咽喉。
申恨疑想用冰魔盾的牙齿“咬”断那笾的剑,可人家的剑是软的,不但一窝一扭就抻了出来且丝毫没损。
申恨疑趁着那笾抻剑一退之际,从房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