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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汉若无其事,手仍未闲着,就要摸到篮子底了。
老妇人道:“大爷你也别挑了,干脆老婆子这点儿瓜子全归你得了。”
说着篮子一扬,她把整篮的瓜子全扣向大汉的脑袋,而且那“瓜子雨”中还有两柄匕首短刀,老妇人闪电般抄住,不等“瓜子雨”下完,双匕首刺向大汉的小腹。
可同样不等“瓜子雨”下完,大汉已经踪影不见。
周围的客人们立刻都甩掉长衫宽袍,亮出里面暗藏的雪亮官刀。
老妇人先是从袖子里掏出银票一看,竟是白纸一张,一抬头,正见邓七把那西周玛瑙珠交给那大汉,不由勃然大怒,道:“姓邓的,你敢出卖姥姥。”说罢她左手的匕首一指他,响起急锐的暗器破空声。
原来她的匕首刀中空,刀柄中有机关,刀头有两个小孔可以打毒针。
邓七爷吓得钻桌子底下去了,口里叫道:“我没办法!是他们逼我的!”话音未落,右手匕首的暗器又到,他连忙把桌子弄翻一挡,这才保住命,连滚带爬地躲后面去了。
之所以领头的没让人给解穴,因为看出邓七实在不是个好“戏子”,说不定解了倒容易露破绽,更何况这么点事也吓不走那贼大胆的郜三娘。
要抓人,首先就要了解她。
这时那大汉道:“‘三手姥姥’郜三娘,如今人证物证俱在还不认罪服法。弟兄们上!”
捕快们蜂拥而上。
谢连声比他们更快,但不是抓贼,而是把桌椅板凳都搬开。
郜三娘根本没把眼前这几个年青力壮拿着傢伙的小伙子当回事,收起双匕首使出一路又快又硬的拳脚功夫把这些捕快打得人仰马翻的。
有一个捕快在拳头上下过几年苦功夫,蹿上前去左右各给了郜三娘脸颊一拳,但郜三娘连躲都没躲,挨了跟没挨一样。
那捕快一愣,连人家轻蔑地冷笑都没看清楚就被一脚踢飞,口里高叫道:“我说伙计们,这老婆子硬得很!当心!”
正巧,谢连声刚把两枚针用抹布垫着捡起,看了看钉在桌子里的针,心道:甭找麻烦,连桌子一块扔了得了。刚想到这里那捕快就到了,他正好一把接住。
郜三娘不愿恋战,找了个空子倒翻出茶馆,可脚刚落在大街上就暗自叫苦,街头街尾全是捕快,刚想往房上蹿,大汉一拳打来,她闪身避过,就这样,郜三娘跟大汉硬碰硬打在一起。
大汉愈打愈惊,暗道:好厉害,一个老太太发拳可击石,探掌能碎砖。江湖传言‘三手姥姥’精通易容变声,可我怎么看怎么是个不折不扣的老妇人。
“早闻郜三姥姥易容无匹,变声神奇,不知今日是来不及卸妆还是没工夫儿补妆?”大汉口里问着拳脚却未闲。
郜三娘也边打边道:“看你这孩子功夫不错,给你交个底。什么狗屁易容,王八变声的,姥姥全不会。都是江湖上那些不入流的玩意儿打不过你姥姥,为保面子瞎放的屁。”
“那我就不明白了,姥姥这么大岁数怎么还干这偷鸡摸狗的事情?”“呸,你姥爷给你们这些衙门的鹰杀了,你舅舅给你们这些朝廷的犬砍了,姥姥我不偷东西你养活我。少啰嗦,你受死吧。”
说罢,拳脚加紧,她更毒更狠。
几十个回合过后,郜三娘从腰后抽出一对匕首刀‘唰唰’两下。大汉措手不及,一个退身步没使好,自己绊自己一个跟头。郜三娘大喜过望,双匕首刺向大汉的小腹。
却哪知人家是计,胳膊肘一撑地,往左面平移了一个身子的距离,使出了当年“行者”武松晚年自创的“别子脚”别她的腘踝。
郜三娘立刻单腿点地,可她没有输,回手又是一刀。
大汉撤脚旁翻,到至在郜三娘背后,趁她因为腿疼不及站起,一脚蹬腘,一脚勾踝,让她双腿跪地,然后一个“鲤鱼打挺”从地上跃起,把她按倒在地,既利索又漂亮,但刚夺下她左手匕首,突见郜三娘眼中献出残酷的光芒,顺着她眼神一看有个大头女孩子站在墙边,可能是被这种场面吓得僵在那里,而她右手匕首正对着她,当即高喊了一声:“不要!”
