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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大,陪我玩儿个游戏吧。”“嗯……好吧,反正时辰还早。玩儿什么?”“我要玩儿‘推你游戏’。”“推理游戏?那好费脑筋的。”“不是‘推理’,是‘推你’,‘你我’的‘你’。”“那怎么玩儿呢?”“咱们俩闭上眼睛互相推,看谁能把对方给推倒,不过你得小点儿劲儿推。”“那好,咱们来吧。”“好,来。”
小星把乌单强拉到自己的位置,然后面对着他,“咱们数一二三。”
“好。”乌单强把眼睛闭上道,“一……二……哎呀!”
他一下子被小星推倒进水池里,站起来可就不饶了,把脸上的水一抹,道:“喂,你怎么个意思?不是说好数一二三的嘛?”
“是数一二三呀,可数到‘二’的时候就开始推了呀。老大,你不会没玩儿过吧?”“什么?好好好,咱们再来一局。”“好吔。”“这回你站在这边儿。”
乌单强抱起小星放在了水池边上,“开始了,你把眼睛闭上,闭上,我待会儿再闭,你先闭上,闭好了,不准偷看哟。好,我也闭上,开始数了,一……二……走你。”
“噗嗵”,乌单强又一头栽进了水池。
“老大,你的力气好大哟!”小星腾空而起往墙外飞去,只听“咚”、“哎哟”、“哗啦”。
“你怎么回事你!没事跳墙干什么?你小子头还挺硬的,把我的新车都给砸成什么样儿了。看我怎么收拾你!”
乌单强一听墙外动静不对,抹了抹脸开门出去了,一眼看见白公管正要挥拳,上前一把抓住他的腕子。
“老大,他不服你吔。”小星冲乌单强道。
“老大?”白公管听小星那么喊先怯了一分。
“哼哼,对不住呀,小孩子做事就是冒冒失失的。这位兄弟要多包涵才是。”“啊,嘿嘿嘿,没事没事。小孩子嘛,以后注意就是了。”“那就多谢了。小星,到时辰了,该回去上课了。”
白公管点头哈腰地目送乌单强转身奔小星走去,一等他的眼神完全转过去了,一柄双刃剑送出直扎乌单强的腰际,“注意个屁,叛天星是你白大爷我的。”
得亏乌单强练过“鹰爪力”的功夫,回手一“爪”去抓剑刃,可还是让白公管得了先手,乌单强的裤带被临时变路数的剑刃断开了一点。
白公管剑刚收到中途,立刻又进,既已知道对方的身手,就不能让对手转后为先。
乌单强多少因为裤带的问题行动有些个顾忌,见一剑二次攻至,紧接着就如在棺材板上钉钉子似的发招一下接着一下,自己“鹰爪”连晃,只要能抓住剑尖夺下,自认白公管必败无疑。
小星一见,拍手跳高直叫好,“好吔好吔,有打把势看吔。”说完,他赶忙回去抓了把甜锅巴,又马上跑回来蹲在门口看着,脸上一副对他们之间过招要激烈的期许。
白公管此时剑剑不离,始终围绕在乌单强的身旁,知道一旦招式之间间隔的工夫长了,人家完全就会从双刃剑招的缝隙中反击过来。
乌单强好像晃“爪子”晃得有些烦了,总想能突破白公管布的“招网”,可“网眼”位置不定,而且“网子”还不易抓断,至今才体会到老师说的“先下手的为强后下手的遭殃”这句话。
“喂,大先生你要加力哟。这样下去人家的‘棺材钉’便真把你钉在棺材里喽。”小星边吃边道。
