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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鼎豪侠传-第13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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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就是田解这几个宗主,也多少要客气几分,张良自己这十余招剑法,尽数是墨家武学精要所在,几乎被这几位宗主认成钜子传人,因此就算话语中稍有几分不敬,四位宗主也都当做耳旁风,不会太做计较!

    “弟子无能……”田仲坐在软轿上,脸上露出几分惭愧之意来道:“不过跟我动手的,并非是兵主宗内的寻常之辈,乃是被邹隐、屠崇恶、黎不知、蚩自伤这四个人围攻……”

    “四凶五恶?!你说伤你的乃是四凶五恶中的四凶?”田解方才被越霓几句话说的忍了片刻,听见这四个名字,腾地又是跳了起来,看着葛筑、唐天机两人一脸错愕道:“这几个人不是早已死了么?难道这兵主宗真有甚么起死回生的本事?”

    “田宗主!”朱家见田解如此按捺不住,也忍不住道:“兵主宗中向来如此,只要能身入四凶五恶之中,便从此不用自己名姓,只可传继四凶五恶名号,让世人觉道他这宗派之中生生不死,以此惑乱世人,旁人不知也就罢了,你身为一宗之主,怎地也不知这其中意思么?”

    “我怎地不知?”田解对朱家却没有对越霓张良那般隐忍,两眼一瞪道:“兵主宗之中,四凶五恶乃是头领之辈,乃是兵主宗宗主属下九位武学最为厉害之人,自当年嫪毐之乱,我墨家同兵主宗一场大战,四凶五恶尽数被杀,就连那宗主嫪毐也就此身死,自嫪毐死至今才多少年?这四凶五恶便又有了承继之人,你难道不疑心这其中有些蹊跷么?”

    “这有甚么蹊跷的!”朱家毫不示弱,脸上一哂道:“兵主宗武学家底,自成一派,向来进境甚快,江湖中众所周知,当年兵主宗一败涂地,嫪毐身死,兵主宗中典籍大多不知所在,焉知不是被那些余孽拿去,远遁他方,练成其中武学,这才卷土重来,可这些也不过是些小事,其中最为蹊跷之事,乃是钜子所在,四凶五恶现身中原,必然与钜子下落有关,田仲身虚力弱,你三番两次打断他话头,咱们何时能知道这其中缘由?”

    “成!我就听田仲说完!”田解也知自己有些操之过急,毕竟钜子下落才是现下诸人最为关切之事,一脸不忿坐下,直瞪瞪看着田仲,田仲也是有些无可奈何,他在墨家之中,身份还在这几个宗主之下,就算心中不悦,也只得忍耐,只好舔了舔嘴唇道:“田宗主莫急,四凶此来中原,乃是来寻一件物事的下落……”

    田解听见这一句,身上又是一动,见众人眼光一起向着他看了过了,强忍着坐下,冷哼一声,竟是一语不发,连越霓都觉得有几分好笑,田仲这才缓缓道:“就如方才朱宗主所言,兵主宗武学进境甚快,不过这门武学到了一定境界,便逢着一个关口,破关之法,乃是刻在那蚩尤九鼎的蛊鼎之上,当年钜子孤身直入兵主宗巢穴,不知从甚么地方将这鼎寻见,深知此鼎乃是兵主宗最为紧要之物,因此携了东来,四凶五恶尾随而至,一路上同钜子数次激战,虽未能留住此鼎,却也让钜子身负重伤!”

    “这就奇了!”原本一直默然不语的唐天机忽的开声道:“张公子这十余招剑法,想来便是钜子东归之后所传,按说钜子那时已到中原,何不遣人送信与咱们前去接应?料来四凶五恶虽然功夫不差,也未必是咱们天下墨家对手!田仲,那你又是如何知道这其中缘由的?难不成是钜子告诉你的么?”