语声未落,大汉猛扑过去想抱走孩子,可为时已晚,结果他挡在孩子面前挨了两枚毒针。
郜三娘爬起抢步到近前,置于大汉身后夺下自己的匕首,右手匕首横在大汉颈前,不用她喊话,在场的捕快谁也没敢上前,也只是担心地喊:“郝捕头!”
那个被救的大头女孩子,让找来的大人很快地带走了。
此时郜三娘见有一人从茶馆里慌忙跑出,正是邓老七,解下门前一匹马,上马就跑,她连忙提一口气,竟然带着那大汉飞身纵起,快到近前一脚踢开了邓七,抢了马匹,本想给他几针,一来怕耽误工夫,二来眼前麻烦未除还是留点暗器防身的好,一拍坐骑绝尘而去。
捕快们口里叫喊着随后追赶,可离前面的马却是越来越远。(全本小说网,。,;手机阅读,m。
《往事》(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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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连声站在门口,一切事尽在眼中,心中很惭愧,近几年不愿惹事,很久不染指江湖了,总想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其实刚才那个大头女孩子和那大汉他都能救,可眼睁睁愣是没管,大汉要是有个三长两短,他得后悔一辈子,可他又思量,自己要是管了,郜三娘抓住还好,要是没抓住,事后来寻仇,那绝对是给茶馆掌柜的找了个不小的麻烦,到时指不定会闹出什么事情来。
刚才说书人叫他“大侠”心里还美滋滋的,可现在“大侠”这两个字就像两个鞋底子一样,抽得他脸上可以烙烧饼,他努力说服自己没做错什么,但良心的谴责总让他难安,他开始怨天尤人,怪老天干什么要人们会一些打打杀杀的技能,既而让江湖被创立了出来,也怪自己今天没看皇历,早知有这么多事昨天就离开这里了。
他正胡思乱想,东街口空地来了个杂耍班子。
一行五人,四男一女。女的两手各持五根细棒,棒顶各转着一个瓷盘子,而且还在做着一些柔软、难度高的翻转扭弯的动作。有一个壮汉在表演几乎玩命的技艺,惊险刺激得吓人。一个小脸尖下巴颏的汉子,在地上立着摆了几块砖,踩在上面打拳,食指向前平伸,中指向下直探,拇指摁在食指的中节,无名指和小指握拳,打的好像是“螳螂拳”,有模有样。还有一人,眼睛大大的,人看着挺瘦弱的,但他却在耍一根又粗又高的旗杆,旗幡上三个大字,“五欢喜”。
有一个长的并不胖但看起来肉肉乎乎的人从旁边支着的一辆手推独轮车上拿起一面铜锣,锣锤敲一下喊一句。
“咣”。“‘五欢喜’初来贵宝地。”“咣”。“一路辛苦不容易。”“咣”。“一会儿没歇就卖力气。”“咣”。“万望大家多怜惜。”“咣”。“有美女转盘。”“咣”。“俊男耍旗杆。”“咣”。“螳螂翻跟头。”
他一说,那打“螳螂拳”的汉子果然在砖头上边打拳边翻跟头。
“咣”。“枪尖儿上躺活人嘞嘿……”然后他连敲了起来,口里喊:“快来瞧,快来看,快来瞧,快来看啊……”
他放下锣,又从独轮车上拿下几条花枪,还拿了几块木头当着众人的面用枪尖子削了削,就位让大伙看看枪刃快不快,接着用枪尖把那个不怕死的汉子硬生生给挑起来了。
旁边众人们叫好声不绝于耳,还有不敢看的,那枪尖可都是直接往肉里扎,一个不留神,划出深长的血口子来都是轻的,弄不好可就把身子穿透了,这不是玩命是什么。
谢连声一看见这几个人眉头紧锁,心说:今天让掌柜的早点关门,晚上睡觉也得睁只眼了。
此时,郜三娘他们已出城了,来到荒郊野外,郜三娘冲那大汉道:“你就是山东济南府的捕头,人称‘禁碑’的郝佳活?你知不知道我这暗器的名字?”
