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先生你如何知道?”赵青这一下可当真是有些惊讶,宫中遇袭,始皇帝大为震怒,此事封锁极严,当夜在场之人尽数不得离宫,优旃身在千里之外,却是如何知晓的?优旃却是瞧了一眼朱家道:“此事蹊跷之处便在此,你们今日来此之前,朱宗主已从江湖上得了风声了!”
“敢问朱宗主这些日子身在哪里?”曾堃闻言脸色微微一变,步子往后一撤,已是全神戒备之意,盯着朱家道:“这风声又是从何处而来?那人现在何处?”
“尊驾这是在疑心我么?”朱家只是冷冷一哂道:“江湖风声,从来众口纷纭,既然传到此处,便再难寻觅那肇始之人,请恕朱某不能明告!”
“曾堃,宫中之事与朱宗主无关!”优旃连忙向着曾堃摇了摇手道:“朱宗主这些日子不在庄上,乃是为了西行之事安顿诸庄事宜,况且朱宗主身为墨家宗门首领,光明磊落之辈,因此决然不会是他,你莫要乱猜疑!”
“该当不是朱宗主!”赵青此时也依在张良身边道:“不然师父也不会让我同曾大哥你尽快赶来这里寻优旃先生了!既然寻见先生,此事尽可慢慢商量,不急在一刻,良哥,我看你身上伤势已好,看来秦不周说的不错,越霓妹子部落中,果然有墨家当世高手在!”赵青现下对天下墨家颇有几分好感,当日张良被朱无忌打成重伤,虽是被越霓救了去,仍是担忧到了匈奴部落之中无医无药,难以救治,好在越霓书信中也知道赵青定然忧虑此事,也曾说明自己老师娄敬,乃是当世高人,这等内伤,自然不在话下,这才让赵青放下心来,现下见张良神完气足,哪里还有半点受伤之意,自是对越霓兄妹和哪位娄敬甚为感激!
“我也不曾想到越霓妹子的哪位老师竟然同商邑那几位老神仙一般,都是当世的隐逸!”张良轻抚赵青一头秀发道:“不过娄先生看出我那几招剑法异样,因此急命我前来无难庄,将这剑法演给朱宗主看,一路上都是越霓妹子照顾到此,又蒙朱宗主赐了一丸良药,这才内伤尽复!本来只说这几日就回去咸阳与你相见,不想你竟然来了!”
“那我可得多谢越霓妹子,多谢朱宗主了!”赵青闻言便朝着越霓朱家两人盈盈下拜,慌得两人赶忙过来拦住,朱家便道:“殿下何必如此,张兄弟同我天下墨家,颇有几分渊源,既有钜子传密之意,又有娄师叔治伤之举,说起来也算的上半个墨家的弟子,朱某岂能看着张兄弟有伤在身,却置之不理么?倒是越霓姑娘这一路上,照顾张兄弟带伤之身,颇为有些辛苦!”
“姐姐你可别谢我!”越霓见赵青转过头来,一脸感激之情,又要拜自己,一把将赵青拦住道:“你忘了么,我哥哥曾说的,我们二人在秦国姐姐和张公子恩情,到了匈奴,匈奴人自然要像对待我和我哥哥一般招待你和张公子,这也是你我姐妹情谊所在,何必言谢?再说我此次同张公子来中原,也有些逃难之意……乃是投奔姐姐你来了……”
“逃难?”赵青听的一怔,张良知她不晓得其中曲折,便长话短说,将自己当日受伤,到了单于王庭之事,再到如何此处,一五一十的简要说了一遍,其中对越霓逃婚,冒顿为质之事说的十分详尽,却将自己遇伏之事轻描淡写而过!他当日虽是险些死在彭越手中,可对这个汉子倒是有几分好感,若是将此事说的太过详细,免得惹怒赵青,一句话传了出去,彭越那奉跖寨必然被大军捣毁,反倒显得自己是回过头来报复了!
“竟然还有人敢在此地伏击张公子!”曾堃听的冷哼一声道:“奉跖寨之名,我也听人说过,既然哪位彭老大如此胆大,曾某说不得这几日便要去奉跖寨走走,看看他那阵法可抵得住我手上这张弓么?”
