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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没有料到黑长直竟然打算离开了。
“感情这种事没办法强求……等她再大一些,也许就能明白你的良苦用心了。”
黑长直挤出笑容,“希望如此。”
“跟于蓝说了吗?”团子细心的问。
黑长直犹豫着,似乎在做心理斗争。许久之后叹口气,“没说呢,也不准备和她说。等我离开之后,你告诉蓝蓝一声吧。”
感觉心里有千言万语,但是却说不出一句抚慰黑长直的话,团子心中生出浓浓的无力感。只能点点头,算是赞同了她的决定。
突然,于蓝头边的柜子上,手机嗡嗡嗡的震动起来。黑长直离得近,便伸手取过来,拿到眼前看看,说:“是友川打来的。”
“我来接吧。”团子说。
田间的水泥路上,友川背对着将要完全落下山的夕阳,手机贴到耳边耐心的等待。但是身后梁小如却等不及了,不停的问:“通了吗通了吗通了吗……”
“你别急!”友川侧头低声喊道。
几乎同时,手机里传出来团子的声音:“喂?友川吗?”
“嗯。怎么是你接电话啊团子姨?于蓝呢?她还没醒吗?”友川迫不及待的问,边问还边看向梁小如,把食指竖到嘴唇边,示意她不要吵。
“她还在睡,于蓝妈在照看着呢,你们别操心了。”团子说的是你们而不是你,很明显她知道友川不是一个人。
“烧退了吗?”友川把手机调成免提模式,这样梁小如和吴道也就能听得清了。
“退的差不多了吧。你们那边打工如何?”
“还好,我们的工资,以及于蓝的份都已经结清了。于蓝的钱在我身上装着,要不要我现在——”
大概明白友川想说什么,团子打断他道,“不用了,明天中午过来吧。这次于蓝生病,说不定是挽回她和她后妈关系的机会,所以你们不要来打扰了。”说着,站在楼梯旁边的团子偏头看了看里侧卧室。黑长直没有出来,应当是在悉心照料着于蓝吧。“比赛明天下午开始,三点前于蓝必须到场……就这样了,我挂了。”
说完,团子不再给友川询问的机会,直接挂断电话。看着手中于蓝虽然精致小巧却显得有些陈旧过气的手机,自言自语道,“有他们陪着去,于蓝也能轻松一点。”
“就是这样。”友川对着梁小如和吴道摇摇头。“看来我们今晚要好好休息一下,为明天准备呢。”
梁小如把刘海刷的一声播到一边,仰起脸说:“好像激动起来了。”
“还准备回家吗?”吴道问两人。
“当然是要回家的啦!”友川和梁小如齐声喊道。转而又笑起来,“但是必须先去学校,做点筹划。”
夕阳完全落入地平线下,但是余晖并未散尽。大气的波动使得天边那一大团红晕剧烈翻腾,艳丽如火。
……
明明无比黑暗,像是身处在烈日灼烤的沙漠之中。
于蓝嘴巴干渴,嘴唇痛得仿佛要裂开了。额上的汗水却在一刻不停的流着,把本来就紧缺的水分一点一点带向体外。
然后深吸口气,挣扎眼皮,勉力睁开眼睛,侧过头往旁边看。黑长直熟悉的面庞出现在了眼前。
这里是哪儿?为什么她会在这儿?于蓝慢慢思索着,思索许久也没得到答案。不行了,眼皮好重……于是下一刻世界又变的一片黑暗。
团子在厨房里忙碌着,差点和匆匆跑进来的黑长直撞到一起。黑长直拿着空水杯跑进来四处找热水壶。
“怎么了?”团子奇怪的问。
黑长直握着杯子的手哆嗦着,看上去既兴奋又激动。“刚刚于蓝醒了一下,不过好像又睡过去了。”
“这是烧还没有退,因为太累了吧。”
“我想倒杯水给她,看她的样子好像很渴。”
团子走过去端起热水壶给黑长直倒了一杯说:“我去找找退烧的药吧。记得家里好像有准备的。”
虽然仅仅见过几次而已,但已经深深记在心里了。于蓝迷迷糊糊的看着天花板,心想,对,这里是团子卧室。于蓝喘口气,原来我是在团子家吗?为什么会到这里来?明明是在宿舍睡着……糟了,还要打工。
于蓝侧身起来,手撑在稍显绵软的床上往下爬。然而到了边上时不小心抓到空处,身体便无力的落向地板。黑长直端着杯水刚好从门里进来,看见滑下床的于蓝,连忙跑过来把杯子放到一边,用力扶起于蓝软弱无骨并且有些发烫的身体。
“别乱动。”黑长把于蓝扶到床上直说。
伸手抓过枕头垫到她身下,看着半躺着的于蓝,黑长直手贴到于蓝额头上,摸了一会儿说:“烧没退呢。”
于蓝无力反抗,漠然的看着黑长直翻动自己的身体。好半天,才终于赞够力气用虚弱的声音问:“我怎么会在这里?”
黑长直回头看着于蓝红扑扑脸颊,笑着说:
“是友川他们送你过来的。ip0(全本小说网,。,;手机阅读,m。
第一百一十五章 比赛前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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头好晕。
于蓝半躺在床上,手摸着额头,微微喘息。眯着眼,打量头顶的天花板和已经来过数次的房间,最后把视线落到黑长直身上。无力的问:
“我怎么会在这里?”
黑长直手伸到于蓝额头上摸了摸,感觉着手心传来的热度,脸色变的不怎么好看。都这么长时间了,虽然相比中午已经好了许多,但是烧还没有完全退去。团子虽然去找退烧药了,但是也不知道吃普通的退烧药有没有用处。要不要带她去医院呐,这么想着,黑长直看向于蓝说:“是友川他们送你过来的。”完了,继续问,“难不难受?要不要去医院看看?”
