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申恨疑想用冰魔盾的牙齿“咬”断那笾的剑,可人家的剑是软的,不但一窝一扭就抻了出来且丝毫没损。
申恨疑趁着那笾抻剑一退之际,从房上又跳到地上,可刚一落地,一口砍山大刀就奔他的双足砍来,他急忙用火神矛使劲戳地上青砖来挡刀,真是险中又险,再晚片刻便是双足不保。
可人家刀沉力猛,刀砍在矛上,矛尖把地砖拖出了一道沟,“刺啦刺啦”直冒火星子,直给此矛的名字更添了意趣。
申恨疑随着自己的兵刃往旁边一连退了好几步,抡冰魔盾逼开了羊舌洁,就当他想逃的时候,“四怕”中其余的三人也已追至,四个人把他围在了当中。
首先羊舌洁又一大刀砍来。乜第典的九连环也攻至。仲信搏估摸出他的前面在两方夹击下会露出老大的破绽,一盾牌砸了过去。那笾使出“看不剑法”中的“无影无踪”,直刺他的后背。
申恨疑一矛去绞九连环,用盾牌挡住大刀的袭来,脚往前蹬,接着蹬圆盾之劲,后踢那笾的那一剑。
可双脚刚一落地,仲信搏便高举着圆盾当头砸来。乜第典回撤自己的兵器,本来是火神矛绞住了九连环,现在反有被人夺去之忧。那笾又是一剑削来。羊舌洁的大刀也是二次砍到。
申恨疑用盾牌护头,同时火神矛的矛头抖起的矛花宛如火焰,直攻乜第典,双脚又同时纵起,一踢那笾的腕子,一踹羊舌洁的砍山大刀。
他的功夫果然到家,以一敌四还不见手忙脚乱。
乜第典见火神矛攻来,一抖自己的九连环,并不是从火神矛上抖下来,而是使九连环缠得更紧,然后持兵器使劲往旁边一撤,满拟能夺下申恨疑的兵刃,火神矛只要一夺下,就相当于断了申恨疑的一条膀臂。
仲信搏一见冰魔盾又挡自己的盾,一换式,将盾一平,横切他的脖颈。
别看羊舌洁的刀沉,但灵活,一转刀锋改砍申恨疑的小腿肚子。
那笾的剑更不在话下,稍一改招,绵钢剑往申恨疑的脚踝招呼了过去。
看来“四怕”想在今晚把“烫冰”申恨疑废在这知府衙门里。
此时,“夏辽斐”也来到了切近,一见之下,抖出自己的兵器链节枪直攻申恨疑的破绽。
原来,这个“夏辽斐”是由“装模扮样”辛蘑假扮的,这一切都是为了“引蛇出洞”。
因为那笾和辛蘑当时同在韶挹家中假扮过使女,所以结下了友谊,故而这次邀来这里共保夏辽斐的安危。
“郝捕头,你在一旁干看着干什么,今天晚上绝不能把‘烫冰’申恨疑给放走了,此时不上更待何时。”辛蘑还没有卸妆,所以出于营生的习惯,用的是夏辽斐的声音。
一旁的郝佳活一直听夏大人的声音听惯了,所以握着自己的古铜哨棒纵身上去了。
虽然是由四个人变成了六个人,可申恨疑的负担反而减轻了,因为他们四个久在一起,虽不会什么阵法,可相互配合也是相得益彰,此时加入了两个人,反倒碍手碍脚了。
这不,刚才辛蘑的那一招明明是攻向申恨疑的要害,可却碰到九连环,把力道给震松了,断送了夺下其兵刃的绝好机会。
接着,“烫冰”申恨疑趁此时机一抡火神矛,逼退了其余人的攻击。
此时,听得“嗡儿”的一响,又是“当”的一声大响,原来是郝佳活和仲信搏同时抢上,哨棒与圆盾误撞到了一起。
这一声大响无异提醒了申恨疑逃跑的时机到了,一个扭身飞纵。
辛蘑一链节枪脱手飞出,击打申恨疑的足底,结果申恨疑平踩枪尖借力跃过了屋脊,逃得不见了踪影……(全本小说网,。,;手机阅读,m。
《办案》(九)
(全本小说网,。)
转日,还是那个当初劳暾去说书的茶馆,郝佳活与尤又物对坐品茗。
“姑,您……”“不是跟你说过了嘛,别这么叫我,我听着不太习惯。”“那好,你最近怎么样?嗯……有没有……”“没有,自己一个人挺好的,我这次来的目的是保护你,夏辽斐是个赃官,我劝你还是别助纣为虐了。”“你可能对夏大人有些误会,要说他不是个清官,我也说不出别的,可要说他是个彻头彻尾的赃官,那绝对是个天大的笑话。”“哦?”“此人从没有做过枉法的事情,而且年富力强,上任以来政绩斐然……”“那叛天星落到了‘四怕’手里又是怎么回事?而且还和那个那笾不清不楚。”“这……可能有他的苦衷。”“什么苦衷,无非就是见色起意。”“唉,我会劝他的。也是,他怎么就会对一个女贼情有独钟呢?”