    “不是……”田仲咬着牙缓缓摇头,眼中不胜悲愤之意道:“这些事情,乃是四凶将我囚禁,百般拷问之余闲聊之时,我才知晓的,我当日同张公子比剑,甚觉他剑法中乃是墨家精要,因此偷偷尾随,哪知钜子那时已不在张公子所在,可那房屋之中,颇有几分异样,我依着墨家机关之术,到底从屋椽之上寻见钜子手迹,上面只有区区八个字,我知道此事非常,不敢怠慢,便想赶来无难庄传信,不想半道上便遇见四凶,动起手来,一场大战之下,我失手被擒,被四凶关押在地牢之中,日夜拷问,几乎折磨致死,直到朱宗主将我救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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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245章 蚩尤九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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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八个甚么字?”田解忍了半晌,到了这一句到底还是没按捺住,不过这次倒是没人对他有甚不悦,众人心思大都一般,一齐面带急切看着田仲。

    “故羽朝圣而鳞甲残”田仲似乎回想了片刻,连自己也有几分迟疑道:“我被囚禁这些年,朝夕苦思,至今仍是不知这其中意思!”

    此话一出,堂中几位宗主都是人人不知所以,你望着我,我望着你,不知钜子留下这一句话来究竟是甚么意思,越霓虽看过些中原典籍,脸上也是茫然一片,这八个字并无甚么玄奥之处,可这般连在一起,便教人摸不到头脑!只有张良眉头紧皱,双目微闭,手指轻叩桌案,口中喃喃反复将这八个字不住诵读!

    “莫非如今哪位兵主宗宗主,叫做羽朝圣?”田解心中思忖片刻,有些犹疑道:“这鳞甲残,乃是说此人功力未成,或是曾同钜子有过一战,因此受伤之意么?”唐天机眼中轻蔑之意一闪,冷冷嗤笑一声道:“若如你所言,钜子何必留得这么隐晦?何不将此事昭告天下,到时候就算咱们天下墨家没这个本事,难道世上再无人能降服得住兵主宗么?不要忘了当年兵主宗是如何飞灰烟灭的,那并非墨家一家之力!”葛筑也随声附和唐天机道:“唐宗主说的不错,钜子心思深沉,这一句话定有深意,绝非如此简单!”

    “几位且不要争吵!”朱家忽的一挥手,沉着脸道:“这八个字,决然有深意在内,十有八九跟钜子手中那兵主宗蛊鼎有关,钜子知道咱们资质鲁钝,所以早已给咱们留下解谜之人,只是我心中不解的乃是,钜子一身功夫,就算不敌四凶联手,想要脱身该当不难,何以被这几人追的东躲西藏?以至于到了中原,都无法联络咱们前去救应?田仲行事甚密,又何以落在这些人手中?”其他三位宗主被朱家说的都是一怔,默思这话中意思,越霓却是瞧了一眼一脸沉思的张良,看来张良十有八九便是朱家所言的那解谜之人!

    “朱宗主此话说的甚有道理!”葛筑若有所思点了点头道:“这其中蹊跷当真是有些令人不解,钜子竟然始终难以摆脱这四人追踪,若不是钜子受伤太重,功力大减,便是这四人果真有些本事!”

    唐天机眼睛转了几转,忽的向着朱家道:“朱宗主,钜子既然难以告知咱们去救应他老人家,你又是如何知道田仲所在?”朱家冷冷一笑道:“难道这些年来,各位宗主都不觉得自己门前有些异样么?”三位宗主被朱家此话说的都是面面相觑,这些年除了钜子不知下落,似乎一切如常,又有甚么异样之处?

    “算起来,那时节该是钜子东回中原,被四凶困住之时!”朱家见这三人脸色,便知他三人决然不曾发觉此事,叹了一口气道:“我那时虽足不出户,可总觉得有人暗中窥伺我无难庄,早先还当是你们几人暗中派来之人,便也未曾留意,只是吩咐庄客小心应对,可时间愈久,我愈来觉得这其中有些异样,按说你们要知道我无难庄根底,何必如此鬼鬼祟祟?直到有一日,一个庄客不意之间发觉其中一人踪迹,同他动起手来,结果不敌被人打伤,我给那庄客疗伤之事,这才发觉这伤势并非是出自墨家武学,乃是兵主宗的功夫!不过这些人行踪也极难寻觅,我便扮成庄客,在庄上东边路途上守候了半年之久,到底被我遇见此人,这才将他拿下!”

