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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我再告诉你,其实我还不只是县衙的卧底,那也是我的掩护身份,我是刑部的卧底。”
说完,押镖戏子把衣服又一甩,露出了里面的官服,然后把牌子一翻,给劫镖戏子看反面。
打背供:同样的衣服干吗里外穿两件?
“那我也告诉你,府衙的卧底也不是我的真实身份,我真正的身份是锦衣卫的卧底。”
说完,劫镖戏子也把外面的官衣给脱了,也露出了里面同样的一身官衣,也把牌子一翻。
打背供:锦衣卫也是这样的衣服吗?
“看来不亮出我最真实的身份是不行了!”“你到底是什么身份?”“我是东厂的卧底!”
又脱了一层官衣露出里面相同样式的官衣,牌子又反过来一遍。
打背供:刚才不是翻过一回了吗?
“看来不亮出我最最真实的身份也不行了!”“你到底是哪儿的卧底?”“我是大内的卧底!”
衣服一去,牌子一翻。
打背供:你刚才不也已反过来一次了吗?
“那……我还是……太上皇的卧底呢。”这回押镖戏子光膀子了。
打背供:忘了多穿一件了。
“那我还是……你看我像哪儿的卧底?”
俩人都光膀子了。
打背供:莫非你是澡堂子的卧底?(全本小说网,。,;手机阅读,m。
《善终》(十八)
(全本小说网,。)
就在这时,一个中年女戏子上场了,边走边训斥:“你们俩干吗呢?啊?干吗呢?一宿不回家!你们俩跑这儿折腾来了!”她边说边脱下了一只鞋,照着两个戏子就打。
“妈,妈,别打别打,当着那么多人呢。”“就是,别打。妈,有啥事儿咱回家说不行吗?”
他们的妈不饶,还是边打边说,“啥别打!那地里的杂草都快比你俩高了!给我锄地去!”
“我们去!我们去!妈别打!”“妈别打了!我们去还不行吗?”
就这样,“押镖”戏子和“劫镖”戏子都被他们的妈拿鞋底子抽着下台了。
打背供:原来俩傻小子闹着玩呢!
台下的笑声又起。
“好一个一波三折的段子,情节在不断地翻转。”田佩雨道。
“他们俩转圈子那点儿太可笑了。难道是……比谁转得工夫儿长?”后施容道。
“要是我们海天镖局遇上这样儿的,早给轰一边儿上去了。”冷悟情道。
“怎么?冷大哥走镖时还真遇上过这样儿的?”“还别说,保不齐就有那吃多了的。”
“哈哈哈……”
这时,窦旎纨和小铃铛又上台了。
“好,感谢大家观看由珲瑗珠宝行独家出资的‘野猫商量事’。不去不知道,珲瑗有奇妙。”窦旎纨道。
“要不人家萧老板给窦姐你出钱呢,一有机会就不忘给人家的买卖打打招牌。”小铃铛道,“那我也顺便提醒大家一句,萧老板有很多家生意,几乎是遍布各地,见到一定要进去逛逛哟。
“好啦小铃铛,咱们的重头戏立刻要开始了。”“没错,压轴儿的段子要上来了。”“那咱们也别吊大家的胃口了。接下来就请大伙儿观看吧。”“好,请欣赏。”
台口牌子:月老无错之真心真意。
这一场,台上有一张桌子,桌子后面是一位老人正看着一本册子。
“欸?那不是咱们头儿吗?”台下的有认出来的,那老人正是冷悟情所扮。
这时,一个红衣少女也上台了,“月老爷爷,您还在看《姻缘簿》呢?”
“那不是鱼捕头吗?”
