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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前还特意要教里暂时不要告知自己的女儿,怕他为自己担心。
刚来的时候自是举步维艰,别的不说,光是语言上的障碍就是头等的难题,直到尤先生会说食人部落的语言,至少有四次离他们的锅檐已经非常近了,自然不是请吃饭的那种情形,后来教里把一些食品陆续地送来了,尤先生把东西做熟了,在教中人的保护下送给他们吃。
中华美食的功用何止于此呀!
就这样,部落里的人开始不拿教里的人当食物了,可以彼此坐下来谈一谈了,尤先生遂就把一些比较易懂的道理讲给部落里的人听,给他们贯注最基本的文明思想。
逐渐的,部落里有些人跟教里的人学会了怎么种出大量的粮食和如何大数目地放牧饲养,更有佼佼者,还学会了一些中原的工匠技艺。(全本小说网,。,;手机阅读,m。
《善终》(二十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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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后来,部落里大部分的人见识到了其中的好处,教里还答应要再给他们送一批农具和种子来。
当冷悟情和鱼爱媛重“游”旧地的时候,第一眼见到的就是大眼掌柜和其他部落里的人在一起种番薯。
这东西是由多年在吕宋做生意的福建长乐人陈振龙同其子陈经纶带入中原的,适合山地种植且易丰收。
而后居然还有部落里的人友好地跟他们打招呼,包括以前见过他们的人,应该是因为有尤先生也在一同干着农活。
“尤代管,您的功绩果然不小,几年不见,这里哪里还有当初妖山的样子。”“‘人星’过奖了,尤某也只是尽了一些绵薄之力,功绩应该是教里的,更应该说是老太公的,教主特意还把老太公生前所著的《华月宝典》中《言农八篇》、《言禽六篇》、《言兽三篇》借给了我。”
“现在这里的民风也比以前好多了。”“‘开星’说的是呀,希望这里以后物资丰富,大家公有,能各尽所能,按需分配,彼此之间没有等级区别,每一个人都用高尚的道德来衡量自己,部落内部也不要有什么隔阂的划分,最好都是一家人。”“这不就是当初老太公的心愿吗?要建立一个没有等级划分,没有彼此侵夺的武林,一切习武所用之物也能武林人士公有,择需传予,天下所有习武之人都能真真正正地成为一家人,武林大同。”
“武林如此,世间如此,老太公的这个宿愿真能实现就好了。”冷悟情感慨到。
“会的!总有一天一定会实现的!”尤先生看着正在干活的食人部落族人们说到,“那是多美的一个世间呀!”
这会儿,冷悟情和鱼爱媛撸撸袖子卷卷裤腿,和部落里的人一起下地干活了,在尤先生的翻译下,大伙们有说有笑,再也不是食者和被食者之间的关系了。
冷悟情和鱼爱媛因为还有要事在身,遂也就没有在这里多逗留了,翌日告别了尤先生他们便上路了,可刚离开妖山没多久,后面大眼掌柜就追来了,手里还拿着张纸片。
“二位先不要走了,出事了。”董能面色郑重地道。
“什么事?很严重吗?”冷悟情问到。
董能先把纸片递了过来,冷悟情接过一看,见是一张画,虽画艺拙劣,但其中的意思还是比较明显的……
按照季节来说应该是越来越暖了,而这里却是永远的冬天。
