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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哟,粒粒皆辛苦吔。”小星立刻弯腰去捡,可是急了一些,一下把架子给撞歪了,眼看就要倒,他赶忙伸手去扶,结果一扶扶到花盆上,“咣”,“哗啦”,结果是架子倒花盆裂。
看来麻氏父女做窝头做得比较专心,厅里有动静愣是没听见。
小星忙把架子扶起,一看花盆好在只有一条裂缝,就把缝子冲后摆着,还不放心,背冲厨房的方向倒退着走,想看看会不会被发觉花盆有了损坏,结果又“咣”的一声,紧接着“哗啦”,把放炸花生的桌子给撞了,一盘花生撒了一地。
小星以最快的速度把碎掉的盘子拼起来,把花生捡回到盘子里,有太脏的在身上蹭蹭。
等都完事了,看看了厨房再看看当场,他长出了一口气,可这口气的力度像是强悍了一些,厅里的家具也太糟了一些,花盆架子的腿折了,上面的花盆摔成了好几块,只有里面的仙人球毅力不倒,桌子有两条腿冲他“跪”了下去,盘子碎又碎,花生满地飞。
又“咣啷”一声,墙上有一个鲨鱼头的饰物也被震掉了,“吃”了不少花生,还有盘子和花盆子的碎碴子。
小星想先把鲨鱼头挂上去,看起来那东西挺值钱的,可他身量短,遂就双手举起来往墙上钉子的位置抛了上去,一下没挂上不要紧,居然把一排海洋活物做的饰物都给震下来了,大厅四周的墙上都是这种饰物,那嘈杂的声响自不用提,可怜满厅那物美价廉的陈设呀。
“哗啦”、“哗啦”,两个盘子是从麻氏父女的手里掉下来的。
“嗯……我知道你们在想什么,可我真不是故意的。”说着,小星走了过去,自己从地上捡起两个窝头,眼睛一直看着他们,“多蒙款待,很高兴到你们家做客,就不多打扰了,告辞。”说完,他调头就跑,跑出厅去就听后面父女俩喊到。
“站住!你赔我们家东西!”“拿你自己来赔!”
他们父女在后面是紧追不放。
小星可能是被吓着了,不往下船的方向跑,反而奔底仓跑。
麻氏父女乐了,正好把小星收为自己的货物。
可倒霉的事他们没想到,一进底仓压根没工夫抓小星,立刻展开拯救海上抢来货物的行动,“玎嘞当啷”,“唏哩哗啦”,不一会儿,就看吧,这父女俩头上、肩膀上、胳膊上、膝盖上、脚面上都成了贵重货物的暂安托架,可就是有点摇摇欲坠。
“我都说了,刚才真不是我故意的,不过这次是。”他说完,两样东西出手,直打这父女的面门。
麻氏父女只有选择张口叼住,可叼住了才发现,那是麻辣蕾用“黑浊十指”做的窝头……
烤乳猪没吃上,正啃上自作自受的苦窝头,不知他们父女做何感想?
声响又不小,其中自还夹杂着麻氏父女倒地的声响。
小星在仓底打个洞游了出来,等上了岸,那艘大船在他身后沉没。
“他们到底是怎么想的?难道说我把他们都变癫了不成?唉,真是的,他们可真没用。欸!那……那是许药师吗?”(全本小说网,。,;手机阅读,m。
《惊怀》(十七)
(全本小说网,。)
天擦黑了,一位老人手拿着一包吃食向一男一女走去,似乎特小心地蹑手蹑脚,但又非常自然,好像一贯如此,反正那两人没有马上察觉。
“我已接到鱼捕头的传书,知道你是被冤枉的,你现在自由了。我要回济南了,咱们就此别过吧。”“你说什么?哦,冤枉人家那么些日子,就这么打发我走了?哪有那便宜事呀?”“那……也罢。虽是例行公事,但总也有理亏之处,以后孔姑娘要是有什么难处,只要我可以做到的,一定效劳。”“现在我就……”“那就说吧,反正欠着人家的情也不怎么好过。”“你教我办案吧,我想当捕快。”
“看这位世兄气宇轩昂,不是捕快也应该是大侠吧。”那位老人和颜悦色地道,“有桩事我觉得您应该管管。”
“老伯有事请讲当面。”郝佳活对这位忽如其来的老者居然一点不觉得突然,莫非老人身上有什么魔力。
“朝那边一直走有个假扮蝴蝶的人在卖假药。你看,明明就是蜂蜜裹锅巴,愣告诉人家百病全治,一包要人家一两银子。”老人把纸包打开让郝佳活看,随手拈起一块搁嘴里了。
“那您老人家还吃。”孔品甜问到。
“是假药不假,但却可治馋病,真的挺好吃的。姑娘来一块儿?”