现在距离刚才已经有半个时辰了,尤又物早就离开了,只剩郝佳活一个人喝着闷茶。
她为什么不能接受我呢?难道是因为她还想再继续她的杀手生涯?我怎么帮她尽早结束呢?心情伤哀中的郝佳活忖到。
他为什么不能接受我呢?难道是因为他不想再继续他的走镖生涯?我怎么帮他尽早结束呢?身体伤痛中的孔品甜忖到。
孔品甜在伤势未愈时忖的“他”当然就是冷悟情了。
冷悟情此时在干什么呢?
一口合扇板门大刀,刀锋和刀背的距离快赶上半扇门板了。
一匹花斑大骡子,骡鞍子与地面的距离快赶上一匹骆驼了,且颈长。
一条彪形大汉,头顶与脚底板的距离快赶上一头大狗熊了。
这就是冷悟情现在要做的事情,看来“四大魔头”虽以死,或许是不知道“四大魔头”的死讯,他们手下的“魔卒”们并没有停止“四大魔头”命令的事情,而且他们还很用心,要不然怎么会知道冷悟情已经取代了孔品甜。
骑着花斑大骡子的彪形大汉,一摆合扇板门大刀奔冷悟情的头顶就劈。冷悟情一纵闪过,飞快来到那大汉的后面,纵起踹大汉的后脑,可刚一纵起,那花板大骡子一尥蹶子,后双蹄踹向冷悟情的身子。
好一匹骏骡,好在我没有看走眼。冷悟情边及时地躲开边暗忖到。
那大汉也没回身,从兜囊里掏出连环战针的发射机括,一回手冲着冷悟情连放几通战针。冷悟情飞手尽数将射来的战针接到手中,紧接着一甩手,一齐往骡身上招呼。而那大汉趁着冷悟情接暗器的时候,一圈骡子,转了过来,手中大刀一挡,挡住了所有又被反放回来的战针,然后收起连环战针的机括,一催花斑大骡子,抡合扇板门大刀奔着冷悟情又劈来。冷悟情不敢怠慢,飞身纵起躲过,一掌奔那大汉的头顶拍去。那大汉一横大刀,用刀杆去搪冷悟情的手掌,同时抬脚照冷悟情的身子踢去。冷悟情一把抓住刀杆,在半空中一转身躲过,随着身子一坠,欲借一坠之劲,夺下大汉的大刀。那大汉哪肯松手,双手使劲往回一带,同时催跨下的大骡子往自己这方使劲。冷悟情夺了几夺都没有夺下,但同样不肯松手,再次纵起,用双脚蹬那大汉的肚腹,一蹬便中。
现在,冷悟情的双脚蹬住了大汉的身子,让大汉不能借上骡子的力量,就这样僵持了一会儿,突然冷悟情借上蹬夺的劲道,用头去撞那大汉的头。那大汉也用头去迎,两个脑袋相撞,各自都疼痛不已,当然,自也都不会呼出痛来。那大汉跨下一使劲,给骡子下了一个“命令”,那骡子竟回头咬向冷悟情的脚脖子。冷悟情急忙借力使劲抽回一脚,然后去蹬花斑大骡子的头。那大汉一见,立刻让自己的骡子往另一侧倒去,总算保住了骡子的命。
冷悟情见这样僵持不是办法,又见骡子已倒,相当于大汉折了双腿,立刻撒手继续游斗。
可没成想,这匹大骡子非比寻常,倒了之后还能驮着大汉自己站起来,大汉又有了“双腿”,其下盘的活动又恢复了。
冷悟情在游斗之时,不停地在寻找那大汉和大骡子的弱处,突然在那大汉左面劈出一掌。
