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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斋主。”“‘文侠’叶先生,久仰久仰。”“哪里,薛先生的大名才是如雷贯耳。”“一个‘恶儒’,大名又有何用?”“子曰:人贵品而不贵貌。先生面恶心善,加之严于律己律人,我想大家送先生这个名号,所宣扬的还是‘儒’字,‘恶’字只是附带的厉害词字而已。”“先生过于恭维了,不知先生光临寒舍有何贵干?”“薛先生可有一九叔与‘神笔’马良马先生是莫逆?”“正是。”“那薛先生现在可否引小可见一见令九叔呢?”“叶先生这边请。”
说罢,薛习站起引路。
叶公在后跟随,一路穿堂过院,到在后面一处风景秀丽所在,又进入了数十步,一所雅致小居里,见薛斋主拉开精致门扉,身子一侧,让自己先进,遂一抱拳,当先走了进去。
居室中阳光充足却无一人,正中的墙上挂着一幅美人图,画中美女比较写意,美女的正对面是一座石像,姿势是在抚着瑶琴。
“这抚瑶琴的便是在下的九叔。”“莫非这就是那石像与画像的传说?”“正是。”“可是真如那传说所讲?”“当时在下尚年幼,因为长相不得家中长辈的宠爱,对在下最关怀的可说就是九叔了。记得有一阵子,九叔总是闷闷不乐,还总在低声吟唱些什么,族中别的长辈取笑九叔是春心大动唱情歌。当时在下也问过,可九叔就是不说,家里人听到他当时说的最多的就是‘覃莲花’三个字,家里人都想是令九叔心仪的一个女子的名字。后来有一天找不见九叔了,如何也找不到,只找到了这座石像与这幅画像,却不知传说是怎么传出去的,更不知是何人传的。不知叶先生是否要让在下的九叔替叶先生你找马先生?”“正是,在下从族中已故长老徐徐的遗物中找到一封信,推敲应该是生前一直踌躇送不送出,遂就想找到马先生问一问,这封信该送到何处去。欸,这幅画像的画风很像马良先生的。”“哦?难道说是马良先生为在下的九叔作了覃莲花覃姨母的画像。”“且慢,这幅画……”“如何?”“薛先生请看,这幅画看似是一名美女,实则是一幅山水画,只不过全部坐落格局的形成似极了一位美女,而且……”“又如何?”“这些叶茎中似是有字。”“是吗?”“欸,敢问薛先生这座石像与令九叔有几分相似?”“虽是石像,但至少也有九成相似?怎么?叶先生认识在下的九叔吗?”
夜深人静,从那雅致小居中传出了悲中有情的瑶琴声,也不知薛习此时听来做何感想,反正在场的两个下人已有些瑟瑟发抖。