“‘四日苦刑针’,中针者必受四天苦刑般地折磨后死去。”“那你还替那孩子挡姥姥的针?凭什么?就凭你是个捕头?”“就算我不是捕头也不会让你伤着孩子,他们是无辜的。姓郜的,有什么手段尽管使出来,郝大爷要是皱皱眉头就不算娘生爹养的。”
郝佳活斩钉截铁地道。
郜三娘听罢大怒,匕首就要一搂,但她最终还是没杀他,把他推下奔马,没跑出多远又兜了回来,掏出一个纸包扔给他,道:“一半内服,一半外敷,你中毒工夫不长,有两三个时辰就好了,记住,下次犯在姥姥手里就没那么好过了。”说罢她拨马要走。
突然,一支带链子的铁手迎面抓她左肩头。
郜三娘一歪身,看见一个老者右手拿着个热气腾腾的馒头正吃着,左手持飞抓的柄,当即纵身从马上飞起,并双匕首直刺,刚想发“四日苦刑针”,万没想到,那铁手竟绕过左肩头再绕过右肩头抓住了她的兵刃,一个不留神双匕首被夺,
她双脚踏地一愕之际那老者抛飞抓柄点了她“肩井”穴,而后一扯链子,飞抓柄收回兜囊,那铁手也绕了回来,经过老者身前时他取下双匕首,丝毫未减飞回之力,仍很快地退进兜囊。
老者吞下最后一口馒头,走到郝佳活近前,蹲下检看他的伤势。
郝佳活一见此人便叫道:“司寇总捕头。”
司寇理硕道:“别动,还好没受内伤。”他又捡起纸包闻了闻,“解药是真的。”
这时一帮捕快连嘘带喘地赶到,一见到他都急忙单腿跪地拱手过顶,不过只有领头的能说话了。
“属……属下等……拜……拜……拜见……总捕大人。”
“起来吧,赶快带你们郝捕头回去治伤。”司寇理硕把双匕首递过去,“不要打骂人犯,告诉你们夏知府,晚些时辰一定过府探望。”
“是。”领头的恭恭敬敬双手接过双匕首。
司寇总捕此时扶起了郝佳活,道:“好样的,你给六扇门的人打腰提气。”
司寇理硕告别郝佳活返回城里,经大街小巷拐进了家客栈,却不是他住的那家,一走进右跨院就看到幅绝美的画面。
一个身穿白衣的女孩子坐在对面的窗下绣着女工。
司寇理硕以一个老人独有的目光发出了赞许。
女孩好像没发觉什么,此时似乎想起有别的事,搬起小板凳,拿着刺绣的东西走出了院门。
司寇理硕一笑,走到对面的门前轻拍五下,里面有人回应,道:“请进,门开着。”
他推门而进,正看见那说书人坐在桌前捧着包点心的纸往嘴里倒点心渣,而后立即擦了擦嘴,起身施礼道:“让司寇总捕头见笑了。”
“原来劳暾去劳先生认识老夫。”“那也是您认出学生在先。”“为什么劳先生不到大茶馆去说书呢?”
司寇理硕半开玩笑地说到。
“大茶馆没有说书的生意同样那么好。再者说,他们抽头也抽得厉害。”“也是。”“劳先生挺会找清净所在。”“客栈里的人都去看‘五欢喜’的杂耍去了。您让看着区区的那位姑娘尤其应该看看。”
司寇理硕在桌对面坐下,示意劳暾去也坐下,道:“敢问先生,何谓‘五欢喜’?”
“恕学生圣人面前卖《三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