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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先生你岂不是要被他们活活折磨死了?”越霓听的既是害怕,又是不忍,又有些疑惑道:“还是说先生你竟然将那毒质逼出体外,这才得以脱身么?”朱家几人原本听的都是有些惊心动魄,优旃说的虽是粗略,可他几人都是武学高手,许多详细之处不言自明,对这门练功之法都是有些骇然,听了越霓这一句,这才回过神来,毕竟优旃就在面前,并未因此身死,不免暗自都舒了一口气!
“或许是矮子命不该绝……”优旃望着屋外,幽幽道:“或者是此法有违天道,上天也不容他,兵主宗这些人为了试毒,也杀了好些个江湖高手,江湖中颇有几位高人已然觉察出这其中异样之处,其中便有矮子早先结识的几个好友,兵主宗之人也不曾防备矮子与这些朋友自有联络之法,都是一路行来,预先留下的,等到这些人按图索骥寻上门来,就是兵主宗哪位宗主也不是对手,国尉大人更是一身武学出神入化,兵主宗这位宗主,连同谋算矮子的那几个人,尽都死在国尉大人手上,只可惜矮子这些朋友来的太过仓促,兵主宗这些人又十分机警,因此虽是灭了元凶首恶,可那蛊鼎连同那宗主所记下的两卷心得都不知所踪!”
朱家听的眼光一闪道:“这么说,后来嫪毐身为兵主宗宗主,必然是得了这两样物事了!可那七色斑蝥岂不是就此便要为害一方?”越霓却是一脸关切之意瞧着优旃道:“那这些人死了,谁来给先生解毒呢?”
“姑娘是说矮子身上剧毒么?”优旃见越霓水灵灵的大眼睛颇有几分焦虑之意,知道这姑娘到底是心底良善,呵呵一笑道:“那日一场乱战,七色斑蝥同那大蛇互斗而死,两样世间奇毒,就此一命呜呼,矮子本说自己就此也不过一死,反倒是一场解脱!不想世间到底是有能人异士,不顾自己一身修为,竟然拼着自己中毒之危,几乎耗尽心血,硬是将矮子身上这毒质尽数褪去,可矮子也因这一场劫难,经脉受损,四肢身躯都为之异变,成了个侏儒之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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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8章 咸阳惊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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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将如此奇毒从先生体内逼了出来,这位能人异士,只怕是世间少有!”张良幽幽叹了一声,现在才知优旃为何当日在商邑山中之时,便对这兵主宗有些愤恨之意,直至今日才知优旃竟然还有这样一场遭遇,难怪道常七老之中,其余六老多有几分道德之士的样子,在朝之人便是显官,在野之人便是隐逸,只有优旃身在倡优门中,若不是这一场遭遇让他形容尽改,此人功名,未必在东陵侯召平之下!
“张公子何出此言?”优旃今日将此事和盘托出,也觉得心中为之一松,向着张良一笑道:“这般易筋锻骨,伐毛洗髓之法,张公子不也曾有过一次么?若不是此法,矮子身上那毒质也未必能逼的出来,只不过矮子因此得了一些好处,那鹏抟九天,便是当**毒之时所授,毕竟以这两种毒质之烈,只凭外力难以尽除,天下间也唯有鹏抟九天,能令内力尽显水之为物,有似涓涓细流,潺潺清溪,湖海之阔,风浪之激,以此为用,便可涤荡肺腑,冲刷筋脉!这一粒丹从来非同小可,公子可要时常心中思量才是!”
“多谢先生指教!”张良听得心中一动,已然明白那位奇人异士便是尉僚,自己能以一介凡夫俗子之躯,受得住化鲲丹的药劲,让内劲如水流一般通融于经脉之中,这根基便是尉僚替自己打通的,后面那几句,更是有意提点自己,毕竟这鹏抟九天乃是化鲲丹所谓得第九粒丹,其中意思,自己虽从来不忘,可到底还是有些茫然之意,现下在听优旃此言,看来这一招,非止是将前面内息运转之法融为一体,只怕其中内力变化,同前面招数所用截然不同,口中不由喃喃道:“风浪之激……风浪之激……”
“优旃先生,敢问当年嫪毐一身功夫,可是这以毒御毒之法么?”朱家并不在意在意优旃指点张良之话,心中乃是另有所想,脸色忽然一变道:“难不成就是为此,这才惹的道常宗同天下墨家联手,免得嫪毐练成此功,为害天下么?”