此峰名曰珠穆朗玛峰,在藏语里是大地之母的意思,其高耸世间无俦,终年被冰雪覆盖着,气候多变,即使是一天之内往往都是变化莫测的,更不要说是四季之中了,暴雨频频,云雾弥漫,冰雪肆虐,而且还经常有罕见奇异的猛兽出现。
这里怎么看也不是居住的好地方,但是,有一位奇人常年皆在,就是自古至今唯一一位打通自己任督二脉的静树大师。
这位大师出生于北宋年间的天竺,三十余岁投身于所罗门王教习武,每年仅下山一次喝一些水,与大明朝武林师祖金世义交情深厚。
此时,马在雪地中奔驰着,而其实却是个人,长得也不像马,但奔跑的样子精猛,恰似从天上奔来,其腰间的马刀无鞘,宽背薄刃,刀身比较沉重,刀柄略向刀刃方向弯曲,刀刃上带着血色的雪,长刀饮血平生快,而他自认为能饮雪更不妄得一人之手中,刀手心该冷,但此人却是个热血的男儿,热得当他的刀插入敌手心中都会带给几许暖意,然而他却是个热爱冬天的人,或许是因为他是冬天出生的,名字似马蹄声,人称“大马”阿嗒。
从阿嗒对面也过来了一个足蹬西欧大马靴的人,手里两根马刺就像是刺猬对敌时直指对手,一身的白袍上绣着“纵骑骋疆怡情悦”和“闻鹃歌啼慰平生”,因为爱妻的名字中有个“鹃”字,所以自号“爱鹃侠”,撇弃了原来“五仙爷”中“白”的名号,他姓伊,叫伊宾白。
就是这两个人,几乎是一同到的这里,都是想做静树大师的徒弟,因彼此都是闻名未见过面,遂就各找各的,一连不知多少日子过去了,不知道人家大师是有意避着他们还是怎的……
因为在这里的日子苦闷艰险,二人的怒气都不知道往哪儿撒了,那日见面后攀谈了几句就要生死决斗,听说妖山里有食人部落,还画了一张图,让部落里的人来这里领餐,一餐能够多少人吃的,取决于是一方败北还是两败俱伤,以此作为败方的惩罚。
也不知道是有心还是无心,他们此举让部落里的人相信那张图是昆仑山神陆吾的旨意。
眼看着尤先生尽心竭力带到部落里的文明即刻就要有被遗弃的危险,当然,这二位是不知道的,此时在雪山地里斗得正欢呢,丝毫不管已降的大雨和愈冷的天气。
估计食人部落不介意领的是冷荤,大不了回锅热热就是了。
“唰”,阿嗒的马刀迎面照着伊宾白劈了过去。
伊宾白用双马刺左右一抵,把马刀给夹住了,“刺猬”的力量会不会比“马”小,索性今天就见个真章。
结果怎样并没有被期待过久,本来雨水就让手里的傢伙滑不刺溜的。
伊宾白及时用马刺把马刀给撩了出去,而后如刺猬般蜷缩,“滚”着欺近阿嗒的怀里。
“啊!”阿嗒身上刚一吃痛就倒奔了出去,在伊宾白稍稍跟不上的空隙里狂舞马刀,总算没吃太大的亏。
就因为伊宾白喜欢行险用类似刚才那种招数,有不少江湖人都猜是当初黄老邪的软猬甲已经落到了“白”的手里。
但是阿嗒心里有数,这瞒不过他,伊宾白无非是把马刺极隐蔽地藏在周身各处,虽说是非甲也似甲,却怎么也比不上当年“东邪”的软猬甲,遂此时又冲了上去,手起刀落砍了下去。
“当”,已蹿起的伊宾白用马刺的尖猛捅马刀的刀面给撞了出去,而后另一根马刺直直扎向阿嗒的咽喉。(全本小说网,。,;手机阅读,m。
《善终》(三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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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嗒一手把马刺给抓住了,而后使劲一扳就到了自己手里,却感觉到伊宾白手里的马刺仍在前刺着,当即猛仰身子,而后马刀撤回来从底下往上撩。
