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广当不敢掉以轻心,一招“拨草寻蛇”,右手锣槌“拨草”,等“拨”开了,铜锣就“寻寻觅觅”地攻了进去,时机找得很准,正是勾陡翻真气不继之时,就在他锣招未老的时候,突然一变招,一个“天塌地陷”,把大锣一平,砸对手的头顶,锣槌还辅以三个厉害的后招。
勾陡翻不怕,刀正在前伸,身子腾空平展,以刀为轴,用自己的纯外功飞速地旋转了起来,把广当的兵器生生给旋荡了开去,是对手的后招也未用上。
广当只好翻回来再斗,就更怕自己失神了。
勾陡翻的双鞋刚刚一沾地,深深吸了一口气,“伤天害理”的一招“斩草除根”就在“镇八方”广当的全神戒备中挂着恶声又至,直取脚踝,若是这招得手了,接下来就是一刀一刀往上斩,把人活活劈成好几块。
可见当初创此刀招的人必定有着一颗毒蛇的心,一副蝎子的肠,全然不顾天理。
广当怒喝了一声,一锣直取中宫,以攻治攻,是高明的打法,本拟在这招之后能抢占先机,可不料,勾陡翻根本就没被逼得撤招,大有“不达目的誓不罢休”之意,此时想转攻为守,可又恐画虎不成反类其犬最终让对方占了便宜去,难道真要与敌人同归……
下面两个字不等他想到,一件兵器顺着广、勾二人兵器招数的缝隙旋转着钻了进去,把鬼头刀给荡开了,把铜锣给护了下来,招数怪到毫巅,简直让勾陡翻不可思议。
那件怪兵器显然是广当那方的,好像是四条软傢伙,分别冲勾陡翻攻了过来,明明是在一人手中,可却恰似四个人的招式,古怪至极,让那勾陡翻心中的“伤天害理”用不上了。
勾陡翻没办法,只得使出自己迅捷无伦的“杀手刀法”,招架中求机遇用“伤天害理”反攻。
后来好不容易瞅准了空子,一招“不得善终”要使未使之时,人家的其中一条软傢伙向他左耳削来,竟然把他逼得跳出圈外。
这个刚才还敢和对手俱焚的“催命”勾陡翻此时怎么会……
“你真的那么不要命吗?”话是勾陡翻眼前人说的。
他认出此人手中兵器名字叫镔铁引魂幡,一条长杆,顶端横有一根短棒,短棒上连有四条铁链子,正是刚才削耳朵的链子。
“‘伤天害理十四刀’固然厉害,可常练常用的人会迷失人性,刚才我逼你使‘杀手刀法’是稍微让你找回些人性,毕竟‘杀手’要比‘伤天害理’好得多。但是你自己真的想如你那被大卸十六块的父亲那样变成一个魔鬼,那就算我白说。”
“阁下莫非就是天外族中的‘大宰食’,‘短寿增灾’仇坦仇波者?”勾陡翻问到。
“知道我是谁不重要,知道我是什么更不重要,关键是要知道自己是什么才重要。”勾陡翻闻言后一阵冥思,之后冲仇波者一低头,转身离去。
“多谢‘大宰食’相救。不知‘宰食’前来可是放心不下收‘四盗’的事?”广当问到。
仇波者一声长叹,道:“不知广长老可否听说了徐、沙两位长老烟器的事情?”