“那倒没有……”优旃似乎有些回想当日之事,微微一叹气道:“嫪毐一身武学,不过是来自兵主宗那以毒练功之法,并非是那以毒御毒之法,不过这蛊鼎的确在他手中,他武功虽高,一来是天赋异禀,二来是得了蛊鼎之力,毕竟那蛊鼎上所刻,便是兵主宗以剧毒练功的紧要法门,他自己身上其实无毒,他也知晓那两卷以毒御毒之事,可那两卷书,并不在他手上,似乎就此失落,再无踪迹,蛊鼎在他手中,也只是想要借此练出蛊虫来,让人受制与他罢了!后来他事败身死,蛊鼎又下落不明,甚有人猜疑此鼎被他藏在太后陵墓之中,谁料想竟被你墨家钜子寻了出来,想来该当是钜子也知道这以毒御毒之法太过阴狠酷烈,可要没了这蛊鼎聚毒之力,漫说这以毒御毒之法,就是兵主宗通常武学也难到天下高手境界!”
“先生所言甚是!”朱家点了点头,神色凝重道:“天下墨家以兴天下之利,除天下之害为己任,钜子但凡知道这蛊鼎所在,必然不会坐视不理,只是没想到这蛊鼎还有金蚕之用罢了……”
“说起来这蛊鼎也并非是个祸害!”田解一旁摇了摇头道:“想来还是看人如何来用,落在兵主宗手中,便是聚毒的祸害,落在我墨家钜子手中,便有金蚕入鼎,只可惜钜子不知其中诀窍,不然金蚕丹成,兵主宗那些人,未必能奈何钜子!咱们须得尽快寻出钜子下落,找见此鼎才是!”
“田宗主,话不是这么说!”朱家转头向着田解,沉着脸道:“此鼎有千般害处,只有一般好处,并非吉祥之物,钜子寻见此鼎,必然也是想将此鼎毁去,怕只怕此鼎非是人力所成,也非人力能毁,钜子携其东来,十有八九是想将此物沉于汪洋大海之中,从此世间就算有人知道此物下落,也未必能拿得到手,这害物也就算除了……”
“朱家,你未免自视甚高了罢!”葛筑倒是有些赞同田解之话,甚是有些不同意朱家所说,冷哼一声道:“你莫要忘了,咱们愿尊你吩咐,不过是要同心寻得钜子下落,至于钜子心中如何想,只怕非是你一门宗主便能料定的!你怎知钜子便要将此物沉于汪洋大海之中?又怎知钜子不是要将此物收在我墨家门中,从此江湖就算有人知晓,也未必有人敢来天下墨家生事!”
“葛宗主,你莫要忘了,钜子得鼎,便如同天下墨家得鼎,而今钜子何在?那鼎又何在?”唐天机却是能分出这其中利弊来,立时帮着朱家顶了一句道:“所谓明珠弃于市,市人莫不按剑相眄,朱宗主所言沉鼎于海之说,未必是真,但钜子决然不会将此鼎留在天下墨家,须知天下能人异士极多,既知天下墨家有此奇物,岂能心不所动?如此一来,不是给天下墨家招来不尽无妄之灾么?”
“不错!”朱家也应了一声道:“唐宗主所言极是,至于沉鼎于海,我自认决然如此,不然钜子何以在张公子这里留下西海之踪?只不过西海虽也是海,未免失于狭小,不似东南汪洋,渺然不可寻罢了,我意已决,定要亲身西行,若是钜子安好,一切谨遵他意愿行事,若是钜子有不测之事,朱家必然将此鼎投于汪洋之中,以遂钜子之愿!不知三位意下如何?”
