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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主如此出去,不怕被人认了出来么?”张良见赵青虽是换了服饰,相貌略有变改,但若是被熟识之人瞧见,仍是能认得出来,也是诧异问到,赵青却是偏着脑袋看了一眼张良道:“谁能认的出来?我虽是公主之尊,只怕还未到人人尽识的地步!再者说了,若是有那等不长眼的,非要说出本公主根底来,咱们便剜了他双眼,割去他舌头就成!”她虽是笑着说这番话,张良却是听的心中一悸!见赵青转身向外而去,只得随后跟上,东儿南儿两女却是留在宫中,自是守在此处!
两人这一番却不由宫门而出,乃是经由鹿苑之中,到了里面,却见三骑马早已备好,曾堃也是一身寻常打扮,只那张弓仍在背上,想必是早已在此等候,见两人一前一后相跟而至,也不过来搭话,只微微一躬算是见礼,便翻身上马当先而行,张良至此多少有些忍耐不住道:“敢问殿下,这是要去何处?”他原本只当是来这鹿苑之中闲行而已,可看赵青这身装扮不俗不贵,又像是要微服私行一般,可现下曾堃在此,看来大风府到底要尽卫护之责,实不知赵青弄甚么玄虚。
“张公子不用多问!”赵青翻身上马,回头一笑,见张良望着曾堃背影,知他心中犹疑所在,故作神秘道:“不过曾大哥与我同是大风府之人,此来并非是要卫护与我,乃是另有贵客,而今大风府诸风之中,身在咸阳的便只有我和他二人,我既然不担这担子,自然便是他了!”
“哦,这咸阳城中还有甚么贵客值得大风府八风之一亲自卫护?”张良听的心中一惊,看来这贵客只怕是特意为自己而请,赵青却是打马一鞭,飞驰而去,只留下一阵银铃般的笑声随风而至:“你去了就知道啦!”
三人绕出鹿苑,曾堃当先转向西行,一路都是打马疾驰,张良细看路径,心中不由有些担忧,自这鹿苑向西不过半日路程,便是咸阳宫所在,就在此地,已是隐约能瞧见远处一派宫室连绵不绝,难不成这赵青竟是要带着自己进宫去么?只是三人一路飞驰,风声过耳,便是想问也不得问一声!
眼看三人已是驱驰了大半个时辰,一处大市镇已是近在眼前,曾堃同赵青都是马缰一勒,回头看着张良道:“张公子不是想要知道今日去何处么?此处便就是了!哪位贵客现下该是已然到了!”话音未落,那市镇里也是出来一骑,见了三人,只是点了点头,便拨转马头转了回去,曾堃也是笑道:“看来主人说的不差,你看已是有人出来探寻咱们踪迹了!”
“这是什么地方?”张良这时才有几分诧异,眼见这一处市镇颇大,里面酒肆饭店也是一应俱全,人来人往十分热闹,不少商贩更是将货物摆在街上大声叫卖,让一条原本就不甚宽的街道更显狭窄!赵青见张良面色诧异,微微一笑道:“此处名为韩村,乃是当年你韩国阳翟故民聚集之地,当年我秦国权相吕不韦便是阳翟大贾,由此看来这阳翟之人极会整治产业,货通有无,不过数年,此地已成渭河以北最大市集,北马南船,尽会于此,逢集之时,便是咸阳城热闹也有些不及此处,听说公子也颇精于此道,天下各处名都,都有公子之宅,因此特请公子到此一游!其间说不定有公子故交相识,也未可知!”
