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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湖又梦-第9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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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哝嗯嘿哄,嗯啊哄哈咿嘎嘎”,前四个音相对较慢,后七个音微急促,四肢应和着字音的节奏笔直舞动起来,围着“魔锅”一通转,直到锅烧干了。

    “好了,咱们的麻烦自己有麻烦了。”“爷的魔法真是高强啊!”“是啊,小的这下可开了大眼了。”

    在从始祃的洋洋自得中,一片阿谀奉承之话大作,两片谄谀献媚之声大起,三片……

    司寇理硕此时带着鱼、冷二人在妖山间走着,触景生情,感慨良多。

    这个地方本就是个让人容易联想起天地间自然灾难的地方。

    洪水、干旱、大地动……苦了万物之灵,也幸亏有万物之灵,那就是人。人们在天地自然间承受着那些灾难,却也一次又一次地战胜那些个灾难,并且自身从中得到了磨练。其实,武功习学最初的目的本就是为了能更顽强地去接受那些灾难的磨练,根本不是用来争强斗狠的。真心愿我们的神州国泰民安。司寇理硕自忖到。

    “这里的雾倒是蛮好玩儿的。”鱼爱媛说的是反话。

    “别光顾着‘好玩儿’,这妖山里可有沼泽,要是掉了下去,任你这条小鱼儿再无骨也别想能游得上来。”司寇理硕提醒到。

    “前面好像有人过来了。”冷悟情察觉到。

    司寇理硕顺冷悟情的目光看去,果然,影影绰绰有几个人正往己方三人这边晃来。

    又过了一会儿就看得更清楚了,是几个头披长发身着兽皮的人,一个比一个异于常人的剽悍,手里东西似是木棍前端绑有磨得锋锐的大石。

    “不好!怎么他们又搬到这片地方来了?原先他们不来这里找猎物的。”

    无论司寇理硕那声惊唤的声音是大是小,那几个人已经看见他们三人,齐声发出尖锐的叫声,然后飞快冲了过来,一到近前也不管三七二十一,抡手里的傢伙劈头就打。

    “是野人!”“媛媛,悟情,尽量不要伤他们的性命,那会激怒他们的,到时候咱们就不好脱身了。”

    冷悟情此时已举起一个大块头的野人向另外几个野人抛了过去,可只见另外那几个野人也不接不管他们的同伴,往边上一躲,然后抡手里傢伙冲上,但却依次被冷悟情给抛了出去。

    原来刚才几个野人尖锐的叫声是给其他同伴发的,这几个野人一倒地,又不知从哪里又蹿过来十好几个野人扑向鱼爱媛和司寇理硕,而且手里的傢伙要比先前那几个野人的傢伙重得多。

    冷悟情刚想转身,结果一个如飞的健壮野人扑到了后面,一下就抱住了他的腰,他急忙使了个“狮子摆头万兽惊”将野人摔出。

    后面几个野人本见那野人得手想一齐扑上压倒冷悟情的,可却被冷悟情一人给了他们一脚。

    有个野人快速蹿了过来也想去抱鱼爱媛的腰,但只觉要抱没抱住的腰滑溜得紧,一下抱住了迎面扑上来的野人,又让鱼爱媛从后面给了他们一脚,两个野人双双倒地嚎叫。

    这边,司寇理硕用“铁捕擒拿手”每每抓住两个就甩向其他的野人们,撞趴下了不知多少野人。

    三人的武功虽然高出野人甚多,可架不住这群野人不要命似的一番又一番地轮攻,而且更让人担忧的是野人的数目在不断地增加,照这样下去,要是再不杀伤消弱他们的话,后果亦不堪设想。

    “赶快找退路!”司寇理硕边说边抖开了铁手飞抓,把野人们大圈大圈地逼退,可却逼不走。

    现在就属冷悟情应对的野人最多,一拳放倒一个又上来俩,一腿一脚撂倒两个又上来仨,可还是忙里偷闲地寻着退路,一个不留神险些被沉重的石锤打到,一把夺过撅折,将锤头砸了出去,可出手还是留着几分情。

