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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皎予简直不能更伤心:“师傅,您也太节省了!这不是徒儿送您的拜师礼!”
卓漆默默的收了……
“为师有要事缺席,礼既已成,今后便入我门下,修习剑道,夙夜不懈。”
二人点头称诺,随静渊入隐剑阁秘阁祭拜剑子剑尊。
隐剑阁号称玄山第一剑阁,却是扇形院落,穿过外阁,眼前大亮,一片开阔,石壁天然削成,隐隐能看出一柄巨大的石剑轮廓。
石剑下七星列位,却是星光黯淡,仅有两星已亮。
“千年前,诸怀天兽作乱于界,魔气倾注于嚣水,灵脉将倾。”
灭世之祸,近在眼前,千年虽久,然修真界不过弹指之间,卓漆与何皎予皆有所闻。
“剑尊璞石远道感应天命,诞于玄山,便是此处。”
谢邀淡淡而语,其声凌凌,有如玉石相撞,又如雨滴芭蕉一般,音清幽而意绵长。二人听的入神,竟对这位拯救了灵镜州乃至修真一界的剑尊莫名敬仰。
“剑尊自称剑子,乃石灵所化,与人无异,携将息天剑出世,灭诸怀于嚣水之南。”
二人三跪礼拜剑子。
“剑尊兵解出世,将息天剑自封于此山壁中。”
二人三跪礼拜天剑。
“前路昭昭,不可明矣;归途渺渺,不可期。”跪礼后,何皎予手抚石壁,喃喃念到,饶是卓漆不明所以,仍觉无限悲凉。
“剑尊之妻还君夫人,一介凡人,并无灵根。岂料自有仙缘,涪沅天女降世时称其自有仙灵之气,渡其成仙,随天女入了天界,在半空留下这句临别之言。剑尊兵解前,徒手将此刻在这石壁之上。”
卓漆问道:“剑尊既有妻,可有子?”
谢邀颔首:“剑尊有一子一女。你云河师伯便是这一女后人,然血缘淡薄,云河也并无天生剑气。”
“那一子呢?”
“剑尊兵解之后,剑尊之子竟不知所踪了。当时门中长明灯并无异常,但人却凭空消失了。”
卓漆眉间微蹙,却感受到一股不同寻常:“天剑自封。若无先天剑气,是否绝无可能启动天剑?”
谢邀顿足,眉心不可抑制的狠狠一跳。
若非他坚信灵狐少主的为人,几乎都要以为是皎皎故意泄露了消息与她。
总是敏锐的让人惊异。
心中虽然赞叹这丫头的聪敏,口中却是淡淡的,没有半丝异常:
“天剑应天命而出,若此界果真有难,自有得天命者,仗剑诛邪。”
“涪沅天女好好的拆散人家夫妻,害得剑尊厌世兵解,是不是故意的啊?”
谢邀一言一顿:“皎—皎—!”
卓漆挠挠下巴,皎皎说出她心里话,她也不再问了。
作为一个以长生为最终目标的坚定修道者,她自然希望此界灵脉稳固绵绵不绝!
明月初上,谢邀便道:“既已参拜过剑尊,今日时日尚早,你二人便试着先将剑气外放。”
何皎予这柄上品飞剑,名为满月,通体白光灼灼;卓漆早得了卓沣的长生剑,品相与之不相上下。二人闭目凝神,在心中默念剑诀。
卓漆慢慢放空,眼前似有剑影寒光,正欲入玄冥之境,便觉得手臂一凉,衣袖和手都被割破了!
何皎予弱弱的抽回手,剑气一时还收不回去,卓漆手臂又着了两下,虽然伤势不重,但一片血印,衣裳也破了。
卓漆今日未曾带着紫色斗篷,且二人初习剑气,自然没有耗费灵气开启防护罩,二人相隔丈余,谁也未曾料到何皎予竟能一次成功,且威力如此。
谢邀微微蹙眉:“你二人分开些。”
卓漆戴好紫色斗篷,便重新开始。
方才已入玄冥,却被何皎予给吓回去了,再要找寻这股剑意灵感,便久久不成,一时越发焦躁起来,连静心都有些困难。
“今日便到此为止吧!你二人自行练习剑气,能控制自如再来修习剑诀。”
何皎予忙上前道:“师傅!您使一套剑法给徒儿瞧瞧吧!”