天外族中一般不会让墓冢占用耕地,所以族中人死后大都火葬,称之为“烟器”。
“我也是刚得知不久。这是真的?我刚才……”仇大宰食阻止了他下面的话,“一切等回天外崖再说吧。”(全本小说网,。,;手机阅读,m。
《商议》(八)
(全本小说网,。)
天外崖在游人的心目中可是个好去处,三面是峭壁和水,一面是密松林,秀、险、异、奇,天下少有。
可自从“几能挡”宰父何罪把它做为天外族的“家”以后,一般游客就没那个豹子胆了,尽管宰父何罪本身是好客的,而且他并没有下过任何“不准外人上崖”之类的禁令。
仇坦和广当此刻已走在那条唯一上崖的山路上,沿路没有“哨兵”,从来就没有过,上得崖去,一大片丰收的景象,也不管是常见的粮食和蔬菜,还是引进外国的异种良植,就没有天外族人不会种的,没有天外崖种不了的,还有林、牧、饲、渔,亦是一派大好,种类繁多。
这让一路闷闷不乐的仇波者多少舒展了一下愁颜。
但很快眉头又拧成了一个疙瘩,他发现族人们在本该忙碌着丰收的时候,却满地是乱弃的农具,人不见几个,就连往常在田边嬉戏的孩子们也不知哪里去了。
这时,一个彝族老汉手握一根木棍子,握棍的姿势隐含邯郸方家传男不传女的“大威棍法”精要,在仇坦和广当身旁经过时一礼,分别叫了声“大宰食”、“广长老”。
所谓“宰食”,在夏朝之前,我国是部落制,族中分配利益和东西时,为确保公平不是由族长,而是大家推举一位德高望重的人物来宰割分配,此人的地位也只仅次于族长,所以后来官名“宰相”中延用了这个“宰”字。
“力老爹,出什么事了?大家都去哪儿了?”仇坦问到。
彝族老汉道:“大宰食还不知道,乌单强私吞粮食,大管家阿水要惩罚他,可他却抓住了管家,还管咱们要这要那的。您快去看看吧。”说着,他往族中开大会、分东西的那间大屋子一指。
仇坦一听,心中又急,和广当一齐向叫做“会外屋”的大屋掠去。
此时,大屋里里外外都是各色服饰的人,但不是杂乱无章,屋子里的人有亮傢伙的,也有没亮傢伙的,三面是人一面是墙围成一个圈,圈中三个人。
一个先生模样的人坐在一把圈椅上,看着那两人,悠哉悠哉地喝着盖碗茶。
一个游牧民族服饰打扮的人黑巾包头,露一个肩膀,还有一个瘦而结实的人,用“鹰爪锁喉功”从他身后抓住哽嗓。
“叶好龙,你少耍什么花招。快,我要钱,然后我要平平安安地下天外崖。”乌单强急道。
“你要的数目太庞大,一时半会儿是凑不齐的,你得有点耐心才是啊!”叶好龙笑着道。
“妈的,老子不懂什么叫耐心。你要是不顾及阿水的命,乌老子就送他一程。”说完,他五指一紧。
“叶先生快救我!”大阿水大管家竭力求救到,眼看就要咽气似的。
“好好好,你先松松手,阿水要是死了,大伙儿就得活拆了你,你什么好处也落不下。”叶好龙稍微严肃地道,“我已经让人尽快去办了。你也别强人所难,大家也是干了半天的农活了,总得让我们喘口气吧!”
“我看还是少喘几口气好,省得耽误事情。”乌单强狞笑着说到。
“你要是等得闷了,不如咱们聊聊怎么样?”叶好龙微笑又道。
“我跟你没什么好聊的。”“那就聊聊我,你知道我名字的由来吗?”
