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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画了一个叉,这才极为小心在地上用手一点点抠起土来,只向下抠了寸许,土中已然是露出一个物事来,火光一照,竟还有亮光闪动,葛筑同唐天机两人对视一眼,都是微微一点头,唐天机便轻轻伸出一指,按在那亮光之上,葛筑却是向着钜子尸身之前挖出一道沟,愈是向下,愈是小心,直至露出一节兽骨,再寻见那兽骨两头连接之处,四下瞧了瞧,向着赵青道:“妹子看见这接缝之处了么?你剑法在我等之上,现下我将这缝隙稍稍拨开,妹子须得一剑从中而过,将其中牵连机关的线头切开,万万不能切到这兽骨之上,但有震动,上面机关立时便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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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6章 义骨碧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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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赵青万没料到,这决定众人生死之际,竟然要交在自己手上,可现下看着局势,已然是推辞不得,只得手握剑柄,但觉掌心中已是有汗渗了出来,张良伸手在她肩头轻轻一按道:“青妹莫怕,只论剑法,此处无人能出你其右,你只管动手便是,况且你这青锋剑颇为锋利,该当无事!”
张良这一出声安慰,赵青登时觉得心中安稳许多,深吸几口气,两眼瞧着那两节兽骨接缝之处,手中长剑忽的一闪,薄薄的剑刃竟然是无声无息从那接缝之中划了过去,连两节兽骨挨都未曾挨一下,朱家看的明白,已然出声赞叹道:“青妹子好剑法,既快又准,假以时日,你这剑法大成之日,咱们只怕不是你对手!”赵青见也是长舒一口气,听着朱家夸赞,脸上不由一红!
葛筑同唐天机两人见兽骨中机关已断,都是点了点头,唐天机这才五指成爪,插入土中,将那物事轻轻掏了出来,拂去上面浮土,张良这才看清乃是一个鸡蛋大的铜球,球面上如同蜂巢一般遍布孔洞,每一个孔洞里都嵌着一枚小小铜钉,一根线头连在其中一个孔洞之中,赵青仍是有些不解道:“这物事便是那六合宇宙钉么?按说凭着咱们本事,就算陡然而发,也能挡得住要害啊!”
“妹子见笑了!”唐天机将那铜球拿在手中转了急转,忽的两手捏住上下,左右用力一旋,耳听咔哒一声,里面机括已然锁死,这才向着赵青道:“一枚咱们或许躲的过,六枚可就万万逃不过!”说话时便同葛筑,依着方才画好的图形,从头顶之处沿着对角,又拆下四枚一模一样的来,每一枚上都被一只短箭钉住机括,这才两人合力,将那中间交叉处轻轻掘开,正是那最后一枚!
“难怪叫六合宇宙钉!”张良将这六枚宇宙钉细细看了半晌,再看看那些埋在土中的机括走势,已是明白过来道:“原来是有六枚之数,合宇宙之道!天下墨家这份本事,当真匪夷所思,人所不及!”朱家擦了擦额头冷汗道:“这六件物事,乃是墨家机关暗器中最为厉害的几样之一,若是方才稍有差错,地上这一枚当先而发,任你百般本事,躲避不迭之际,上面这五枚依次落下,其中短钉就半空中分射四出,就是有三头六臂,也再难防得住!”
“好……好厉害……”赵青这下当真是有些后怕,仍是不敢靠的太近,小心翼翼道:“那我方才剑势若是不准,咱们便要被这六枚宇宙钉射成蜂窝啦!”唐天机摇了摇头道:“那倒不会,这六合宇宙钉中,机括所在便是这正中上下两枚,其余四枚已被我钉住机括,就算落了下来,也不至发动,可中间这两枚若是处置不当,一旦击发,咱们也未必逃的掉!现下这洞中一应机括尽数拆掉,看来再无甚么异样了!”
“只可惜钜子不知因何殒命,也未曾给你我留下一点话来……”田解见洞中已无隐忧,脚步蹒跚走到钜子尸骨在之前,细细端详半晌,见四周连只字片语也无,多少有些心中不甘,张良却是瞧着钜子那尸骨样子,两只空洞的瞳孔似乎正对那空空的剑鞘,再看身上那些有些破烂的衣衫,其中似乎少了一片,便向着朱家道:“钜子既然身死,何以拄着这剑鞘不放?”