谢邀本不愿,但剑道自有了悟一说,便取出纯钧剑来。
纯钧出鞘,顿觉山中寒凉之气渐起,剑身铸刻“列星之芒,水之溢瑭”,通身如冰光雪影,光华不可直视,尊贵无双。
剑势伴月而起,寒锋凌虐,极快!极厉!
卓漆脑子蒙蒙的倒在了地上!
何皎予一把搂住卓漆做了垫背儿,稀里糊涂的喊了一声:“师傅!不得了了,师姐又被你给吓晕了!”gg3307111(全本小说网,。,;手机阅读,m。
第三十七章 杀我之人成我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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纯钧剑出,卓漆便觉心头呼呼一跳,似有所感,积水成冰一般的冰寒剑气,灵镜州内恐再无一人能有此剑势,她岂能辨错!
正仔细辨别,何皎予拿肘子撞了撞她:“怎么样?静渊真人好看吧!这剑法,这身姿……”
她说话不避人,无法无天惯了,谢邀哪能听不见,剑势微微一转,如破冰一般直朝二人而去,卓漆脑子蒙蒙的,一时气韵难控便倒在了地上!
何皎予见机倒快,一把搂住卓漆做了垫背儿,大喊一声:“师傅!不得了了,师姐又被你给吓晕了!”
谢邀拧起眉,再一次觉得,应当与师兄联名,将这灵狐少主撵下玄山!
卓漆饱饱的睡了一晚,醒来时便觉得有人呆在自己房中,万分不愿睁开眼。
“醒了?”这人却不放过她,一碗香甜的红豆甜汤凑过来,语带笑意。
卓漆坐起来,端起甜汤就吃起来,假装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
肃焚心也极为识趣,笑道:“去断无明居看看师兄,这些都是卓师姐托我带上来的。”
两个五层大食盒,卓漆十分满意,突然想到乔织尘只会做红豆甜汤,差点咬着舌头:“这食盒里,不会全部是这个吧?”
肃焚心点头。
卓漆……
肚里有食,尴尬稍减,肃焚心忍笑道:“昨日皎皎闯了大祸,师弟罚她协同岳霓处理外门事务,剑气不成,不许上山来。所以呢,你昨日怎么突然昏倒了?”
卓漆终于咬到了舌头。
“我也不知道。说不定是太累了,也有可能是太兴奋了!”卓漆随口胡诌。
肃焚心笑意盈盈的把她望着。
卓漆正色道:“师伯可别告诉别人!其实,我和皎皎修为不相上下,从前我也一度领先,可如今,皎皎顺利剑气外放,我却始终不成,一急之下……只怪我道心不定,居然犯了这么低级的错误!”
肃焚心笑着摸摸她头:“你自幼多舛,但能在三年内筑基,已经极为不错了,不必急于求成。”
见他显然是信了,卓漆松口气。
她总不能说,因为我突然发现,上辈子杀我的凶手,竟然成了我师傅!究竟是什么样作孽的缘分,上辈子的死对头成了她亲生爹娘,而杀她的人竟变成了她师傅!
正呆坐着,就见肃焚心一手来拎她被子,卓漆吓的两手抱住被子:“您做什么!虽然我穿着衣裳,您也不能掀我被子啊!”
肃焚心笑道:“既有争强好胜之心,还不赶紧起来用功!”
饶是卓漆活了二百余年,一时也没准备好如何面对谢邀,磨磨蹭蹭的出门,肃焚心候在门口笑道:“静渊师弟命你自行修习剑气外放,不必去正殿了。”
她这才松了口气。
卓漆随肃焚心到一处断崖,崖边一块长石,三丈有余,远远便望见上方刻着“为情所困”四个大字。
“这便是无情碑。天然所成,本无字,大概八百余年前,本门一位化神期祖师刻字于此。”
“那后来呢?”
