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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是，他率先收到了小乖的信息。
小乖不知道该说点什么了，她沉默着，一声不吭。
就在这时，程瑾瑜又开口了。
“你还没打算睡吧？”
“没有。”
“那……到楼下来吧，我有件礼物要送给你。”
“什么？”
小乖以为自己的耳朵出错了。
他说，楼下？
“我就在你家楼下。”
小乖震惊的合不拢嘴，她连忙跑到窗户边上，掀开帘子……
借着楼下微弱的灯光，她模模糊糊看到她家楼下停着一辆白色的车子。
小乖抬手捂住嘴，那一刻，她的心情，莫名的激动，紧张。
兴许是天生对感情方面有些迟钝，她还不明白那张紧张，心脏砰砰直跳的感觉，叫做——悸动。
她陷入了一阵漫长的恍惚之中。
久久得不到小乖反应的程瑾瑜以为这是被拒绝了。
“没关系，如果你……不愿意下来也没事，我将礼物放到小区门卫这，你记得明天来拿。”
说完，程瑾瑜便打算挂断电话。
“等等，程老师！”小乖连忙出声打断，“我马上就下来了，你等我一会！”
小乖顾不上形象，也没有了矜持。
她挂断电话，急急忙忙打开衣柜，在里面翻箱倒柜的找着。
“穿哪件衣服好呢？”她焦灼的自言自语。
平时在学校，小乖穿的都是校服，她的私服虽然也有不少，但是怎么说呢……
全是那种学生范的，一点都不显得庄重。
如果穿这些去见程瑾瑜，会不会显得和他太不般配了啊？
毕竟已经过了18岁，她也是个大人，她不想在他面前，还是一个学生妹的模样。
小乖一边找衣服，一边胡思乱想。
找了很久都没找到满意的。
孙雨薇察觉出了小乖的不对劲，她走进房间，看着满屋子的狼藉，皱了皱眉头。7
第2323章 你谈恋爱了？
“你在找什么？”
“啊……”
小乖被吓了一跳，手里抓着的衣服也掉在了地上，她慌忙将衣服捡起来，有些遮掩的说道：“没，没找什么。”
毕竟是自己看着长大的女儿，小乖的心思，孙雨薇还是能看透的。
“和我说实话。”
小乖撇撇嘴，知道瞒不过孙雨薇，只得如实招来，“有个，有个朋友来替我过生日，他现在就在我家楼下，他让我下去拿礼物。”
小乖的脸上带着少女特有的羞涩。
孙雨薇一眼就察觉出了不对劲。
“男的女的？”
“嗯……男的。”
“你恋爱了？”
“没有没有！”小乖急忙招手否认，“只是普通朋友而已。”
不知道从何时起，小乖在心里，已经把程瑾瑜定义为朋友，而不是老师了。
她觉得这样似乎更合适。
少女的心思，孙雨薇很懂。
大一那年，她在学校附近的那个酒吧，初遇韩御城时，就和小乖的心情举动都是一样的。
孙雨薇笑笑。
她带着小乖去到了自己的衣帽间。
她将衣柜打开，一排排年轻又显靓丽的衣物出现在了小乖面前。
“好漂亮……”小乖震惊到不敢置信。
这些衣服，小乖从来没有看妈妈穿过。
“这是……”
“当年我和你爸感情好的那一段时间，他常常会送各种礼物哄我开心，这些衣服，都是他从时装周直接空运回来的，很多我都没有穿过。”
因为他送的衣服实在太多了。
小乖仔细一看，发现果然那些衣服全都没有拆吊牌。
孙雨薇的指尖轻轻在那排衣物上轻轻滑过，最终落在了一件红色的长裙上。
吊带的款式，并没有想象中的露骨，裙子刚好到脚踝处，质地轻盈又很衬肤色。
“穿这件吧。”孙雨薇取下裙子，递给小乖。
小乖不敢置信的望着孙雨薇，“妈妈，你……”
“如果你谈恋爱了，只要是你认定的，不管对象是谁，我都会为你开心，我对他没有多少要求，唯一的要求是，他也要爱你，知道吗？”
小乖没想到妈妈会跟自己说这些。
“妈妈是个过来人，如果你在恋爱中遇到不懂的，看不清的，可以跟我聊聊。”孙雨薇轻笑一声，抬手揉了揉小乖的脑袋瓜。
孙雨薇的开明超出了小乖的预料。
小乖听到这席话，心里暖暖的，她撒娇似的抱住孙雨薇，眼眶红了。
“谢谢妈妈。”
“傻丫头，我是你妈，跟我说谢做什么，我只要你好，你让我做什么都愿意。”
小乖又哭又笑的，一把鼻涕一把泪。
“行了。”孙雨薇催促小乖，“快起换衣服吧。”
小乖嗯了一声，连忙将衣服换好。
那条裙子果然很适合她。
韩御城当初给孙雨薇送衣服时，每件衣服都是大牌，质量好不说，而且款式也很经典，再加上这些衣物都被孙雨薇‘保养’的很好的缘故，此刻穿在小乖身上，就像是穿新衣一样，特好看。
“来，给你化个妆。”
孙雨薇又将小乖牵到梳妆台坐下，给她化了一个极其浅淡的妆容，小乖看着镜中的自己，与平日天差地别却又带着些别样的美丽……7
第2324章 看不清楚的关系
小乖心里甜滋滋的。
等换好衣服化好妆，小乖看了一眼时间，暗暗叫了一声不好。
距离程瑾瑜给她打电话已经过去半个钟头了。
“妈，我下楼了啊。”