“嗯?”朱家几人也是有些悲痛过甚,心思早已不甚清明,被张良这一点醒,立时醒悟过来,轻轻从钜子尸骨上将那剑鞘取下,只听哗啦一声,原本端坐在地的钜子尸骨立时散落在地,看来这剑鞘竟然是钜子临终之际全身气力所依!心知其中必有异样,连忙将那剑鞘倒了过来,抖了两抖,一片折叠的整整齐齐的布料从中滑落出来,看那布料颜色,该当便是钜子身上衣襟少了的那一处!
“吾西行会友,偶闻兵主图谋再起,鼎书双得,将以此物乱中原……”朱家将那布料打开,上面行行字迹,正是钜子以鲜血所写,其中将这来历也说的十分分明,乃是钜子无意中得知兵主宗不知从何寻回那只毒鼎,甚或连当年那本毒书也一并寻见,以图将鼎书相合,练成其中毒功,再返中原,因此孤身前往西海之地,寻访良久,终于寻见那毒鼎所在,一场激战之下,兵主宗守鼎之人不敌钜子,毒鼎便被钜子劫走,可钜子也因此有伤在身,直至到了中原地界,兵主宗四凶联手追至,当时四宗主练功未成,钜子生怕以此牵连天下墨家,便密不相报,可后来愈来愈觉得自己身上伤势有些怪异,直至教习张良剑法之际,偶然开鼎发现金蚕僵在其中,才恍然大悟,自己取鼎之际,那毒鼎乃是浸在一缸碧水之中,想来已然被毒汁浸透,自己未曾察觉,至此已然中毒已深,虽然想方设法,可这体内毒质终究不退,思前想后,兵主宗既然能制此毒,也必有解毒之法,只是这毒鼎决然不能留在世上,可天下之大,这毒鼎无论藏在何处,都有毒虫能寻见,就算不为人所得,这毒虫入鼎,也成一方祸害,不过无论是何毒虫,均怕海水,将来就算不能解毒,这毒鼎也须得放在一处稳妥之地,西海乃是西域水面最阔之处,其水与海水相似,岛上又多飞鸟,因此极少虫豸,因此便留下谜题,以备自己一旦力不能支,便将性命留在西海这孤岛之上,可不料路过咸阳之际,夜遇一黑衣人,两下动手,钜子竟然不敌,身负重伤,原想再难逃命,谁知那黑衣人竟然自行离去!至此寻找解毒之法再不可行,拼着残余内劲压制体内毒质,一路直奔此处,亏得身上所带天下墨家许多精要机关暗器,设下重重迷局,这才骗过兵主宗追兵,只是路遇刑猛,失了手中长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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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7章 义骨碧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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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是哪个黑衣人!”田解眼中凶光一闪,一拳冲在洞壁之上,满面愤恨道:“若不是他,钜子手中长剑岂能被刑猛夺下?若不是他,钜子就算毒伤未愈,也不至于落到这步田地!”唐天机却是向着那布上字迹瞧了瞧道:“也不知此人究竟是甚么来头,武功又如此厉害,行踪又无处可觅!连大风府都寻他不见?”
“钜子猜测此人便是当今兵主宗那宗主!”朱家眼光在钜子那血书字迹中逐一而过,沉着声道:“只是钜子颇为不解之处,乃是此人一身武功,似乎包容兵主宗同道常宗两门武学,因此对此人来历甚是有几分猜疑!”
“道常宗?那怎么可能?”张良脸上一惊,道常宗虽是宗派,可除了自己之外,唯有道常七子,若是那黑衣人精通道常宗武学,难道说此人竟然是道常七子之一?心中忽然一闪念间,一个姓名在心中一跳,转眼去看赵青曾堃两人,见他两个眼中也是十分猜疑,想必是跟自己所想那一人相同!