    “那个人何在?还不带出来再问一问?”唐天机见说捉住一人,连忙插了一句道:“你无难庄只怕没有审问人的手段,要让他说出这根本来,还得看我机门中器械,我这就命人回去庄上,带家什过来!”

    “田仲被人囚禁数载,也不曾透露半句钜子之事!”朱家瞧着一脸急切的唐天机,冷哼一声道:“你当只有墨家才有这等烈性汉子么?兵主宗那人自被我生擒之后,当场就要咬舌自尽,我当场虽将他制住,哪知他那自杀之物乃是藏在牙根之中,等我解了他穴道,未及问话,他便毒发身亡了!好在他虽身死,但那身上兵刃乃是淮阳所造,我一路寻访到哪里,扮作佣工之辈,到底被我寻见他们巢穴所在,这才将其田仲救了出来,只可惜四凶已不知去向,留在哪里的,不过是些四凶在中原收的喽啰之辈!”

    “淮阳?”原本一脸沉思之意的张良眼光突的一跳道:“他们那巢穴在淮阳?我这十余招剑法,便是钜子在淮阳传授与我!后来钜子匆匆而去,我只道他是江湖游逸之人,就此飘摇四海之间,看来那时钜子是不愿祸及与我,这才离了淮阳!”说话间向着田仲道:“田大侠,你我曾在仓海君处见过,你我比剑之时,也是在哪里,我心中有一事不明,若说兵主宗知道我曾跟钜子学剑,生怕钜子有甚秘事让我传与天下墨家,何以楚国夜祭死士一直要我性命?难道说夜祭死士同兵主宗暗中有所勾连么?”

    “张公子,此事怨不得夜祭死士!”田仲一脸愧疚之意道:“乃是我思虑不周,我自从得知公子剑法蹊跷,又得了钜子那八字秘言,本该径直回来给朱宗主传信才对!可那是我对张公子也有一丝疑心,因此临行之时,曾托付仓海君门下之人,替我留意公子动静,仓海君乃是楚三户之主,同夜祭死士多有来往,自我下落不明,公子也就此游走江湖之中,至于夜祭死士为何要追杀公子,或许是因我而起,又或许是夜祭死士也察觉到兵主宗之事,要将于此相关之人尽数除去,夜祭死士大首领朱无忌,向来行事如此,不管其中有何缘由,有甚隐秘,从来是一网打尽,一概除之,因此这其中可能多有误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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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246章 蚩尤九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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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误会?”张良冷冷一笑,他心中另有一番道理,若夜祭死士只是出于误会,何至于见了道常诸子仍是对杀死自己锲而不舍?难道说道常诸子同兵主宗也有瓜葛么?可这一番话他却是忍了下来,毕竟田仲被人囚禁,于这后来之事知之甚少,再者田仲话意之中,,颇有回护夜祭死士之意,也难免让张良心有警惕!

    “朱家!”田解自解错了钜子那八字谜言之后,一直冥思苦想,可始终不得要领,见张良出声,说起夜祭死士之事,不免有些不耐烦道:“你方才说钜子给咱们留下解谜之人,那人是谁?还不快将这八字谜题解了出来,好让咱们寻觅钜子踪迹?”

    “张兄弟……”朱家见田解这半晌,还未明白那解谜之人是谁,对这位饱学的义门宗主多少有些无奈,此人对墨家精义就了如指掌,可一到这世俗之事上,便有些糊涂,如此怎能广大墨家之学?也不去理他,向着张良一拱手道:“钜子传你这十余招剑法,并非无因,那八字谜题,所说究竟何事,恐怕张兄弟这半晌心中已有所得了罢?”

    “你说那解谜之人是他?”田解猛地回头瞧着张良,一脸不信之意道:“张公子,你当真能猜出这谜题中意思么?”张良却是面带迟疑看着朱家道:“朱大哥,我曾在一位高人面前试演过这剑法,哪位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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