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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这一次西来,张良原本可以置身事外,只因当年钜子传剑之意,再有兵主宗前后数度同张良为难,这才随着自己一起来,助自己一臂之力,说起来赵青曾堃两人功夫之精,也让朱家一路上安心不少,就是越霓,何尝不是因张良而来?哪想到在此骤遇大敌,若是张良有伤,自己实在不好向两个姑娘交代,因此见张良招式渐渐慢了下来,眼睛虽是不离刑猛面门要害,可这手底多少有些力不从心!忖度半晌,向着娄敬道:“不如让张公子退下暂歇,让弟子上去替他接下这一阵如何?”田解几位宗主此时虽对张良功夫颇为惊讶,可对朱家此话,也是十分赞同,登时都是一齐望向娄敬,只要他一点头,四宗主立时联手齐出,先拦下刑猛,换下张良再说!
“你们?只怕你们还不如他嘞!”娄敬回头瞥了一眼朱家等人,脸上冷冷一笑摇了摇头道:“武学之道,若只凭手上本事,自身内力修为,始终难成大器,心思智谋,也是武学之途,别看这后生现下修为尚浅,可凭着他心中智量,我看这没头没脑的,今日只怕要栽在他手下,你们上去,不过是徒劳罢了,若他真有不敌,也自有我在后救应,用你们不着!”
朱家见娄敬如此说,喉头一动,又只得将话吞回肚里,娄敬在天下墨家,虽只是一介散人,并无钜子之威,可毕竟是自己师叔辈,他既然说张良必然无虞,也只得耐住性子,可一回头间,脸上突然一愣,张良刑猛两人已然斗过百招开外,只在朱家这一愣神,场上形势已变,张良被刑猛这般稳扎稳打,招式渐渐凝滞,难有方才那般挥洒自如,刑猛却是愈发招式凌厉,逼得张良颇有几分左支右绌!赵青更是挺剑向前两步,她不是墨家之徒,自然不会理会娄敬之话,暗中示意曾堃,待张良再退少许,两人便即刻攻上,越霓见曾堃有备,也早已将羽箭搭在弓弦之上,只待曾堃举动,便即刻激弦而发!
“张公子,莫怨老夫辣手!”刑猛渐占上风,也早已瞧出这般众人蓄势待发,想要在危难之际救下张良,只是除了娄敬之外,他自忖其余众人难有这般本事,口中忽然一声断喝,挥掌直上,正是张良身形转变一个滞涩之处,想要一击而收其功。张良早已将刑猛这一招看在眼中,只是见他身形动时,右肩微微一沉,心知不妙,身形竟然就此凝住不动,脚步一侧,双掌翻飞而出,看样子竟似要同刑猛双掌相对,这一下正是刑猛求之不得,脸上狞笑一闪,掌势陡然一撤,身形向前一挺,右肩疾撞而出,正是张良此前避过的那一招万军突!
“中!”众人见刑猛又使出这一招,也都心中一紧,就是娄敬都呼吸为之一顿,就见张良身形忽然急转,已是同刑猛面目相对,刑猛似乎也早已料到这一撞张良必然有备,等到两人身形一错之际,忽的左肩又是一沉,原来他右肩那一下乃是虚招,正是要骗的张良正对自己,此刻两人身形已近,他左肩陡然发力,张良再难有闪避间隙,只说这一下张良必然中招,忽听他口中一声呼喝,原本翻出的双掌猛的一聚,正是自己双肩劲道相错,身形稍稍一停之际,只这电光火石,间不容发瞬间,突地发觉张良双掌不知何时已虚按在自己胸前,心中不觉一沉,好似被人从万丈悬崖上扔了下来一般,全身劲力也就此消散殆尽,呆呆站在原地,低头看着张良双掌,一脸的难以置信,明明自己胜券在握,何以变成这般模样?
“多谢前辈指教!”张良见刑猛身形陡停,心里也是长舒一口气,脊背阵阵发凉,这一招实在太过凶险,那一瞬间稍有偏差,自己双掌便与刑猛错身而过,那时节纵然自己能在刑猛左肩之下逃出性命来,也不免被撞成重伤!连忙向着刑猛一揖,缓缓收掌退开!
