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任凭她的拳头怎么捶,夏知府就是不松手,脸上一副被捶得还不过瘾的样子,刚才只是刺穿了肥大的衣衫。
“唉,真不知道上辈子欠了你什么?冤家,你真是我的冤家。”说着,用手指一点他的脑门,那笾假埋怨真迎合着道。
东瀛上忍小岛四郎自从与那位“二爷”谈过后,一直徘徊在叛天星该找与不该找之间,徘徊着也就快把川资给花光了,正踌躇之时偏偏遇上了小心。
小心与他似曾相识,或许当时已一见钟情,茶寮之中谈得煞是投机,也许是暗生情愫,遂小心就把一个秘密和盘托出。
当年“土夫子”一次受伤不浅,路遇万年传,他听好友提起过此人,知道非奸恶之徒,不但没有把“土夫子”送交官府,还请大夫治愈了“土夫子”的伤。
“土夫子”无以为报,以图相赠。
后来,万年传无意间和自己的“主子”提起,结果被软磨硬泡要走了……
“那里是什么古城?”“精灵古城。”“精灵古城?莫非是山海蓝精灵?”“就是他们。”“可绕着圈子找了半天,怎么还没……”“咱们再仔细看看吧,应该就在这附近的。”
“那可是小岛君吗?”
小岛四郎一回头,看见一个大“蛤蟆”带着一个漂亮的女人走了过来,可以确认这“蛤蟆”一定是见过的,但在哪里见过,还有“蛤蟆”的真实姓名却一时想不起来了。
“您是……”“跟你提一个人。”“请讲。”“就是令娘舅,‘东瀛麻老’对倒一四条。”“哦!是常老板。”“想起来了?当初在对倒君家咱们有过一面之交,不知现在‘麻老’可好?”“嘿嘿,因为赌得太凶,被人抓进了监狱。”“是吗?等‘麻老’出来后请让他来找在下不知可否?”“那常老板可有得等了。欸,这位姑娘还未请教……”“啊,这位是印允值印女侠,江湖人称‘一诺千钧’。”“久仰,久仰。”“老弟身边的这位兄弟是……”“这是小心兄弟。”“小心兄弟?难道跟这位兄弟在一起要加小心吗?”“哪里,这位兄弟叫‘小心’。”“我说嘛,老加着小心那得多累呀。欸,那边有打斗声,小岛君来我们中原,估计已经司空见惯了。怎样?有没有兴趣陪愚兄去看个热闹?”“也好,闲着也是闲着,能欣赏到中原武林的高超技艺是我的爱好之一。请。”
遂,他们各带着自己的女人寻声而去,找了个“雅座”位置,一见是一男一女,男的长得倒是英俊,可面容上一副痴傻,女的黑了点长得倒也挺好看的,但招式疯狂。
“你不是喜欢我吗?那我就打到你不喜欢我为止。”“我……我……”“你什么你?有本事就打赢姑奶奶,让姑奶奶看看你够不够爷们儿。”
一听这话,那个男人脸上的痴傻逐渐变成了冷酷,手里的一对豹尾钢鞭挂起两道刚风砸了过去。
女人面上一改,似是比较意外,“好,这样才够劲儿,再加把子劲,姑奶奶就是爱那敢豁命的。”说罢,右手的梅花狗头棒一架,左手的人骨双节棒对着那男人拦腰横扫了过去。
“他们是谁?”“男的叫‘傻豹’沙乐塔,女的叫‘疯狗’赖显纯。嘿嘿,奇异的一对儿。”“看出来了,女人讨厌男人,男人爱着女人。”
沙乐塔一塌腰,双鞭扫赖显纯的下盘。赖显纯不躲,用梅花狗头棒去打他的脑袋。沙乐塔居然也不改招。
眼见着,二人就要同归于尽。
最后还是赖显纯的人骨双节棒及时一招两式,搪开了双鞭,“到底是你疯还是我疯?”
