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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信‘龟’比不过‘兔’,说,怎么个比法?”“也不比太复杂的,就比谁先跑到西边山脚下的那棵大树。咱俩站齐了,跑。”
“脱兔”这个字一出口就真如脱兔般蹿了出去。
“滚地龟”也不示弱,姿势虽然比较接近爬,但其快速可不逊色几分。
“脱兔”一路上始终遥遥领先。
“滚地龟”与她总是保持着一臂够不着的距离,就像牲口眼睛看到引它卖力气的萝卜,就在那里可就是吃不到。
“你个大傻龟,有种儿就追上我呀?”“你等着,你等着,我一定要超过你!我一定要第一个到那棵树下!”“呸,我让你一段路,你也休想。”
说完,她竟然躺倒在路边一棵无花果树下,一副闻着无花果的香气要舒舒服服入睡的样子。
“滚地龟”更气了,太不拿自己当回事了,遂就豁出命去往前跑,过了一会儿再回头已不见“脱兔”的踪影,欣喜若狂,等到了树下“兔”岂不是就成“龟”的囊中之物了,可没过多久他就觉得不对劲了,前面连山的影子都没有,更别说大树了,可这会儿也晚了,人家“脱兔”早就离开了……
这是房在握来荡怨城的目的,并没有一丁点要祭别恚的意思,只是回想起当初戏耍“王八”的事情觉得好玩,现在小趣居生意又忙,但是来晚了,城池已被朝廷接管了……
诸葛聪流连阴山山脉的美景遂没有和东家、车逅依他们一起回去。
路始阴山北,迢迢雨雪天。
长城人过少,沙碛马难前。
日入流沙际,阴生瀚海边。
刀环向月动,旌纛冒霜悬。
逐兽孤围合,交兵一箭传。
穹庐移斥候,烽火绝祁连。
汉将行持节,胡儿坐控弦。
明妃的回面,南送使君旋。
这是唐朝诗人马戴的《送和北虏使》,他边在心里默念着边游览着,进山景而入诗境,可是远处有一个正在动的东西小煞了一些风景。
那是一个人正在藏件东西,因为这样物件的重要让他不敢随便放置,自从得到后一直是贴身收藏,所以好久都没舒服过了,身上一直是别别扭扭的。
“我们爷说了,现在我们的当务之急就是弄钱,他让我转告管家,让你把那东西卖掉。”“什么?那不就相当于告诉人家那事儿是咱们做的吗?”“我们爷也想到了,你可以往海外卖嘛。”“海外?那也不保险吧?”“那没办法,管家只好行事机警点儿了。”“要怎么机警呀?当初你们不是说那东西归我了吗?”“可你不该杀了他们,这给我们添了不少麻烦。”“不杀了他们?哼,让他们找出线索来大家都甭想好过喽。”“好啦,话我已经带到了,至于事怎么做就在管家你了。放心,我们爷不是那种小气的人,到时候怎么分账会和管家好好商量的,告辞了。临走时再忠告你一句话,千万别做出对不起我们爷的事儿来,想想他的绰号。”
只好先才藏在这里了,我的就是我的,谁也别想抢走。藏东西的人自忖到,而后做下记号匆匆离去。
诸葛聪远远地看着,心想一个行迹可疑的人藏的东西不是赃物也是见不得人的东西,先看看再说,遂仔细听着动静慢慢走了过去……
“叛天星!是不是真的?先带回去给东家看看再说。”他自语罢刚一回头,一螳臂刀照他砍了过来。
“还拿傢伙,用得着吗?你已经受伤了,还能打得过我?”步量力冷笑着道。
诸葛聪刚才实在是惊喜过望,要不然不会分心太重听不出身后有人,此刻精钢羽扇在手,一手紧紧拿着叛天星,看着步量力那洋洋自得的样子真是可气,一扇削去,但是被步量力用“量力步法”一卸,带动了他的伤势,疼得一咬牙。
步量力又冷笑了一声,一挥双刀,一记自认的绝招攻去。
