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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事决然不能让他知道!”韩众忽然斩钉截铁一般道:“我虽不知此人到底是谁,可他也不知我详细来历,始终以为我楚国刺客,对我防范颇深,更不知我这十余年丹中有毒,只是我不明白,此人虽是兵主宗之辈,可为何绝不肯让我伤皇帝一丝一发,若是被他知道我暗中给皇帝下毒,只怕你我性命都难保!”
张良几人隐身在那石头黑影之中,心中都是疑云大起,照此说来,这位兵主宗宗主,对始皇帝倒是忠心耿耿,可他又为甚同这些图谋造反之辈混在一起?难道说是想以此来剿除这些反叛之人?只是他同韩众既然同在宫中,何以又互相并不知道对方真实根底?
“难道这十余年来,你竟然连此人一点蛛丝马迹都察觉不到么?”魏昏似乎有些不耐烦道:“现下你内伤在身,一旦身有不测,你在宫中这十余年苦心经营,岂不是付诸流水?还有你同楚国遗族来往之事,也是咱们将来能与韩令抗衡根本,如今只有你知道,不如……不如……”
“不如将这些机密之事,都告诉你,可是如此么?”韩众突地冷笑一声道:“魏昏,你我都是晋祠后人,谁不知谁的心思?我只怕一时半刻还死不了,你不用操心这些事情,就算我运气不济,咸阳宫我那丹室炉鼎之下,自然有给你交代的物事!至于那人根底么,我若是至今还瞧不出来,岂不是枉费在皇帝身边潜藏这十多年?此人乃是皇帝极为倚重的信臣,手握重权,他虽是每次只与我书信来往,可这几年来兵主宗同朱无忌来咸阳次数不少,他又借我之手,给朱无忌练了些异样丹药,让朱无忌性情大变,内劲大涨,我也知道他如此行事之意,不过是要用朱无忌收楚地雄豪为自己所用罢了!也就是为了炼制那异样丹药,我到底猜出他是何人,不出我所料……”
“小心!”张良听这两人说话之际,早已留意山道上动静,知道山下那人已在不远!隐约听见身后不远出气息一促,心知不妙,赶忙出声示警!茅屋中两人也是被这一声吓了一跳,灯火倏息扑灭,张良正待起身,便听风声有异,夜色中一个黑衣人长身而起,挥掌一拍,一块斗大的物事呼的一声飞了过来,竟是一块大石,张良刚要运劲将这石块拨下山崖去,后面又是几块拳头大的石块疾飞而至,正中那大石之上,耳边轰然一声,飞石四溅,将自己这藏身所在笼罩的严严实实,情急之下掌风四起,护住赵青越霓二人。
山道上那人却是趁着他这一下手忙脚乱,两个硕大的石头向着那茅屋掷出,韩众魏昏两人隔窗望见,情知拦挡不下,魏昏竟是自己飞身而出,浑然不顾韩众死活,可那黑衣人掷出这两块巨石,早已料到屋中有人要逃,两石相撞,又是一声大响,百千碎石雨点一般砸落,魏昏身势稍慢,已然被一块石头正中头上,当空砸落!韩众本来就失了武功,在这石头雨下更是难以逃生,哼都没哼一声,想来已然毙命!
“你想杀人灭口?”张良片刻之间便将自己身边碎石尽数震飞,只召平离的稍远,有些狼狈之意,见那黑衣人掷落石块杀了韩众魏昏,转身就走,心中一怒,登时飞步追上,可那人不过遥遥回身一掌,劲力劈空而至,脚下却是一刻不停,看样子并不恋战,只求脱身!
召平此刻已是腾出手来,要他帮着张良去追那人,心里自知没那份本事,忽然灵光一闪,扑到那茅屋之外,一把抱起一具尸首大叫道:“韩先生,你再支撑片刻,我身上带的有药!”
