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扮,或许能阻一阻他们!”
“我?”越霓有些诧异瞧了瞧自己身上装扮,跟来时并无多大差别,只是张良既然如此说,想来自有计策,顿时有些豪气道:“成!张公子你尽管吩咐!要我如何阻拦他们?凭我这一张弓,数十支箭,多少也能抵挡一时!”
“哪里用的上你亲自出手!”张良脸上一笑,见越霓一脸无畏之意,心里莫名一热,心知这姑娘此时莫说是阻一阻别人,便是以身为饵,诱敌远去,也在所不惜,语气中不免带出几分温柔道:“咱们还是同路走,只是你这脸上,须得蒙上些,免得被人瞧出你清丽本色来,路上也不用说话,我自有安排!”
“蒙上些?”越霓听的也是有些奇怪,好端端的让自己蒙上脸作甚?只是张良如此吩咐了,她也不会多疑,可一时间也并无甚么东西能拿来蒙面,索性从包裹里扯出一件衣服,撕下一片布蒙在脸上,向着张良道:“可是这般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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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3章 鲁国朱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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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此甚好!”张良见越霓这一蒙上脸,只露出两个星眸来,眉眼弯弯,却比从前更有几分意味!不由的也是赞了一声,再将冒顿那一包裹金饼同那娄敬那羊皮纸一同递给越霓道:“你将这些东西带着,一路若是无事最好,一旦有事,你只管拿了这些物事,径直去鲁国寻找朱家所在!”
“我不!”越霓接过这两样东西,正要答应,忽的明白张良此话何意,乃是怕路上有些凶险,要一人独力支撑,让她有脱逃之机,登时将脸上那蒙布扯了下来,粉脸一寒道:“还是你自己带着,你若到不了鲁国朱家哪里,我说甚也不会去!你在何处,我便在何处!”话音之间斩钉截铁,毫无半点转圜余地,张良见她如此倔强,却不伸手来接,只是淡淡应了一声道:“那也成,就依你,咱们这就上路罢!”
“张祥,我同越霓姑娘这就先走一步!”越霓见张良不来接着两件物事,心中也有几分性子起来,拿在手中,跟着张良亦步亦趋,张良却是叫过张祥来,从怀中掏出两块金饼递给他道:“若是有人来打问此事,你便说是两个远路亲眷,来暂住几日,趁着今日天气正好,出城游玩去了!等他们走了,你也不用在临淄城,径去咸阳,寻东陵召平召侯爷,他自会照应你周全!”张祥懵懵懂懂不知何事,见自家公子这般吩咐,也只得遵从,张良这才转过身来,从越霓手中接过那包裹同书信,直到后院,将两样物事都系在马上,向着越霓一笑道:“走罢,还等甚?等下出了门,一切要依我吩咐,你千万不可做声!”越霓嘴上一努,将那蒙布罩在脸上,哪知张良趁着这个空档,已是骑了另一匹马出门去了,让越霓站在原地顿足不已,一个不小心,便中了这位张公子计策!
两人出了城,沿着大道缓缓而行,张良不时向着远处指指点点,,若不是有人留意,看上去便是城中之人出来游玩一般,直到离得临淄城十余里,路上行人渐稀,只有几个仿佛行路的客商若即若离跟在身后。张良这才向着越霓一使眼色,两人都加了一鞭,这两匹良驹本就神骏非常,这一突然发力,顿时绝尘而去,那几个客商打扮之人猝不及防,急忙催马来追,怎奈胯下那寻常马匹如何跟得上这两匹西域良驹,只得眼睁睁看着这两人身影在大道上消失不见,一个看似头领之人瞧了瞧张良所去方向,从马后拿出一只笼子,里面养着一只鹁鸽,又拿了一根布条,拴在鹁鸽腿上,拿着笼子向上一扬,那鹁鸽带着竹哨声冲天而起,朝着张良消失方向振翅飞去!
