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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钦看了,心下暗忖,这帮护卫还真是只对唐家骓负责,对底下的同门可真是不客气。
刚才弄昏那些守卫,虽然没用麻醉针,但也都是打昏过去的,这帮护卫居然在这么短的时间内就能把人带过来,估计是没用什么正常手段,怕不是泼水加扇耳光吧?
这么一想,谢钦看看那些守卫,好像真有几个脸颊发红的。
看他们的表情,似乎还有些迷糊呢,但是,到了近前,一看到唐家骓,他们瞬间就清醒了。
“堂,堂主!”一个守卫瞠目结舌地叫道,连忙躬身拱手,结果没站稳,脚下一晃,差点摔倒。
“你们是怎么回事?”唐家骓沉声问道,语气中听不出一点情绪。
但这样反而令那些守卫更害怕了,闻言个个面露惊慌,有几个甚至颤抖起来。
居然能让手下都怕成这样,那敌人见了不得吓尿裤子?谢钦心里暗道,堂主之威莫过于此啊。
“禀,禀报堂主,”一个守卫战战兢兢地回答,“属下正巡逻呢,就,就被人给弄晕了……”
“是,是的。”“属下也是。”“属下也……”
其他守卫纷纷附和。
所有青年护卫沉默地看着他们,光是谢钦能看到脸的,基本是清一色的鄙夷。
这倒也不奇怪。
唐家骓闻言,又问:“是什么人弄晕的你们,看到了没有?”
“看……”
一个守卫正要说话,却被另一个守卫拉住了。
“回禀堂主,看不到,我们没看到那些人的模样。”
另一个守卫如此回应道。
谢钦一愣,随即了然,这是在打着小算盘呢,要是说看到了,就得说起被审问的情况,方才所有守卫都被自己审了一次,有一个算一个,就算没交代什么有用的信息,但也都多少说了点什么——这件事,他们自然不想让堂主知道。
而之前那个要说话的守卫,穿着白t恤,是谢钦之前审问过的保管钥匙的,似乎没那么多心思,比较心直口快。
“别人说的话,用你接?”唐家骓的声音一下就冷了下来。
看来,他一眼就看出那个守卫是在打什么算盘了,也是,堂主嘛,见的多了,这都是小儿科。
那个守卫立刻低着头不敢再说话。
唐家骓对白t恤守卫道:“你来说。”
白t恤守卫是面朝谢钦的方向,谢钦看到,他缓缓抬头,看了唐家骓一眼,立刻又低下头去,喉头鼓动,似乎咽了口唾沫。
在唐家骓的威压面前,他就算有说谎的心思,也不敢付诸行动,又咽了口唾沫,说道:“禀告堂主,属下看,看到了。”
唐家骓微微颔首道:“你继续说。”
这时候,旁边那几个守卫就算有隐瞒的心思,也不敢再表现出来了,个个默然不语,只盼着白t恤守卫能有点心眼,别竹筒倒豆子全说出来。
白t恤守卫道:“那些人弄晕了属下以后,就把大家都弄到了仓库后身——属下醒过来的时候,就是在那里,左右都是其他的弟兄。当时属下看到了三个人,但是,他们都蒙着脸。”
众青年护卫听了这话皱了皱眉:你这叫看到了?
“他们弄醒你做什么?”唐家骓问道。
白t恤守卫道:“禀告堂主,他们是想审问属下,是不是保管仓库钥匙的人。”
唐家骓道:“然后你就把钥匙给他们了。”
白t恤守卫低下了头,声音也跟着低了下去。
“……是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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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八十二章
谢钦原以为,唐家骓听了白t恤守卫的话会恼羞成怒,但他却没什么太明显的反应,而且还问了一个不相关的问题:“他们只问了钥匙的事?”
声音一如既往的平静,听不出什么情绪起伏,好像这个人压根就没有情绪。
白t恤想了想,说道:“他们还问属下,有没有把一个货箱运到别处去。”
“货箱?”
“对,就是这些箱子。”
白t恤守卫抬手一指堆积如山的货箱,周围一众青年护卫见他忽然来这么一下,还以为他要暴起伤人,齐齐表情一变,但都没有出手,似乎是唐家骓用眼神制止了他们。
谢钦趴在货箱顶上看不分明,只能猜测,看到白t恤守卫突然抬手,他也吓了一跳。
白t恤守卫说道:“他们问属下,有没有把一个货箱搬到别处去。”
唐家骓沉吟了一下,没说话,一旁的唐敢问道:“他们问这个干什么?”
“属下也不知道。恤守卫摇了摇头。
“禀报堂主……”一个守卫战战兢兢地举起了手,“他们……也问了属下……来的。”
“也问了属下……”又一个守卫举起了手。
接下来,又有两三个守卫举起了手,说他们也被盘问了。
事实上,当时谢钦和唐忠是把所有守卫都审了一遍。
唐家骓还是没说话,唐敢则纳闷儿地说道:“这可奇了怪了,他们问这个做什么?”想了想,猜测地问道,“难道是要找什么特殊的物件?”
“这里都是一种东西,没有什么特殊的。”唐家骓开口说道。
他这一句,等于是直接告诉谢钦他们,唐若若不在这里。
这下就算是落实了,谢钦心说,不禁又得寸进尺地想,要是唐家骓能再多透露几句,比如唐若若同学现在在哪儿,就好了……
唐家骓似乎环视了那些守卫一眼,然后,他吩咐一个青年护卫说道:“把他们都押下去,过后再发落,”又指了指先前阻拦白t恤的那个守卫,“这个人,永久驱逐。”
那人当时就懵了,连忙叫道:“堂,堂主?”