“阳翟……”张良对赵青最后几句揶揄,似乎并未听见,缓缓打马入城,听着这两边众人说话,纷纷嚷嚷,高腔大调,果然都是故国声音,不禁心生感慨,这般热闹,自己当年在阳翟也曾见过,自韩国亡后,富户尽数被迁入关中,阳翟早已不复当日繁华,不想今日在此处又重见往日光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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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4章 鹿苑离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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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处市镇今日正逢集市,南来北往之人甚多,四里八乡之民都来自买卖货物,一条长街上早已被挤得水泄不通,张良等人也只得在其中挨挨挤挤,赵青倒是有些趣意盎然,早是下了马,在街中穿来穿去,间或买些小食,或是买些小玩意把玩一番,曾堃虽是担着卫护之责,却也并不担忧赵青安危,只是眼光不离张良左右。
“公子这边请!”眼见行至街尾,人潮渐稀,几处酒楼显得十分气派,进出尽都是些衣着鲜丽之辈,看来寻常百姓极少到此,张良缓行至此,只见赵青向他招了招手,叫了一声,便闪进一座酒楼去了,正有几分诧异,便已有人前来替他牵住马匹,恭敬相请,只得下马进楼,这才发觉其中陈设甚是雅静,厅中并无座头,只摆着几只香炉宝鼎,散出袅袅香气,墙上挂着雉尾长剑,颇有秦人之风,一副横匾挂在正堂,上书“快哉”二字,自是这酒楼名字了,隐约可见几处被屏风隔开雅座之中,人影交错,丝竹悠扬,,几声欢歌笑语传出,看来这楼中招待之人,非富即贵。见他进来,楼下早有侍候之人当前领路往楼上而行。看来今日所见之人,自是在这楼上等候了!
“子房,你如何在此?”张良随着那领路之人拾阶而上,刚到楼上,迎面两人相跟而来,正与张良撞个正面,其中一人稍一端详,便是一声惊呼!张良也是被这一声叫的一愣,定睛看时,也是一惊!连忙行礼道:“原来是成公子……”话未说完,那人早是一把将张良扶起,压低声音道:“今时不同往日,如今你我都是一般的庶人,不必这般见礼!只是你如何竟敢来这咸阳地方?不怕走漏行迹,为人所拿么?”另一随行之人听着这话脸色却是一变,轻轻在这成公子耳边问了句甚么,见成公子微一点头,这才有些惊讶之意对着张良上下打量一番!
“我说公子如何迁延这许久不至!”张良倒未留意另一人神色,正要跟这成公子说话,一头赵青早已施施然而至,瞧了瞧这两人道:“原来是在此得逢故人,倒不知这位公子如何称呼?既然有缘相逢,何不共饮一杯?”张良见她出来,心中不由更是有些慌乱,自己眼前这位故人,乃是韩国王室公子韩成,当年也曾交往甚厚,自韩国亡于秦国,韩国王室自也飘零四散,不少王室后裔也都迁入关中,后因自己一心谋刺始皇帝,与当年韩国之人来往极少,早已不知音信,不想今日却在此处相逢!若在往常,自是心中一喜,可今日自己乃是随赵青而来,她既是秦国公主,又是大风府之人,楼下曾堃不时也至,韩成与这两人,还是不见为妙,只是还未来及说出此意,赵青却已有相请之情!一时间倒叫张良心下有些作难!只盼韩成此时有事在身,推了这番相请才好!
“既是当年臣下,又有佳人相邀,公子不妨一起坐坐也好!”韩成见赵青相请,也是有些沉吟,他身边那人此时一改方才惊异之色,却是对着张良神色倨傲,在旁劝了一句!韩成也是眼中闪过几丝疑虑,点了点头,张良也只得干笑一声,也无其他良策,只得由着赵青领路,往楼尽头雅间而来,进的门来,脑中不由嗡的一声,屋中所坐并非别人,正是前日见过的监国公子扶苏!也是一身寻常公子装扮,笑吟吟瞧着几人!
“哥哥,张公子来啦!”赵青见张良神色甚是有些不自在,脸上轻轻一笑,进门便叫了一声,指着韩成两人道:“这两位乃是张公子故交,今日有幸相逢,我便一同请来了!”扶苏也是起身向着韩成两人双手一揖道:“既然是张公子故交,自然也非寻常之人,且请同坐!敢问两位尊姓大名?”
