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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一个女流之辈,能去作甚?”刘邦先是脸上一怔,旋即向帐后怒喝一声道:“我帐下这么多军将,那里轮的上你去做人质?”
“除了萧大人,张先生二人外?你帐下还有甚么人?”吕雉也不敢示弱道:“要是寻常诸侯,旁人去也就罢了,可如今要发兵攻打你的人是项羽,是征战关东,威震群雄的楚国上将军,你自量帐下还有何人能用?你也不用担忧我,若是我不幸死在项羽军中,那也是我命该如此,只盼着我那孩儿,你将来好好照管就是!”
“启禀沛公、张先生!”忽然帐外又是一个兵卒来报:“营外有人声称乃是张先生淮阳故人,特来求见!”
“淮阳故人!?”张良脸上忽然一怔,神色犹疑道:“是几个人来?”那兵卒在帐门外一拱手道:“只有一人一骑,说是有要紧事,要面见张先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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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20章 阿房火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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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必是为此事来的!”张良见刘邦一脸疑惑看着自己,连忙道:“沛公放心,此人既来,生机已现,夫人更不用冒险犯难,就请沛公下令,诸将即刻各归所部,一应军兵不得异动,更不得喧哗闹事,就当对项羽准备发兵之事一无所知,等我遣人来请沛公,你便可来我帐中!”
“来者何人?”刘邦一脸茫然,帐中诸将更是面面相觑,不知张良所说何意!正在人人呆立之际,帐后吕雉声音冷冷道:“张先生所说之话,难道你们都不曾听见?还不照着张先生所言去做?还是你们自觉有本事能与项将军一战?”、
刘邦这一下也怔醒过来,连忙下令道:“照着张先生之话,各部不许擅动!”又向着张良深深一躬道:“我军生死,尽系于先生之手,还望先生不辞劳苦!”
“沛公言过了!”张良赶忙一回礼道:“如今之事,只能冒险一搏,此事一半落在此人身上,一半只怕还要落在沛公身上,不过究竟如何,还须我见过此人再说,沛公帐中稍候!”
张良一礼出营,向那传话军士道:“好生将来客请到我帐中相见!不可怠慢!”等哪军士去了,张良这才慢慢踱步回去,心中不住盘算,原本不过里许之路,竟然走了小半个时辰才回到帐中!
“子房,你还有这般闲情逸致,快快收拾东西,随我离去!”张良刚进自己军帐,就见项伯带着一顶兜帽,将自己遮的严严实实,站在帐内坐卧不安,来回踱步,一见张良,赶忙过来道:“沛公大军亡在旦夕,你若留在此处,明日定然玉石俱焚!”
“项大哥此话何来?”张良脸上故作懵懂道:“如今秦国已灭,天下已定,还有何人要跟沛公为敌?再说项将军数十万大军就在不远,难道还能坐视旁人攻杀沛公大军不成?”
“如今天下,除了项将军,还有谁能旦夕之间能攻灭沛公大军?”项伯一脸焦距道:“项将军今日已经下令,犒赏全军,明日一早发兵,要一举灭了沛公,我来之时,各部都已整装待发,只等一声令下,沛公在灞上这十万军,就要灰飞烟灭了!”
“项将军此举何意?”张良装着十分惊讶,见帐后越霓露出头来,赶忙向她使了个眼色,示意不要出声,这才道:“难不成项将军见沛公灭了秦国,这是要来为始皇帝复仇报怨么?这话要是传到天下人耳中,不知天下如何想项将军为人?”
项伯被张良这一句说的脸上一怔,也察觉出这其中厉害来,却不知张良这一句乃是深思熟虑而发,毕竟沛公首进关中,一无过错,而无背叛,项羽无故攻杀有功之军,师出无名,世人看在眼里,不是为秦国报仇,又是为了甚么?