“先生可曾听出些什么?”“是一种悲苦,一种文人不能写狂士不可歌的悲苦。”“哦?”“一般要是家父抚出此般韵味,定是缺了什么了,家里人必会去探看寻问。”“去探看寻问?”“但此中韵味应该是……”“是什么?”“一位琴师因为无纸为心爱的人谱曲时的悲苦。”“那么在下应该送些好纸张给九叔。”“但纸总有用完的时候。”“那……”“倒不如把如何造纸的方法送过去。”“这……让在下如何去送呢?”“那又有何难呢?”“在下实在不该,隐瞒了先生一些事情。”“不知是何事?”“先生可曾听到过那个传说?”“莫非……”“不错,正是说在下的九叔。”“咝……”“先生莫怕,既已听出在下九叔的琴意,只要先生能出一良策把造纸的方法送过去……”“也罢。”
这位一直谦恭的儒生从怀中拿出一个线装本子和一根前面削尖了的小木棒递给薛习,“请把方法写在上面,用力写。”
薛习接过,看了看儒生,用小木棒的尖头在本子上飞速写下了数十字。
儒生见写完了,“请把这张纸撕下。”
薛习依言照做。
“把纸张置于香炉之内,在那瑶琴前与香料齐燃即可,小生告辞了。”说罢,儒生仍旧谦恭地收回本子起身要走。
薛习一指点住这位儒生的穴道,“先生,请。”
叶先生依言走出,探手在这位儒生的怀里搜索了起来,拿出一截细炭条和那个本子,面上一笑,走到薛习的面前演示起来,用细炭条平着在写着造纸方法那张纸底下的纸上轻划,不一会儿就有几个字显现出来了。
“他们就是那么来骗薛斋主您的造纸方法的。”叶公回头一看那位儒生,“如果我说你有辱斯文……可能有些不确切,因为你可能不是个斯文人。你也够晦气的,要不是我这里有封故人的信,这个堪比窦旎纨似的骗局没准儿真能成功。信上说我的这位故人因为无意间听到了一种奇异的琴声,当时让他着实着迷,后来却发现那根本不是琴韵,实属蜀犬吠日,羞于见人之下更名改姓,远遁他乡。今日我到薛先生家作客,见到那石像的模样正是我的那位故人。”叶公道。
“哼,你们用个算卦的欺骗我九叔的那位琴友,说我九叔想听琴韵,就把人家糊弄来每晚抚瑶琴,最终的目的则是要我们写珍斋的造纸方法。”薛习忿忿地道,“我现在就把你送交官府。”
刚要被薛习抓,那位“儒生”陡然使出“野石乱犀牛”的功夫差点顶着他,“下回点穴点得重一点,我皮厚。”
薛习没带着兵器,“我认出你来了,当初我们去保护那对星君夫妇,动手的人其中就有你。”
“现在才认出来不嫌晚吗?”车轴汉子边说边又撞了过去。
叶好龙最喜看高手过招,此时把瑶琴抱过弹奏一曲孔圣所作的《猗兰操》为动手的二人助兴。
薛习听之雅兴大生,一股儒雅的劲道直生招中,在招数上大占便宜,而车轴汉子闻来竟也横冲直撞不起来了,直一个劲地要斯文起来,“野石乱犀牛”本来就取自唐代齐己的《送人南游》。
“这都什么呀?我不跟你们打了。”车轴汉子强迫自己使劲往外冲去。
因为薛习一直沉浸在古雅的曲韵里,所以没有送人南游,任之离去。
“没说错的话,这个传说是马良先生造就的。其实马良先生不只巧笔丹青,于石雕一道也同样通晓。事以办成,不好再讨扰了。”“我的九叔是谁所害,还望叶先生察到后定要告知在下。”“唉!徐长老乃我天外族大德,可叹竟遭小人毒手。”
转过天,薛习带着一架瑶琴来到了那画上的地方,抚起那画上暗现的琴谱。
简短而奇异,好奇异的琴谱!
