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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本来没有打算告诉潼潼这些事情,可是慕兆丰来找过我,说了吴丽华的一些事情,潼潼和慕兆丰分开少不了吴丽华的搅合,我心里不好受。”吴贤少把慕兆丰和自己见面说的话和秦韶阳说了一遍。
“吴丽华那个人心思自小就比别人多几分,再加上心术不正这些年没有少干坏事,我担心她会对潼潼再想什么歪心思,于是寻思把当年的事情都告诉潼潼,当时只是想没有打算说,直到今天吴丽华又来找我,她还把我当傻子,话里话外的意思都是要让我带潼潼走,我实在气不过于是和她说了些难听的话,后来想想吴丽华这个人已经没有救了,她那个人为了目的是什么事情都能做出来的,我怕她对潼潼胡说八道想着自己先和潼潼说会好一些,却没有想到潼潼的反应会这样强烈。”
“吴丽华和叶香菡怎么也是姐妹,俗话说人死一了百了,再大的恨也应该随着叶香菡的死去烟消云散,可是她却一直耿耿于怀,数次帮助刘思怡母女对付叶梓潼,实在是太可恨了!”秦韶阳很气愤,“到底刘思怡母女给了她什么好处让她这么不遗余力?“
吴贤少苦笑,“她和刘思怡臭味相投,这些年没有少狼狈为奸干坏事,她们之间肯定有什么不可说的秘密。”
提到刘思怡秦韶阳想起叶香菡的死,“刘思怡这个人你了解吗?”
“不了解。”吴贤少回答,“从前我以为她是好人,直到后来才知道她和夏嘉鸿竟然背着香菡勾搭成奸,这种人你可以想象人品有多糟糕。”
“从混混窝里的交际花做到书记夫人,这刘思怡的本事可不是一般大。”秦韶阳冷笑,“对了,你有没有怀疑过叶香菡的死不正常?”
吴贤少摇头,“香菡的死只是意外,那个司机撞了人后逃逸,后来被抓住判了十年,当时只判三年的,是夏嘉鸿找了人,往最重判。”
秦韶阳冷笑,“夏嘉鸿真是虚伪透顶,如果不是他出轨刘思怡,如果不是刘思怡去找叶香菡把他们的丑事抖出来,叶香菡压根不会出事,这一切的始作俑者是他和刘思怡,他这样做只不过是为了心安而已。”
“你说什么?刘思怡找香菡?你是怎么知道的?”吴贤少很吃惊。
“我母亲告诉我的。”秦韶阳把高秀兰告诉自己的一切和吴贤少说了,“我把刘思怡的照片给我母亲看了,她说当时和叶香菡见面的人就是刘思怡,我怀疑叶香菡的死和刘思怡有很大的关系。”
吴贤少完全不敢相信,“会不会是你母亲认错人了?刘思怡顶多是道德败坏不至于这样歹毒的害人吧?”
“不会,我母亲看到刘思怡的照片就指认她就是当初和叶香菡见面的人。至于歹毒,刘思怡到现在所做的事情哪一件不歹毒?勾引自己好朋友的男人,为了夏淑涵歹毒的制林丽珍于死地还想栽赃叶梓潼,对了还有一件事,上次许安安动手打夏淑涵,她表面不动,暗地里却让人对许安安动手,还好当时我在场,要不后果不堪设想。”
秦韶阳冷笑,“从前我还只是怀疑,可是结合她最近的所作所为,再想到当初叶香菡是和她见面后发生车祸的,我几乎可以肯定她当年为了上位肯定和叶香菡说了什么不该说的话,是她间接造成了叶香菡的死亡。”
吴贤少脸色发青,“刘思怡竟然偷偷的来见过香菡,难怪那天香菡会在电话里告诉我夏嘉鸿出轨有孩子的事情,这么说来香菡出事不是偶然,是受到刘思怡的刺激才发生的车祸?”
他喃喃着抬头脸色一下子变了,“潼潼!你……”
叶梓潼的房门不知道什么时候打开了,许安安和叶梓潼两人站在门口一动不动的看着他们,想来秦韶阳刚刚说的话她已经全部听见了。
在吴贤少惊异的目光里,叶梓潼一步步的走到秦韶阳面前,“你能把你刚刚说的话再说一遍吗?”