沙乐塔把双鞭给收回来,身子飞速一转,又扫打了过去。赖显纯用双节棒照豹尾钢鞭一打,第一节在前头飞速弯了回来,把钢鞭给夹住了,她把两节棒端夹在腋下,一手的梅花狗头棒照他的双臂便打,旨在逼他放手。
但沙乐塔没有放手,看似这回又要想硬生生接她这一下子。
赖显纯这下也似乎吓了一小跳,可只见沙乐塔陡然双腿一纵躲开了当头一棒,抓着双钢鞭的柄,照她的双膝踹了过去。
“原来你不傻装傻呀?”她连人带兵器边撤边惊讶到。
沙乐塔不答,双鞭又直取赖显纯的肚腹。
“你真要杀了我不成?”她边说边顺势一转狗头棒,用柄端的梅花狗爪挑他的下巴。
沙乐塔不退反进,用下巴和胸膛夹住狗爪,顶着继续前进。赖显纯被顶得倒退了几步,双节棒不留情,当头又是一下。沙乐塔一仰脑袋,开牙咬住了双节棒,那梅花狗头棒也就被撤回去了。遂赖显纯又用狗头棒打他的脑袋。沙乐塔这回横双鞭一架,但没架出去太多。赖显纯又趁他不注意扽回了双节棒,就在他一慌神间,双节棒叠在一起也砸在了一双钢鞭上,这使得他处于劣势,双腿开始做往下跪的动作。赖显纯哪肯放过时机,在用全身的力气往下压。
“咕嗵哗啦”,如同一头洪荒时的野兽张开了大嘴,地面突然塌陷,这奇异的一对双双掉了下去。
“精灵古城!”小心脱口而出,又把图掏出来好好看了看,“就是这里。”说完,她就奔那塌陷的大窟窿跑了过去。
“精灵古城?那是什么?”
没人回答印允值的问题,余下三人一同奔了过去。
此时的小心蹲在大窟窿边认真看着,可下面黑咕隆咚的瞧不清楚。
小岛四郎正要出言提醒,话刚到嘴边,所担心的又一次“咕嗵哗啦”就在小心蹲的地方大作,估计这回可以看清楚了。
“小心!”小岛四郎惊呼一声上前去拉,结果脚下一空,也被带了下去。
“你先小心!”常大蛤蟆吐蛙舌去卷,一卷即中,怎奈两个人同时下坠的力量太大。
“欸!”印允值用兵器上的链子去卷同样一卷即中,但那可是三个人下坠的力道。
“快走。”“我累了。”“累了?是懒了吧?”“你爱怎么说就怎么说,反正我走不动了。”“你听说过‘拍花子’的吗?”“不就是拐小孩儿的嘛,怎么了?”“‘拍花子’是要靠药物的,那会让被拐的小孩儿觉得两边都是洪水,只有领着的人才能把自己带出去。”“你不会是想……呀!师姐!”“你要做什么!”
正巧孔品甜被郝佳活“押解”到这里,她见印允值掉了下去就不顾一切地去救,结果就连带着……
“佳活!”夏辽斐游玩到这里,一见之下立刻暴发出一股力量飞纵了过去抓郝佳活的胳膊。
“别拉他!你会被带下去的!”那笾急喊到,紧跟着去拉夏辽斐的胳膊。
最后……
“哎哟!”“压着我啦!”“往哪儿挤呀!”
好在下面是条地下河流,他们又都是有功夫的,就是又有土又有水的,让这十个人好不狼狈。
夏辽斐从河里站起来刚要去扶那笾,一条链节枪的枪尖子直指他的喉结,“嘡”,让那笾的软剑给劈开了。
“是你!我告诉你给我滚远些,否则别怪我手里的绵钢宝剑翻脸不认人。”
“大人,您不是答应我不再跟这个女人在一起吗?”“佳活,我……”“喂,到底你们谁是谁的大人?你们大人的事情用得着你个底下人来管吗?喂!姓辛的!不要欺人太甚!”