“原来还真有人跟着咱们……”两人放马跑了一程,见后面无人跟来,越霓这才目露惊讶道:“也不知这些人甚么来头?”张良立时便瞪了她一眼,越霓头猛地一缩,顿知自己失言,伸手隔着蒙布,在自己嘴上轻轻打了两下,再不说话,只是跟在一脸沉思的张良马后,眼光却是向着四周不住窥探,防着有人跟了上来!
两人这一连走了两个时辰,这才在一个村店前歇马,叫了两碗水酒解渴,再让马匹也饮水吃食,养足气力,哪知一碗酒还没喝完,便有两个人带着斗笠,背上各背一样物事,用麻布紧紧缠住,一望可知乃是兵刃之类,眼光异样从两人跟前走过,张良这才低声向着越霓道:“看来人家不止是跟着咱们,这一路上都有接应之人!”
越霓本想说话,见那两人并不走远,竟是也下了马,要了两碗水酒,眼光不住朝着这边打量,情知张良所料不差,不由有些忧心起来,后路之人未必能追的上来,可这两人前路定然还有帮手,自己除了弓马功夫,根本不通这武学打斗本事,张良虽有能耐,碍着伤势未愈,难出全力,再说也不知这些人中有无高手在,原本只说离了匈奴便万事皆安,谁知到了中原反有几分凶险!
“曾大哥,兄弟早听说曾大哥箭法通神,这一路来,也始终未曾领教过!”越霓正在独自出神,张良忽的大声叫道,几乎让越霓吃了一吓,刚一愣怔,就见张良端着酒碗,神色怪异看着自己道:“若是能遇上几个江湖匪盗之类,让曾大哥一展神技,兄弟我也好开开眼界!”
越霓被张良这几句话说的有些发懵,刚要随口应上一句,就见张良挤了挤眼睛,一脸憾意道:“在下知道曾大哥并非寻常高手,雅不愿在江湖中抛头露面,可你那神箭一出,江湖上何人不知,你这身份,又如何藏着住?”说着话竟是起身到越霓马前,从箭袋中抽出一支箭来,向着那边两人细细端详道:“好厉害的一支箭!想必这就是江湖上令人威风色变的封喉箭了,我虽难见曾大哥一露手段,只看这支箭,也能看出几分厉害来!”
越霓所带的箭支,乃是匈奴狼骑所用的倒刺狼牙箭,箭锋之上倒刺密布,与寻常箭支截然不同,越霓此刻也明白过来,难怪张良让她蒙上脸,乃是在临淄城中便有意要她冒充大风府第一箭法高手封喉箭曾堃,加之她这箭支又十分怪异,在中原极为罕见!让那边两人不免有些脸上变色。越霓既已明白,哪里还肯这般装聋作哑,虽是不出声,劈手将张良手中那支箭夺了过来,翻手从背上拿出自己那张弓,引弦一发,正从那两人头上疾射而过,登的一声钉在房檐下一根椽子正中!她箭法原本就有些厉害,虽比不上曾堃、冒顿二人那般神乎其技,可也算的上百发百中,这一手一露,那两人哪里还敢坐在那里,都是煞白着脸,连走路都有些身子发硬,生怕这位“封喉箭”看出端倪来,将他二人来个一箭穿喉,好容易捱到自己马前,翻身上马,连身子都不敢直起,打马狂奔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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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4章 鲁国朱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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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犀利的封喉箭,今日一见果然名不虚传!”张良仍是冲着那两人背影叫了一声,见那村店店家站在门口,仰头看着头顶仍不住颤抖的羽箭,似乎应和那节奏一般,牙关登登作响,回过头来,越霓几乎憋不住笑,眼神中尽是得意之色!张良咳了一声,装模作势道:“这酒也喝了,我这就随曾大哥一同上路罢!”起身之时,店家这才抖抖索索过来,张良伸手摸出半块金饼,双手一分,崩的一声分作两块,将略小的一块扔在桌上,死命使眼色让越霓不可笑出声来,也不顾那店家呆在当地,两只眼睛睁的铜铃一般大,翻身上马,加了一鞭,飞驰而去!直到两人去的远了,那店家才一跤跌坐在地,十分用力揉了揉眼睛,盯着桌上那一块金子,犹是不敢相信有人能赤手分金掰银!
