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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家之中出手,便是疑兵之计,要让咱们始终盯着韩令,却不妨他们早已暗中过了手,熊心公子他们,十有八九便是在奉跖寨!”
“那怎么还等甚么?”赵青迈步就要出门,被张良伸手一拉,不由面带焦急道:“既然咱们知道被掳去的那些人所在,还不前去将他们救了出来,再将项声拿下,枯守此处有甚用处?”
“再过半个时辰,天色便明!”一直端坐不语的墨龙客忽然接了一声道:“此去奉跖寨,一路上未必没有人沿途窥伺,一旦走漏风声,等你们到了奉跖寨,除了能找见些死人,只怕甚么都寻不见了!”
“兄弟你说的极是!”朱家低头看了一眼墨龙客,也伸手拦回赵青来道:“不瞒姑娘说,我如今也觉得这些事情着实有些扑朔迷离,看这样子,居中谋划的,非止一人,无论是项声,还是韩令,似乎都个有所图,又互为勾结,可如今大风府也插上一脚,更是令我有些想不通其中道理!”
“要不要我去见见吕明庶,亲自问问他!”赵青这下心里才逐渐定了下来,沉思片刻,忽然一抬头道:“他在我跟前,想不还不敢有所隐瞒,我倒要问问他,父皇派他前来,到底是何意思?难道当真是来监视我的行止么?”
“他若是不说呢?”张良忽的沉声问了一句,赵青还未来及答话,张良又接了一句道:“或是他故意王顾左右而言他呢?你如今奉旨,非宣召不得见你父皇,也难以跟他在你父皇面前对质,话说回来,若他就是你父皇差了出来的,你又当如何?你父皇如今已知升仙无望,心神沮丧,大怒起来,一旦要责罚与你……”他话说半截,忽的顿住,只是看着赵青不语,越霓却是知道张良这话中未尽之意,只要始皇帝要责罚赵青,张良岂能坐视不理,那时节一旦动手,岂不是要让赵青与大风府为敌?张良而今自是不怕,可赵青往后便再也不能回去宫中了!
“几位还是在这庄上暂歇的好!”墨龙客悠悠出声道:“朱庄主并非等闲之辈,只怕现如今耳目早已出去了,无论作何打算,也要等朱庄主将一应事情查的明白,你们才好动手么?据我所看,而今也只有这座庄子,才能让你们暂避几时!”
“这位大哥说的不错!”张良思前想后,若是熊心等人当真在奉跖寨,想来性命该当无忧,不然何必封住后山不让寨众进去,无非是怕奉跖寨多有无难庄上耳目,被人知晓罢了,黥布属下不是楚地人,便是吴越等地之辈,言语说话都与奉跖寨寨众截然不同,又素来跟无难庄没甚交情,由他们守着也是最好不过,倒是这位吕明庶,如今既然就在无难庄左近,却好似不可不防!
“非止是我庄中眼线!”朱家笑了一声,似乎有些不安看了一眼墨龙客道:“我如今已然传命田宗主,葛宗主两人,让他二人也多派人手,还有田儋兄弟,我也让人请他们多派人手,但有消息,便即刻来报!”
“朱庄主,我在这世上除了这东偏庄之外,再无立足之地!”墨龙客脸上轻轻抽动一下,声音冷冷道:“齐国田氏无论是谁,哪怕是一只狗,一只蚂蚁,只要进了这东偏庄,我必然不留活口!那时节你不要怪兄弟我下手狠辣!”
“这个自然知道!”朱家似乎有些微微摇头道:“齐国田氏的消息,我已吩咐他们报知田宗主那边,再让天下墨家门下传过来便是,决然不会让人惊扰到你,说起来这东偏庄也因有你,才算的我一处清静之地,我怎会不小心毁了这片地方?”张良几人都听的有些心里发奇,看来这位墨龙客跟齐国田氏果然是有些深仇大恨,只是不知怎么结下来的!
