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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说那解谜之人是他?”田解猛地回头瞧着张良,一脸不信之意道:“张公子,你当真能猜出这谜题中意思么?”张良却是面带迟疑看着朱家道:“朱大哥,我曾在一位高人面前试演过这剑法,哪位高人虽看不出这剑法中怪异之处,却也知道此乃墨家剑法精要,曾提及我这剑法乃是墨家钜子所传,可也说非是当今钜子,敢问当今钜子又是何人?”
“张兄弟所说哪位高人,敢怕是当今国尉大人罢?”朱家微微一笑道:“自我墨家钜子失了踪迹,墨家群龙无首,当年曾想请我师叔他老人家回来暂掌大局,我师叔他老人本就同道常诸子交好,那年恰逢始皇帝巡游至齐鲁,我曾面见国尉大人,想要从他那里打探我师叔下落,恐怕国尉大人便以此觉得我师叔将继钜子大任!实则国尉大人也不知我师叔下落,其实就算我们寻见他,他老人家也未必肯揽这一份差事!”
张良点了点头,朱家如此说,此事似乎离自己在下邳城见尉僚之时不远,摇头苦笑道:“钜子用心良苦,可惜有些太过托大,若是我当年行刺始皇帝之时,失手被杀,而今谁有能知晓他这一番苦心?”
朱家面带微笑道:“张兄弟多虑了,依我所见,兄弟当年一心学剑,矢志行刺始皇帝,以钜子心思之聪敏,就算兄弟你决然不言,钜子也能了知一二,因此这剑法中或许有行险之意!”
“甚么行险之意?”越霓在一旁听的身上一寒,张良刺秦之事,她跟她哥哥两人都十分钦服,连那博浪沙之地都亲自去过一遭,依着当地土人所指,也曾在张良伏身之处遥想过那车马旌旗沿路招摇而来,草木茂密丘陵之上,突然一柄铁椎呼啸而至,将始皇帝那副车砸的粉碎,顿时万千骑兵轰动,漫山遍野追捕刺客!此时见说这其中还有钜子行险之事,怎能不有些好奇之意,又有些后怕之心!
朱家见张良也是一脸不解看着自己,知道此事该当说个明白,搓了搓手道:“公子应当知道,墨家也有几任钜子,乃是秦王座上客!”
“这我自然知晓!”张良点了点头道:“当年腹?以钜子之尊居于秦国,曾有子杀人,秦王曾以钜子年老,赦免其子,钜子以为不可因一人之亲,而乱天下之法,卒杀其子,以全天下大义,此事所知之人不少,可见墨家法度之严!不过这钜子那行险之意,有甚相关?”
朱家原本坐在自己席前,忽的起身在堂中踱了两步,眼光有些异样之色,顿了一顿道:“自然有关,后来墨家钜子同秦王政见不一,就此周游天下,可墨家弟子尊法守礼,不藏私事,素来为秦国历代君王所喜,也多有墨家高手在秦宫贴身护卫秦王,就如当今秦国大风府第一高手秦不周,便是我墨家弟子!除他之外,那阊阖风吴阊阖,也是墨家弟子,只不过他二人武学另有传承,不是从钜子而出罢了,这两人必有一人时常伴随秦王左右,张兄弟若是能到始皇帝驾前行刺,只要招数一发,这两人无论何人都能看出端倪来!那时以他两人之力,必能保住张兄弟性命!到时钜子所留的那些谜题,他二人自然会遣人报知此处!”
“你是说秦不周同吴阊阖都是墨家弟子?”张良听的一脸惊讶,自己今日方知大风府这两位高手还有这般来历,难怪这两人在始皇帝驾前极得信任!田解一脸不屑道:“这有甚奇怪的,墨家弟子流布天下,其中翘楚之人,自然身居非常之处,朱家既然说你知晓钜子留下那谜题意思,你且给咱们说一说看,这其中到底有甚玄奥?”