孔品甜刚要尝,让郝佳活给拦了。
“都那么大丫头了,馋病还没治好吗?”他转首又向那老者道:“舍妹年少,失礼之处还望老丈不要见怪。刚才您说的是那个方向吧,您放心,我们立刻去察看。”
“那有劳世兄了。”说罢,老者离去。
“喂,你要想当捕快,今天就有机会。你赶快去找那只卖假药的‘蝴蝶’,别的什么也不用做,监视他们,隐蔽着点儿,等他们收摊儿在后面缀着,帮我找到他们的老巢你就大功一件。”“好,我会好好干的。”“记着留记号,我认得你们海天的记号。”
说完,他转身悄悄地跟在那位老者的身后……
一个农家小院,那位老人拍篱笆门几下。
“吱妞”,农舍屋门一开,一位徐娘半老的妇人走了出来,“哟,是老言大哥呀。”
老妇人穿过篱笆小院,打可柴扉让进老人,他们进屋后油灯又被拨亮了些。
“你看,又给妹子买东西了。”“嗨,也不是什么好东西。妹子你不是爱吃吗?”“这是那当灵丹妙药卖的吧?多贵呀!大哥该多给自己留点儿钱以后用才是呀。”“嘿嘿,也不缺这些零花儿。”
郝佳活一路跟踪至此,当借着屋里的亮光和门窗的缝隙看见妇人的面容时,当真吃惊不小,那竟是“五仙爷”中的“柳”。
因为“五仙爷”是绿林中的,所以郝佳活见过他们五人的画像,但是据司寇总捕所说,“柳”已然死在当年妖山里“胡”的手下。
那真是什么灵丹妙药吗?可使人起死回生?
可郝佳活从刚才的对话中解析……难道说是“柳”已经吃惯了,不拿那玩意当什么好东西了?
他决定先回去找孔品甜看看再说。
记号奇特,而且掩饰得很好,眼光敏锐的郝佳活先认定了她这方面的能力,别说,办案子时还真用得上。
那是一间孤零零的大屋,应该是把几间房给打通了。
现在已经很晚了,可这里正灯火通明,都在以最快的速度给锅巴裹糖衣,一个还是蝴蝶装束的女子正催促着大家快干。
“快点儿快点儿,大家都快点儿呀。一定要再多做一些出来,要不不够卖的,现在已经是供不应求了。欸,快是快,但锅巴和蜂蜜一定要够量啊,可别糊弄人家,人家可是花好贵的价钱买走的。”
“你根本就是再骗人!”
这句话是郝佳活心里说的,也是一个女人嘴里说的,几乎是同时,一个字都不带错的,连说的速度都相差无几。
“小心,你还要一错再错吗?收手吧。”“你怎么到这里来了?嗯……其实……我就是想敛点儿财。我得吃饭呀。”“你很缺钱吗?那你看我们的交情值多少钱?你拿去换银两好了。”“你别这样……”“是不是要逼我亲手逮捕你呢?”“好好好,咱们再商量,你别动不动就说这种绝情话好不好?”