“良哥你……你赢了?”直待张良回到自己身侧,已是看的发怔的赵青这才猛省过来,她方才大惊之下,几乎已是要挺剑直上,就是曾堃越霓两人,也都弯弓搭箭,弓弦都已扯开,哪知这一瞬之间胜负陡然翻转,张良竟然安然无恙,留下刑猛站在哪里好似失了魂一般!墨家四宗主也同刑猛一般,都是看着张良有些发呆,只娄敬神色凝重,眼光一直不离刑猛左右!
张良将赵青手中长剑接过,替她插回鞘中,见她方才担忧惶急之意还未全然褪去,轻轻将剑鞘交在她手中柔声道:“不是赢了,是刑前辈手下留情,这才侥幸没输罢了!”他话虽如此说,可人人都看的出来方才刑猛何尝有半分容情之处?只是除了他与刑猛、娄敬之外,旁人均不知张良为何而胜,刑猛何以胜券在握,却似被人抽去全身劲力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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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2章 兵主显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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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胜了就是胜了!难道老夫输不起么?”刑猛此刻已是回过神来,口中有些忿忿道:“老夫原以为你二十年内,才有胜过老夫之时,现下看来,不过十年,老夫只怕便不是你对手!”朱家等人听的都是有些不解,刑猛既然已是认输,可这话意之中,似乎仍是张良不及自己之意,多少有些纳闷。娄敬却直至刑猛开口说话,这才脸上神色一缓,戒备之意顿去,甚或有几分赞许道:“人言刑猛乃是兵主宗第一豪迈慷慨之人,今日一见,才知果然如此,娄敬佩服之至,今日张公子虽胜,一则乃是他这智谋过人,二则也是你到底手下留情!”
“老夫不用你在这里说风凉话!”刑猛瞪了一眼娄敬道:“若不是你出言指点,他决然不是我对手,不过他虽是找出老夫破绽所在,却难置老夫于死地,若当真就此决死一战,老夫不免一死,他只怕也活不成!”朱家等人真是越听心中越是迷糊,怎么听来方才都不像是张良胜了,可刑猛也亲口认输,此时要是将这其中缘由问个明白,多少有些揭输者疮疤,因此人人心中都憋着一肚子疑惑,娄敬略一沉吟,看着刑猛早前在路上划下的那条线道:“既然如此,这西行之路……”
“输了还要这线作甚?”刑猛脸上虽还有些不甘,可也甚是磊落,几步走到近前,伸脚在地上胡乱抹了两抹,这才叹了一声道:“老夫今日放你们过去,并非兵主宗放你们过去,那西海所在,由此径直往西,再有十余日路程便能看见,那地方又是茫茫草原之处,海水咸不可饮,你们墨家钜子当年便是在那里失了踪迹,今日你们来,我看四凶未必会让你们从容返程,不过凭着你们武功智谋,应付起来该当不难,只小心常蛇便是,老夫也有许多年不曾见他了,他虽是四凶五恶之末,可这狠毒阴险,便是今日宗主也有所不及……唉,难道说天不容兵主宗,前一任宗主,用心叵测,招惹雄主,祸及无辜,几乎让宗中为之一空,这些年好容易有了些许气象,这一任宗主似乎也不甘就此,看样子是要重蹈覆辙,这好好的一个江湖宗派,为何总是要自取覆亡之道?真不知将来这江湖之中,还有没有兵主宗之名……”
众人见刑猛口中絮絮叨叨,又似告诫,又似自言自语,一脸落寞,背着手踽踽而去,一时间心中都生出几分沧桑之感,等到他到了田中,拿起锄头,向着崖壁飞身跃起,不等身形下落,手中锄头向着崖壁上一勾,借力又是向上一翻,如此不过三两下,竟然翻过山崖,身影隐没在枯草乱树之中,再也不见,这才都惊觉此人真是当世罕见高手,张良更是一脸惊愕,同赵青对视一眼,这等身法,他们两人也曾见过朱无忌使过一次,不过朱无忌乃是自上而下,刑猛不过是自下而上罢了!