    蓦地,鱼爱媛一声怒吼,一记重手将一个野人打得连转了两个身,倒地后良久不起,就因他踩到了一朵黄芙蓉。

    在鱼爱媛的心中黄芙蓉代表着一个人,那个人在别人的眼中是一个弱者,可就是这位弱者帮助了无数个需要帮助的人,甚至其中还有强者,在一次学堂倒塌的灾难中,他为救几个学生和教书先生,最终献出了自己宝贵的生命。

    鱼爱媛将黄芙蓉捡起,掸干净花上的土,尽量把它整理得好看,忽一抬头,“快往这边撤!”

    司寇理硕闻言收兵器,冷悟情听声退身,一齐跟着媛媛撤下。

    可野人们却不依,也不管受伤的同伴,没受伤的在后面嗷嗷叫着紧追不放。

    三人的轻功都不弱,可野人的脚程也不慢,加之又在雾中恐误走悬崖陡遇峭壁,所以三人且打且退,在这种边打边退的情形持续了将近半个时辰的时候,三人误打误撞地撤到了一个高坡上面。

    当刚上高坡之时,野人们的进攻稍微迟缓了一些,而且打了一阵之后竟全部异常地退走了,总算给了三人一些喘息的机会。

    可没过多久,野人们又从四面八方大举进犯。

    冷悟情首当其冲,左手抓起一个野人去抡其他的野人,另一只手去夺去毁他们的武器。

    司寇理硕甩动兵器专打野人们的双腿和双足,让他们无法再次冲锋。

    而鱼爱媛则是引野人来抓自己然后利用“滑鱼功”令他们自己人撞自己人,自己人打自己人。

    三人的战术虽然都是与前者无大异,但作用功效却是非常顶用的。

    就这样,野人们又一次的进攻被击退,但三人的体力也被消耗掉不少,皆已大半天水米没打牙了,这个时候只好马上靠运功调息来强打精神,可这又并非长久之计。

    “我想不通,他们当时为什么要攻击我们?”鱼爱媛盘膝打坐着提出了疑问。

    “是啊,难道说那些野人认为我们侵犯了他们的地盘儿?这帮子野人委实是不可理会。”冷悟情微怒。

    “他们进攻我们是因为好久没吃过人了。”司寇理硕稍不平静地道。

    “好久没吃过人了?”鱼、冷二人齐声惊道。

    “不错,他们就是这妖山里的食人部落。”司寇理硕补充到。

    “食”、“人”、“部”、“落”四字一出,三人默默无语足有一炷香时分。

    “他们现在在干什么呢?”“反正他们是不会轻易退去的。”“我去看看。”“可得要当心。”

    此时的雾已由浓转淡,冷悟情并未走多一会儿就回来了,“咱们被他们包围了,坡下周围附近都是野人,有好多。”

    “只困不打?这帮野人平日的行素怎么改了?难道说他们之中出了高人?”司寇理硕凝眉自问。

    妖山之中,倦鸟归巢时分,一个渔人正倚着一棵老树吃东西。

    按理说渔人出现在这里是十分不对的事情,这里就算有鱼也不会多,而且说不定还有毒,除非渔人打上来是卖给居心不良的人,虽然这个渔人本身就居心不良,但比起打鱼来更喜欢做收渔利。

    那一次,因为他认为有江敉江晓早的存在,自己的掌门之位就坐不稳当,遂就想出一条“妙计”,由于“伶俐鬼”的老家与江晓早的家乡一样都是在京西北宣平坡下坎的虎岭,他就去挑拨毛竹白嫡亲的弟弟“解丝指”毛竹本,说江晓早跟“伶俐鬼”怎么样怎么样,幸亏毛竹本心思镇定,后察明实情,结果他被毛竹本一路追杀,才因此爽了与常大蛤蟆的约。

    当初他有掌门信物还好,大家还看在钓雪门的面子上,可后来被蒋大老板给收去交给江敉了,以他平日里最爱挑拨离间的性格,从此也就成了人人喊打的过街老鼠,否则也没必要躲到这鸟不拉屎的地方来。

