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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差点儿把你给忘了。”格格巫冲着扑过来的小白吐出一股灰色的烟。
小白叫了一声登时落了下来,被灰烟包围着一个劲痛苦地哀叫。
“你……你对它做了什么?”徐徐斥问到。
“你马上就会知道了。”格格巫又把一股黑色的烟雾冲小白撒了过去。
转眼,仰勒勿从散去的黑烟雾中站了起来。
“我只是让它更清醒一些。就凭你们二位的身份总不能来一个双战我的阿兹猫吧?我是那种能让你们背上以多欺少这种骂名的人嘛?我是个喜欢公平的人。你们就好好开心开心吧?阿兹猫,还有你,给我上。”格格巫狞笑得更狂妄。
阿兹猫扑向了徐徐。
小白则是躺下滚到沙沙的脚下,其实往常它在沙夫人脚下打转转是为讨她的开心。
阿兹猫用的是当初邵公公专为满依人独创的“依人掌法”,它总是做小猫依人状贴身靠上去发掌。
徐徐用的是“风吹水面千层浪”的功夫,用掌风把阿兹猫逼开,说实话,看着猫的那副诡异样子真有种随时要呕吐的感觉。
沙沙用的是“雨打沙滩万扁坑”,以上打下,正适合用于对付地堂一类的武功,可真下不去硬手呀,不知是会对仰勒勿造成重创还是会对小白造成重创。
“小白,你赶快醒醒呀。你不认识我了吗?那你还记不记得你的主人小星?”沙沙又愁又急地道。
“你以为我格格巫是白吃饭的?你要是能让它知道它自己是谁,我管你叫女神。给我上,给我咬。”
小白当真听格格巫的话,一口就咬上了沙沙的脚后跟。沙沙足痛心更痛,一下攻到小白的脖颈,让它吃痛松口了。
见阿兹猫的进攻越来越妖媚,徐徐虽不屑一顾,但还须强忍住恶心,好在猫对水还是比较不适应的,更别提是风浪了。
阿兹猫这会儿改变了路数,必须得让对方分心才行,否则一通进攻下来就是白费力气,遂用猫的声音说道:“哟,好一套‘风吹水面千层浪’,奴家我想近身都不得。徐徐呀徐徐,别看你会这套风浪的武功,但却不解风情,更不会浪。你怎么就那么不懂人家的心呢?”
徐徐瞪着阿兹猫没说话,攻击在加重。
这时阿兹猫瞥了沙沙一眼,“不挑我也得挑个好的吧?瞧瞧你那位沙夫人,还真是‘风吹水面层层浪’,让你‘催’得都一脸的皱纹了。”
小白在沙夫人脚下招式加紧着搭茬了,“是呀,再看看徐徐,‘雨打沙滩扁扁坑’,脸上被她打得全是麻坑,哈哈哈……”
阿兹猫听完了的笑声可比他妖气多了。
笑得最开心的自然是格格巫,“看来我不必再在这里看着小白了,二位陪猫猫狗狗玩得不错,我现在要去找叛天星了。你们大家继续,玩儿得开心点儿。”
“你……你要是敢……”“敢什么呀?他去找他的,咱们再耍呀。求求你让我靠近一点儿好不好?人家和你耍得好不尽兴好不开心呀。”
果然,格格巫离开这里后直奔小星那屋。
一进屋,格格巫看见小星正在甜甜地酣睡。
哟,得来全不费工夫。他窃喜忖到。
一步一步地蹑足走近,只要他的手一碰到小星就能吸取叛天星的力量练成高等魔法了。
可就差不到一寸的距离时,“看我的神拳。”小星睡梦中打出了一拳,还有翻滚,遂这一下连打带拍正中格格巫的长鼻子。
突如其来的一招让他疼得直学小白叫唤,忍住了疼,一看小星,翻了个身仍在睡着。
格格巫揉了揉鼻子,又小心翼翼地走了过去,这回一靠近就想生扑过去,可小星的睡相令他无法想像。
“呀……嗨!”小星这回是手脚齐用,愣是把格格巫弄了个倒栽葱,连秃顶的脑袋都磕破了。
“嘿……”格格巫撸胳膊绾袖子了,“别人睡大觉,你小子睡打觉,我还就不信了。”这一次他是从站着的地方跳了起来,以上攻下,想用整个身子去压小星。
“噗嗵”、“嗷”,格格巫平拍在那里了,光顾着用力气了,没注意睡梦中小星又连翻了几个滚。
“啊……”小星伸了伸懒腰,“睡得好好哟,精神好饱满呀。玩去喽!”