“你们听到他说的话了!”娄敬目送刑猛翻崖而去,这才回过头来对这朱家等人道:“此去西海,看来是步步险,处处难,一路之上,还是多做小心的好,兵主宗除了刑猛为人刚正之外,其余之人都是无所不用其极,莫要着了别人的圈套才是,至于那常蛇,更是要多加防备!”
“娄老师,良哥方才明明是赢了,怎地刑前辈却似乎有些不服?”赵青此刻心中还是一片迷糊,向着娄敬问道:“难道当真是他手下留情,这才输了一招么?”唐天机也是一脸不解道:“弟子也有些不明白,师叔指点张公子之时,说的乃是刑猛武功要害,乃是在双眼口鼻之间,何以张公子双掌虚按他前胸,便就此认输?这似乎有些于理不通啊?”
娄敬斜眼瞥了瞥唐天机,有些无奈摇头道:“所以说你们几个,只知徒练武功招式,全然不懂运用之道,更不要说甚么智谋心计,跟张公子比,真是有天壤之别,连这其中关窍都猜不出来,就算我有意指点你们,恐怕你们也难在刑猛掌下走过五十招去!越霓,我来问你,你可知方才我指点张公子那意思么?”
“啊?我……我……”越霓不意娄敬竟然来问自己,脸上神色登时有些慌乱,掠了掠额前散乱的秀发,稍稍凝神道:“弟子也只是这时分才猜出其中一二,也不知对与不对……”
“小师妹尽管说无妨!”朱家自刑猛离去,早已瞧见越霓有些沉思之意,似乎是想到些甚么,再听娄敬出言相问,已知越霓必然是洞悉其中关窍,不由出言抚慰道:“无论对错,说出来大家参详参详,便知其中端的!”
越霓虽是娄敬名下弟子,其实对这武学一道知之甚少,武功更是不值一提,现下要她对这一众江湖高手解说方才娄敬话中意思,如何心里不有几分紧张,朱家这一安慰,这才让她稍稍定神,稳了稳心思道:“老师指点张公子之时,曾说刑前辈这门武功乃是常羊神功,又口口声声说他乃是无头无脑之人,方才弟子心中琢磨,老师说的或者不是刑前辈,其实意思所指乃是刑天,当年刑天同黄帝一战,头颅被斩,可其志不泯,遂以乳为目,以脐为口,操干戚而舞,因此刑前辈这一门武功要害,其实不在双眼之上,乃是在胸腹之间!”
“啧啧啧,我这女徒儿,只是不肯学武!”娄敬听越霓这一番论断,不禁捻须大笑,连声赞道:“她若是修习武学,除了朱家,你们三个只怕不是我这徒儿对手!”朱家等人也都是恍然大悟,刑天断首之事,他们自然也是听过,可一时间竟然没想到这一节上去,葛筑却仍是有些不解道:“可张公子方才同刑猛动手之时,我看他眼光始终不离刑猛面门上下,难道张公子竟然没悟出师叔指点之意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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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3章 兵主显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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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蠢货!”娄敬这一下当真有些泄气,望着葛筑道:“当年你师父如何收了你这么一个榆木疙瘩变成的弟子?真真是辱没煞墨家名声!方才说了那么多,你竟是一句都不曾往心里去,你当那刑猛是个死人么?你双眼紧盯人家破绽之处,他心中岂能不有防范?凭着张公子本事,若是刑猛再处处小心,你真要今日刑猛将他毙于掌下么?罢了罢了,跟你说这么多,你也是个不通,甚么叫疑兵之计,你想来也是不明白了,幸好我指点的不是你,不然今日只管在此等着收尸办丧事就成!”
“娄老师莫要生气么……”赵青此刻心中颇为得意张良方才与刑猛这一战,自己也没想到这其中还有这么多玄机,见葛筑被娄敬数落的灰头土脸,赶忙出来劝解道:“天下墨家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