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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两架可怖的盾车距离越推越近,孙、强二人舍不得前功尽弃的时候,一位如天外飞仙般的人物用“低腾云”的高妙轻功降到堡墙上,“锵”、“锵”两大剑就劈开了大盾,直惊得推盾车的净兵亡魂皆冒,来人正是丰大剑客。
丰大剑客一路破岗拔哨,还得说人家,要知道,山上本来就崎岖难行,那些由诡道堡大堡主布设岗哨的位置更是险绝之地,连经过特训天天必上到其去的净兵们回回也是费劲。
此时来至此间正好解了这二子之围,丰大剑客用目一扫,此地乃是一座硕大的瓮城,肚腹两边贴着天然形成的山壁而砌,其况可说是占尽了地利,天下易守难攻之地当属“诡道”。
那二子也被生机一线带上,四子一同见过丰大剑客。
在两边的“枪林”净兵掷出所有长枪未奏效果后,虽惊而不乱,迅速清走了已经对他们没用了的破烂盾车,将瓮城上左右两边通道厚厚的大铁门关闭,依仗坚固的屏障,调集来了不少弓弩手,大铁门上面和下面的箭孔中劲弓硬弩一起迸发,大有想用弩箭就将人活埋之势。
丰大剑客和四子拨打雕翎的同时,那三子捡起了堡墙上散落的净兵傢伙,强妙娃拿出了飞针,只要能打得着的就一通招呼,很少有幸免的,但饶是如此,箭势的威力仍不减多少。
强妙娃看了看对面的距离,一捻生机一线上穿的钢针,可不是现穿上的,生机一线上穿了钢针就是她的兵刃,叫“飞针快线”,这时只见手中的钢针如电光石火般激射而出拉出一条光线,一下命中对面垛口下的石缝里。
四子让丰大剑客先过,丰大剑客不允。
只好孙炎黄第一个过,他用拐杖一钩生机一线,很快就滑过去了,一纵到对面的堡墙上立刻又与净兵交锋一处。
而这时,又一队弓弩手已来到瓮城底,用鱼尾利锋箭想射断那个过城线,可没用,即使射中细细的生机一线,也只是弹开了而已,遂他们就一边继续射线,一边射过线的人。
第二个是康随心,他把自己的兵器铁板凳竖着放在线上,自己则双脚踩上长板凳,滑去时,左右摇摆身体来找平衡,还要提防各个方向射来的箭矢,不过也不慢,就在快到了的时候,对面的堡墙也出现了一队弓箭手,但康随心一个“鬼吹灯”,就让一个持弓搭箭已对准了他的净兵睁不开眼了。
上得堡墙,他与大师兄一同对付如海浪般进攻的净兵,先是用“鬼打墙”的功夫弄迷糊了几个净兵,差点让他们自己打起来,不过那也让他们自乱了一阵,后来又用“鬼上身”的功夫,擒住一个净兵,看似是个小头目,双脚钩住他的脚踝,双手抓住他的双手拿着自己的铁板凳,这样去进攻别的净兵,很让他们瞻前顾后。
庄运富第三个过去,他的兵器是一柄铁蒲扇,他用蒲扇柄与蒲扇面相连的地方搭住线,双手抓紧扇柄和扇面一滑而走,其间用双脚蹬踢来矢,偶有射到身上肉后的地方也不在意。
强妙娃也在帮他,一把把的飞针,“仙雨刑罚”,“刺猬卸甲”,两手罕见的暗器手法击退了对面不少的射手,这时一直拿在“巧绵女”左手里的线头被人接了过去。
“你速速过去。”手中古长大剑挡着各方箭雨的丰大剑客怕她再跟自己客气。
强妙娃谢过,迅速地又穿了一根飞针在生机一线上,揪着针飞滑而过,还用其它的飞针击落了十几支劲箭。