“哈哈哈,彭老大那点本事,只能应付寻常好手!岂能是封喉箭的对手?张公子若不是当时伤势未愈,彭老大岂能得逞?”朱家见曾堃有些恼怒之意,多少却是替彭越有些担忧,见外面庄仆抬了酒食进来,连忙一笑道:“来来来,诸位莫要枯站说话,且请坐,我庄上酒食寡淡,聊作饱腹而已,比不得外面丰盛,还望诸位……”他原本想谦逊几句,免得赵青曾堃这等见惯宫中那般锦衣玉食,酒筵铺陈,到此见了自己粗疏酒食觉道招待不周,哪知话未说完,外面庄仆已是流水价一般进来,一桌桌虽说不上是山珍海味,也都丰盛非凡,见张良越霓两个都是低头发笑,猛地醒悟过来,这些庄仆乃是照着优旃吩咐准备的饭菜,自然酒肉齐备,无一不足,只得讪笑一声道:“诸位坐,请坐下说话罢!”直到诸人坐定,这才叫过一个庄仆来吩咐道:“去将郡守大人请去客房中安坐,照此酒筵奉上,还有外面带来得那些军将,都招待好了!”
优旃肚中本已有些饥饿,落座便拽过一只鸡来,撕做两片,放在口中大嚼,含糊不清道:“殿下,这宫中之事,到底如何?你来寻矮子,敢怕不是只为了来给矮子通报一声罢?”赵青原本也有些气恼彭越竟敢伏击张良,有心当真叫曾坤去奉跖寨走一趟,见张良向着自己默默摇头,眼光示意朱家,意思乃是此事就此罢休,也算是给朱家一个面子!便忍住不言,见优旃问起自己来意,紧挨张良坐下道:“我此来朱宗主庄上,一来是给先生通报一声,二来是师父命我前来告知先生,不用回去咸阳,径自往楚国郢都,他自会在哪里与先生相会!”
(全本小说网,。,;手机阅读,m。
第266章 咸阳惊变
(全本小说网,。)
“郢都?”优旃脸色突的一黯,吸了一口凉气道:“看来当夜宫中之事非小,你师父已是疑心到此人了!”
“师父疑心何人?”赵青被优旃说的一怔,她只当尉僚亲赴郢都,乃是为了夜祭死士之事而去,可听优旃此话意思,似乎其中还另有旁人。优旃却是一脸忧思道:“殿下且说说当夜宫中究竟如何?”
“其实朱宗主那风声,想来说的也大致不错!”赵青睨了朱家一眼道:“当夜原本无事,一切照常,大风府依例巡行之时,发觉有人入宫,熊剧暴融二位即刻示警宫中,循踪查勘,不料两人骤遇强敌,动手不上十招,两人都被人打伤,被那人就此走脱,及到宫中戒严,各处搜查,连东陵侯都入宫守护,这才发现夏无且药室之中被劫掠一空,夏无且也被人打成重伤!这便是当夜详细,不知朱宗主那风声,与此可相同么?”
“朱宗主所言与此大致不差……”优旃脸色愈来愈是沉郁,颇有几分自言自语道:“难怪你师父会疑心到此人身上,以熊剧暴融二人联手,尚且在此人手下走不过十招,这等高手,除非是你师父亲自出手,或是当年朱英,上一任钜子才有这等本事,除了他三人之外,也只有此人了!”
“以先生此言,朱宗主也没有这等本事么?”曾堃心中仍是有些不信之意,毕竟朱家这风声来的有些异样,优旃抬头看了一眼沉着脸的朱家,向着曾堃冷笑一声道:“朱宗主一身武功,与矮子相差不多,胜过暴融熊剧二人不难,也须在两百招以后,若说十招之内将两人败于掌下,这两位未免有些名不副实了罢?只是夏无且那药房之处有些奇怪,那药房之中,除了夏无且之外,韩众也在其中,何以夏无且身负重伤,却不见韩众踪迹?”