诸葛聪强忍着伤痛,用兵器封住自己的要害一时自保,可架不住步量力“当车刀法”一个劲地“自不量力”……
“哈哈哈……这趟阴山没白来,竟然得到了至宝叛天星,下半辈子吃喝不用愁了。哈哈哈……喂,你不是字‘知了’吗?正好,我的外号‘当车螳螂’,这就叫‘螳螂捕蝉’,不,‘螳螂捕知了’。哈哈哈……”步量力拿着叛天星冲诸葛知了得意忘形地道。
“呼”,他突觉脑后恶风不善,疾往前纵,可心神慌了,把叛天星揣入怀里脚跟还没站稳就回头观看,只见一个黄面人手持一对牛头镋,不等他把整个身子完全转过来上去又是一镋,步量力扭腰招架,不敢硬碰,可卸力的功夫由于身心不正没有使到点子上,结果腰真的扭了,好在自己心疼的兵器还没有损害。
黄面人更不饶了,上前去双兵器齐砸,带动牛头上的鼻环“砉棱棱”直响,直如催命一般。
“量力步法”虽说是步,但腰上力量的辅助也是不可分的,“当车刀法”也总是和“量力步法”配合在一起使,腰上的闪失如同给步量力的四肢卸去几成力道。
黄面人的兵器左砸右撞,加上步量力对十分趁手不易再得的兵器比较“爱惜”,几个照面过后立见不敌。
步量力呀步量力,你今天想栽在这儿吗?别光顾着螳臂双刀了,坏了咱找地方修补去,到时候还是咱的好傢伙。对。他自忖的不错,可时机早失。
此时的步量力强忍着腰上的疼痛,双刀舞如雪片,可还是怎么也发挥不出自己武功的强处,就好像一开始就没找对感觉,现在怎么赶也没用了,最后没法子了,身上已经让人家得手了,只好使出自己自认的保命绝招,弃双刀把叛天星掏出来,跪在黄面人面前双手奉上。
黄面人将双兵器交于单手,拿过叛天星仔细端详了起来,一边看一边道:“刚才你说什么?‘螳螂捕蝉’?你知道我的小名儿叫什么吗?我小名叫‘雀儿’,这叫‘螳螂捕蝉黄雀在后’。”黄面人虽在说步量力,但是自己也难免有些个得意忘形,嘴角刚一翘,两颗弹丸先攻后脑又打下盘,再一颗强力弹丸后发而先至已到扭过来的口前,那可真是韧革弹弓纯钢弹丸,幸亏牙齿快给咬住了,可不等吐出,一银丝披风缠头裹脑攻了过来,身形立刻一退,并没有像步量力一样把叛天星往怀里揣,看准了来人是一个小兔子般弱小可爱的女子,单手拿双镋照样能对付。
那女子见并没有攻击到,劈头盖脸地又是一披风。黄面人用牛头上的角挑去,要挑穿披风,可其坚韧是没有料到的,同时也给了对方一个再次进手的好机会。那女子的身法几乎有掩人耳目的作用,一次进击可攻三处薄弱而不让对手能那么及时的防护。黄面人开始高看她了,可仍旧单手拿兵器,也是因为一旦分双镋就又给了那女子一次重攻自己的机会,不亚于自取其败。那女子不再单使披风,在兵器的招式里加上拳法,拳拳攻他拿叛天星的那只手。黄面人有点后悔刚才的托大,现在只好跟她耗耗体力,那最终还是自己胜。蓦然,那女子一通银丝披风急舞,没过多久似是舞得太急了,竟脱手了,披风像一个月下之影扑向黄面人。黄面人使劲用双镋拨离开自己目力所及之处,但马上看见好几颗强力弹丸几乎同时向自己的双手射来,忙一闪身,最快的两颗没躲开,可强忍下没撒手。那女子急急又使了个“兔耳长剪”,把叛天星给“剪”过去了,一到手调头就跑,真如脱兔。黄面人差点骂出口,扔掉兵器追了下去……
过了一会儿,那女子又绕回来了,当然,黄面人没跟过来。
“我是蒋大老板的侍女。”说着,她取出一个纸包,“这是上好的金创药。”
房在握没等诸葛聪说什么,捡回自己的披风就离去了,临走前瞥了一眼螳臂刀,用鼻子“哼”了一声。
也不知道这东西到底是不是真正的叛天星?还是回去交给蒋大老板定夺吧。房在握边急急赶路边忖到。
“站住!把东西留下!”