丰大剑客见四子都已到达对面,一个纵跃飞身而下,大剑舞如坚盾,在身形下落有一丈之时,拿着线头的那只手微一使劲,“呼”的一声,借着有限的力道来到四子中间,又一使劲,将飞针快线收回交于强妙娃,“不要与他们恋战,走。”说着,丰大剑客斩下一块女儿墙的砖石,提起孙炎黄和庄运富一跃下堡墙。
与此同时,强妙娃又打躺下几个妄想偷袭的箭手,也拉住三师弟跟着丰大剑客纵下。
离地面还有四丈上下时,丰大剑客一蹬还未落地的砖石,往斜下方跃出几丈落地。
强、康二人离地三丈有余时,她抖手用飞针快线卷住了远处一棵大树的粗枝,一拉一拽,二人平安落地。
落地后,四子齐齐将下落时接住的雕翎箭尽数飞向还在开弓的堡中净兵。
虽然已进到堡中,但也仅是开始,一队手持流星锤的净兵正呼啸而来……(全本小说网,。,;手机阅读,m。
《起因》(十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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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过早饭的贝酒珏正在着棋,不过不是对弈,虽然对面坐着窦旎纨,但也只是像盆栽一样放在那里。
须小翠吃完点心后找贝二爷要了把铁锹,将院中花树上散落下的花瓣又埋进了树下。
“她生前也爱葬花,说花瓣落在流水中会流到肮脏的地方把花污了。”自己跟自己下棋的贝酒珏自己跟自己道。
“她?有这种闲情雅致准是大户人家的人。贝二爷以前没少享过福吧?”正在受罪的窦旎纨语调怪异没好气地问到。
“那个自然。有一回我父亲认为我拐带别人家的男伶,还逼一个小丫鬟跳了井,先是要人把我活活打死,后来嫌太慢,还叫人把我勒死。”顿了顿手抬了抬头,看了看窦旎纨的贝二堡主答到。
“那你怎么还能坐在这里?为了气别人用话咒自己,真让我可发一笑。”窦旎纨没有笑,本来是想的,用来气气贝酒珏,可她没来得及翘翘嘴角,贝酒珏就把脸转向了走进院中的肉蓉。
“二爷。”穿着严实的肉蓉一福罢,“大堡主有话,请您把两位姑娘带到大校场那边去。”
贝酒珏点了点头,摆手示意退下了肉蓉,看了窦旎纨一眼。
就在窦旎纨这时想要补一个笑容,欲再气气贝酒珏还来得及的时候,一名净兵队长慌里慌张地来到了院中……
占地辽阔的大校场中,除了当值的小队,剩下的八千多名净兵正在如数如时地操练着,气势宏大阵容壮观,足可让他们的统帅令狐大堡主有如天的成就感,所以每天观看自己训练成的净兵出操是他一种绝大的享受。
同时他亦在享受着一些别的东西,舒服如端坐云端的帅椅,围在身周伺候着让他受尽温柔的美少女荤兵。
现在,他又多了一种“享受”,一只大蛤蟆带着两个漂亮的侍女,正在对着他点头哈腰的。
“常老板主持赌局果然有两下子,要不是有常老板的主意,如此的高手对决真不知要等到何年何月才能见到。”令狐幕操大堡主用赏识的眼角瞥着“折桂蟾”常廿思说到。
“不敢当,您叫我廿思就行了,能为诡道堡令狐大堡主做事,小可荣幸之至。”常廿思阿谀奉承到,面上的表情虽是恭谨到了极处,但一双蛤蟆眼中却闪烁着为自己逢场作戏的本事而自豪的光芒。
本来嘛,只是一场买卖而已,他又何必有真感情付出呢?