张良追了那黑衣人十余丈,心里也早是一叹,自己就算内力掌法现如今不惧此人,可轻功仍是远远不及,眼见就要让他轻易逃走,身后召平那一声喊传了过来,顿时一喜,那黑衣人脚下也是一顿,竟是返身而回!张良得此机会,连忙猱身而上,知道此次再要让此人走脱,便不是追不追之事,只恐他情急之际痛下杀手,两个姑娘和召平可抵挡不住他!
“你果然便是咸阳城外那人!”张良缠住此人,瞬息间便拆了十余招出来,也是认出此人,便是当日在咸阳城外急忙赶回,掌毙封豨的那个人,见他仍是用黑布蒙的严严实实,冷笑一声道:“那夜你走的脱,今夜还能走脱么?”
黑衣人一被张良缠住,便知自己上当,顿时掌法疾舞,尽都是搏命的招式,只求脱身,召平早已护在两个姑娘身前,看了片刻,脸上神色愈来愈是惊讶道:“这……这是九鼎道要……经?”
“好像不全是!”越霓仔细瞧着那人本事,见他掌法虽是同张良相差不远,可其中似乎还杂着其他武功,召平也是揉了揉眼睛,双目一瞬不瞬看着那人同张良在狭窄的山道上倏忽来去,突地眼光一跳:“五刑神功,这是兵主宗的真本事了!”
再过半晌,那黑衣人迟迟难以摆脱张良纠缠,身形忽然一变,左掌右指,掌法刚猛无伦,指力间杂其间,嗤嗤作响,竟是全数换了一路功夫,召平看了几招,脸上又是一惊道:“这是朱无忌家传的阳阿掌,薤露指,这两路功夫同九鼎道要经颇有相悖之处,怎地他也能使的出来?”
“侯爷你是说他一人身兼三家绝学么?”越霓有心上去助战,可看着张良与黑衣人身形来去,有如电势雷击一般,根本容不下第三人插手,听着召平之话却是有些心惊,赶忙问了一句,召平面带惧意,颇为忌惮道:“何止是身兼三家绝学,此人除了九鼎道要经之外,另两门功夫都到了登峰造极的地步,便是当年朱英嫪毐两人,也没有这般本事,只是这九鼎道要经,他似乎并未参透最后一招精义所在,不然张公子决然不是他对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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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03章 马邑大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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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这么说,他比良哥还是稍逊一筹!”赵青见这黑衣人如此本事,早已心中大震,可仍是要将自己心上人说的更为厉害几分。召平只是看着两人相斗,神情惊愕道:“殿下万不可如此想,此人能将这三门功夫练在一身,本就是江湖奇人,内力定然也非小可,看他样子,也不像是用兵主宗那歹毒法子练成的五刑神功,宫中有此辈高手,大风府长久不察,当真是有些失职了!好在九鼎道要经最后一势,也只有张公子这等智谋之士能参悟得出,不然当真不知世间有谁还是此人对手?”
“尊驾本事果然了得,若是半年之前,我只怕也不是你对手!”张良同这黑衣人眼见过手数百招,竟是都奈何对方不得!他一时也难以拿下此人,黑衣人被他紧紧缠住,一时也难以脱身,两人都是使出自己平生绝技,在这狭窄的山路上性命相博,只要稍有不慎,便是坠落深崖之忧,经不住赞了一声,心里也暗呼侥幸,若不是自己通悟鹏抟九天之法,到底从这九鼎道要经中悟出鲲化为鹏之道,就算有金蚕之力,也未必能跟此人斗上百招!
不过斗了这么许久,张良多少也看出此人武功薄弱所在,召平虽说的不错,此人一人身兼三家顶尖绝学,可在在九鼎道要经上,此人同范增有些相类,只不过走的尽是阴柔路子,失了其中变化之道,因此虽是从这九鼎道要经中受益匪浅,几可说是尽得其中阴柔之法,却也就此难以知晓这部武学典籍之中万千变化之道!这该当也是此人内力几乎与自己相若,可仍旧不能悟出那鹏抟九天精要的所在!
“今夜这一战,算的上是我入江湖以来所见第一战!从此后再不敢自言身负武学!”
