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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根知底的。
慕晚歌握着秦淑芬的手坐在床边，在听到阿城两个字的时候，脑海中浮现出昨晚报纸上看到的内容，心口一刺。强压着心底翻涌的情绪，不想让病中的母亲看出异样，笑听着。
直到秦淑芬的主治医生林安阳从外走进来，在看到慕晚歌的时候，眼底神色深了几分。看了前面三床的病人，便往最里走来。
打了招呼，慕晚歌站在一边紧张的看着林安阳给秦淑芬检查。
“病情很稳定，放宽心，好好休息把身体先调理好。”
……
站在床边和慕晚歌聊了一会儿，这才离开。出门前林安阳看了一眼慕晚歌，这才转身往外走。慕晚歌帮母亲调好床盖好被子拉上帘子，在秦淑芬的叮咛声中转身往外走。
慕晚歌出了病房刚要去找林安阳便看到他站在不远处等着她，立刻快步走过去，随他一起去了他办公室。
……
半小时后，慕晚歌从林安阳的办公室走出来，进电梯，出电梯，迈着沉重的步子往外走。
已经快九点，医院门口人很少，慕晚歌走到安静的一角慢慢蹲下，双臂抱住自己，强忍的眼泪从眼眶里肆意滚出。
“小师妹，秦阿姨的身体状况已拖不得，必须尽快手术，最多也只能再拖一两天，再拖只怕……”
肩膀颤的更厉害，慕晚歌没忍住哭出声来。母亲从把她孤儿院带回家便一直把她当亲生女儿般的疼爱着，她怎么能让母亲有事……
阿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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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 凌迟自己的心
医院，慕晚歌站在急救室门外，两手纂紧成拳，红着双眼盯着亮着的红灯，一眨不眨。她没想到这么快，只过了短短几个小时就接到林师兄的电话，告知母亲病危正在抢救……
空荡荡的走廊只有她一人站在那里，夜已深，寒气更重。冷风也不知从哪里灌进来，一个劲的往身体里钻，冷的血液都好似凝结成冰。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亮着的红灯总算是灭了，急救室的门从里面打开，林安阳的身影出现在视线里。
慕晚歌想上前，刚挪步脚下一个呛踉，被一只手臂稳住身子。
林安阳扶着慕晚歌，垂眸看着满眼担忧，面上惨白没有一点血色，唇瓣不停哆嗦着的女子，眼底闪过一抹怜惜安抚道：“阿姨已经没事了。”
一直在眼眶里打转的泪在听闻母亲没事的时候失控滚出，打湿双颊。
“谢谢。”
哽咽的咬住唇，站稳身子，拖着凌乱的步子走向推出来的秦淑芬。
……
秦淑芬情况并不好从急救室出来后直接送进了icu，慕晚歌不放心一直坐在外面守着，林安阳在劝说无用后也只能吩咐助理去买了些吃的送了过来。
慕晚歌没胃口摇摇头拒绝。
“不为自己也要为了阿姨吃一些，你身体垮了，谁来照顾阿姨？”
林安阳的话让慕晚歌抬起头来，看着面前热气腾腾的外卖，伸手接过，却并未打开。他的好意她知道，他的话她也清楚，只是，她真的吃不下。林安阳也没再勉强，叮咛了几句，并把自己的大衣留下，便离开了。
慕晚歌腿上搭着厚实的大衣，少了些许寒意，可她还是觉得冷。看着躺在里面昏迷不醒的母亲，再拖着不手术，母亲只怕是……
想到这个可能，慕晚歌按在大衣上的手不由收紧。
安静的走廊，只有她一人，慕晚歌拿着手机最后还是拔了熟悉的11位数……
“对不起，你拔打的电话不在服务区。”
喉咙像是被人掐住，失联的这段时间听了无数遍线路里单调没有感情的女音，每一次听都忍不住难过。在濒临绝望之时再听更是如同尖锐的利器刺在心口，鲜血淋漓。眼眶酸涩，却再无一滴泪从里流出。
慕晚歌像是在故意凌迟自己的心，一遍一遍拔着，一遍一遍重复听着线路里没有感情的单调女音，一遍一遍任疼痛从心口的位置如病毒般从血液侵蚀全身，疼的蚀骨。
慕晚歌就这样拔了一整晚电话，直到黑夜白昼交替，阳光从不远处的窗里洒进来，头转过，看着刚升起的太阳并不刺眼，却让她眼底染上一层雾气。
她给了她爱情最后的机会，只可惜，她还是输了。
……
经过一晚的观察，秦淑芬转回普通病房。一夜没睡的慕晚歌被林安阳叫进了他的办公室，桌上摆着厚厚一个信封，露出些许看到里面都是红色人民币，大手按在上面向站在桌边的慕晚歌推过去：“小师妹，这些你先拿着，剩下的我再想办法。”
“林师兄，谢谢。麻烦你尽快帮我母亲安排手术。钱，我会准备好的，我母亲就多劳你费心了。”
慕晚歌对着林安阳九十度鞠了个躬，没给他多言的机会，转身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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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章 她知他危险，却别无选择
“慕小姐，和我结婚。”
“一百万，一年。”
“我看起来像是会开玩笑的人吗？”
“你需要钱，而我正好需要一个妻子。”
“慕小姐回去再认真考虑一下我的提议，考虑清楚了给我电话，我想慕小姐不会让我等太久。”
坐在书桌后的男人俊脸上一脸淡定从容，从抽屉里拿出一个名片盒，从里抽出一张镶着金边的名片放在桌上推向拒绝了起身的她。
她站在桌前看着桌上的名片，鬼使神差的伸手拿起，也顾不上看直接塞进了口袋里便转身离开。