房在握听得后面有人喝到,自想八成是黄面人寻到的帮手又找来了,有心把身后的人也甩掉,但自己全力前奔而后面的人却越追越近,索性陡然回身一捣。
她一直在蒋大老板身边受熏陶,武功已上了一个层次,这一拳钢杵捣药也似。那人是个长脸人,一招“马不停蹄”,脚下不停,用身子撞开了这一捣。房在握不慌,另一拳又攻出,出手的部位精巧力道刚硬。长脸人知道这一拳较前拳要重,一个“侧马”,而后立刻一招“马到功成”,不想把这女子怎样,只求马上制住她夺得叛天星。房在握果然已不同以往,巧妙地“兔蹿”,躲过去后重重又是一拳。长脸人时方才有些个自负,这一拳至少挨了六成,先没顾伤势,一招“好高骛远”,这一招他平时不使,原因很简单,还没完全练成,只求先试试能不能用之取胜。到底是不俗的招式,人家还没练到家房在握招架起来就困难了。长脸人又急施了一个“心无旁骛”,这招别说练成,普通武人都未必能练到其皮毛,但对付此时的她还是比较合适的。房在握看似用了个笨法子,以当时的情形也只可用拳头硬接,但是暗自脚下一浮,借对方的力自己身形一移,虽说如此仍还是受了伤。
此时的双方互有伤损,要属长脸人的情形要强。
房在握迅快解下银丝披风,照长脸人扫去。长脸人也取过背后的马鞍,使劲回抽,双马镫前夹,想这么一来就夺下她的兵器。房在握使劲一抖,让银丝披风转成一个圆筒,把两个马镫给荡开了,进而上打他的头顶。长脸人一歪头,抓住一个马镫一甩上迎,银丝披风一下把他的兵器竖着给裹住了,然后急急往回拉。房在握一震,把自己的兵器打开,同时也就破了他一带的劲力,兵器兜了半圈,抽他的双腿。这正中长脸人的下怀,腿脚上的功夫正是自己拿手的,双脚飞快的一跳一落,正把银丝披风踩在脚下,同时把马鞍又往怀里一拽,双马镫飞打房在握持兵器的手臂。房在握出了一个险招,拉着披风腾空横身转体,银丝披风如飞往她身上卷,由于是整个身体的力量,居然把长脸人给带躺下了,实在是意想不到。长脸人一倒地立刻依仗自己下盘扎实的功夫而起,可迎面一披风如利刃般直插了过来,让自己一时还无法起身,不过同时也看出来了,她的招式是练成了,可内力差了一些个,急甩双镫拨挡,但人家这是虚招,还没使到一半就拖着披风撤了。
长脸人一起之后在山路上七扭八拐地紧追不放,眼看要追上时,她也没回头,一披风角扫他眼睛,招数妙了一些,使他少追出三五步,这就让她暂时离开了他目力所及之处。
长脸人用双耳仔细寻着房在握奔跑的声音,刚听到一些,那披风的金丝银扣不知从哪里突如其来扫他耳朵,这就又让他迟了几步。
即便如此,房在握已是强弩之末,这不,又快让人家追上了。
“站住!把东西留下便饶了你!”
这回她想用披风角扫他口舌,可慌不择路,让什么东西给绊了一跤,一个前跄,头撞上露出地面的树根昏了过去。
长脸人冷冷一笑,缓下脚步,慢慢走到房在握的身边,刚要弯腰。
“你想干什么?”一个农夫从旁边一块菜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