张良低头冷笑一声,着实不曾想到自己当年潜心学剑,只为刺杀始皇帝,谁知竟然不知不觉之间,已是深陷这江湖纷扰之中,钜子这一番行险,就算是料到自己有行刺始皇帝之意,恐怕也未想到自己比剑落败,心灰意冷,这才同那铁椎壮士在博浪沙有搏命之举,险些死在乱箭之下,又何来机缘见到秦不周同吴阊阖?更何况自己那几招剑法,未必挡得住始皇帝一剑,钜子这一番行险,赌注未免有些太大!
“喂!你究竟说还是不说?”田解见张良只顾低头冷笑,丝毫不理自己所问,脸上怒气一声,唐天机同葛筑也是有些着急之意,只是他两人不似田解那般性急,又顾着张良身份,只是沉着气不开口,任由田解催促罢了。张良被田解这一催,抬头一脸淡然道:“区区八个字,田宗主何必着急,我这就譬解与你便是!”
“且慢!”朱家忽的沉声止住张良,冷笑一声道:“这八个字,事关重大,我看还得一位客人来一同听听才好,不然岂不是显得我墨家侠门失了待客礼数?这位朋友,你还不打算现身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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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7章 蚩尤九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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堂中几人听朱家此话,已知外面有人,朱家更是身影一动,朝着门外屋檐下一处阴影挥手便是一掌,只听一声略带尖利长笑响起,一个身形自阴影中一闪,轻飘飘避开这一掌,斜斜朝着院中落下,朱家身为墨家侠门宗主,岂是易于之辈?来人既已现身,岂容他有脱身之法?足下一点,急如箭矢一般,双掌幻做漫天掌影,向着那人兜头罩落。
等到堂内张良等人冲了出来,外面两人已是战得难分难解,外院也有些庄客冲了进来,却都站在门口,一步不敢踏进内院半步。田解只看了数眼,脸上神色忽然死灰一般,怔在原地一动不动,葛筑同唐天机也都目瞪口呆,难以置信喃喃道:“练成了……练成了……六辟神掌……从义玄功……朱……朱家到底练成了……”
张良虽从未听过这六辟神掌、从义玄功,脸上也是大为震惊,只不过他所惊讶的并非是朱家这一身武学,乃是同朱家动手的那人,失声而出道:“优旃先生?!朱大哥且慢动手……”
“去喜!”朱家同优旃斗得正急,对张良呼喝充耳不闻,口中暴喝一声,漫天掌势忽然一敛,收做一招,优旃也似不曾听见张良说话一般,却是嘿嘿一笑,口中道:“第一去喜,厉害厉害!”身形一偏一转,朱家这一掌登时落空,又似烟花一般漫天散开!
“去怒!去乐!去悲!去爱!去恶!”朱家一招不中,口中连喝不停,每呼喝一声,掌势都为之一顿,敛成一招,只是这一招险过一招,到了去恶之时,原本漫天掌影都已不见,尽数敛做六掌,或疾如雷电,或奔涌如江河,或似狂风拔木,或如渊渟岳峙,便是优旃脸上也不复笑意,招式极为明晰,凝神接战,张良听的明白,已知这六辟掌法乃是出自墨子精义,乃是要人摒弃心中喜、怒、乐、悲、爱、恶六欲,只存仁义,也就是所谓从事于义,才是至圣之道!看来这六辟掌法与从义玄功便是墨家内外至高武学!
“啊呀,你这六辟掌法看来火候不够!奈何咱不得哟!”朱家一路六辟掌法眼见将将打完,优旃虽是险象环生,可犹自支撑了下来,也是略带憾意叫了一声,只要这六辟掌法一旦招式重复,以优旃这等高手,便再难将他困住!
“默则思!”朱家闻声却是冷哼一声,掌势忽然一收,口中又是一声暴喝,招式全然为之一变,双掌似掌似爪,看着比那六辟掌法要简练许多,一招一式中甚或带了些犹豫不决一般,可其中凌厉狠辣之意陡然大涨,田解在旁看的眼珠子都要瞪了出来,同葛筑唐天机两人对视一眼,已知自己此生在这武学之上,再难有逾越朱家之时!
