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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又霆等着景慎行!感觉自己突然到了悬崖边,往前一步就会要了他的命,可于蓝似乎就躲在那悬崖下,他管不了那么多,一定要跳下去把她揪出来!
他的情绪不能自控,看着景慎行的双眸赤红如焰,连声音都拔到了暴喝的高度!“谁跟她离婚了!本人没有到场就办掉的离婚那是违法!我不承认!
谁是死者!你少他妈给我放屁!我都没安心,她凭什么安心!她说她爱了我11年,她跑去和别人结婚了那叫爱了我11年?什么狗屁爱情说不爱就不爱了!经过我同意了?
她敢这样扔下我还想上天堂!我非要扒了她的皮!非要她下地狱永世不得超生不可!”
盛又霆很少被气得说这么多话,但是一口气发泄完,身体里所有的能量似乎都供给不上,他喘气很急,拿出手机时手指发抖,手机差点掉在地上,拨出电话号码之后,阴沉着脸冷冷的命令,“安排私人飞机航线!新西兰!立刻!马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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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 跟我回家
飞机在三万英尺的高空浮行,盛又霆目光偶尔落在桌面那一堆资料上,但是很快移开目光,没有动手翻开。
他从心底里排斥这些所谓的证据!
景慎行审视着看似平静的盛又霆,他们这一帮家世好点的公子少爷养尊处优,从小到大只有不想要,没有得不到,所以从不会为了什么东西而歇斯底里。
只有愤怒又自卑,努力却得不到的人才会有歇斯底里的情绪。
但他今天从盛又霆的身上看到了从未出现过的歇斯底里。
景慎行知道现在反对盛又霆没有一点用,他只能语重心长的跟他说些现实状况,“新西兰我们不可能想在津城一样只手遮天,于蓝的伴侣现在是孟少骞,他在那边反而有很多关系网,没有孟少骞的点头,如果我们公然想要拿走于蓝的遗体,是违反当地法律的。”
盛又霆轻蔑道,“我再说一次,没有什么遗嘱遗体。她还活着!孟少骞?呵,他能在外面过得舒服,那是因为孟家支撑着,如果孟家垮了呢?”
景慎行张着嘴,惊讶到一句话也说不出来,直到现在,他才发现盛又霆不是一时意气用事。大概不搅个天翻地覆是不会罢休的了。
为了一个已经离婚去世的于蓝,至于把矛盾上升到两个家族之间吗?
景慎行不敢再跟盛又霆说话,生怕激怒对方让其更不理智。
十来个小时,盛又霆到了新西兰一刻没有停歇,直接去了医院。
他有办法让孟少骞等着,孟少骞可以爱于蓝爱到放弃国内的事业,可他孟少骞生是孟家人,死是孟家鬼,怎么可能置孟家于不顾?
盛又霆上飞机前,打电话告诉孟家老爷子,温声却满是威胁,“孟爷爷,孟少骞带走了我的太太,烦请您转告他,如果他收手,我便收手,虽然短时间内让孟氏破产很难,但两败俱伤的情况下让孟氏翻不了身我还是能做到的,谁叫孟少骞带走了我太太,弄到我现在什么都不在乎了呢?”
就在盛又霆上飞机的时候,孟氏的负面新闻齐齐上了热搜,不管是医院还是零售产业,无一幸免。
孟少骞站在医院外,眼睛红肿,精神像是遭受过巨大打击般有些不振,昔日同窗好友,如今再也不是朋友,他看着盛又霆,眼中满是恨意,拳头握紧,“遗体器官捐赠是蓝蓝的遗愿,却因为你的阻挠,错过了最佳的捐赠时间!”