不错,扮红衣少女的人正是鱼爱媛。
“红娘,你看过这《姻缘簿》吗?”“当然看过了,不是在月老爷爷您允许以后看的吗?”“那你又看出什么了吗?”“嗯……除了名字就是生辰八字,也没有别的呀?”“这对于你来说是不是更像是一本《百家姓》?”“那月老爷爷您能看出什么呢?”“很多,人世的恩怨情仇悲欢离合此簿中皆可见到。”“哦?这上面不是只写着男男女女的姻缘定数吗?”“要是只写着这些的话,那我也不用挨世间男男女女的那些埋怨了。”“他们为什么要埋怨您呢?”
月老不答,眼中却像是看到了很多。
“月老爷爷,是不是一些怨妇痴男因为不能在一起?又或是在一起了却不快乐?”
月老还是不答,眼中看到的事情似又更多。
“红娘,你跟我去人世间走一遭如何?”“红娘紧随月老爷爷。”
遂,月老和红娘一起下台了……
当台上又亮了的时候,场上有一张床,床上一个女戏子半躺半坐,容颜很憔悴,看上去比较虚弱,几乎面无血色,应该病得不轻,头上还裹着白颜色的东西,既像药布,又像头巾。
床前有一个男戏子坐在一张椅子上,神情关切地看着女戏子。
“今天你好些了吗?”“还问这些有用吗?你知道我得的是血症。还有个好吗?”“会好的!一定会的!你要有信心。别再说这种丧气话好吗?”“谁又真想说丧气话?能治血症的都是名贵的药材,而且不知道还要吃上多少回,我爹又患上了消渴症,我们这个家现在全靠我娘给人家缝缝补补洗洗涮涮支撑着……”“不是还有我吗?”“可你跟我们家又有什么关系呢?咱们有婚约吗?你是我们家的亲戚吗?咱们至多是个朋友,而且男女授受不亲。你总来我们家,不怕坏自己的名声吗?”“耀心,让我帮你好吗?咱们之间的关系,等你的病好了再说,可以吗?”“月心,你可是在东洋念过书的,完全可以创出一番自己的事业,但现在把心思全花在我的病上,值得吗?”“耀心,我可以既干一番事业,又帮你把病治好呀?”
耀心苦苦一笑,“月心,咱们分开吧。我不想说什么伤你心的话,也许下一辈子有缘,咱们还能……”
“这一世我就已经跟你有缘了,为什么要等到下一生呢?耀心,不要胡思乱想了,你就好好安心养病吧,少操心一些别的事,都交给我好了。”
“交给你有什么用呀?”这话不是耀心说的。
这时,耀心和月心那半边地方的灯光暗了,另半边的灯光亮了起来。
台底下的人一见,说话的是一个怪模怪样的戏子,只听他又道:“这个女人的命我是要定了!任凭你这个小子再真心,还能从我恶疾的手里把她给抢回去?我看你们就认命吧!哈哈哈……”
说完,恶疾往前一来,似要更靠近耀心一些,但,之后的情形把台下几乎吓了一跳。
就在恶疾移动身子的同时,离原来站立位置很近的地方莫名出现了一个人,好似刚才恶疾一直用自己的身子完完全全把这个人给遮挡住了。
“呀!你是谁?”恶疾应该是感觉到了身后有人,立刻惊问到。
“大哥。”说着,台上的这个神秘人单腿跪地,并向恶疾抱拳行礼。
“你到底是谁呀?”“小弟可不敢比大哥之名,那才是如驴贯耳呀。”“如驴贯耳呀?那叫如雷贯耳。”“欸,驴叫唤起来声儿也不小。”“你就快说你是谁吧,我可没工夫儿听你瞎胡扯。”“哎呀,小弟之名真的不敢比大哥你的呀。大哥你要是泰山顶上一青松,我就是田埂上的干巴葱。大哥你要是翱翔天际的苍鹰,我就是茅房里打晃儿的苍蝇。大哥你要是陈酿老酒一大瓶,我就是兑水的白干一小盅。大哥你要是鲍参翅肚卷大饼。”(全本小说网,。,;手机阅读,m。
