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幽灵公爵-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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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十六岁以后她慢慢地收回付出的爱,别说年轻不懂爱情,她用十六年的时光去串写一篇年少纯爱,单纯不染尘,直到那一幕摧毁了她的信念。

  她做了一件可耻的事,当一名爱情逃兵。

  不恨他,却也无法再爱他,断了线的风筝飞向天空已久,在风的撩拨下不愿落地,尽情地飞呀飞,飞到一处宽厚的胸膛停歇。

  她想,她是在报复他,让他永远活在悔悟中得不到她,所以她非常的残忍。

  “为什么不抱着我?你以前最爱腻在我怀中叽叽喳喳。”像只快乐的云雀。

  范丹娜平淡的说:“我长大了,不再是个孩子。”

  他的怀抱不再属于她,正如她的爱亦不属于他。

  “你变了,丫头。”他不喜欢她的疏远,还有眼中少了爱恋的光芒。

  她最爱赖在他身上秦哥哥长、秦哥哥短的唤个没完,不许他分心不理她,非要他将全部的注意力都给她,因为她是个没有安全感的人。

  曾几何时她不需要他了,用着比水还淡的声音说着她长大了。

  莫名的空虚冲击着他,仿佛她背后生了一双翅膀,扬起无欲的微笑说要离开他,不给他一点缓冲的时间飞向天际,刹那间被云层遮盖。

  他想追赶,无奈沉重的腿化不成翅膀,眼看着她不回头地迎向阳光。

  “人总会变嘛!一成不变多无聊,你想害我当化石呀!”她故作开心地说,推开他在阳光下旋舞了一圈。

  她不要再闻到他的味道,怕自己会心软。

  静静凝视她的秦引歌叹了一口气。“丫头,你在说谎。”

  “真真假假,假假真真,做人何必太认真,反正我常常骗你嘛!”范丹娜耍无赖地捶了他一下。

  “这才像你,任性又无法无天,总要别人顺着你的意。”可是他感受不到真心。

  “喂!说话客气些,我很久不当土霸王了,你少诬陷我。”她的心结仍在。

  “是吗?我看你刚刚哭得很有心得,把修女唬得是非不分。”秦引歌勾住她的脖子拉到胸前。

  “我一向有长辈缘嘛!我有在忏悔,是修女要我别放在心上。”她语气轻松地拔他的手毛。

  这是他们之间的小游戏,而她习惯性的伸手一拔。

  “常常有学生找你麻烦吗?”她在英国的一切他全不知情,只知她过得很好。

  “就你看到的那一个,不过我把她摆平了。”还没人有本事欺到她头上。

  中国人的说法,辣椒越小越辣。

  “为什么不回我的信?”他写得很勤,连她都笑他太痴情。

  那个她远在台湾。

  范丹娜僵了一下。“人家忙嘛!刚到英国要适应环境,而你也晓得我的语言能力超烂,不用功一点怎么成。”

  “电话呢?”她不可能忙得连说声哈罗的时间都没有。

  “拜托,我念的是教会学校,严厉得像修道院,根本不准住宿生外接电话,通常会编一些奇奇怪怪的理由,说学生外出啦、她在洗澡,或是直接说睡觉,你没被骗过吗?”她讲得倒满像一回事。

  范丹娜说起谎来头头是道,这些全是她推托的借口,那阵子她心情低落地不想和台湾方面有半点联系,鸵鸟似地拼命念书。

  不接、不看、不听是她的三不法则,因此认识了同样有一大堆烦恼的铃木夕子和维妮,臭味相投地结成莫逆之交。

  半信半疑的秦引歌望着学校高耸的围墙。“告诉我,你来英国念书的原因。”

  “有一天我走在路上看到一个小孩吵着要棒棒糖,他多像我呀!一个独立的念头飞进我脑中,所以我来了。”