“遗愿?”盛又霆笑笑,满不在乎道,“那种话还是不要说了,她明明没有死,如果捐赠了器官,你就来跟我说面目全非?谎言总会被拆穿。呵,带我去见她。”
盛又霆的咄咄逼人折射出孟少骞的隐忍愤怒,两人不同的情绪,却依然让空气中充斥着剑拔弩张。
孟少骞迫于孟家遭受的压力,他只能面对盛又霆。他转身跟着医务人员一起往医院内走。
一道道走廊,越往里面走,盛又霆的心情便越是沉重,那些弯转的回廊好像没有尽头,越来越黑暗,黑暗从来没有让他如此没有安全感过,“为什么不去住院部?”
他能相信于蓝在医院,可这里似乎不是该去的地方。
孟少骞突然顿步,停下来时声音哽咽,“我倒是希望她能住院,那至少证明她还……活着。”
盛又霆一直想尽办法忽略孟少骞身上那股悲伤到战栗的气息,他深呼吸,继续跟着孟少骞和医务人员往不知名的方向走去,不断告诫自己,孟少骞这个人渣,是在骗他。
于蓝爱的人是他盛又霆,爱了十多年,她是真的爱,不可能去和别的男人生孩子。
这些谎言,不过是孟少骞为了让他放弃。
太平间外,孟少骞停下脚步。
站在门外,盛又霆看见“mortuary”的字样,本能拒绝的深呼吸,“她在哪里?你为什么带我来这个地方?”
“在里面。”孟少骞的眼泪霎时间掉下来,苦恸的情绪不可遏制,他靠着墙壁,手掌用力的卡住额头遮了眼睛,掩住自己的狼狈,“如果你非要见了她才肯罢休!你就进去看,之后,我只想这辈子都不再见到你,这也是蓝蓝的遗愿!”
盛又霆退开一步,试图走向别的地方, “孟少骞!你少来这一套!”
孟少骞体力有些不支,但对盛又霆仍然是激愤!“我不想让你见她!因为她不想见你!若不是你拿孟家的安稳来逼我!我不可能让你来打扰她的安宁!”
盛又霆呼吸渐紧,透不过气,他扯了扯脖子上的领口,重重一扯,拉掉一颗扣子,胸口里一股气堵得他太难受!
“我会让你演不下去的!”盛又霆冷笑,看着面前这道门,面上露出胜券在握的神情。
医务人员让他们穿上衣服带上口罩和帽子,冷气铺面而来,盛又霆跟着工作人员走进去。
停尸床上,白布被揭开,盛又霆站在被冻得苍白的女人面前,那熟悉的眉,眉稍的小痣,静阖的眼帘,秀挺的翘鼻,菱形的小嘴,哪一样不是属于那个女人?
她安静的睡着了。
一切都是苍白的,连平日里樱粉一般的唇片都是苍白的。
盛又霆想要转身跑出去,脚却像生了根,逼着他看仔细,看得越 仔细,呼吸越是困难。
他的身体发冷,伸出手指贴在那女人的鼻孔前时,不肯拿开。
他一直在心里说,她装的,他不会让她得逞,这次他一定要把她带回去!
可两分钟,三分钟,一点呼吸都没有,正常的人不可能坚持那么久都不呼吸,他感受到了自己的理智在时间一分一秒流逝中逐渐崩溃,他的手摸在她冰凉的脸,颤抖的双手抱住了女人的头,他从来没有如此狼狈过,哪怕是看到那些信件,他虽痛却能强忍。
可此刻,眼角的水痕滑下,他的脸贴在她的脸上,出口的声音嘶颤而哀恸!
“阿蓝,阿蓝,不演这么苦的戏给我看了好不好?我以后对你好,我什么都让着你,你跟我回去,这里太冷了!太冷了!要生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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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 他的女人
盛又霆最初看见于蓝尸体的时候还想着,这是假的,也许是药物原因,他们想联合起来诈他。
可时间越久,他越绝望,手中冰凉的尸体依然没有温度,她安静的在他怀里,那是个死人。
盛又霆摇摇晃晃的站直,冷气缠着身体,无孔不入,他转身冲着孟少骞过去就挥拳砸下!
谁都拉不住!