小乖像是一阵风似的，一溜烟跑掉了。
她气喘吁吁的跑到那辆停在自己楼下的白色车辆前，她倾身靠了过去，小心翼翼的敲了两下驾驶座的车门。
只是等了很久，也不见程瑾瑜开车门。
小乖纳闷了。
因为车窗是关上的，从外面看不到里面，她也不知道程瑾瑜是个什么情况。
“程老师？”小乖加大了声音，试探性的喊了几声。
还是没人应她。
其实，程瑾瑜还在车里面，只是他有一瞬的晃神了。
当他看的车窗外的女孩时，他完完全全被迷住了。
以前的小乖总是素面朝天，习惯性的穿着一身严严实实的校服出现在她面前，而突然间，当她有了这些转变时，给程瑾瑜的直观感受只有两个字，那就是——惊艳。
好像一夕之间，女孩长大了一样。
小乖在车外足足站了两分钟，喊了程瑾瑜四五遍，他都没有应她。
小乖沮丧的低着头，脸上的失落显而易见。
就当她回过身准备离开时，程瑾瑜这才从恍惚中清醒过来。
他连忙打开车门，追了出去。
“韩子衿！”
小乖懵了几秒，随即心花怒放，猛地转过身子。
四目相对的那一刹那，一股特别的情愫在暗夜里蔓延，两人的眼睛里，都是带着光的。
“对不起，我……”程瑾瑜克制了一下自己沉重的呼吸，“我刚才在睡觉，没听到你得声音。”
“是我在楼上耽搁，下来晚了，该说对不起的人是我才对。”
再见程瑾瑜，比起激动。小乖心里更多的是忐忑。
因为她不知道程瑾瑜现在是怎么想的。
毕竟前一段时间，不管她怎么轮番轰炸，程瑾瑜始终都没给她一个回信，她还以为，程瑾瑜是突然之间不愿意理她了。
“你今天很漂亮。”他大方的赞赏。
“谢……谢。”小乖脸红的像苹果一样，好在是晚上，他应该也看不太清楚。
两人僵持而站了很久，终于，还是程瑾瑜先开口。
“到我车上坐坐吧。”
这么久没见，他的确有些话想问问她。
小乖‘哦’了一声，走到副驾驶拉开车门。
才坐好，便见程瑾瑜不知从哪拿出一个包装的很精致的礼盒，递到她眼前。
小乖狐疑的看了那个盒子一眼。
他很淡然的说，“生日礼物。”
小乖顿了几秒，随即小心翼翼的接过那个盒子。
打开一看，发现里边装的是一支非常漂亮的手表。
小乖认得那个牌子，是瑞士一个非常著名的手表牌子，手表的价格最低也是几十万了。
小乖瞬间只觉得自己手上抓了一个烫手山芋。
“我不能收！”她连忙将手表塞回程瑾瑜手里，“这份礼物太贵重，我要不起。”
小乖怎么也没想到，程瑾瑜会对自己出手如此阔绰。
她看不清楚他们的关系。
自始至终，从见他的第一面起，就是这样。7
第2325章 越界
小乖低下视线，目光死死地盯着摆放在膝盖的双手，无所适从。
程瑾瑜握着那个礼物盒子，不禁想，自己今晚的举动……是不是越界了？
今晚来找她，或许就是一个错误的决定。
小乖看不清自己和程瑾瑜的关系，而程瑾瑜却无法正视他们的关系。
他比小乖大那么多，思想也更要比她成熟稳重。
小乖分不清他们关系的暧昧，可程瑾瑜懂。
即便一开始他以为他们的关系仅仅只是局限于老师和学生，但当小乖‘脱离’晨曦中学后，他眼见着这份关系一点点的‘变质’，再也回不到原来那样。
上次，他甚至去巴黎找她了。
程瑾瑜眸中的情绪渐渐黯淡，握着礼盒的手也不由自主的加大了些力气。
小乖眼睁睁的看着那个精致完好的礼盒在程瑾瑜手中一点点的被压扁。
她隐隐的能感受到他的怒气，尽管小乖不知道，他为何要生气。
忽而，他放下车窗，大手一扬，那个礼盒竟直接被他丢到了车外。
“程老师，你做什么呀！”
那么贵重的东西，怎么能随便说丢就丢呢！
小乖狠狠的皱起了眉头，当即便打算下车，将礼盒捡回来。
但她的手还未触碰到车门，便听程瑾瑜说，“你不要的话，就别去捡了，我拿着一个女士手表也没用。”
“……”小乖无语的看向他，拉车门的手明显迟疑了一下。
哎，有钱人的世界她不懂啊。
小乖当然没允许程瑾瑜将手表丢掉，大概过了两分钟，她还是选择下车，将手表捡了回来。
“怎么就没人送呢。”小乖一边喃喃自语着，一边将礼盒给打开。
还好，手表完好无损。
“学校里那么多女老师，程老师，你随便找个人就送出去了啊。”
随便找个人就送出去了？
程瑾瑜自嘲的勾着唇角，没说话。
她可知道，这件手表是他今天在专柜挑了一下午的成果？
小乖执着的想将手表塞回给程瑾瑜，程瑾瑜被她这一再的举动磨得有些心烦意乱，他嗓音更为冰冷，“我说了，你不要就丢掉。”
“好吧……”小乖深深的叹了口气，很是无奈。
“那……我收下了，谢谢。”
她都不知道往后该拿什么来回报程瑾瑜的这份厚礼了。
小乖攥着那个礼盒，瞬间觉得手里的东西好像有千斤重般。
气氛，又静默了很久。
“啊，对了……”小乖猛地拍了一下脑门，像是想起了什么，“程老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