“或者说……”张良顿了一顿,眼中寒光闪动道:“项将军为人心胸狭窄,容不得人,见沛公立下如此大功,让自己落在人后,心中不忿!如今非但不想依着怀王之约封赏,反倒要就此屠灭功臣?如此一来,那些跟随项将军起兵的各路诸侯,只怕心中不安罢!”
项伯方才那一句还未想通,这一句更是有些诛心,项羽虽是有些心胸不广,吝赏少恩,可也不是那等明目张胆就敢背信弃义之人!只是张良字字句句,都直击项羽为人不足之处,让项伯一时也难以有所反驳!
“嗐!不是你想的那些事情!”项伯回思半晌,忽的怔醒过来自己今日为何而来,连忙一跺脚道:“子房你有所不知,如今不知道是何人给项将军进言,说沛公蓄谋大志,将秦国宫中珍宝掳掠一空,暗中任命秦王子婴为相,背怀王之约,阻诸侯于咸阳城外,陈兵灞上,要趁着诸侯西来疲惫之际,一举灭了西来各军,据关中为己有,自立为秦王!项将军这才大怒,要与沛公一决雌雄,现下战祸一触即发,沛公决然不敌项将军,子房你速速收拾行装,随我走罢!”
“这是何人妄造祸端!”张良脸上忽然一惊道:“沛公首进关中,令秦国上下就此再无战意,乃是有大功之臣,咸阳府库珍宝无数,沛公一无所得,尽数封闭以待关东诸侯,子婴降服之后,偏居深宫,被沛公军士层层把守,沛公自受降之后,也跟子婴再未见过一面,岂能封子婴为相?再说子婴以秦王之尊归降,若是为相,沛公难道就不怕将来再有赵高之事么?沛公乃是仁义之人,如今他有难,我就此舍弃他而去,反为不义之辈,既然项大哥今日来此,也算是沛公机缘辐辏,就请项大哥救沛公这一难!也算是不让项将军被小人所误,留下百世恶名!来人,速请沛公来我帐中议事!”
项伯万没料到张良竟然要将此事告知刘邦,不由脸上大惊,他此来本是看在张良数次救他危难,不愿他在明日混战之中玉石俱焚,这才冒险而来,可此事一旦被刘邦知晓,自己便成了通风报信之人,无奈张良此刻传令,门外军士早已闻令而去,一时间弄的自己也不知如何是好,骑虎难下!
“想不到有人竟然给项将军进此谗言!”刘邦到了张良帐中,略略一听其中大致缘由,也深为惊讶,见张良在一旁给自己使眼色!赶忙道:“既然张先生称项大哥为兄,刘邦自然也当以兄事之,此中种种误会,实属奸人挑唆,并非实有其事,咸阳府库与秦王子婴,如今都被我军严加把守,一应珍宝,分毫未动,若是项大哥不信,此刻我便命人带大哥一一勘察,看看我所言可否属实,若有半点虚假,不用项将军动手,只凭大哥便取了我项上人头去见项将军,也好免了我这十余万军士一场浩劫!”
“沛公万万不可如此!”项伯有些埋怨看了一眼张良,十分无奈道:“项将军为人性情急躁,不察毫末,以至于误会沛公,并非是有意与沛公为难,既然沛公如此礼遇,我自然回去替沛公分说一二,不过此事只怕非我一人之力可行,如今项将军驻营鸿门,还请沛公亲自往鸿门一行,与项将军会饮,自陈绝无背逆之心,才能让项将军释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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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21章 阿房火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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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自然!”张良见刘邦面露难色,便知道这位沛公有些畏惧此事,毕竟这与两军相争不同,纵然沛公所部不敌项羽精锐,可一旦开战,沛公身居自家军中,多少仍有几分逃命机会,可要是亲自去鸿门项羽军中,一旦被困,便成瓮中之鳖,那时就算想要顽抗,也无济于事!只是眼下这是唯一能让两军避免一战的机会,便赶忙道:“就请项大哥回去禀告项将军,张良明日,定当亲自随同沛公前来!”
