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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我都要找不到话题时,艾瑶突然又若有所思地,“那你原来的专业呢?”
她平淡地,“扔了。”
我说,“什么专业啊?”
她说,“平面设计。”
一听起来就是那种极高深的让人摸不着边的,而我们都是在门外站着的门外之人。
我说,“那岂不太可惜了。”
她说,“说不上什么可惜不可惜的,若没有当初的背水一战,怎么会有我现在的生活?”
然后我又知道她的给老公打下手,其实是在后院开门市,利用老公的给的估价信息卖建筑材料,自然也是低价进高价卖出的,听说门面房也是买了好几套的,还有住房也有两套,还说若只是干原先的专业,小打小闹的也不过是一个小公务员的水平吧?想在市区买房子恐怕得扛上一辈子的房贷。
我瞅瞅她,显然地面容倦怠,便问,“你家里没有雇佣保姆吗?”
她说,“还是自己带孩子比较安心吧?”
我说,“那肯定很累了。”
她说,“也不是累,主要是会失眠,老是盘心,进货要压资,卖的货款项又不能及时收回,眼睛一闭上,就是各样资金进进出出的。”
还有就是对老公经常出差在外的一种忧虑,怪不得她眼神里有一种说不出的飘忽,多数有事业心的女子还是逃不出爱情里的沦陷。其实现在的社会已是除了命,已没有什么不是钱买不来的了,只是一个人对另一个人的执着,那又得另当别论了。
在临下车时,她说她对海茗县的里里弄弄的至今搞不清楚,而对青云市则是什么路多少号几乎可以是达到过目不忘,还跟我们分析我们要去的目的地可以坐多少路的公交,向前走多少米或是折回多少路段,旁边又有着什么有名的大的建筑性标志,艾瑶一直没有再说什么话,我也没要下她的联系方式,估计艾瑶与她也是没有联系的,是啊,这种微妙的关系的确也没有联系的必要,只是同过学而已,陌路相逢,知道她,也是一个善良的存在,而我这一路,因为在车上遇见她,便是旅途不那么无聊,甚至可以忽略掉那些不甚熟悉的沿途的风景。
公交的至终点是有二十多里的里程的,如果无事的农村老太太想享受一番旅途风光,只花两元钱便可以享受一个多小时的市区风光,倒还真是一个不错的选择。
我看看表,已是过了9:30,即按约定的最后时间了,说是怕要迟到了,艾瑶才慌慌张张地摸出手机,说是卜瑾已是在会堂候着了,问她几时能到,她转而问我,我只好再问开公交的女司机,说是别急,每个下一站都会有语音提示,我说我想要的是差不多的时间,她才说再过十来分钟吧,我知道这十来分钟其实已够长的了,因为它又不是直接会在我们要去的368大院门口停下,即使路程很短很短,加上走路及上楼的时间少说也得再过个十分钟,这样地肯定到那里是要过十点了。
艾瑶最后望着窗外,一句“听天由命吧。”我也不知道说什么了,只知道下次若有急事,中巴是万万不能坐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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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9章 百转千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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艾瑶原来是去听专家文学座谈会的,邀上我,只因她接到通知时怕会场冷场让她再找一个人带上的,可能她看出来我对文学还是有点兴趣的吧,所以顺便把我捎上了。