似乎浑没发现一旁的摔得跟一张大饼似的格格巫,主食里小星对黑米面窝头更感兴趣。
没人管的格格巫好像直到现在才缓过来,要说鼻子长是挺碍事的,给他弄了个满脸花,等他爬起来确定了门的位置,晃晃荡荡地走出去,回想了一下小星的脚步声方向,虽是一瘸一拐,可还是着急。
到了小星常嬉戏的那间房。欸?里面没人,遂格格巫到处看到处找,翻箱倒柜地找,最后连耗子窟窿都看了,就是没有,后来才想起来,即便叛天星恢复原状也不可能被藏到哪里去。
忽然,一个大虫子玩具吸引了他,赶快过去仔细一瞅,小星还真在里面待着呢。
“你在干什么?”“没看见吗?虫子在扮我玩儿呢。”“你应该说在扮虫子玩。那怎么不动呢?”“我在扮冬眠的虫子。”“那冬天已经过去了,出来吧。”
说完,格格巫双手一抖这个大布袋玩偶,“砰”,一股类似金钢石粉末的东西氤氤氲氲了整个房子,把他“咳咳咳”地呛得够戗,还有大喷嚏。
徐、沙二人此时实在担心小星,可眼前的一猫一狗太纠缠了。
阿兹猫的依人依得是够厉害的,依得徐徐似乎立刻就要吐了。
小白就更不用说了,沙沙不动真格的不是,动真格的更不是,现在有点急了,抡拳就要给小白的头上来个“重锤”,但让一旁动手的徐徐给喝止住了。
“你那是做什么呢?”“我要一拳打醒它。”“你那样只能一拳把它打得更晕。”“那怎么办啊?”“你要唤醒它,用你的心唤醒它。欸,注意你的脚脖子。”
幸亏徐徐的提醒,要不沙沙的脚踝处少说也得见排牙印。
沙沙蓦然想起自己给小白编的一个歌:
白白的云朵,白白的棉。
白白的莲花,白白的盐。
可都比不上我们的小白惹人怜。
比云朵实,比棉花重,比莲花更不染,就是不能当盐放到锅里面。
虽说是动着手抵御,可确确实实是在用心来唱,一遍又一遍,直要唱到小白清醒过来才住。
那边的阿兹猫可有点胆怯了,“动武就动武,平白无故唱个什么鸟歌呀。烦死猫啦,快别唱了。等着我的,等我解决了徐徐,看我不咬死你的。”
小白进攻开始迟缓了,慢慢地,黑灰烟从它的耳中出来了,也没有仰勒勿的说话声了,“汪汪汪”,小白终于醒过来了,醒过来的第一件事就是照着阿兹猫咬了过去……
“喵……”阿兹猫的悲惨结局。
“快!快去看看小星!”徐徐直奔小星的房间。
二人和小白飞跑到那里一看,惊骇得不得了。
格格巫的手已经碰到了小星,叛天星的力量正在源源不断地进入到他的身体里。
小白第一个冲了上去,它要保护自己的小主人,可却被一股强大力量的气流给挡了回去。
徐、沙二人一齐冲了过去,但合力也没能冲透。
只见格格巫似乎越来越强大……
“停停停停停。”这时全喜智让他们先不要再演了,“演徐徐和沙沙的两位没什么问题。演格格巫的,你这个地方要把角色的感觉演到位。格格巫是什么人呀?他邪呀,尤其是这个时候就更该邪里透恶才对。你得邪恶出来才对知道吗?你这个地方的戏还不够。还有小杜你,尤先生向我推荐你就证明你有这个本事,可现在有些个自满了。还有,格格巫吸取你力量的时候你好像笑场了。怎么回事?”