“这内伤到底还是未曾全然平复!”张良走了一程,这才一勒马头,也不下马,就马上默坐片刻,深吸几口气,运劲调理一番内息,叹了一声道:“方才略略用劲,仍是有些难以得心应手,只盼着那些人被你这假曾堃唬上一唬,咱们便能多些时间应对!”
越霓见张良脸上露出几分惨白来,心里也是微微一沉,将自己那张弓拿在手上,向着张良一扬,眼中神色甚为坚定!意思便是让张良放心,凭她这一张弓,虽没有曾堃那般本事,料来对付寻常匪盗也绰绰有余!张良脸上也是一笑,心内却是丝毫不敢放松,这一路来,自己甩脱尾随之人,吓退那两个骑士,若是这些人知难而退,那自是最好,怕只怕这些人不愿就此罢手,倒真是有些让人头痛!可现下也别无良策,只得盼着早一日到了鲁国朱家所在,凭着天下墨家的名号,或可抵挡一时,等张祥到了咸阳,召平自然明白张良意思,那时节无论是赵青还是召平前来,这一路都再不用担心!
自越霓假扮曾堃之名,接连两三日都平静无事,眼见已入了当年鲁国境内,沿途村邑之中,也多了不少儒生打扮之人,自孔夫子传下三千弟子,儒家在鲁国也为最盛,所谓“周礼尽在鲁矣”跟临淄城中多商贾,咸阳城中多贵官,邯郸城中多豪客颇有几分意象不同,可这路途之上,也多了不少可疑之人,只是碍着越霓这假曾堃手中那一张弓,大多离着他两人一箭之地,遥遥尾随,始终不敢近前,只有几个乡农打扮之人,荷锄挑担从两人身边而过,张良如今眼力非同以往,早已瞧出这些乡农乃是习武之人,眼见对方人手越来越多,心里不免暗暗叫苦!
“姓曾的,你且射俺一箭试试!”这一日两人渐近鲁县所在,此地原本是鲁国国都,数百年泱泱大城,自楚国灭鲁之后,应国名改为县治,可那国都气象仍是不改,两人正行过一座丘陵之地,忽的一骑马从丘陵后转了出来,马上一人全身盔甲,咽喉处更是围裹的严严实实,只露两只眼睛在外,手中舞者两柄青铜短戈,口中大喝,直冲越霓而来!张良陡然一惊,不及阻止,越霓已是箭在弦上,觑准那人双目,弓弦一振,一支羽箭激弦而出,若是旁人,自难躲过越霓这一箭,那人却是双戈一交一挂,将这一支箭将及面门之时,用双戈稳稳夹住!
“哈哈哈,你决然不是封喉箭!跟老子这里弄这玄虚,你们还欠些火候!”那人一招将越霓这支箭夹住,立时便觉察出越霓乃是假扮曾堃,须知封喉箭箭力之强,号称穿木透石,等闲高手极难挡得住,越霓弓箭准头不差,可这力道跟曾堃相差甚远,那人双戈封箭,登时便知真假,当下立住马头,双戈在身上一勾,崩崩几声扯去自己护身盔甲,连头盔都一并甩开,露出真面目来,乃是一个三十余岁的精壮汉子,身材孔武有力,脸上微有些髭须,看得出也是一个豪爽汉子!
“来来来,俺就在这里不动,随你发箭,莫说能射中俺一箭,就是能逼得俺闪避一下,便算你的能耐!”那人既知越霓是假,当下再无半点惧意,立马当路,颇有几分轻蔑之意,张良沉声低喝一声道:“放箭!”自己猛一催马,直奔那人而去,越霓也再不怠慢,手中连珠箭发,箭箭直指那人要害,那人也是叫了一声好,双戈上下翻飞,将这几箭尽数打落,仰天哈哈大笑:“你若是曾坤,俺岂不是当年荆轲!”
“你是何人,为何要与我为难?”张良人随声至,就马上借力飞起,双掌连环邀击,那人正在得意之时,不防张良骤至近前,连忙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