《善终》(十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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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刻恶疾看着那个神秘人,脸上的表情惹得台下笑声阵阵。
“我就是眼儿里塞咸菜的窝头还不够秤。”“你贫不贫呀?你有事没事?没事哪凉快儿哪待着去,别耽误了大爷我的好事。”“大哥的好事小弟哪敢耽搁呀?就是太仰慕大哥你了。”“你就说你到底是谁吧?别的我不想听。”“小弟之名怎敢比……”“再来这套小心我揍你呀!”“啊不敢了不敢了,大哥都烦了小弟就不敢了。其实我就是个名不见经传的‘小三灾儿’,大哥您叫我‘三儿’就行了。”
一听对方也是病疾,恶疾的脸上和缓了一些。
“哦……你是小三灾儿呀?是没我的名头大,不过,可也是家喻户晓妇孺皆知呀。”“哪里哪里,跟大哥的名头比起来……”“行啦行啦,拍马屁上瘾没够是怎么着?”“嘿嘿,让大哥您见笑了。嗯……刚才听大哥说,今天有好事。一定是大哥您又要得手了吧?”“那是。看见这个女人没有?用不了多长的工夫。哼哼!”“小弟先恭喜大哥了。”“放心,也有三儿你的好处,你要是能让她多头疼脑热儿几次,那大哥我得手的就更快了。”“小弟唯大哥你马首是瞻。”“哈哈哈……”
在恶疾得意而癫狂的笑声中,这一边的灯光又暗了下来,另一边的灯光此刻亮了。
“月心,你离开我吧。算我求你好吗?天下间的好女孩儿不是有的是吗?”“但她们又和我有什么关系呢?”“那我又和你有什么关系呢?”“耀心,别那么说好吗?”“当你知道我这个累赘有多麻烦的时候,你会感谢我说这样的话的。”“耀心,你是不信任我吗?还是你认为我没有这个能力?”“我当然信任你有这个能力,却不知道你为什么非要跟我在一起。”“我想你应该是知道的。”“嘿嘿,反正不是为了这个。”
说着,耀心把头上裹着的白色东西给抖开了,露出了秃秃光光的头顶。
就连台下都有惊讶的。
但是,月心却是淡淡地一笑,“你是不是想让我以后叫你小光头?”
这回换耀心苦苦地一笑,“你究竟喜欢我什么?就不怕我以后会变得更丑吗?你以后要是跟一个丑八怪过上一辈子,难道你会非常开心吗?”
“这也许就是缘分。”“但这份缘分你可以选择不要的。”“假使能选我也不想选不会选。”“为什么?”“因为你的纯真和善良,这些难道还不够吗?”“但纯真和善良能当饭吃当钱花吗?”“如果我说能,你信吗?”“月心,你的年龄要比我大得多,怎么还这么孩子气?”“耀心你错了,如果我幼稚的话就不会说刚才的话了。”“那你就是傻了。”“那我就当傻子好啦,小傻子和小秃子不是很般配吗?”
耀心一时无话,又苦苦地笑了。
这边又一暗,那边又一亮。
“哼哼,等我进了她的膏肓,我就不信你还能这么说。”说完,恶疾又要靠近,却听小三灾在后面说到。
“哟!大哥您要进她的膏肓了?那可是咱们病疾的极乐之地呀,那大哥您不就是膏肓里的大王了吗?”“大王!”
恶疾听到这里好似身子都轻了,就跟腾云驾雾一般,都飘飘然了。
“对,大哥您就是大王,什么鸡瘟呀,猪瘟呀,口蹄疫呀,这些跟大哥您比起来呀……”“去!那些跟我比得着吗?”“啊,小弟口误,口误。我就是想说,什么病疾都比不上大哥您。欸,敢问大哥青春几何呀?”“嗯?你问这个干吗?”“小弟的意思是,大哥您都是大王了,怎么也得有个娘娘呀?”
一听这话,恶疾的脸上立刻开了花了,“怎么?你有合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