“你就是品甜师妹?”“对呀,我是孔品甜。欸,师姐,就凭你的条件怎么跟了一只蛤蟆?”“别乱说,这位是常廿思常老板。”
“我说你们二位能不能出去以后再打呀?出去以后我给你们攒个局,让武林人都来观看下注,把排场弄大点儿再打个热闹好不好呀?”
难道说他们刚才都在偷看我们俩打架不成?赖显纯看了一眼已恢复痴傻的沙乐塔自忖到。
“我说诸位,请听我一言。”小岛四郎高声道,“请大家看看左右,咱们已经到了什么地方?现在我们大家应该同心协力出去才对,彼此的恩怨我看先放一放才是。”
“是呀,我认为这位兄台说得非常在理。”夏辽斐道,“不知兄台可知道这里是什么地方?”
“嗨,管它什么地方,上面那个形成的土阱,我们只要攀着它的土壁上去就可以出去了。不过两个人一起攀险了一点,所以你得先把我给放了。”孔品甜道。
“恐怕不行,大家看。”小岛四郎从怀里掏出一个火折子,打着之后异常的光亮,举手往上面一照,又道:“大家往上面看,这里之所以坍塌是因为土质已经疏松,如果攀着土壁往上爬的话,上面整个坍塌下来的可能非常大。”
“要依兄台之见呢?”郝佳活带着铐子抱拳说到。
“这里是山海精灵的古城,想必有出去的道路,大家还是分头找找吧。”小岛四郎道,“小心,你跟我到那边去找好吗?”说完,他把一直怒视夏辽斐的小心给拉走了。
夏辽斐把怒视辛蘑的那笾也给拉走了。
“哼,真是扫把星。本来这趟想散散心的,这下全搅了。”“嗨,生什么气呀?那人刚才说这里是什么精灵古城。我们就当是游玩一下名胜古迹就是了。走,那笾,到那边看看去。”
这里看似是一家构筑精巧的茶社,二人迈步走了进去,一个跑堂的精灵立刻迎了上来,“哟,二位来了,伺候您二位点儿什么?”
“把你们这里精致的茶点尽管端上来就是了。”“好您嘞,您二位稍等。”
不一会儿,香味诱人的茶点一一端了上来,“您二位慢用,有什么吩咐尽管叫小的。”说完,跑堂的精灵笑呵呵地离去。
夏辽斐刚要品一口香茗,可端起茶碗,发现竟是好像几百年没有洗刷过的脏腕,这里也是几百年没有打扫过的脏屋子,陈旧得不能再陈旧的陈设都是小的,一旁的那笾做在似小板凳一样的椅子上直勾勾地看着他……
常大蛤蟆带着印允值在这不知在地下已经多少年的古城里搜索着,这里可没有赌局可设,还是早早出去的好。
欸!谁说这里没有赌局,前面不就是个偌大的赌场吗?
常大蛤蟆走了进去,掷色子的,开牌九的,还有字花摊,怨骂的,欢呼的,喊点数的,斥责可能有人出老千的,那各种声音比他天天充耳得已经麻木的还要热闹,就看吧,那一堆这一伙的蓝精灵们赌得那叫一个尽兴热闹。
他走来走去来到一个玩分摊的地方,这里的精灵似乎少些。
“这位客官要下注吗?最好快点,我马上就要分棋子了。”一手用碗扣了些棋子,一手拿着弯头分摊竹拐的蓝精灵仰头对他道。
“我押‘三’。”常大蛤蟆掏出一锭银子。
“还有下注的没有?好,买定离手,我要分了。”说完,他四个四个地分起来。
下注的精灵自是都在喊着自己押的点数,但常大蛤蟆不用喊,就凭多年赌场的眼力,这种玩法早就是赢得没什么意思了,无非就是陪山海精灵们玩玩。
就在众精灵有节奏地喊点数的声音中,最后分出的竟是“二”,下对的高兴,没下对的心疼。
常大蛤蟆倒没心疼那一锭银子,完完全全没有想到自己会押错。
难道他刚才一时走眼了?
再来,看见扣完棋子了,认为这次一定是“一”,等开出来了,“三”,他又输掉两锭银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