郝佳活听到这里忽觉有人拍他,一回头,正是孔品甜,且还冲他得意地“嗨”了一声,可因为忘形声音大了一些,他立刻捂住她的嘴把她快速带离了这里。
等到了他认为可靠的地方才停下,忽然看见孔品甜在用眼睛看着他,忙把手放下来。
“呋……你应该再晚一点儿把手放开,那样我就老有所养了。”“你这丫头好利的口呀。他教给你的?”“利不利口你先别管,你就说我能不能办案吧。”“那你得先去掉你的毛躁劲儿。行了,找个地方投宿吧,总不想露宿这里吧。”
他们是幸运的,都这么晚了,正巧一户人家的男主人起来给牲口喂夜草,收留了他们。
一清早,好客憨厚的男主人给他们送来了他老婆亲手做的早饭。
“叫我们兄妹怎么感谢才好呢?”“嗨,谢什么,俺娘常说,人出门在外本来就不容易,能帮就帮。咱不也有串远亲的时候吗?你们说是不是?”“那好,将来大哥要是去sd济南,兄弟我别的不说,咱们事儿上见。欸,大哥,跟你打听个事呗。”“啥事?说。”“你们这儿最近是不是有卖灵丹妙药的?”“可不,传得可邪乎呢。卖药的还是个蝴蝶精,自己说给当年的‘青蛇’做过侍女。那峨嵋山两个女蛇的事倒是听我爹跟我念叨过。”“‘青蛇’?那大家伙儿怎么就信了呢?”“能不信吗?许药师那个人你听说过吧。”“嗯,听说过。”“那许药师现在就在我们这儿。”
“什么?”正要吃饱的孔品甜差点没噎着,“那可是南宋的人物,活到现在还不得……等会儿,我先算算,宋高宗在位三十五年、宋孝宗在位二十七年……啊!他都四百多岁了!也太能活了吧!就是吃那蜂蜜锅巴吃的?好嘛,那我以后就不吃别的了。”
“你别打岔。大哥你快跟兄弟我好好说说。到底是怎么一回事?”郝佳活急切地问到。
那日,这里来了一家外来户,刚找好房子就寻到当地的土豪家要求借高利贷,而且数目不小,土豪本不想借的,因为看他不像可以还得起的样子,但架不住他的苦苦哀求,还说要是还不起愿意把自己的大女儿抵给土豪,后来连他的大女儿一齐哀求,最后土豪因为看着她梨花带雨的样子,利心软了,色心盛了,就答应了。
他借到钱的第一件事就是修了一座上好的祠堂,里面供奉上许药师的塑像。
有人曾经跟他打听过,为什么还没安家,先急了白眼修祠堂。
他说他们祖上是钱塘人氏,曾经深受过许药师的大恩大德,所以留下祖训,后代儿孙无论搬到那里定居,必要有好祠堂供奉许恩公。
祠堂修好供上了塑像以后,土豪的逼债是三天两头的,最后一次就差硬要把他的长女拉走了,对她的兴趣强似那笔高利贷。
转天,他又登门去求那土豪,要土豪再给他三天限,再还不上就自己把女儿送过来。
土豪答应之后马上去自己家的祠堂向列祖列宗祷告,保佑千万别让那个人有钱还债。
就在他从土豪的宅子出来的时候碰上了一个人,开始没注意只当是一个普通的老人,可俩人离近了他着实吓了一大跳,“噗嗵”一声跪倒在地,连磕大响头,口中连声呼道:“许恩公显圣了!许恩公显圣了!”
这样的举动引来不少人围观,可一看那位老者差不多都认识,那是本地的老好人叫言净和。
言老虽一个劲地解释说认错人了,可他就是不信,认准认定了言净和就是当年的许药师……
次日,他逢人就讲当年的许药师给了他们家祖上多大的恩惠,许药师如何如何妙手回春,如何如何宅心仁厚,这次他老人家的显圣一定是来福泽苍生的。
再日,他又去膜拜许恩公,遭到了言老好人被逼无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