    正懊恼间,几个食人族的野人出来觅食,恰好看见了渔人。

    他也正好一肚子的气没地方撒,一上来就下狠手,连毙了四个野人的性命。

    最后一个野人抱着渔人的腰不撒手任他重重地捶打,口里高声叫嚷似哀号却又不似。

    等他把那野人活活捶死才发现,身周附近已全是怒目忿声的野人,惊得渔人转身就跑,为突破包围圈,又连杀了几个野人。

    这群野人不可能放过他,在后面怒喊着一路紧追,直逼得渔人在雾中慌不择路,竟又跑近了另一群野人。

    可奇怪的是这些野人在一句嘀哩嘟噜的高声后居然没拦他,还闪开了一个“缺口”让他过去。

    虽奇怪,但情急之下渔人就一路急奔了过去,回头一看,那“缺口”竟又合上了,本来追他的那些野人也没有追来,反被挡在圈外,大喜过望中猜想这两伙野人准不是一拨儿的,平时一定有仇怨。

    可他却不知道,妖山的野人全部都是食人一族的族人,人家不是让他过去,而是让他进去。

    他怕事会有变仍然快奔,不一会儿,发现前面隐约有三个人。

    “是你?和事佬?”鱼爱媛认出了渔人,“你身上怎么有血迹?你是不是杀死野人了?”

    “他会连累咱们的。”鱼爱媛对司寇、冷二人道,“咱们把他抓住交给野人,免得咱们替他背黑锅。”

    “媛媛,没用的,即使咱们这么做了那些野人也不会相信咱们的。”冷悟情道。

    “是啊媛媛,料想野人们现在已经被激怒了,或许咱们用得着他,况且……”

    “况且我还有食物。”收起武斗架势的和事佬打断司寇理硕的话,用习惯性的挑拨语调说到,并从自己包袱里取出食物递上。

    鱼爱媛瞪着他,接过食物仔仔细细地检察,惟恐和事佬捣鬼。

    “放心吧媛媛,就剩他一个人也早晚是野人们的盘中物。”“可他要是有慢性毒药呢?”

    司寇理硕拿过食物咬了一口,慢慢咀嚼后咽下,“没事的,他毕竟不是蚀骨门的。”

    “我就是不相信这个人,不是蚀骨门的我看也差不多。”鱼爱媛还是怀疑。

    冷悟情也拿过食物吃了一口,等咽下去后才一笑道:“媛媛,快吃吧,就算他是蚀骨门的人又怎么样?别忘了,你可是鼎鼎大名的‘无骨白鲢’,既‘无骨’又何惧‘蚀骨’呢?”

    晚上,有享小栈中。

    伯讲是个喜欢早睡早起的人;温陈盏似是因与病中的随先生比试武艺“赢”了而羞于见人,所以早早就回房了。“二爷”是有钱人,像是不喜与没钱人做伴,小栈中也只有大眼掌柜的勉强与他的身份看齐,遂就进了掌柜的那屋聊聊;小四子炒得一手好菜就因为肯花力气,加上年青人又觉大,也早早地睡了。

    遂大堂里就只剩下随先生、老板和馅儿个三人,已经干完了一天的活儿,砌了壶“满天星”,就是壶茶叶末,弄了一碟子瓜子。

    要说老板和馅儿个都不是爱说话的人,谁要是想跟他们打听点什么东西出来可不那么容易,可两个不爱说话的人碰到了一起却反而有话了。

    “哦?你的老师在战场上找过自己的断臂。”“但可惜的是没找到,后来这就是我的活儿了,我七岁的时候就为一个死人找过胳膊,九岁的时候替两个死人找过大腿,那时我太小什么也不会,让死去的将领有个囫囵尸首是我力所能及的事情。你呢?你以前都做过什么?”“我呀?我以前做过荒唐事儿。以为自己武功成了,把老师气走过,在一次走镖中学艺不精还自负,仿古学孙膑骑牛,学石秀探庄扁担里藏枪,逞能走夜路遇上了‘点水蜻蜓’易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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