肃焚心淡淡道:“自然是渡劫失败,粉身碎骨。”
情之一字,听起来便叫人胆战心惊。
不知是否昨日被打断,抑或卓漆心神不定,练了一整日,竟都不能再入玄冥之境,剑气始终未能激发。
肃焚心倒不担心,先天剑气本就非常人可比,见天色已晚,便笑道:“小卓不必心急,不如我先教你御剑口诀。”
“剑本凡铁,因执拿而通灵,因心而动,因血而活,因非念而死,御剑之术,在于调息,抱元守一,往复循环,生生不息!”
御剑诀与剑气外放稍微不同,卓漆学的极快,不一会儿便能离地丈余,肃焚心祭出乘影剑,笑着握住她手腕,与她并肩而行。
他手很凉。虽隔着衣袖,仍觉一片凉意。
卓漆稳住剑,肃焚心也不着急,慢慢带着她,二人一同回了后院。
翌日一早,肃焚心刚到院子,就见剑光一闪,一股剑气直直削断了院中的黄梨木屏风。
见她已能剑气外放,肃焚心便悄悄的走了。哪知卓漆一眼就瞧见他背影,便觉心中有些怪怪的。
但她素来以修行为重,也并不太放在心上。
时日飞逝,仲春已至,卓漆这日下山去寻何皎予,她被岳霓拘着处理事务,正苦不堪言。
岳霓掩口一笑:“你日后什么身份,如今我也算好意带你练手了!还敢抱怨,我可没嫌弃你搅和的一团糟乱。”
“师姐说的对,皎皎在这儿就是添乱!”
卓漆与何皎予对视一笑,何皎予立马接上:
“不如放我们出去历练一番嘛!好师姐!”
再次出山,二人一同御剑而行,山河掠影,何皎予大吼一声:
“苍天真斛!皎皎来了!”
吼完一本正经的望着卓漆,目光灼灼。
卓漆咳咳两声,弱弱的跟着吼:“苍天真斛,我也来了……”
何皎予不甚满意。
晚间到了镇子里,二人照例大吃一顿,卓漆刚回房间,就听阿迷虚弱的声音:
“主人,求求你,快把你的泥鳅拿出去吧!”
卓漆进了隐界,眉头一拧:“泥鳅!你是一条泥鳅!”
泥鳅没有收敛身形,庞大的身躯盘成一坨,缩在黄土上,迷萝藤被挤的摇摇欲坠,连昙荆都不能幸免。
卓漆一探之下,泥鳅竟然已经炼气五层了!
可怕的天赋!卓漆更生气了!
“你知道你只是一条泥鳅吗?”卓漆拎起恢复原样大小的泥鳅,戳着它道。
“主人,我错了!”
卓漆拎着泥鳅回来,就被何皎予吓了一跳,恨恨的责怪阿迷:“你究竟是不是我的界灵!有人来了你不提醒我!”
阿迷一脸无辜:“主人,这不是你最好的朋友吗?”
“不是这个问题!”
“难道她不是你最好的朋友?可你们明明很要好啊!”阿迷一脸嫌弃,“你们女人真复杂,好可怕啊!”
卓漆放弃和它沟通了。
何皎予一脸意味的拎起泥鳅:“刚才叫了你好几声,都没反应。而且,这条泥鳅也是突然出现的。”
卓漆把灵兽袋甩到她脸上。
两人会心一笑。
苍天真斛远远望去,其形如一个倾斜的大石斛,因此而得名。因处灵镜州中心,山中早无高阶妖兽,危险性不高,但这座灵山有一处小灵脉,山中灵草灵植生长极快,正是初筑基的修士们积累资源的好地方。
时日一长,便成了惯例,灵镜州中筑基修士们都乐意来此历练一番。
山头阴沉沉的,镇上修士也不甚多,卓漆便觉得有些怪异,店家见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