乌单强一听这话可有点挂不住了,一咬后槽牙,拼着肩头挨上一剑,狠劲一“爪”抓到白公管持剑的手腕上。
要说白公管此时被制已为鱼肉,可人家还真有绝的,拿剑柄的手居然假的,一手弃假手,一手以平生最快的功夫夺回双刃剑,而后一招“三长两短”,还想再抢先机。
乌单强虽是因为意外顿了一下,但还是没让对方完全抢先,自己落后的机先要夺回来也不算太费劲。
白公管脸上的汗“唰”的一下就下来了,拼命要保住自己占先的几分优势。
小星已经吃了一大把甜锅巴,这会儿又抓了一把来,见白公管有点弱,心里有点扫兴,还想再吃一把呢,遂冲白公管喊道:“喂,你,刚才不是挺横的吗?刚才跟我那本事哪儿去了?合着就会跟小孩儿来劲是吧?大先生,揍他,揍他个不长进没出息的东西。”
白公管被这几句话羞得脸胀脖子粗的,眼看着乌单强凭借着功底扎实的“鹰爪力”马上就可以让自己处于不利之地了,索性手下一松让他占先。
乌单强一股狠劲刚要上来的时候,一股烟打双刃剑的前端喷了出来,只听得“噗嗵”一声。
白公管此时长出了一口气,用袖子把脸上因为劳累恐吓费心思而流出来的汗擦干,看着面前倒地的乌单强冷冷地笑,用一种贪心的眼光看着小星,边冷笑着边迈过乌单强提双刃剑冲小星走了过去,定是不怀什么好意。
“喔,这么快,我还没看够吔。欸,好吔,注意你的后面哟。”“哼哼,你当我比你岁数还小呀?”
但说完了这句话,事实就证明了他们俩谁的岁数小。
乌单强刚才憋住了一口气,就为现在的突袭。
白公管马上一哆嗦,可当乌单强的手指快挨上他衣裳的时候,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双刃剑后端也可以放烟了,“哧”的一声,一股“剑屁”黄烟扑向乌单强的面门。
乌单强这回是真有点猝不及防,只得猛往后面撤,眼见白公管回身一剑。
“秃噜”,乌单强的腰带折了,立刻双腿往两边一绷,一吸气让肚子鼓起把裤腰撑住。
这么一来乌单强更占不着什么便宜了,一连退了几退。
“喂,别退的远了,过来一些。一会儿我还得上课呢。”小星埋怨到。
“小星。”“胡”比较生气,“谁允许你吃我的蜂蜜小米锅巴的?”
“‘胡’老师不要生气哟。”小星把自己的脸拉得下垂,“生气会老得快哟。我可是为你好哟。你看你那么胖……”
“什么?你说谁胖?”“那可不是我说的,是勾陡翻说的。”“他?他说我什么?”“他私底下叫你‘甜小手儿’,说你一天到晚甜的东西不离手。”“哦?还说什么?”“说你胖,梳个头得找十个织草帘子的,抹个粉得找十三个瓦匠,作件衣裳得累死十四个缝破鞋的,还说你……”“别说了!你说老实话,这是姓勾的说的,还是你说的。”“我说‘胡’老师你这是干什么呀?我又没个能让老师你争风吃醋的妈。”“你说什么?”“哟,胖胖要发飙喽,快跑。”“好呀,看我不把你切碎了镶在我的首饰上。别跑!”
小星手里的又吃完了,趁“胡”不注意,用瓢又舀了些蜂蜜锅巴,在前面边跑边吃,很讲究步履和吃的动作配合得适宜以至于不被噎着。
“胡”在后面紧追,看样子早就想要小星来装饰自己的物件了。
“注意哟。”“哎哟!”
“噗嗵”,“摔死我了!”