召平眼中看着两人相斗,心里渐渐由惊惧而沮丧,再由沮丧而有些心灰意懒,他自谓乃是道常七子之一,纵然一身功夫不如尉僚,在江湖上也算得上一等一的高手,不然也不会接替尉僚执掌大风府,可今夜这两人各自使出平生绝技,却是让他见识世上武学另一层境界!自己一身功夫与这两人相比,不过是初学乍练,不值一哂!就算想从他两人身法招式中看出些门路来,也觉得有些十分艰难,毕竟两人招式极少相交,而且招式出手,都是非虚非实,变幻极快,直至过去数十招,才猛然察觉出那一招为何由实变虚,等到再要琢磨,两人手下又是十余招过去!因此两人这每一招出手,竟都是给后面几十招,甚或百招之外伏下的招数,能过手几十招后看出之前那一招其中虚实来,召平已然算是难能!
“东陵侯爷,就你所知,天下能有如此本事之人,除了良哥之外,还有何人?”越霓忽的沉声发问道:“或者说,你自认还有何人可与今日良哥一战?”
“这个么……”召平被越霓问的心里忽然一颤,借着月光回头看赵青时,见她眼中也微微露出几分迟疑之意,一瞬间三人心中都是一个名字在心头一闪而过,若论召平所知,实则与两个姑娘所知也相差不多,能一人身兼三家绝学,又有如此内力,能与张良鏖战许久不落下风,除了诈死的尉僚,世间还有何人?
越霓这一句话问出,那黑衣人似乎有些发急,招数立变,不似之前换着三家绝学与张良相斗,身形飘摇不定,手上忽掌忽指,竟是将三家武学糅杂一处,随意挥洒而出!这份本事,比起身兼三家武学更为难能!张良只凭九鼎道要经之中变化,一时也难以尽数应对,就地一声长啸,身形忽的拔地而起,身上衣衫迎风飘动,月色下极似一只大鸟翱翔之势!召平双目陡然一睁,惊呼一声:“鹏抟九天!”
黑衣人凭着变招机巧,让张良有些措手不及,刚刚占了一丝上风,心中还未生出一点喜意,便见张良身形飞起,自己身边内息陡然一变,情知这才是张良一身本事真正厉害之处!饶是他机变极快,趁着这一瞬空隙,向着头顶一虚一实击出两掌,封住张良下落势头,脚步一错,已然是要下山遁走,刚挪动两步,便觉一股大力从头顶压下,情知这一下若不抵挡,莫说逃走,自己只怕也要身受重伤,当即腰身微微一矮,双掌上翻,发力之际却是留了个心思,将肩头向着山峰里面微微一错,全身劲力奔涌而出,只要同张良掌力一对,两人必然都是倒退之势,那时他便占了下山路子,趁着这一掌劲力,足以逃走,只要脱开张良纠缠,凭着轻功本事,他自忖张良决然追不上自己!
“想走?怎么这等心急?”张良身形一落,便已看出此人心意,只不过知道他内力不输自己,也不敢太过大意,两人掌力相对之际,身形突然一沉,不等身形被两人掌力推开,伸手便向着那人脸上黑布抓了过去!只要这一下得手,就算众人认不出他来,也能记住他形容面貌,便是让他逃脱也无妨,总是皇帝重臣不过那几人,到时候自然寻的出来!
召平见张良这一招出手,心里登时一震,双目死死盯住那人面庞,只要黑布一落,自己便能认出此人来历,赵青越霓也都屏息凝神,谁知这黑衣人不愧为天下绝顶高手,硬生生将头颅向后一扬,一掌飞出,隐隐一阵风雷之声,向着张良胳膊劈落,张良这一下本在取他脸上黑布,不在伤敌,难以硬接他这一掌,只得顺势向下,滑落在他腰间,变掌为爪,五指运劲,内力一缩,似乎硬将一件物事扯了出来,可那黑衣人也趁着这一仰之力,一个筋斗翻了出去,已然脱开张良纠缠,这一下再不敢停留半刻,身影几个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