“不诚实的人在江湖上混不下去,”唐家骓微微摇头,“为了你自己好,去俗世做个小老百姓吧。”
其他几个守卫听了这话面面相觑,心下都有些侥幸,幸好自己刚才没出来阻拦,不然现在只怕也是这个下场。
堂主这一句话,虽然没有判那个守卫的死罪,但一般小弟跟高层干部不一样,小弟一旦被逐出了帮派,其他帮派也不会再收,所以等于是判了他的江湖生涯的死罪。
那个守卫知道这层厉害,当时就两腿跪地,讨饶起来。
唐家骓似乎看都不看他一眼,吩咐左右道:“把他叉出去。”
便有两个青年护卫走了过去,把他给架走了。
其余的守卫则都被带到了外边。
唐家骓站在库房里一动不动,似乎在思索什么。
这时候要是有读心术就好了,谢钦又开始胡思乱想,这样一来,就能知道他内心的想法了,也就能找到唐若若同学了。
结果唐家骓在这一站就站了二十来分钟。
一开始,谢钦还琢磨琢磨他心里想的啥,后来也懒得寻思了,只想着唐家骓能快点出去,因为他已经在货箱趴得浑身酸痛了。
又过了一会儿,唐拾带着几个青年护卫回来了,走到唐家骓身前,拱手向他禀报道:“堂主,属下带人搜搜了仓库周围,又发现了几个守卫。”
谢钦闻言吃了一惊,这帮人的效率还真高!刚才他们虽然没怎么上心藏人,但也都找了远离大路和守卫视线的地方放着,这帮人却这么快就找到了!
“嗯。”唐家骓应了一声。
唐拾又道:“从围栏大门,一路到南门,都有昏迷的守卫,人数在十个以上,这个应该就是那三个贼子的潜入路线了——他们是从南门进来的。”
谢钦又是一惊,他原以为这帮人只是找到了零星几个人,听他这话的意思,似乎是全都找到了!
“从大门进来的?”唐家骓问道。
“是的。”唐拾点了点头。
“监控室也被端了吧?”唐家骓又问。
他已经料到,如果从正门进来,肯定会被监控看到,但却没有警报,这就足以说明问题。
“堂主英明。”唐拾点了点头,“监控室门窗紧闭,里头放了强力的迷香,第一个进去的弟兄中招昏倒了,属下猜测,贼子应该是先派人从监控的死角翻墙进来,先端掉了监控室,余下的人才进的南门。”
好家伙,谢钦心说,猜了个八九不离十,这个叫唐拾的脑子还挺好。
“是什么时候的事?”唐家骓问道。
“属下已经问过那些守卫了,”唐拾说着,表情变得有些不好看,“但他们当时的警惕性实在太低,有的人甚至还喝醉了,压根就没有人注意时间。”
“把那个喝酒永久驱逐,”唐家骓平静地说道,“你联系到唐奇了么?”
“联系到了,他正在……”唐拾有些迟疑。
“但说无妨。”唐家骓道。
唐拾这才开口:“属下打电话过去的时候,他那边很吵,像是酒吧夜店。属下认为,他在花天酒地。”
谢钦听了这话心说一句得了,这人算完了,就算他是个局外人,也知道这个唐奇八成是撞在枪口上了,就算唐家骓再怎么喜怒不形于色,这下估计也要暴怒了。
原本听那些守卫的口风,谢钦还以为这地方是唐家骓直接管理的,当时他还纳闷儿唐家骓怎么会这么坑,现在才发现,原来不是他直接管理,那些守卫都弄错了,负责这里的人是个酒囊饭袋,难怪这里的安保满是破绽呢。
唐家骓听了唐拾的话,没有马上回应,而是沉默了几秒钟。
谢钦正等着他大发雷霆,结果唐家骓忽然冒出来一句:“干得好啊。”
这话莫名其妙,而且语气还非常平静,让人闹不清楚他是个什么想法。
不过,要说是一如既往的平静,还是有些区别的——这一次的平静,带着一股冷冽。
所有青年护卫都低下了头,倒像是他们是犯错的人似的。
但谢钦却知道,那不是因为他们犯了错,而是因为他们在畏惧。
冒出这个想法的同时,他也感觉到,地上的气氛好像变得冷冽了许多,这种转变,他在货箱上也感觉得到。
最可怕的愤怒是什么?不是大发雷霆,而是镇定自若。
唐家骓表现得很平静,但他这一句讽刺意味十足的“干得好啊”,显露出了他的真实情绪。
唐拾看了唐家骓一眼,小心翼翼地问道:“堂主”
“……唐拾,你现在弄清楚唐奇在哪,把他带回总堂,按管理不力和玩忽职守论处,堂规处置。”
唐家骓平静地说道。
这两个罪名会处以什么刑罚谢钦不知道,不过他感觉这刑罚不会小。
唐家骓又道:“再把唐洪也召回总堂,帮规处置。”
谢钦猜测,唐家骓没说罪名,看来九毒堂的堂规没有乱搞裙带关系这一条,那就是看唐家骓的心情定罪了,谢钦感觉,这位的刑罚会比唐奇那个还严重。
刚才听唐家骓和唐拾的谈话,唐洪应该是九毒堂的中高层干部,他弄出这么大岔子,那确实得严厉处罚,以儆效尤。
“是。”唐拾接到命令,马上应道。
唐家骓忽然转过身来,看向堆积如山的货箱,谢钦心里咯噔一下,难道他怀疑我们还在仓库,要把这里搜查一遍?
却见唐家骓打量了一圈,指着那对摞得不高的货箱(也就是刚才谢钦他们打开的那个),吩咐唐拾道:“检查一下那边的箱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