盛又霆把孟少骞摁在地上,拳头撞上孟少骞的脸颊 ,又狠狠掐住对方脖子,他像只咆哮嘶吼的野兽,“孟少骞!你为什么带她私奔,却不照顾好她!你为什么不照顾好她!”
拎着孟少骞胸前的衣服,又是狠狠一拳!
盛又霆声嘶气吼,“你杀了她!”
盛又霆胸中悲愤痛苦,他一直骄傲着,哪怕于蓝和孟少骞离开,他也觉得自己没有放不开的女人,他绝不会低头去找她,天涯何处无芳草,想做他盛又霆太太的女人可以排队到机场,他不会舍不得一个于蓝!
可此刻,他放不开!舍不得!
其实他早就知道自己放开,却不敢面对,而今面对,却是如此残忍的局面,几乎要将他逼疯!
盛又霆就恨不得将孟少骞打死在这里!心里太恨了!“你明明知道她动过手术!身体那么不好,她不能生育了!你为什么要让她怀孕!你为什么要让她生孩子!你这个凶手!”
盛又霆再次挥起拳头,被医务人员奋力拉开才将他制止住,二人被连拖带拽的带离太平间送去办公室!
谁也劝不了,孟少骞不让报警,只能让两人的争斗不断升级。
盛又霆被四五个身材强壮的医生工作人员拉住,他的力量大到惊人,一个没有注意,他就会顺手拿起椅子砸死孟少骞!
孟少骞亦是目眦欲裂,“盛又霆 !要不是你 !要不是你跟她离婚,要不是于依拿着她流掉的胚胎泡在福尔马林里面去刺激她,她怎么会抑郁到想自杀?不然她怎么会受不了离开津城!你才是杀人犯!要不是你纵容于依!蓝蓝的身体不会从那时候开始后一落千丈!你们都是杀人犯!”
盛又霆浑身都是凌厉之气,“你不要把自己的错误往别人身上推!”
孟少骞“呸”了一口,嘲讽 笑道,“我推?呵!你们这些人,每一个都算计她!有什么资格说我推?
你们都仗着她喜欢你,仗着她会为了你做出所有让步,恨不得利用你把她榨干!他爸爸设计你们结婚!不但 让了她失去了蓝家的股份,又用她抢了妹妹男朋友的内疚心理劝她放弃于家的继承权和所有股份!到最后,她流产了,于依还恨不得趁她虚弱把她刺激疯!我为什么带她走?因为她一个人无依无靠!她求我!求我带她走!她无依无靠!她只有我可以依靠!只有我全心全意为了她好!”
孟少骞说到最后,一个大男人,声音越大 ,哭声越大!任何人听着都能感受到他的爱恨和悲怒!
盛又霆不知道怎么的,耳朵里全是嗡鸣声,只能看见孟少骞的嘴张张合合,再也听不见对方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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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 不可剥离
曾经所有人都知道于蓝爱他,他却不觉得,所有人都利用她爱他的心理逼她放弃她可以依靠的一切,最后她嫁给他,他也没有给他依靠……
她本来有个家,有个避风港弯,可他却给了她所有的风浪。
无依无靠……
于蓝写给她母亲的信中也说无依无靠,她说她就算死在路边,也不会有人为她收尸,也不会有人为她难过。
她没有人可以依靠,所以想去找她的妈妈。
盛又霆的心脏被一根根血管紧紧困住,越捆越紧,勒得他快要窒息,他后悔那时候去美国开会。
她是他的妻子,他该陪着她的,如果他陪着她,后面所有的事情都不会出现,他应该给她照顾,让她感受到温暖。
盛又霆心理的内疚似利刃,割痛了他,他的气势渐渐弱下来,“我要带她回国。”
孟少骞吼道!“你做梦!她现在是我的妻子!”
盛又霆眼眶依然泛红,却笑笑,冷冷开口,“你的妻子?你们用了假的身份出国,还想受法律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