乌单强一声嘲笑,道:“当然知道,你们家是武林世家,你小的时候特别喜欢看打把势卖艺的,你老子就以为你是个武痴,可一教才知道你根本就不是练武的材料,你老子一气之下,就给你改名儿叫叶公叶好龙。”说罢,他又是怪笑连连。
“不假,要说我于武术一路千真万确是‘叶公好龙’,但是我听说你小时候也不是练武的。”叶好龙看着他道。
“也不假,我们家祖祖辈辈都是酿酒的。”“可你却不想做个酿酒的。”“我想做个医马的。五岁那年我有一匹心爱的小马驹子得了病,可我们镇子没有会医马的,我父母就去别的村找,可等把马医请来了也晚了,就这样还得给那个马医捎上几大坛子好酒走。遂我就立下誓愿,一定要学会医马。可我跟爹妈一说,却挨了一顿臭骂,让我老老实实地学酿酒,别整天价胡思乱想。我气不过,就在晚上偷偷地溜了出来,去找一个有名的马医拜师学艺。”“后来呢?”“后来的事才可气呢!我是真心实意地去拜他为师,我一个小孩子足足走了四十多里的沙漠,等到了地方连口水都没顾得上喝就直奔那马医家给他磕头去。可他却一个劲儿地拿话取笑我,还找我要什么拜师礼。我们家本来就穷,我也根本没从家里带多少钱出来。没办法,我只好去偷,可一下就被人逮着了,痛揍了一顿不说,还把我送交了官府。我只好实话实说,还指望那马医能替我求求情。可那马医一来就说我痴心妄想要巴结他,还说别轻饶了我。”
说到这里,乌单强长长出了一口气,看来当年的事他至今还耿耿于怀。
“再后来呢?”“我在监牢狱里认识了一个土匪头子叫‘老雕’。他倒还挺照顾我,不让别人欺负我。一天夜里,我正睡得沉,一声巨响把我吵醒了,原来是‘老雕’的手下来劫狱把墙给炸塌了,他让我跟他去当强盗,我没肯,就趁乱跑了出来。等一步一挨地跑回了家才知道,我爸妈不知道我去哪儿了,为了找我跟地主家借了高利贷雇人去找我。钱花光了没钱还,地主家的管家天天逼债,活活逼死了我爹我妈。我为了报仇,一口气跑到了‘老雕’那里跟他学功夫。等长大了,先杀了地主和管家的全家,然后把那个马医的手剁了下来,还挖了他的眼珠子,看他以后还怎么医马。”“后来你的武功越来越高,名气越来越大,混了个‘大漠雕王’的称号,还拉起了一杆子人马。”
“对,从那时起我就开始光彩了。嗯?老实点儿!你找死呢?”
原来是大阿水刚才动了一下。
“好大火气啊!不过,是把寒心的火吧?”叶好龙一边用碗盖“当当”地撇着茶叶,一边看着茶碗道。
“你……你说什么?”乌单强有些个激动,这把“寒心火”似是对他来说非同一般。
“嘿嘿,闻乌兄刚才之言未必属实吧?”“我怎么说假话了?”“那个地主家的人你都杀了?”“对,都杀了。”“下人们呢?丫鬟们呢?也都杀了?”
乌单强顿时一哑。
“恐怕还有剩下的吧?”“你是不是知道她的消息?”“有句话叫做‘秀才不出门,便知天下事’,你总听说过吧?”“别再啰嗦了!你到底说不说?”
说着,“鹰爪”又一紧,这回大阿水连声都出不来了,只是一张因为痛苦而扭曲的脸,让人看着难受。
“对你的‘护身符’好一点。他要出事,咱们族里的刑罚你是知道的。”“那你快说!”“好,我说。你并没有杀光那个地主家的所有人。有一个小丫鬟叫幸花水,长得有几分姿色,你就把她带了回去做压寨夫人。本来幸花水不愿意,开始你也是强逼着,可你后来就越来越离不开她了,为拴住她的心,你还亲自教她武功。可她的功夫刚有所小成便提出要去中原买一些喜欢的东西,还说日子不能耽搁,否则东西就过了时令。你当时正好儿有一桩大富贵要得,就想反正她已经是你的人了,就放心地让她去了。可到了本来说好回来的日子她连个消息也没有,遂你一等就是一百多天,其间你是什么买卖都不想做了,见天儿地借酒浇愁。你手下人看你真是个‘媳妇儿迷’难成大事,就不再认你是头儿了。你一气之下,自己去中原找幸花水,路中水粮用尽,遇上惊弓镖局的镖队想行抢,却被羿烦耀射中了,仗着你功底儿扎实这才逃出生天。想那大漠之中你孤身一人,无药无食无水……”
叶公好一副灵牙利齿,语声清楚且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