“来人,给几位客人准备休息的地方!”墨龙客这才微微一颔首,口中叫了一声,一个年老的庄仆缓缓进来,向着张良等人伸手一礼,朱家也示意随行就是,越霓却是不住回头,见墨龙客只是端坐不动,便悄悄问朱家道:“这位大哥不去歇息么?”朱家回头瞧了一眼,自失一笑道:“他自进了这东偏庄这么些年,从未离开过那桌案一步,就是吃饭睡觉,也都是在那里,你们莫管他,只管去歇便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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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04章 大漠之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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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桌案上也不知供的是谁?”赵青见朱家随着自己几人往客房而来,便故意装作问话,向着越霓道:“想必是当年齐国田氏杀了这位墨龙客的家人,两下结成死仇!”越霓如何不知赵青意思,可转头看朱家,见他只是闭口不言,便明白这其中只怕并非如此简单!倒是走在前面的张良道:“青妹莫乱猜,凭着这位墨龙客身手,齐国田氏能挡得住他的人也不多,若真是血海深仇,就算舍了性命,那也是要报的,又何必藏身在此?你不要让朱大哥为难!”
赵青这一下便有几分没趣,看了一眼朱家,闷着头只是走路,直至到了几人休息的卧房之外,朱家这才站住脚道:“世间恩仇,其间也多有难以说清的,只是这半生煎熬,说不得啊……”
这几句话说的莫名其妙,可也足见朱家乃是知晓其中内情之人,赵青正要开口,就见张良眼风扫了过来,只得顺势一扯越霓道:“既然说不得,咱们还是去歇息罢,免得良哥心血来潮又要赶路!”
两个姑娘虽如此说,可这一番张良却似要在这庄上住了下来一样,直道隆冬已至,仍是没有起身的意思,每日里只是去那前堂里同墨龙客坐在一起,两人都是不言不语,木偶泥塑一般,两个姑娘未免觉得没趣,只是无难庄认得她二人的也不在少数,如今既然有人窥测朱家,她两个也只好在这东偏庄里耐着性子,越霓倒还罢了,赵青本性好动,当真是越住越耐烦不住!
“张公子,有消息了!”好在朱家每隔十几日,总是托着各庄巡视的口风,将外面的消息带了进来,能叫两个姑娘多少解闷,其中也有优旃遣人从皇帝随行车驾处送来的消息,也能让赵青安心不少,只是韩令音讯,一直没有动静,眼看着冬去春来,万物生发,就连越霓多少也有些忍耐不住,朱家忽的风风火火赶来道:“皇帝前往琅琊祭拜!”
“这等事情还要朱大哥你亲自来么?”赵青听见动静,早迎了出来,见朱家说的是此事,不免有些沮丧道:“你前次送来优旃先生的书信之中,早已说过了!”朱家却是一笑道:“还有优旃先生没说过的,吕明庶似乎走了!”
“哦,这么说来,他们许久不见良哥和青姐姐消息,要往别处去了?”越霓看着一眼赵青,再看看盘膝而坐,木然不语的张良道:“难道说良哥这一回乃是故意以静制动,好让他们难以捉摸么?”
“吕明庶未必就是走了!”张良这才悠悠开口道:“咱们静而不动,自然让他们有些疑心,或许也是料到朱大哥察觉到甚么,这些日子以来,朱大哥在无难庄中,必定也是决口不提我们行踪罢!”朱家脸上一怔,想了想道:“的确如此,自你们来了这里,我便再没提过你们!”
“这就是了!”张良双眼这才缓缓睁开道:“吕明庶既然是八风之一,未必就肯如此放弃,我料他还在左近,说不定这些日子一来,他早已留心朱大哥行踪!”朱家听的倒吸一口冷气道:“你是说,吕明庶疑心你就在我庄上?”赵青却是一脸不屑道:“怕他作甚?就算他找见了,又能奈何我们?”