“那如此,我就先回军中去了!”项伯瞧了一眼张良,知道他随沛公同来这话中另有别意,项羽军中,无论项羽还是范增,都知张良身手,一旦动手,沛公固然不免一死,可项羽等人,也有些难逃张良掌下之威!
“张先生,你这无异是让我自投死路么!”刘邦目送项伯离去,这才一脸埋怨道:“项羽既然有怨与我,明日进了他营中,如何还能出来?来人来人,传各营大将速到中军大帐议事!”
“沛公不用担忧!”张良舒了一口气道:“既然项伯肯替沛公在项将军面前分说,此事便有五六分缓和之机,剩下这五六分,我自然陪着沛公,将此事做个了断,明日宴会之上,必有几分凶险,随行之人,须得带妥当之人去才可!还有便是,今夜多派斥候,时刻留意项羽军中动静,若是明日一早,大军起动,那这宴会也不必去了!只能一战!”
“罢罢罢!”刘邦呆呆站立半晌,这才猛的一跺脚道:“事已至此,再无他法,我便算是提着脑袋走这一遭,生死由命罢了!”
“生死固然由命,可也要尽人事而为之,岂能轻易束手?”张良在一旁慢悠悠道:“我看今日之势,项羽跟沛公,将来难免一战,只不过如今以沛公之力,远不是项羽对手,须得隐藏锋芒,积蓄兵力,才有将来天下之争,只是不知项羽进了咸阳,会有何举动……”
两人回到中军大帐,各部将领都在帐中守候,刘邦看看诸将,再看看张良,迟疑片刻道:“张先生,我看诸将之军,都不如李立所部能征善战,不如明日与项羽会饮,我就带这八百人去,也显一显我军之威,你觉得如何?”
“沛公是想项羽在军中就地将你斩杀么?”张良摇头冷冷道:“李立所部,本是秦国精锐禁卫,人人精通骑射,用来教养士卒,最好不过,且项羽军中,多有秦国降卒降将,认得这八百亲卫的人,不在少数,本来就有人进谗言,说沛公要立子婴为相,你再带了这八百人去,岂不是授人以柄?明日之会,只可服软,不可示强,沛公何以不明白这个道理?”
“那难道要我带些老弱残兵去不成?”刘邦没好气道:“怎么说,我这十万大军,也是攻城略地而来的汉子,要是带了些老弱不堪之人,你叫项羽跟关东诸侯,怎么相信我是凭着本事打进关中来的?”
“沛公……”萧何站在一旁,心里已然明白大概,略作沉吟道:“张先生所言,乃是服软,并非示弱,以我看,也不用带李立所部,也不用带老弱残兵,就带一百寻常军士便可!至于随行之将么……”
“这个还用商议么?”帐后吕雉声音又传了出来:“既不可示人以强,又不能示人以弱,张先生之意,不过是要显得沛公是个平庸人罢了,依我看,就带丰沛故人去,樊将军,夏侯将军,纪将军,靳将军四人足矣,再带百余从丰沛跟来的老兄弟,张先生不用说,自然是要随同前去的,有他几人在,自然能保沛公安然无恙!”
“我去!”樊哙虽还没听明白究竟是何事,可早已站了出来道:“成天听说项羽如何厉害,我倒要去看看他,都是从娘肚子里爬出来的汉子,他难道比我还多个胳膊多条腿不成?既然夫人说了,沛公就准我一起去,也让我见识见识这个威震天下的项将军!”
“夫人所定不差!”张良微微向着帐后睨了一眼,觉得这位吕雉果真有些不同凡响,沉吟片刻道:“不过此事须得谋划周全了,我等陪着沛公前去鸿门,军中也不可懈怠!”
“张先生放心!”吕雉声气缓缓道:“明日之事,事关沛公大军存亡,既然张先生同诸将都随同沛公身蹈不测之地,这军中岂能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