秦韶阳站起来扶住叶梓潼,“你先坐下,这件事我一直想和你说,可是怕你无法接受,今天既然你都听见了,那我也就没有必要隐瞒了,我怀疑你母亲的死是由刘思怡造成的。”
秦韶阳把刚刚的话重复了一遍,叶梓潼脸色发白,身子在不停的在颤抖,她想抓住什么,可是没有什么可以抓,于是紧紧的抓住沙发垫子,因为用力过猛,她的指尖泛白,看见她这副样子,许安安吓坏了,“潼潼,潼潼你没有事情吧?”
叶梓潼没有说话,母亲死的时候她还在学校,听到噩耗赶到医院时候只看到了母亲冰冷的身体,她记得母亲当时的样子,浑身是血,脸色惨白。
母亲在医院的太平间呆了两天,后来那个肇事司机主动投案,一切就被当成了交通意外处置。
母亲死的时候夏嘉鸿还在外地开会,舅舅没有通知夏嘉鸿,直接就替母亲办了丧事,等夏嘉鸿赶回来看到的只有母亲的骨灰,两人当时就大吵起来。
夏嘉鸿在咆哮,质问舅舅有什么权利做主不等自己回来就把母亲火化了,一向沉默寡言的舅舅突然暴怒动手打了夏嘉鸿,恶狠狠的对着夏嘉鸿喊。
“姓夏的,你摸摸你自己的良心,你背着她做了什么心里难道不清楚吗?我告诉你,你的丑事她都知道了,这是她的意思,她临死前让我这样做的!”
夏嘉鸿本来是很愤怒的,却因为舅舅的话一下子蔫吧了,当时她不知道夏嘉鸿为什么怕舅舅。
直到后来,母亲死后三个月,刘思怡带着夏淑涵进了她的家,看到那个只比自己小三四岁的女孩子,听她怯生生的叫夏嘉鸿爸爸,她对夏嘉鸿失望到了极点,后来毫不犹豫的离家出走去找了舅舅。
这些年来她一直以为母亲的死是意外,从来没有想到会还有这样的不为人知的一面。
要不是高秀兰,压根没有人知道母亲在死之前曾见过刘思怡,母亲是在见刘思怡后发生车祸去世的,高秀兰说母亲神情恍惚,刘思怡到底对母亲说了什么导致她神情恍惚?
虽然不知道刘思怡对母亲说了什么,但是叶梓潼可以肯定母亲的死和刘思怡一定脱不了干系,想到自己这些年对刘思怡母女的隐忍退让,叶梓潼真是恨死了自己。
她竟然对害死自己母亲的凶手忍让,她竟然让她们逍遥自在活得风生水起,她枉为人女!叶梓潼咬牙切齿一字一顿的吐出几个字:“我绝不会放过她们的!”
见叶梓潼情绪激动,许安安担心得不得了,“潼潼,这只是猜测,你千万别激动,我们要冷静,冷静知道吗?”
“是啊,这只是猜测,不一定是事实。”吴贤少也在一旁劝慰。“你可千万别激动,你还怀着孩子呢。”
“我没有那么脆弱。”叶梓潼松开抓紧沙发的手,她的指甲因为用力已经折断,可是她却丝毫感觉不到疼痛,“这件事我一定要查清楚!”
“放心,我一直在查,你安心养胎,查到真相我会告诉你的。”秦韶阳接过她的话。
“不!这件事不能假手于人,我要自己去查清楚!”叶梓潼脸上露出坚毅之色。
“你怀着孩子,怎么查?还是交给秦韶阳去查吧?”许安安劝慰。
“是狐狸总会露出尾巴,如果我妈妈的死真的和刘思怡有关系,她绝不会隐藏得那么好的,我要回到夏家,把她的真面目揭开。”
“刘思怡那么歹毒,一定不会这么轻易让你抓到她的把柄的,最主要的是你还怀着孩子,她要是对你不利,可不是闹着玩的,为了孩子你也不应该冒这个险。”许安安是坚决不同意叶梓潼自己动手去查真相。
“最危险的地方是最安全的地方,刘思怡是绝不敢对我动手的,现在她的女儿也怀着孩子,如果我的孩子出事情,她是第一个被怀疑的对象,她没有那么傻。”叶梓潼冷笑。
“从前我一直以为不争是好事情,现在才知道,不争是愚蠢的行为,从现在开始我要和她们争,只要是她们想得到的东西我都要去争,我要让她们把我视作眼中钉,肉中刺,我要让她们如鲠在喉,难受到极点!”