  “不通知我,不用跟我商量一声吗?我会担心你。”她的个性的确如此,说风便是雨。

  范丹娜笑得有点涩然。“告诉你就不叫独立了,而且你会擅自地为我准备最好的一切,甚至可能不让我走。”

  说对了,他是不会允许她走远。“因为我爱你呀!小傻瓜。”

  通常这个时候她会回他:我也爱你,大傻瓜。可是她不能昧着心意说爱,她已经不爱他了。

  “爱来爱去太肉麻了。你坐几点的飞机回去,我怕迷路不送你去机场。”到最后,她还是要任性。

  “你晓得吗?你在赶我。”他有着莫名的不安,似乎有什么事在发生。

  一向是她不准他走,不曾有过赶他的时候,在分别的一年多里,是否出现了困扰她的事?她变得好陌生,不是他所认识的阳光女孩。

  或者,她的阳光只为他收起?

  “我是为你着想,你的事业做得那么大,不回去看着哪来的钱娶老婆。”他多待一秒钟,她的心防就多崩溃一分。

  秦引歌低头欲吻她的唇,谁知她头一偏吻到脸颊。“娶你随时都可以。”

  “我还小,你别打我的主意,我是未成年少女。”

  她一脸防备的表情刺痛了他。

  “你快十八了吧!”时间真的会磨去感情吗?她居然防着为了爱她连命都不顾的自己。

  “干么?我还要念书。”他察觉到了吗?她的心已经变了。

  “等你一完成高中课程,我们立刻结婚。”他有种即将失去她的感觉。

  “什么?!”结婚?

  多令人心动的话,她差点要点头同意了,他们已订好了一件美丽的白纱,如果没有意外的话,她可能十七岁不到就嫁给了他。

  “婚礼的琐事我会安排好,你只要乖乖地回国穿上结婚礼服,要上大学在国内念就好,我会每天载你上下学。”他真希望明天就能娶她。

  范丹娜觉得不能呼吸,他又擅自勒紧风筝的绳子,不许她高飞。“姑姑呢?”

  “她怎么样?”秦引歌不了解她为何提起范明娜。

  “她知道你作的决定吗?”她有种可爱的想法,姑姑爱上了他。

  没有一个女人愿意牺牲婚姻的幸福去陪个小男孩上床,至少不是一个老说为爱战斗的女人,她要求完整的爱,不带杂质。

  年龄阻隔不了爱情的衍生,像她第一眼瞧见大她十七岁的蓝尼,她就决定要爱他一生,除非他爱上别人。

  何况姑姑并不老,岁月十分优待她,年近四十的肌肤看不出一丝细纹,光滑得有如二十七、八岁的都市女子,和他站在一起像对情侣。

  “我们的婚事她早就知情,有必要再问她的意见吗?”他以为她想念亲如母亲的姑姑。

  “你最好告诉她一声,我不认为她会高兴。”她才十七岁多一点,不该承受太多大人的情绪。

  蓝尼,我需要你。范丹娜在心里寻求一个支柱。

  “丫头,结婚是我们的事,她的高兴与否并不重要。”说不上来的怪异盘旋在胸口,莫非她知道了什么?

  不会的,如果她知晓,不可能平静的和他说话,她会先赏他一巴掌。

  “秦哥哥,你真的认为不重要吗?”她抬起头凝望着他,用着超乎年龄的成熟微微一笑。

  “丹娜……”他心头不由自主地升起恐慌。好像在他不知道的时间里,她成了另一个人。

  一个陌生的范丹娜。

  “很重要,真的很重要,姑姑会哭。”恨她、怨她,却又不能斩断一半的血缘,她是她姑姑呀!