漠然的瞄了黑长直几眼,于蓝把她的手拨开,用嘶哑的声音说:“用不着。”话刚说完,不由得又咳嗽了几声。看她的样子明显不行,黑长直咬咬嘴唇,心想要不然采用强硬一点的方式带于蓝去看医生。这时候,团子手中拿着几瓶药走进来。
“怎么样了?”团子到了床前问道。
黑长直苦着脸说:“还在烧着……就是没中午那么厉害。”
团子从瓶子里取出些黄黄绿绿的药片,搭配开递到黑长直面前。“把这些喂于蓝吃了。”
“这个管用吗?”黑长直有些疑虑。
团子也犹豫了一下,“我发烧的时候就吃这些的……不行的话就带于蓝去医院——”
团子话没说完,于蓝就在一旁半闭着眼,无力地喊道,“没必要。”喊完,于蓝立即咳嗽起来。
黑长直和团子对望了一眼,不约而同的摇摇头。
最后黑长直还是把团子配好的药给了于蓝。本来她是想要一颗颗喂于蓝吃的,然而于蓝伸手全部抓过来,一股脑塞进嘴里,连水也没喝就往下咽。
黑长直赶紧把水杯端到于蓝面前,“喝水喝水……”
咕嘟一声,于蓝没喝水就已经把嘴里的药片全部咽了下去。不过看看面前的水杯,又看看黑长直,许久,于蓝伸手接过水杯,大口大口的喝着。
“小心烫。”黑长直看着于蓝无比揪心。
直到把杯中水全部喝光,于蓝才抬起手轻轻抹抹嘴,将杯子给了黑长直。
“今天我没去打工,友川他们那边有什么消息吗?”于蓝看着团子问。
黑长直也转头看向团子。立在床边,团子扶扶眼镜说:“今天中午他们三人去的翠星,结束之后包括你在内所有的工资都结清了。你的钱现在在友川那里——”
“有多少?”于蓝打断团子的话。
“这个我没有问。”团子有点尴尬的说。一向做事严谨的她竟然会忘记问工资有多少,真的是疏忽了。不过于蓝也没有再追问。
“友川明天中午会过来,到时候把钱给你。如果你现在就想知道的话,我打电话问问?”
“不用了。”于蓝脸颊泛着不正常的红晕。她咬了下嘴唇,手在额头上抹了一把,然后看向团子,挤出笑容说:“没想到给您添这么多麻烦,真的很抱歉。”
团子看着床上神色疲惫的于蓝,视线下移,看向于蓝紧紧抓着被子的双手,笑着回答,“其实为你忙前忙后的人不是我,而是——”团子看向黑长直,正准备继续说话,却被于蓝抢在前头。
“明天就要比赛了是吧?”
黑长直低下头,没有吭声。团子吸口气,好半天才说:“嗯,就是明天。不过依你现在的状况,恐怕明天没办法……”
“没办法什么呢?”于蓝笑着说:“明天我一定要去参赛,必须去参赛,不是一句没办法就能放弃的。谢谢您为我操心了。”
说完,于蓝也不管团子还有没有什么话要说,或是黑长直还有什么事要问她,直接钻进被窝里面。
见此情况,团子自然不好再说什么。对黑长直点点头,便端着于蓝刚刚喝完水的空杯子,以及她拿进来的那些药瓶子出了房间。
黑长直想把被子边角整理一下,好把于蓝裹得严实一些。其实这样蒙头睡觉不好,但唯恐于蓝再次受凉的的黑长直顾不上那么多了。然而,手还没有触碰到于蓝,便听见有些虚弱并且异常冷漠的声音从被窝里传出来:“你也出去。”
“可是,你现在还——”黑长直想要解释,于蓝没等她说完就开口道,“拜托你让我静一静。”
现在是晚上八点多。
外边夜色很浓,即便盏盏路灯散发出浅黄色的光,也无法使看到的人感受到多少光亮。月亮是残缺的,仅剩一丝弯弯的月牙儿摇摇晃晃的挂在夜幕中央,仿佛随时有可能掉落下来。星星一颗也没有,失去了星光的夜空黑暗纯粹,只是随意看着,却仿佛快把人的灵魂吸引进去。
团子站在院子里面,手捧着刚刚从晾衣绳上收下来的衣服,仰着脖子遥望夜空。突然,身后响起一阵沙沙的脚步声。回头一看,原来是黑长直满面忧伤的走来。
“不用照顾于蓝吗?”团子轻声问。
黑长直叹口气,用快哭出来的声音说:“她不要我留在身边。”
团子没说话,因为不知道说什么好。
黑长直揉揉鼻子,捂着脸轻声啜泣,“谁能告诉我该怎么办?”
……
友川回到家里时已经是九点半了。刚一进客厅,就看见友川妈坐在沙发上,气哄哄的看着他。知道大事不好,友川轻手轻脚的往二楼房间,然而连楼梯都没碰到就被叫住。
友川妈低沉着声音问:“这几天你好像很忙啊?天天八点多回来,今晚居然熬到九点,能跟我说一下你去了哪里吗?”
“这个……”友川手在脑袋上面摸着。好一会儿才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因为学业繁重。”
“那我倒得问问团子,看看你们学业到底繁重到了什么地步!”说着,友川妈取过手机就准备打电话了。友川几步冲过来,奔到友川妈面前,从她手里巧妙地夺过手机。“别打扰团子姨了,我说还不行嘛。”
“一开始这么坦白不就好了?”友川妈冷笑。
张友山从卫生间里出来,看了眼正在被友川妈拷问的友川,一句话也没说坐回沙发上看报纸。友兰可能是躲在房间里面,从刚才起就没看见她的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