“我知道你的心情,只是你这样突然回到夏家肯定会让她们怀疑的,我觉得这事情还是从长计议的好。”秦韶阳见叶梓潼执意要回去也没有办法阻拦,他理解叶梓潼的心情,只是叶梓潼这样突然回去肯定会让刘思怡母女产生怀疑的,这样打草惊蛇对调查肯定不利。
“夏嘉鸿一直要我搬回去,只是从前我不想看见那几张丑陋的脸孔所以拒绝了,现在我搬回去并不突兀,还有再过几天是夏嘉鸿的生日,我正好可以以为他庆生的理由回去,她们不会怀疑什么的。”
慕兆丰让刘建去调查了刘思怡的表弟陈大同的情况,陈大同当年犯抢劫强奸罪致被害人流产被判处有期徒刑十年,在服刑期间他竟然趁管理松懈越狱逃跑。
陈大同越狱后竟然去捅了当初让他坐牢的受害女子李月娥三刀,虽然没有把李月娥捅死,但是越狱故意杀人的情节太严重,于是又被抓回去被判了无期,到现在还在牢里呆着。
刘建告诉慕兆丰,据说当警察抓到陈大同的时候他没有丝毫的悔意,反而一直在振振有词的喊冤,说他没有杀李月娥,他只是想去问问李月娥明明没有怀孕为什么要装怀孕冤枉他,害他被多判几年,还说他到李月娥家的时候李月娥已经倒在血泊中了。
慕兆丰皱紧眉头,这陈大同为什么会这样穷凶极恶死不悔改?这中间会不会真的有隐情呢?
慕兆丰决定去见见陈大同,陈大同在监狱里呆了这么多年,看起来瘦骨嶙峋脸色苍白,一双眼睛也显得暗淡无光,这是典型的对生活已经失去了希望的状态。
监狱里的管教告诉慕兆丰,一般无期徒刑的人其实在监狱表现好都可以减刑的,有好多人二十年不到就出去了,可是这个陈大同和别人不一样,他一直死不悔改,一直在喊冤,让他干活他一直消极对待,因为他死不悔改所以一直没有给他减刑,就这样他整整叫嚣了二十多年,直到最近才开始消停,不叫唤也不喊冤了。
刘建试着和陈大同沟通,面对刘建的询问陈大同一直沉默不语,完全就是一副消极对抗的架势,刘建见他一副油盐不进的样子对着慕兆丰摇头。
慕兆丰点燃一支烟递给陈大同,陈大同抬起浑浊的眼睛看了眼慕兆丰,又看了眼刘建,终于伸出手接过了烟,等他抽了几口烟后,慕兆丰突然开口,“陈大同,还记得吴晴晴吗?”
吴晴晴三个字让陈大同的手抖了一下,慕兆丰继续往下说,“吴晴晴现在在南城是有名的妇科专家,她和书记夫人关系非常的要好,你知不知道书记夫人是谁?”
陈大同沉默的吸着烟对慕兆丰的话充耳不闻。
“书记夫人叫刘思怡。”慕兆丰淡淡的笑。“你好像也有一个表姐叫刘思怡吧?”
陈大同还是不说话,慕兆丰继续说:“对了,忘记告诉你书记的名字了,书记叫夏嘉鸿,有没有觉得很耳熟?”
“的确有些耳熟。”陈大同终于开口了。
“我再补充一下,刘思怡是猫儿胡同的人,曾经绰号一枝花。你表姐刘思怡曾经也叫过这个绰号,我说得没有错吧?”
“怎么可能?”陈大同愕然的看着慕兆丰,要是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