  秦引歌心中的弦绷到极点,他紧紧地抱着她,惶惶然地找寻她的唇,热切的吻着她。

  只是,她的唇冰凉无比,不做任何回应。

  “秦哥哥,要把蝴蝶放走哦!抓得太紧它会死掉。”她推开他,笑着奔向一片绿意的草坪朝他招手。

  一切恍如从前,两人无嫌隙的闹着,但他很明白有些东西变了。

  这一天是秦引歌最后一次拥抱他深爱的女孩,而他并不知情,心里直想着要安排盛大的婚礼迎娶她。   













  “马上娶我,不然你会后悔终生。”

  他结婚了。

  在措手不及的情况下,以不可思议的速度包了一架客机,在半夜里直飞拉斯维加斯再回来,然后他的左手中指套上一枚银戒,宣告他的归属。

  这是一件多么美妙的事,他挚爱的小妻子枕在他的臂弯里沉沉睡去,依赖的小脸流露出安心的表情,好像他是她的天,有他在什么都不用烦恼,舒平的眉宇不再凝结着急躁的忧愁。

  她一向任性他是知情的,虽然提早了几个月,但他不得不说该死的美好极了,他的小妻子火热得叫人喷鼻血,新婚夜,她终于如愿以偿的失了身。

  若不是顾及她初次的不适,他真想多要她几次,谁料得到她小小的身子隐含无尽的爆发力,无一处不美的肌肤如中国的古玉,滑顺如凝脂,细致得让人担心手一使劲会留下永久的伤害。

  年轻的胴体充满弹性,和西方女子的松弛、粗糙大为不同,他是捡到宝了。

  刚撞开他书房大门的她并不快乐,他不去问,因为明白她的顽固像是水,除非她愿意进入容器内坦白自身,否则怎么抓也徒劳无功地自指缝流逝,他静静地等着她开口。

  当她一投下巨大的炸弹时,他毫无疑问的接纳爆炸的威力,立即吩咐康瑞包下飞机,漏夜地完成终身大事。

  宠她,是他生命中唯一的消遣。

  她不想说明原因,只在婚礼一完成的同时松了一口气,太阳般的笑脸瞬间扬起,使得之前证婚的牧师掉了圣经,以为看见传说中的小精灵。

  爱她,所以他愿承担起她所有的烦恼。

  有事在困扰着她,虽然性格上有着任性和小心眼,但她不会无缘无故用着快哭的哽咽语气威胁他结婚,她晓得他有多爱她。

  不过,他相信事情解决了,因为他们结婚了。

  信任是婚姻的开始,只要她不离开,他会用盲目的爱永远放纵她做想做的事。

  她是世上最诚实的说谎者,为了爱,她会化身战士捍卫疆土,强悍得会让人认为她是天下无敌,钢铁穿不透的战争女神。

  爱她可!爱她呵!他的小太阳。

  美丽的妖精。

  “早安,我的小妻子。”

  似乎还没有睡醒,揉揉眼皮又偎得更深的范丹娜咕哝了一声,习惯性地往热源靠近,即使房内的空调冷热适中,她还是爱当只无尾熊,攀上巨大的尤加利树。

  突地,小妻子三个字打入她的脑中,蓦然地掀起被坐直身子,又因冷的缘故缩了回去,抱着暖呼呼的人肉抱枕。

  “我怎么没有穿衣服?”好舒服,他真暖和。

  她的声音不像是惊讶,而有点撒娇意味。

  “你失身了。”

  “我失身……”她脸微红地想起欢爱情节,娇羞地在他胸口一咬。

  “老婆,请问一下,这是什么意思?”她的嘴小牙利,明显的齿痕很难消退。

  老婆,好甜蜜的称谓,她在心里笑开了。“报复!你害我好痛好痛。”

  所以她也要让他痛。

  “还疼吗?我瞧瞧。”他不舍地往她下身探去。

  “不要乱摸啦!我要告你非礼。”她咯咯的笑着,敏感的皮肤泛着痒。

  “要是我不摸你才会挨告呢!色女老婆。”她一天到晚老喊着要做爱,真不遂她意恐怕得法庭见。

  罪名是:他不行。

  范丹娜很神气的一哼。“我们中国的孔老夫子说性是食物,不可不吃。”

  食色,性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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