原来并不是伊宾白的手劲那么弱,而是浑身上下有的是,让对手夺走了一根也不用太在乎。
由于刚才的出乎预料,阿嗒虽然没着道,先机却一时抢不到了,为了求自保,先把自己刚夺下的马刺照着伊宾白猛力打了过去。
伊宾白的进击却是并没有被阻挡住什么,用袖口去接,遂那马刺也就顺理成章地回“娘家”了。
阿嗒此刻猛力翻身,带着马刀给自己划出一片“战场”,而后一翻腕子,马刀又横扫了过去。伊宾白用马刺狠狠地把马刀砸压了下去,而后借力上掠,使了个类似“靠山背”的硬功夫叫“拱刺背”,照着阿嗒猛然撞了过去。
难道你还真会硬功不成?媳妇白娶了?阿嗒思忖着,一马刀砍了过去。
金铁之声清脆。
虽然伊宾白没有受伤,却也是被砍得手足撑地。
那阿嗒也被震得马刀高扬,为了能不脱手,狠劲攥住刀柄,手指肚和手心隐隐作痛。
伊宾白立刻先行站起,不等阿嗒过来,又冲了上去,见对手抡刀也奔了过来,身子立刻腾起,在半空中翻了个跟头,用靴子后跟去砸阿嗒。
估计马靴里也有金铁之物,遂“大马”阿嗒没有用刀刃去削砍而是横刀去挡,没想到人家马靴的后跟镶铁,铁上还有刺马针,一不留神间,马靴是挡住了,但刺马针却也扎到了头皮,急忙避去,用手一抹头顶,一片血迹在手。
伊宾白现在稍稍占了个便宜当然就更不让了,双手里的马刺陡然飞出,雨幕中分辨不清,不知伊宾白从身上什么地方掏出来的,大量的马刺打出,挂着成片的雨水打向阿嗒。
阿嗒手里的马刀也不含糊,在大雨中挥舞着,连雨点都被挥了出去,好在也只有正前方飞来不知多少的暗器。
伊宾白的攻击却不止在前面。
大雨为伊宾白做了很好的掩饰,此刻他又接连放出几根马刺,趁着对手暂时分辨不及,身子飞快从外圈绕到了阿嗒的后面,手里一对马刺照着“脊中”、“中枢”二穴打了过去。
阿嗒与人动手的经验不缺,手里的马刀感觉到正面的几根马刺之后没有续补,就知道伊宾白要耍花招,觉得身后有异动立刻往后大挥臂马刀撩出,虽是那两根要命的马刺落了,可与此同时,阿嗒也是门户大开。
伊宾白穿过了雨幕,手里拈着马刺冲到近前就要照肚腹上两道大穴刺去。
就在这时,一条真极丝从二人之间劈了下去,把他们给分开了,而后冷悟情和鱼爱媛来到了中间。
“伊宾白,你怎么跑这儿来了?这么多年了,我还以为你收山了呢。”鱼爱媛道。
“你是‘大马’阿嗒吧?怎么不管你的干儿子,反倒跑这儿玩儿命来了。”冷悟情道。
“我不管你们二位今天是干吗来了,奉劝一句给我躲远些,一会儿可有食人部落的人过来。”阿嗒说到。
“不错,我们的事情我们自己会解决,就不劳两位操心了。”伊宾白道。
说着他们都往左横跨了一步,想再接着打,伊宾白刚才就要得手了,岂会甘心,而阿嗒差点就着道了,心中怒气大增,真要跟对手生死一搏。
但是双方刚又摆开架势,却再次被冷、鱼二人拦住。
“你们到底是为什么呀?”冷悟情道,“难道你们真有血海深仇不成?”
“就算以前没有,刚才也有了。”阿嗒道。
“对!”伊宾白也道。
“什么呀?你们分明就是因为什么事而互相迁怒,后来打着打着都急眼了。不,你们还没动手之前就已经很急眼了,要不就不能有食人部落接到的那张画了。我就想知道,你们是吃饱了撑的,还是想把部落里的人撑死几个。”鱼爱媛急道。
可是,冰冷的雨滴没有熄灭他们心中的怒火,反而如火上浇油,更让他们失去了理智,轻易听不进什么好话了。
冷悟情和鱼爱媛这会儿再说什么也是一时无用,眼看这伊宾白和阿嗒不管不顾地又要再打,遂也只好以武拦武了。
伊宾白要想从冷悟情身旁过去,就是怒火再盛,也得先冷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