张良同越霓两人见这四位宗主各有所见,似乎有些争论不下之意,不想朱家此话一出,田解凝思片刻道:“而今且不论钜子生死,天下墨家也必要寻见他所在,既然朱宗主决意西行,田某身为墨家宗主,绝不畏首畏尾,至于那鼎如何处置,依我所想,只要那鼎在钜子身旁,他老人家必然留下处置之法!朱宗主只说何日启程罢了!”葛筑唐天机两人也是对视一眼,向着朱家一抱拳道:“我二人同田宗主一般心思,此次西行,就请朱宗主吩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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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9章 咸阳惊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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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去西海,程途数千里……”朱家见众人意决,略一沉吟道:“其中奔波跋涉自不用说,料来兵主宗那四凶五恶也不肯让咱们这一路上安安稳稳,这一去,将来是否有回程之日都难预料……我意各位宗主今日就请各回宗门,将身后之事安排妥定,一月之后,在我庄上相会,不知几位意下如何?”
“就依朱宗主所言!”田解仍是有些急吼吼的模样,脸上却甚是凝重,起身拱手,再不多言,竟然径直出门而去,另外两位宗主也是默不作声而起,随在田解身后而去,看的越霓有些莫名其妙,这三位宗主似乎同朱家颇有些不睦,怎地对朱家这一句话连半点疑义都无?张良却知,这四人同为墨家宗主,内中虽是互不服气,可到了关乎墨家根基之事,紧要关头,这门户之见便弃之不顾,钜子下落此时乃是天下墨家最大之事,既然朱家决意西行,其余三位宗主决然不会袖手旁观,一月之期,不过是让各位宗主将门中之事尽都安排稳妥,甚或连万一西去遇险身亡,难以东归,身后宗主之位传继何人都要就此选定,可谓是抱着必死之心,再无回顾之念,颇有几分临危不顾的豪气!
“田仲!”朱家起身目送田解几人出门而去,却是回头向着躺在软椅上的田仲叫了一声道:“我此去西海寻觅钜子踪迹,未必能够回来,我与你以三年为期,三年之内,我若还未回来,你便是墨家侠门宗主,你可明白么?”
田仲半躺在软椅上,此时尽力抬起半个身子,一脸肃穆道:“谨遵宗主吩咐!”竟是连半点推诿也无,想来也是知道就算自己不肯,朱家也绝不来勉强,可墨家子弟,素来以不能临危受命,迎难而上为耻,就如当年墨子知道楚国攻宋,不顾自己衣衫褴褛,乃是一介卑微之士,跋涉千里,冒着妄言被杀之危,身入楚国,到底劝说楚王罢兵休战,消弭了楚宋之间一场大战!今日朱家既然肯将侠门交于自己,乃是对自己莫大的信任,自己若是有所推拒,则有些顾难而返之意,因此不顾自己此刻身虚力微,慨然应诺!
朱家见田仲答应的爽快,点了点头,一脸释然道:“你能如此,我无忧矣!自今日起,我传你墨家武学内功心法,你身上之伤,至多不过一年便可痊愈!”田仲却是一脸郑重道:“多谢宗主,不过不可以三年为期,今日张公子,优旃先生,还有这位小…。。小师叔,都在此,就请他三人做个见证,不管三年五年,只要宗主东归,这墨家侠门,还是以你为尊!”他说到越霓的时候,心里甚是有些别扭,他在墨家身份比朱家低了一辈,那倒也没甚么,毕竟朱家比他还大着几岁,一身功夫又是他所不及,可越霓比他小了许多,偏生是娄敬的弟子,跟朱家以兄妹相称,因此说道“小师叔”三个字,这声音不免小了许多!
“田大哥不要这么称呼!”越霓听的噗嗤一笑道:“我虽是娄老师门下学生,可也不曾学的功夫,似乎还不能身列墨家侠门之中,就连自己是不是墨家子弟,我看娄老师自己都未必明白,你不用太过在意此事,只管叫我越霓姑娘就成!”田仲听的心中有些不以为然,越霓虽没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