原来小星在跑的时候又拿了她一角西瓜,几口吃完了,把西瓜皮照她脚底下一扔。
“你等着,等我抓到你的,把你切成一小颗一小颗的。”爬起来的“胡”道,可没追几步又听她“哎哟”一声。
这回小星拿了她一根香蕉,当然,香蕉皮就又做为回报了。
这次等她爬起来再一看,小星手里端着一笸箩平时玩的石弹子,见“胡”一往前来就把笸箩往前倾,即便如此还没忘把嘴巴探到瓢里吃锅巴。
“你敢!把笸箩放下。”“我是听话的好孩子。”
小星是挺听话的,也可能是没端住,那玩意也沉着呢,“哗啦啦”,他们之间的地上满地的石弹子。
“哼!”这回“胡”学乖了,没抬脚迈步,蹚着地走。
小星似乎没发觉,扔在大把大把地把锅巴往嘴里放,没一会儿就吃光了,知道她那里也没得可吃的了,随手把瓢一扔,抬头间只见“胡”扑了上来,但凑巧的是掉下来的瓢正砸在她的头顶心上。
“当”,“噗嗵”。
“哦,对不起呀。我忘了,‘胡’老师说过的,不可以随便乱扔东西的。怎么就忘了呢?对不起呀。”小星冲倒在地上被砸重了的“胡”道。
“再回去看看他们吧。”小星边说边往大门前跑,一到那里就失望了,两个人都倒地不动弹了。
乌单强嘴里还在嘟囔道:“叛天星是……是我的,谁也抢……不走,是我的,我……的……”
“还是找点儿玩具玩儿吧。小学堂的玩具都搁哪儿了?欸,好玩儿漂亮的玩具!”(全本小说网,。,;手机阅读,m。
《惊怀》(二十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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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条木蛇,不仅仅是一根木头棒子雕刻的,是每节用细细的小木轴相连,每一节还用稀罕的锦缎包裹装饰,一手平端着蛇尾不用晃,蛇头蛇身就会左右“探寻”,蛇眼还反光,还有蛇信子,当真是活灵活现。
这是暂在学堂的小杜亲手做的,学堂里别的学生看了无不眼馋,甚至有人要出高价钱把它买下来。
这时,学堂的卫先生抱着一个孩子进来了,那孩子一见就要,可小杜不答应,那孩子又哭又闹非要不可,卫先生怎么哄怎么劝都没用。
后来闹的动静太大了,孩子的父母来了,想跟小杜买,不惜银两,可小杜说什么也摇头不给。
卫先生在一旁也一个劲地劝,因为小杜比较倔强,只好去劝那孩子的父母。
“您二位看,这里毕竟是学堂,马上就要上课了。这事以后再说行吗?您二位先带小公子回去如何?改日,卫某定登门给您二位赔罪去。”
许父许母自持身份,只好抱着又哭又闹又蹬又踹还喊着要的孩子走了,那哭声走出老远都还能听着,不知道的还以为那孩子遭了多大罪似的。
转天放学的时候,卫先生单独把小杜叫到一边聊天。
“学堂最近要考试了,学习可要刻苦些知道吗?”“嗯,我知道了卫先生。”“可别因为做什么手工活儿把学业给耽误了。”“卫先生您放心吧,学生自应该以学为主。”“欸,说真的,那条木蛇真是你亲手做的吗?”“是呀,是小趣居的全老师教我做的,那条木蛇我足足做了一个月才做好的。”“既然有那么好的手艺,我倒是知道一个好机会。京城正在办少年手工竞技,我想以你的木蛇一定可以在竞技中脱颖而出的,也省得许家那孩子总惦记着。怎么样?”“好呀,那怎么报名呢?”“这不用麻烦你,我帮你报就是了。只要你把参赛作品交给我就行,记着明天把木蛇带过来。”“好的,卫先生明天见。”“明天见,千万别忘了哟。”
这天的第一堂课是司先生的,他是学堂里最厉害的教书先生,上他的课几乎没有学生敢有丁点的不老实,而且听说他最近在闹痔疮,学生们更是提心吊胆。
“小杜,不好好听讲你在干什么!”“没……没干什么。”“没干什么你的手老往桌子底下去干什么?”“真没干什么。”“手里什么东西?拿出来!”“真没什么,它就是……就是……我想把它放好了。欸!您别抢!”“拿出来!”
“啪”,“喀嚓”,木蛇四分五裂撒了一地。
小杜登时伤心大哭起来。
“憋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