“慢来!”韩成身边那人却是面色冷峻,瞧着几人道:“我家公子与张公子虽是故交,亦是君臣,这上下之礼不可不顾!公子请上座!”说话间竟是让韩成坐了首位,张良虽是想开口相劝,可见这人言语中毫无转圜之地,再看扶苏赵青两人也是一脸无谓之意,似乎并不想争着上下之别,也是十分没柰何,只得向这人一礼道:“不知尊驾乃是成公子何人?”
“鄙人韩令!”那人见张良问起自己来历,侧身站在韩成身边傲然答道:“乃是我家公子家令!替我家公子照料府中一应大小事务!我家公子既然落座,你等不用太过拘礼,都请入座罢!”张良见韩成也是面露几分尴尬,只得摇摇头,瞧了一眼扶苏赵青两人,扶苏无谓一笑:“既然公子有令,咱们便都入席罢!”赵青却是瞧着韩令,脸上露出几分不悦,张良自是瞧在眼中,眼见已是如此,心中一动,忙将扶苏赵青两人让在上席,自己坐了下席,旁边还空着一张席位,自是曾堃之位,他如此安排,也是盼着韩成能从这座次之间看出些许端倪来,行事说话都谨慎着些!
待得众人坐定,曾堃也是跟了上来,向着扶苏赵青两人微微一躬,算作见礼,再瞧屋中座次,神色已是一怔,旋即脸上闪出一丝怒意,却是扶苏向着他使了个眼色,这才面带不悦坐在张良身侧,赵青早已传命外面侍奉之人送上酒食,这才看着韩令一笑道:“敢问这位家令,你家公子既然同张公子有君臣之礼,想必也是当年韩国遗民,敢问却是何人?何以韩亡国这许多年,天下并未闻名,倒是张公子以一己之力,为韩报仇,搏浪飞椎,几乎刺杀当今皇帝,不知那时候你家这位公子在哪里清闲?”
“我家成公子乃是韩国王室贵胄!”韩令倒是始终不坐,侍立韩成身侧,神色傲然道:“韩国虽亡,我家公子复国之心不亡!张公子搏浪之举,虽是天下知名,世人又岂知我家公子于幕后策划,暗中护佑,这才让张公子有一线之机!当日张公子行刺不成,全身而退,难道是一人之力可办到的么?世人愚昧,以致现天下只知张公子一击之力,而不晓我家公子之苦心之经营,这也是我家公子恬淡自守,不争俗世名利之故!张公子,我说的可对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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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5章 鹿苑离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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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良至此才明白这韩令心思,当真是有些哭笑不得。这韩令也不知为甚,竟是要争这刺杀始皇帝主谋之名,难怪此人方才要劝韩成应了赵青之请,看他意思,必是将赵青扶苏等人,当做是自己暗中联络的江湖之人,赵青又开口便问博浪沙之事,因此要在此显出自己韩国王室后裔的尊贵来,言语之中又逼着张良认承这博浪沙之谋,乃是韩成居中策划,自己不过是受命施行罢了。若是搁在往常,或是不在利害相关之时,张良也不将此事放在心上,现下且不说赵青乃是秦国公主,扶苏乃是监国公子,只这话听在曾堃耳中,便可将韩成拿在咸阳城中枭首示众,只得心中长叹韩成也不知从何处找了这么一个家令来,连谋刺皇帝这等名声都要抢上一抢!
曾堃坐在一旁,见扶苏赵青二人听的面面相觑,张良一脸焦急,韩成也是颇为尴尬,坐立不安,只有这韩令说的洋洋自得,冷笑一声道:“原来如此,照此说来,博浪沙之事,张公子不过是奉命行事,真正在这幕后策划指挥之人,却是你家这韩国王室后裔的公子?”韩令看着曾堃一点头道:“不错,正是我家公子所为!只可惜我家公子不愿自伐其功,因此所知之人甚少,今日这位好汉才算是知道这博浪沙之谋,到底是何人所为,也算不埋没我家公子一番苦心!”他见曾堃自甘末座,又像是习武之人,便料定曾堃是江湖之人,竟然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