“不会,决然不是召平侯爷!”赵青略一思量,便知此事甚大,道常宗七子之中,四老常在商邑,甚少现身江湖,尉僚同优旃两人去了郢都,算来等张良众人到得咸阳之际,城中道常宗高手,只有召平一人!若就此推论下来,那黑衣人十有八九便是召平,只是赵青自幼同这位侯爷甚是亲昵,深知这位侯爷生性恬淡,对功名权势看的极轻,此刻无论如何也不相信召平竟然便是兵主宗宗主!
“曾兄弟,你觉得呢??”田解见赵青决然不信,却是向着曾堃问了一句道:“你当日回去咸阳城,通报那黑衣人之事,可觉得召平侯爷有甚不对么?”曾堃此刻心中也是大惊,当日咸阳城密地里搜捕那黑衣人下落,宫中之人尽都被翻查一遍,可要当真说连一人也未曾放过,那也不尽然,起码跟在皇帝身边服侍的几个亲信宦官和大风府禁卫,便不曾查过,可那些人在皇帝身边不离左右,岂能出宫跟人动手?召平乃是主持清查宫禁之人,因此彻查之时,自然也不会查到召平身上,只是这黑衣人之事,乃是召平做主上报皇帝,自己同召平相处之时,也未曾发觉召平有受伤模样,耳听田解来问自己,不禁心里便有些恍惚起来,凭着召平一身武功,或可隐藏受伤征兆,也未可知!
“曾堃你倒是说话呀!”赵青见曾堃眼中疑光闪烁不定,心里已然沉了下去,知道曾库此际也对召平起了疑心,若不是现如今距离千山万水,只怕曾堃便要回去咸阳城问个究竟!
“青妹,莫要为难曾大哥了!”张良默思半晌,忽的抬头道:“召平侯爷虽有可疑,不过据我想来,那黑衣人未必是他!”
“张兄弟这话说的有些早了罢?”葛筑脸上冷冷一笑道:“是与不是,须得咱们回去才知,兵主宗功夫是如何传下,我不知道,可这道常宗向来只有七子,如今在加上兄弟你,天下间精通道常宗武学的,不过八人,偏生这兵主宗宗主,也会道常宗武功,更巧的是,当日咸阳城,道常七子,似乎就只有哪位召平侯爷一人!天下之事,可有如此之巧么?”
“葛宗主,你说的的确不差!”张良仍是微微眯着眼睛,思量片刻道:“不过此事的确有许多可疑之初,我与青妹同召平侯爷极为相识,就算遮住面目,凭着身形,也能辨出三四分来,可那夜黑衣人,身材同召平侯爷并不相符,此乃其一,其二便是,若是召平侯爷身负兵主宗武功,在你我面前或许能掩饰的住,可他时常同优旃先生,国尉大人来往,难道还能逃过他二人眼光去么?至于这道常宗武学么,其中或有咱们不知的其他蹊跷也未可知!”
“几位大哥莫要争了!”越霓忽的眼光一闪,站在越霓身旁道:“而今咱们距着咸阳几千里地,徒自在此猜测,未免有些无根无据,总是咱们还有回去的那一日,那时节再找这位召平侯爷,岂不方便么?目下只看钜子还留下甚么话来,若是其中还有证据,咱们便收拾起了,到时候也可用来试一试真伪不是么?”
唐天机瞧了瞧赵青,点点头道:“越霓师妹说的不错,朱宗主,钜子那遗书上还写着何事?”众人在此议论纷纷之时,朱家早已将那遗书看完,摇了摇头道:“钜子这遗书所剩下的,便是他在此地经历,这乌獒便是钜子受伤之际,从狼群口中救下的一只獒犬,难怪这乌獒对钜子如此忠心,钜子在此躲避之时,内伤奇毒并发,已然不能出洞,便是这乌獒在冰天雪地中捕了野物来,可惜钜子那时气力渐衰,已是吃不下东西了,后来春暖冰开,这乌獒便难以渡水上岛,直到无意中落在两个姑娘手里!从这遗书上所写来看,钜子在此困守时日不少,仙逝之际,距今日,恐怕不足一年!”
“可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