“他未必能奈何我们,怕的是让他如此作为的那个人!”张良眼光矍然一闪道:“这些日子,我在此静坐沉思,将咱们所遇之事,从前到后尽数想了一遍,甚是觉得皇帝身前那位赵高当日宣旨之事极为可疑,况且优旃先生也曾说过,大风府诸风之中,多有人跟他相处的好,该当想个甚么法子见见他才好!”
“想见他还不容易么!”赵青不免有些奇怪道:“良哥若要见他,咱们只管去我父皇车驾所在,就算不能见我父皇,我要召赵高前来,也还是一句话而已!”张良却是摇摇头道:“我不要见人前的赵高!”越霓脸色多少有些变幻道:“良哥,你莫非当真疑心赵高就是当日在华山上跟你交手的那人?”
“我这些日子始终思索他那眼光,越想越像!”张良看了一眼惊讶不已的赵青道:“那夜虽未见到脸面,可他那目光我却是极为留意,更何况那人两次跟咱们交手,都是不发一言,早在咸阳城外我便说过,此人必定认得青妹,还有便是那夜赵高似乎是带兵在山下围守之人!他要上山下山,极为容易!叫我心中如何不疑?”
“张公子,我今日来还有一个消息!”朱家站在屋中有些沉吟道:“近来将江湖中传闻,国尉大人还未身死,乃是得了宫中丹药秘法,入山修仙去了,也有人说是宫中一门源自黄帝的极高内功被他寻了出来,这才诈死出宫,要练成不世绝学!”
“这怎么可能?我师父绝不是那样人!”赵青刚从张良话中怔醒过来,再听朱家此话,脸上多少都有些恼怒起来,她平生极为尊崇尉僚,在她心里,尉僚几乎等同于她父皇一般,岂能任人如此污蔑?张良却是冷笑一声道:“看来是有人等不及了,这等消息,寻常人等决然捏造不出,国尉大人当日诈死,所知之人甚少,非是皇帝亲信之人,只怕连丞相李斯都认定国尉已死,此刻传出这个消息,一来是国尉大人当真未死,定然要来替自己分辨个清白,就算国尉大人不理此事,也自有冒失之人不忿此言,那时节,便不用旁人费尽心思的去找甚么行踪了!”赵青听这话,便知张良是在说自己,登时又怒又惭道:“难道咱们就任凭人家说,反倒不管了?”
“我说了不管么?”张良仰头看着赵青笑了一笑道:“捏造此话之人,必然觉得这法子能逼出你我来,可他决然未曾想到,这谣言一出,我心中更认定一人嫌疑!”话音一落,忽然声音一变道:“尊驾在上面躲了一晚,难道不下来吃杯酒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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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05章 大漠之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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众人都在静听张良说话,见他音调突变,还未回过神来,原本坐在地上的墨龙客身上长鞭好似一条黑蛇一般直刺而出,直奔屋顶!朱家身为江湖大豪,应变也是极快,情知来人既然能躲过重重耳目,在这屋顶上躲了一夜,自然是有些本事,双掌一翻,腾空而起,哗啦一声从屋顶冲开一个大洞,眼前草木砖瓦乱飞之际,就见一人身披蓑草,足尖一踢,荡开墨龙鞭缠卷势头,跟着手中亮光一闪,五个指头上金光一闪,竟然是一只带在手上的龙爪,对着朱家胸前便是一爪!
“吕明庶,你们殿下就在屋中,你还敢在此造次?”朱家见了这龙爪,脸色登时一变,虚晃一招避开这当兄一招,身形飘然而退,立在屋顶茅草上道:“难道还要殿下亲自吩咐么?”
“殿下在此,我自然是要见的!”吕明庶心中也是极为惊讶,自己这些日子以来,早已疑心张良等人藏身朱家这几座偏庄之上,可始终不知究竟是藏于何处,只得一个一个耐心寻了过来,偏偏到了这个庄子上,始终难以近前,心中便断定张良赵青等人必然在此,绕着庄外琢磨了足有七八天,这才想出一个主意来,将一身蓑草披在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