“韩众在咸阳宫中?”朱家因曾堃始终疑心自己,多少心中有些不悦,只是黑着脸一语不发,听的优旃这一句,脸色忽然一变,似乎十分惊讶一般!倒叫赵青曾堃都有些讶异,韩众在宫中之事,他们自然知道,可从未听过此人有甚么本事,似乎只是一个寻常炼丹的方士,须知秦国宫中方士何止千百,赵青曾堃又如何能将此人放在心上!朱家也是冷笑一声道:“难怪我所听说的风声之中,说是皇帝炼丹将成,看来这炼丹之事,便是从韩众这里来的了!”
“韩众是谁?”张良同越霓都未曾听过这个名字,自然不知,越霓生性好奇,知道朱家如此惊讶,这韩众必有来历,朱家向着越霓看了一眼道:“小师妹你是不知,韩众号称仙客,一身得一玄功出神入化,只是生性恬淡,最好求仙访道,烧鼎炼丹,因此绝少在江湖上显露名声,我只说此人早已远遁深山,炼丹成仙去了,哪知却在咸阳宫这等世间繁华之地!优旃先生,以韩众一身武学造诣,就算国尉大人与他相对,也未必敢说稳操胜券罢!”赵青同曾堃听的都是有些骇然,韩众身怀武学,他们自然知晓,可从未见他使过,况且此人每日里都只是说些炼丹求仙之法,从未料到韩众身上功夫竟然堪于尉僚匹敌!如此说来,咸阳宫中岂不是有两位当世一等一的高手?
“那自是不敢!”优旃摇了摇头道:“韩众若是同国尉大人动手,两人不上千招,旁人绝难看出胜负,只不过韩众从不以武学为能,一心只愿炼丹求仙,若是夜袭咸阳宫之人遇见他,恐怕未必能走得脱!可他那夜不在夏无且药房之中,又在何处?”
“再与我父皇谈论丹期!”赵青这才开口道:“先生该当知道,每月月圆之时,我父皇必与宫中丹士详论丹期,说些炼丹之要,每到此时,我父皇必然在咸阳宫高楼之上,只留一二丹士,连守卫之人也不能再近前,宫中更是不知我父皇当夜在宫中那一间楼上!以此静候真仙降临,授予丹方,韩众当夜便是与我父皇在宫中高楼之中,因此不再夏无且药房!”
“这就是了!”优旃点点头道:“可你师父何以会疑心到那人身上?”赵青顿了一顿道:“据熊剧暴融二位讲,来人一身武功,与我师父相差不多,连武学招式都说的出来,夏无且身带重伤,似乎也是伤在九鼎道要经内劲之下,因此我师父才让先生往郢都一行!”
“天下还有人会九鼎道要经?”张良这一下心中大奇道:“此书不是只有一本么?”赵青也是一脸不解道:“良哥说的是,优旃先生,你所说那人,到底是谁?”
“此人久已不出江湖!”朱家连声冷冷一笑道:“只怕张公子见了还得叫一声师叔罢!”这一句听的张良赵青惊讶非常,连曾堃都是一脸讶异,难道说尉缭还有一个师弟不成?那何以此人竟然不在道常七子之中,也从不听尉缭说过此事?
“朱宗主看来对江湖旧事倒是知道的不少!”优旃望着朱家道:“不过却也有些知之不详,敢怕是当年钜子告诉你的罢!此人同国尉大人亦师亦友,却并无师门名分,至于他那一身功夫,乃是得自国尉大人传授,真要论起师门传承,张公子大不了称他一声师兄,更何况国尉大人也并未认承张公子就是自己门下!”
“我怎么没听师父说起过还有这么一个人?”赵青越听越是惊讶,张良同尉僚没有师门传承,可她却是尉僚亲传弟子,若是真有如此一人,岂非是师门之人?可此人既然同尉僚有些旧交,又何以夜闯咸阳宫?
“此人我也未曾见过!”优旃低头凝思片刻道:“当初也是听东园先生隐约提过,国尉大人壮年之时,曾与一人交好,此人非但聪颖绝顶,更兼心怀大志,两人相见恨晚,彼此相结为友,国尉大人一身所学,也都传与此人,无论智量武学,可说与国尉大人一般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