“呦,这不是贝二堡主吗?好久不见啊,二爷还是那么会惜玉怜香,把两位姑娘照顾得够好的。”
贝酒珏并没有理会常廿思打的招呼,径直来到大堡主的身侧,低首耳语了接到的探报。
“别扫了本堡主今天的雅兴。要是没什么伤亡,就用‘拂尘阵’赶他们出去。”“一队的人已经过去了,但没起什么作用。有一个使剑的非常厉害,‘拂尘阵’里的流星锤根本奈何不了他们。”“你去,带二队的人在‘拂尘阵’里加一个‘巨帚阵’,用九队的‘困影阵’去对付那位厉害的剑客。”“好。”
贝酒珏领命下去了,留下的须小翠和窦旎纨此时也被女荤兵啾啾领到两个软座前坐下。
令狐幕操见一切准备就绪,冲两边一抬手,他所坐高台靠后面两边的巨鼓就“咚咚”地响起。
台下的净兵立刻辉映,马上就组成了一座如刀裁斧剁般的大方阵,然后靠两边的两排净兵各往外侧一移,让出了两条“小巷”。
一名面带浓重惆怅背剑的人和一个拥有人间百年难出奇美面容挎刀的人从“巷”中走向高台。
“郎五弟。”常廿思迎上挎刀人笑脸相陪。
“常四哥。”郎自伴亦客气到,“今天的事原来都是你安排的。”
“愚兄就是指这个吃的,自然是‘干什么吆喝什么’。”“‘八刀’不是诡道堡的人,却把‘八刀’的名字写给我?”“那是因为愚兄不知道仅因为一个须姑娘能不能把四弟你请来。”“所以让诡道堡把事情弄得像寻仇似的,我堂堂一个独刃门的少掌门无论出于什么也不会临阵退缩的,而其实这是你主持的一个赌局。”“知我者四弟也,可不知四弟者愚兄也。早知须姑娘值得如此关爱,我又何苦做多此一举的事情。”“今天你和诡道堡要怎样?”“也不怎样。令狐堡主最喜欢观摩刀剑名家的决斗,规则很简单,打到一方认输为止。你和萧公子谁胜,就放了因谁而请来的姑娘。如何?”
还有什么话好说。萧、郎二人已经走上高台前的战术面上。
鼓早就无声,二人仍是无话。
可却气坏了右面巨鼓的鼓手,她一直偷眼瞪着令狐幕操这个猥琐的矮子,此时怒从心头起,一脚踢倒了巨鼓的鼓架,从鼓架底座下快速抄起一个兜囊朝窦旎纨扔了过去,劲力不小,连椅子带窦旎纨都给撞翻了,可这也把窦旎纨被封的穴道给解开了。
“快救人!”女鼓手嘴里喊着,自己拿起鱼骨双剑纵了过去,奔令狐幕操右面“神庭”穴和右手手肘“小海”穴刺去,并隐藏着一个变招在其后。
可令狐幕操倒真有统率一军的镇定,仍坐在那里几乎没怎么动,是一个年纪最小的女荤兵一挺胸膛,挡在了他的右面。
冤有头,债有主。鱼爱媛及时收住了迅疾而张弛有度的全力一击,不忍去伤那个女孩一对刚刚发育成熟的乳房,可那小女孩不领情,和一群女荤兵一同围了过来。
“难怪鼓敲得没左面的好。是学着左面一起敲的吧?”说着他拿起手边的一面旗子连晃几晃,“‘逆轴阵’。”
立刻一群白衣人从台下蹿上,一部分拿双锋青霜剑,一部分拿烂银十三节链子软鞭,他们剑外软鞭里组成了两个人圈,连同须小翠和拿着猫爪环链来救她的窦旎纨一同围在中间,然后里外圈各自以相反的方向飞速旋转了起来,但只见银光漫天光华夺目,不等有打斗开始,窦旎纨就开始眼花缭乱了。
萧然境抽出中间有镂空血槽的伤心剑,一个飞身来到“逆轴阵”的顶上,却被银鞭转起来变成的“盖子”生生给荡了出去,还和外圈几柄亦转起来组成的旋刃过了几招,虽未露败迹,但救人破阵却着实不容易。
“女娃儿硬是要得,晓得啥子是‘擒贼先擒王’噻。”令狐幕操也许是真的在夸鱼爱媛,说起了家乡话。
随着一声方言味道的“网鲜阵”,各个女荤兵往身上一抓,竟抓下了衣衫上状似渔网的黑色花纹,拿在她们手中似是极轻极细,可鱼爱媛在这“网鲜阵”的网中一试才知,那东西坚韧异常,看不出是何物所制,反正要想摆脱遁出当属不易,尤其现在形势已经令她反主为客,今日之情形但愿是塞翁失马。
由于萧然境毕竟是经过名师的指点,所以令狐幕操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