“噔,噔,噔,鼟儿。噔,噔,噔,鼟儿。”
有一户人家姑娘要出嫁,面对不够蓬松的棉被正发愁呢,一听这声音高兴了……
“只要懂得欣赏,什么都是好乐曲。”小星在那如画的风景中边带着个人边道……
一位正经弹棉花的正被引往那户人家。(全本小说网,。,;手机阅读,m。
《惊怀》(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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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带您去吧。”“真像您说的那样行事诡秘?”“不信,您就自己去看看。要是跟您正察的那件事情无关,就算小的多事了。”“嗳,话也别那么说。我们无论察什么,还要依仗像店掌柜您这样愿意帮我们的人呢。就请您带路吧。”
鱼爱媛和店掌柜一齐起身……
“马面”走进了店掌柜所说的那诡秘脚色的屋中。
“怎么样?”“这些钱只是一部分,您点点。”“看来这个行当咱们没选错。”“等您的那想法得以实施了,咱们的势头就会加大,到时候钱来的会更多。”“什么人在外面偷听?”“大胆宵小。”
“马面”话音未落,人已到屋外,迅速地上下转了一圈,“哼,算你灵快。”
鱼爱媛在回府衙时反复思考着那对话,到门口一见大门已闭,索性跃墙而入。
回自己房间的路上,她还是推敲着那对话与自己眼前的这宗案子有无干系,一抬头间见有黑影一晃,立刻提高警惕,在后暗暗跟踪着。
只见那个黑影到在府衙的后花园中,蹲下用双手在挖着什么,不一会儿就挖出来了,东西外面似乎被什么裹缠着,见那人用手拿着一通往手上绕,缠得还挺厚,之后把那东西贴在脸上亲热得蹭了蹭,后来似乎在犹豫着什么,最终把坑填平后就快速离去了……
转过天,府衙的人都去吃晚饭的时分,鱼爱媛隐蔽地潜进府衙紧靠后面左面打头的一间房,那正是昨晚跟踪至的房间,从昨晚那人点亮烛火后窗户上显现出的形态影子判断,那东西应该放在西南角落里,那里正有一个小箱子。
鱼爱媛想掏“无锁不通”却掏了个空,遂拿出一段绒绳,用唾沫洇湿了打了个套,从小箱子的锁眼送了进去,两下子就挂住了机括,随着一扽就开了,但从箱子里只找到一件被裹得严严实实的东西,最后一看是一柄比一般短剑长点有限的铜剑,因为尺寸特殊所以认得,“苍铓。”
剑有名字不一定就是利器,“苍铓”二字暗喻“老剑”,虽年代长,但不是剑本身。
杜及和暨杜小时候家里比较穷,不像后来,想学剑没钱买,遂拿出家里一个铜盆想找铁匠给熔了打造一把剑,那铜盆是一位祖辈妇人的嫁妆,求了几位铁匠都被赶出来了,最后是一位好心的铁匠看他们心诚,就为他们贫不计利地打了一柄铜剑。
“这把剑真好,我们给它起个名字吧。”“就叫‘苍铓’吧。”“‘苍’……‘铓’……好吔好吔。”
随着暨杜的欢呼,二人的兴高采烈就渐渐淡了下来。
因为“苍铓”只有一把,给他们俩谁用好呢?
“名字是我取的,就给我用吧。”杜及伸手就抢铜剑。
“凭什么呀?名字我也会取。”暨杜也一把死死抓住了铜剑柄。
杜及跟暨杜算是撕破脸了,都用力回夺。
杜及聪明一些,把铜剑一转,一直转到暨杜手腕不能转了就把“苍铓”给抢了过来,正高兴间脑中陡然灵光一闪。
暨杜趁此夺回了铜剑,似是誓死也不放手了。
“‘苍铓’归你了,手才是最好的剑。”杜及道……
暨杜在后来换成了一把真正的短剑。
这柄铜剑最后的下落传言说是杜及和暨杜死后给带走了,如何又在这里出现?(全本小说网,。,;手机阅读,m。
《惊怀》(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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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幸亏他的出现,也幸亏那口枯井,要不我们就等不到吃解药的日子了。”郜三娘庆幸地道。
“你也是来为六扇门效力的?你也吃了那顿晚饭里的东西啦?”微生雪问到。
董能摇了摇头,“我最近才知道,要是没有司寇总捕,舅舅的螺丝柱真是弄不出来。这次我是纯粹来帮司寇总捕的忙的。”
“太好了,我们‘五欢喜’总算又在一起啦。”刘侣高兴地道。
“好了,说正事吧。你们这次都探出什么来了?”司寇理硕问到。
“嘿嘿,探出什么来了?反正那帮毒匪不怎么好对付,要是能有个内应兴许还行,总会省事点儿。”“内应?姥姥你有合适的人选吗?”
此话一问出,在场有几双眼睛看向微生雪。
微生雪一见之下一个劲地摇头。
“嘿嘿。在山寨大厅的时候,看你不挺娘们儿的嘛?放心,姥姥还舍不得叫你去。我们逃出来的时候听见有人喊‘救我’,喊得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