“他那样子当时是挺可笑的嘛。”小杜又笑到,“我没忍住就笑了。”
“那你也不能笑呀。还有,你后来为什么又显得那么惊恐呀?小星是什么性格的人,即使是到了那种时刻也不能像你刚才似的作出那么恐慌的样子来,对不对?你得适度知道吗?适可而止,啊,好好体会一下这几个字。来,咱们从格格巫吸叛天星的力量那块儿再重来一遍。啊,对了,你们几个可要把透明的雪蚕丝线拿好了,一会儿得把格格巫的长衫给扯得四散纷飞,要有格格巫因为身体不能承受那股力量被涨爆了的效果。好,大家注意了,开始。”
“全居主,你们这是干什么呢?”冷悟情发问到。
“哦,原来是冷总镖头呀。我们正在排练呢。”全喜智道。
“排练?”“啊,排练。您还不知道吗?当下洛阳这里出了一本儿书,说是一本儿,其实连出好几本儿了,时下兴看这个。看,就是这种带画儿的话本儿,《画笔小星》,里面全是叛天星讲述的人吓人自己吓自己的掌故,弄得看书的人看吧,睡不着觉,可不看吧,更睡不着觉。他们雇用我们演台子剧给出书的买卖造势。”“《画笔小星》?叛天星讲掌故?”“是呀,昔年西晋文人左思写成《三都赋》后,这里的豪贵人家争着买纸抄写,纸价因而昂贵。我看用不了多久马上又要‘洛阳纸贵’了。”
冷悟情当然知道《画笔小星》了,本来恳求经大夫跟自己去南京,可他马上要去和司寇总捕有一桩公干,不过倒是答应了完事之后立刻赶往南京医治农耪,路上,听到这本书被人提及过。
接书在手,冷悟情随手翻开就看见了一个掌故的引子……
“爱屋及乌?爱乌及屋?”边上的小星边念叨着边劈木头,准备生火的同时还不忘温习先生教的成语。
柴劈好了。
小星把手洗净之后就去和面,黑米面,然后捏成一个个小窝头放到笼屉里,往锅里加上足够的水,再然后把灶火生得旺旺的,风箱一个劲地推拉。
依山傍水间有人击户,小星热情地开门迎客。
锅里的水咕噜咕噜的,好似劳动的号子。
“只要懂得欣赏,什么都是好乐曲。”小星在那如画的风景中边带着个人边道,把客人一直引到中厅。
客人小坐。
“懂得吃的吃的是意,不懂得吃的吃的是味。”小星端着盘子走了过来,把一盘“调皮”的小黑窝头往桌子上一放。
客人笑了,“你不会光用一盘小窝头招待贵客吧?”
“着什么急呀,毕竟只是我一个人在动手。贵客就请稍等一下吧,很快的。”小星又连跳带蹦地回厨房了。
确实也没用多久,他又端着一盘蜂蜜小米锅巴回来了,“尝尝吧,我自己的手艺可从没外传过。”
说完,一回身,他又端过来一套干干净净的茶具,也不是太精致,样式古朴且年代久了一些,又从厨房拿了一壶开水来。
先用铜勺子从茶叶罐里舀了三勺上等的茶叶放到茶壶里,小星用已经不太开的水沏茶,水慢慢地倒,直到茶叶沫子溢出茶壶顶口,取过茶壶盖子放在壶的顶口边缘,沿着顶口转了一圈,把沫子撇出去才把盖子盖好,提过水壶把茶壶上的沫子冲净,最后把壶里的茶一次尽倒在一个不大不小的白瓷钵里,从瓷钵里再倒出一杯递到客人的面前。
“乌龙茶要那么喝的吗?”“是不是应该那么喝不要问我,你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