“难怪人说墨家武学,越是简练,威力越大,这三则手,你倒是练的不错!”优旃见朱家招式变化,也是赞了一声,他方才对敌那让人眼花缭乱的六辟掌法之时,手上招式大多凝而不发,只是护住周身要害而已,现下见了这三则手,身形猛的一振,掌影重重叠叠,竟好似全力施为一般,张良修习九鼎道要经已久,已是能看出其中玄妙所在,六辟掌法固然精妙无匹,可朱家或许当真修为不深,因为优旃多少行有余力,可这三则手,看似招数简练明晰,优旃却已然不得不全力应对!
“言则诲,动则事,三则齐至,圣道必成!”朱家口中呼喝不停,招式威势步步见增,向着优旃道:“先生功夫也还有些不尽之意,在下未免要见识见识先生真章罢了!”优旃此刻已然像是被自己掌影裹住了一般,越霓不通这等高深武学,早已看的眼睛发疼,只听优旃呵呵一笑道:“这三则手若是钜子使了出来,矮子只怕今日便要送命在此了,好在你修为尚浅,矮子还有一路绝招可以抵挡,之前让你见过一次,今日便让你再看一次!看仔细了!”
他这话说的众人都是有些诧异,难道说朱家同优旃此前曾动过手来?不然何以有再看一次之话?张良心中略一思索,再看优旃身形变化,眼中突然一动,已知优旃这最后两句,并非是同朱家所言,乃是同自己所说,心神刚一收敛,就见优旃身形陡然拔地而起,双掌就空中向着朱家连挥,每一掌都各有不同,各尽其妙,与方才那六辟掌法似乎有异曲同工之妙,正是此前给张良见识过的那一招鹏转九天!
“好掌法!”朱家也是大喝一声,腰身一矮,双掌上翻,只听两人双掌相交,或沉闷,或清脆,或如双掌交击,或如以掌击木,或一触即离,如此连响九声,两人身形就此一分,相距一丈远近,对目而视,众人还在诧异两人如何胜负未分,便就此罢手,隐隐听见院中咯噌一声,像是砖瓦碎裂一般,跟着这声音便越来越大,越来越急,众人这才瞧见满院铺地青砖,自两人脚底开始,一块一块依次碎裂,不多时响声一听,再看院中地面,竟然没有一块完整青砖,自是被两人方才一战内力所激!越霓虽是知道中原有内家武学,可从未见过如此场面,只是张大了嘴一脸惊愕!
“哈哈哈!”朱家同优旃也是各自望了望自己脚下,都是放声大笑,朱家这才一拱手道:“优旃先生,朱家有礼了,先生既来无难庄,何不遣人通报,却要自己这般……这般……进来!”他本想说优旃何以要这般鬼鬼祟祟进来,可优旃若是论起身份,同墨家钜子乃是平辈相交,这鬼鬼祟祟四字,未免有些失了恭敬,只好问的含糊不清!
“哈哈!”优旃自是知道朱家说话吞吐之意,也不见怪,哈哈一笑道:“矮子乃是接了一个故友消息,知道无难庄有些机密之事,不免前来窥探一番,不想墨家钜子虽不知下落,墨家这武学一道,似乎更胜往日,当真是后生可畏,假以时日,以你这番造诣,将来能胜过你之人,世上恐怕不过一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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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8章 蚩尤九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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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家见优旃说那“一二”之时,眼光落却是落在张良身上,呵呵一笑道:“我师父当年曾经说过,四至剑法,六辟掌,三则手、从义功虽号称墨家四绝艺,但到巅峰之境,出神入化之时,始终难匹道家一本真经,此乃成圣与修仙之别,人力难以更改,张兄弟而今丹火未足,却正值壮年,将来之功,非朱某所能企及!”
“优旃先生,你是一人来此,还是同青妹同来?”张良却是有些急切道:“她现在何处?”越霓见张良到底心中牵挂赵青,见了这个貌若侏儒之人,便立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