那大汉挥手就是一刀,这一刀力道沉猛,大有想一招决胜负之意。可谁成想冷悟情用的是虚招,一个“神飞大纵”,猛然纵到那大汉和大骡子不易扭转过来的方位,一掌拍出。那大汉一招已用老,不及去挡,更不及去躲,被冷悟情一掌拍在要害上,马上毕命。
这个大汉有个外号叫做“誓死方休”,是绿林中出了名难惹的脚色。
那大骡子一见骑它的人死了,嘶鸣了一声,一头往一棵树上一撞,也登时毕命。
冷悟情把那大汉跟骡子埋在了一起,全是看在那花斑大骡子的面子上。
小杜在哭泣,伤心得连尤雷锐尤先生来到身边都不知道。
“小杜,你怎么了?什么事情让你这么伤心?”尤雷锐关切地问到。
小杜一抬头,一看是以前教过自己的尤先生就哭得更伤心了,“尤老师,巴姐姐说讨厌死我了,她不要我了。”哭着说到这里,他扑在尤先生的怀里放声大哭,就好像扑到了母亲的怀里一样。
尤雷锐尤先生也像母亲一样,把小杜揽在怀里轻抚他的后背,软语安慰道:“小杜,乖,不哭不哭,说说是为了什么事。老师可不可以帮帮你?”他边说着边给小杜擦了擦眼泪。
小杜抽泣着道:“那天万叔叔说他有事,托金散来金叔叔照顾我。后来我听见金叔叔的客人说起‘江南娃娃’要替人家找个杀手去济南。我太想巴姐姐了,就给金叔叔留了个字条,回到万叔叔家拿了钱,一路打听着到了济南。可不知问了多少人,也没打听出巴姐姐的下落。可就在刚才,我真的看见了巴姐姐。可巴姐姐却说……却说……”
“她说什么了,是不是你巴姐姐说她也想你啊?”尤雷锐道。
“她说她讨厌死我了,以后不准我再找她。”小杜“哇”的一声又哭了。
尤先生又安慰道:“小杜,有的时候,喜欢一个人并不是要总跟她在一起,反而因为喜欢还要去放弃。老师小的时候捡回了一只还不会飞的小麻雀,开始的时候我和它成了好朋友,每次和它在一起玩的时候我总是觉得无比的开心。可随着它嘴角边的黄颜色消失,就意味着它要独立了,麻雀独立后气性就变大了,不会甘心让人养在笼子里,它一次又一次地撞门窗,可我并不想它离开,就用木板把窗户钉上,进出门的时候加着小心,可无济于事,它还是去撞,而且不吃不喝,还啄伤了我的手指,后来我终于明白了,对它好并不是留着它,而是要放了它。自从它飞走以后,就再也没有回来过,我想它的时候,还给它写过信呢。”
尤雷锐说到这里突听得身后有人在笑,笑声明显是在冷讥热嘲。
“好个虚伪的先生。小男孩儿,他是在骗你呢。根本没有什么捡小麻雀的事,更没有什么信。”
尤雷锐一回头,正看见较醺的郝佳活,一双醉眼红红的,有点要吃人的意思。
“佳活,你喝酒了?还是快回家吧。”“多谢干爷爷你的关心,干孙子我酒量大得很,斤把酒根本不能把我怎么样。”“唉,夏大人现在正是需要人保护的时候,你怎么能喝酒呢?我扶你回家,给你熬点儿醒酒汤。”“用不着,不敢劳干爷爷您的大驾,您干孙子我还挺得住。”“你这是怎么了?刚才你说我虚伪?”“对,我说了,怎么着?许干爷爷您做,不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