慕晚歌从医院回到小区，立刻从口袋里拿出那张很有份量的名片，在看到上面烫金的顾衍深三个字的时候，双眼蓦地睁大。
她知他姓顾，也看出他身份不一般，但真的没往顾衍深的身上联想过。
并非他配不上这三个字，而是，她根本就没敢想安城那个高高在上如顾衍深怎么可能会一而再再而三的和她一个低至尘埃的女子扯上关系。
顾衍深。
他竟然是顾衍深。
慕晚歌坐在椅子上看着名片上的三个字，低喃出声。捏着手机准备打电话的手又默默的放下，因顾衍深这三个字而衍生出了些许退意。
手中的名片还未放下，林安阳的话在脑海中响起，母亲躺在病床上，瘦的只剩下皮包骨。慕晚歌刚放下的手机再次拿起，手指按在手机上的数字键，输入了名片上的十一位数字。
深吸了口气，按下拔号键。
……
安城市中心最繁华的地段，顾氏企业座落于此。三十二层的建筑，都隶属于顾氏。
二十八楼的会议室里，顾衍深正在开会，放在一边的手机突然震动。会议还在进行，深邃的眸子扫了一眼屏幕上闪烁着的十一位数字，难得的竟然抬手暂时中止了会议，一手拿起手机走向不远处的落地阳台，单手抄在口袋，按下接听键。
“慕小姐。”
低沉的嗓音在对方还未开口时已率先开了口，音刚落便听线路那边的女子错愕的低呼声：“你怎么知道是我？”
顾衍深并未回答慕晚歌的问题，而是很直接的切入正题：“考虑清楚了？”
“嗯。”
电话那边的女子只是沉默了几秒，便沉声应着。
“你在哪？”
“半小时后，我会让我的助理过去接你。”
……
嘟嘟嘟，慕晚歌听到线路切断的声音从手机里传出，她刚说出不用，那边的男人连回应都懒得回应便直接切断了线路。
一个习惯发号士令的男人，显然很不喜别人质疑或是违背他的安排。
手机轻轻放于一边，慕晚歌目光落在了桌上昨晚捡起折叠好摆放着的报纸，伸手拿起，未再打开而是直接对叠撕开，再撕开，直到成了碎片纷纷丢弃在垃圾筒里。
……
半小时后，慕晚歌从家里走出去。
她如同走在悬崖的钢丝上，顾衍深这个男人运筹帷幄，什么事情都在他的掌控当中。
她知他危险，却别无选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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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章 婚前协议
慕晚歌刚下楼就看到一辆黑色宾利停在门外，一位穿着黑色西装的男人站在车边，在看到她后立刻上前几步：“慕小姐，我是顾总的助理，你可以叫我高杰。顾总吩咐我来接你，请上车。”
高杰表明身份后回身拉开后车座的门，慕晚歌在引起围观之前，走至车边弯身上车。沿路高杰都专注的开着车，坐在后车座的她目光一直看着窗外，各种情绪在心底翻涌着。
车直接停在顾衍深专属停车场，下车后，高杰走在前领着慕晚歌乘坐直达电梯到了顶楼，进了顾衍深的办公室，指了指桌上的电话说道：“慕小姐，顾总在开会，吩咐我让你在他办公室等他，慕小姐有任何需要直接叫我。”
“好，谢谢高助。”
之后高杰询问了慕晚歌喝什么，要了一杯咖啡，很快咖啡就送了进来，高杰转身离开，办公室只剩下她一人。
坐在宽敞的办公室，整个一层都被打通，光线很好。往外看，一片落地窗，整个安城都好像在他脚下。
慕晚歌并未等多久，办公室门从外推开，顾衍深身穿铁灰色西装走进来。门在他身后自动合上，提步走向慕晚歌。
在慕晚歌对面位置坐下，一手撑在扶手，翘腿身体半靠在沙发里，浑然自然流露的衿贵。
原本宽敞的空间因他的出现，空气都好似突然变得稀薄了许多。
顾衍深刚落坐，办公室门上便传来敲门声。
“进来。”
办公室门被推开，一个瘦高戴着眼镜的男人走进来，手中拿着一份文件走过来。
“顾总。”
“放着。”
顾衍深示意来人把手中的文件放在桌上，来人放下文件后直接转身离开。
办公室门合上时顾衍深目光转向慕晚歌开口道：“这是婚前协议的拟稿，看看。”
在顾衍深示意下慕晚歌伸手拿起桌上文件翻开，认真看着，在她目光落在协议最后一行时顾衍深也随之开口：“有问题吗？”
慕晚歌听到顾衍深询问，应的很快接口：“有。”
“什么？”
顾衍深的音色很好听，低沉平缓的开口。
“这里。”
慕晚歌手直接按在第三条……
‘乙方将放弃这桩婚姻带给她的所有权益，相应的乙方也不用履行夫妻义务。’
顾衍深眸子扫过她按的地方，停了几秒再转向慕晚歌，眸色隐晦不明，深不见底。不轻易流露情绪的男人，此时没人能捉摸透他眸里透出来的神色是什么意思。
慕晚歌没察觉到顾衍深眸色异样，只是把心底的疑问低声问出：“顾总，第三条里说的不用履行夫妻义务，是指我们这一年的婚姻只是有名无实，对吗？”
闻言，顾衍深神色难得一怔，目光不着痕迹的打量着慕晚歌，似是在审视她话里的真假。一双看尽人各种百态的眸子，极少会看走眼。只是短短几秒，便已确定，从喉咙深处发出一个单音字：“嗯。”
语调明显低了几分，带着几分莫名不悦情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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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章 搬到我老公的住处
顾衍深音刚落，慕晚歌不由松了口气，一直压在胸口那块大石挪开了大半。
得知不用和一个陌生男人发生亲密关系对慕晚歌来说真是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