卜瑾可能在先邀之列,但又定不下来,到了也是一时兴起或是忙完了抽空去的吧,不然他定然也会是去送艾瑶然后陪同她一起去的,既然我也只是一个旁听生,所以也就不必多专业了,迟到了也就没有多遗憾,而且我是一听讲座就打盹的主儿,其实讲师是市里每人一天要发一万多元的辛苦费才来的,这还要除了他们的车费、伙食费,定然也是要酒店宴请一顿的,而我们这些被邀去听课的市里还专门在一个档次很高的饭店里招待了一顿类似于大食堂的伙食,不过这就已经很不错了,饭后,无一例外地,舒畅及时出现了,让我们中午都去他的会所里休息一下,不过是看看报纸喝喝茶,总好过在路边站着,所以我与艾瑶也没有反对,况且艾瑶的许多出版定夺的事还掌握在他的手里,他是掌管着她的生杀大权的,在市里这一块,最终还是得由他拍板的,瑶没艾有反驳拒绝他的理由,我也没有。一个人的知名度起码得在当地先出了名再说,而无论她还是我,目前还都远远没有达到这个程度。
卜瑾是在讲座接近尾声时离开了的,一些人都在争着与专家拍照留念,我听说有免费书刊赠送,便争着上前去抢了好几本,然后与艾瑶一同排队等出书的人亲笔签名,才知手里拿的书是一个已80岁的老作家所著,便觉手中的书分外沉重,看着对方手抖个不停地签下自己的大名,心里不想感叹,别人尚且如此,先别说自己能不能活到80岁,就这份精神又让我们这些人有什么理由可以不努力。
回来的途中搭的是电视台的便车,特别还认识了一个可以出散文集的红楼梦中的女子,一个在许多平台已有相当知名度的业余作家,我问她都在哪些平台投的稿,她说报刊、日报都很多了,全国各地都有,我说看到微信上也有不少这样的平台,她说微信上也可以投,但稿费就少得可怜了,还说就像我们市区搞的文学刊报,都是没有什么稿费的,但是她说当一个人把自己写的东西变成铅字时,那种成就感有时却不是金钱所能衡量的。
幸好我与艾瑶回程不是搭的一班车,她是晚些由卜瑾要顺路带回的,我是绝计不插在中间无论当月亮还是当星星的,反光与自发光都不是多光彩的事,卜瑾去市区干什么我也没有多问,不过那小子定然也是想搞一翻大事业的,男人的世界作为女人我们有时是只能望其项背的。
而且在课程结束我准备返程下楼的途中瞅见卜瑾正在楼上到处找艾瑶,可能真的是艾瑶的手机没电了或是不小心拔到了静音上,因为我在楼下又同时看到了等在楼下到处东张西望很焦急的舒畅,他们显然也是不可能约好的,很巧的是他们都没有看到我,我也没准备去告知他们中的任何一个,也没人打我电话问我,说明还没到性命攸关的时刻,就让他们百转千回,梦而不得吧。
呵,专车接送还有找不到人的时候,他们不知道的是艾瑶其实本来是随同我一起下楼的,到了二楼时向下看了看,陡然说要去厕所,可能还是长号吧?也或许那时她就看到了在楼下徘徊个不停的舒畅吧?她不可能知道她这一小躲,外面不知发生了多少个春夏秋冬,谁知最终会入了谁的梦啊。
而我要搭的车是不可能为我一个无名小卒等候的,别人既是没有义务为我买单,我又何劳主动去向别人邀功请赏般地拆东补西的?
我问,“你从事什么职业?”问出这句话的时候,我就意识到自己有多唐突了。
她说,“并不干什么,没事的时候就动笔写些文章。”
我说,“那一月能有多少稿费啊?”我其实只是对未知世界的好奇,又思量着在作着某些比较,并不是要去触碰别人的底线或是揭开别人的隐私。
她一双大眼睛里似有一个浩渺的长空,“这个不好说。”
我便不好再纠结,那便显得无趣了。
再问年龄,这红楼般的女子便说,“与你一般大吧。”
我却还似有“穷追不舍”般地,“那到底是姐姐还是妹妹呢?”说这话时,我都以为自己是在红楼梦中了,那样的一个繁花似锦,娇媚百态的大观园中。
她避而不答,却极诙谐地,“我要是不说,自然是大到我不想对外宣称的时候了。”
原来美女都是忌讳问职业问年龄的,而我们国人见面寒暄的除此之外好似就没有别的话题了,爱情对于已婚的我们不是空中楼阁就是早已被束之高阁了,也许可遇不可求的才可以称之为爱情。
我自然地挽起她的胳膊,她没有拒绝,我说,“那么,美女小姐,你可以告诉我你是何以发的那么多文章的啊?”
她说,“你可以多看多写的,灵感来的时候要不等不靠,及时记录下来,后期的添加修补其实只是查陋补缺,并没有多大的意义,一篇文章的精魂其实就是你灵感来的那一段。”
我说,“你都可以当导师了。”
她说,“我带过几个徒弟。”
我问,“那可以带带我吗?”
她说,“这个东西主要是要靠你自己写的,而且各人有各人的特色,看待问题的出发点啦,走向啦都是不同的,但有一点是一定要把握的,就是今天导师的话,那就是我们写的文章是要服务于人民大众的,所以一定要有正能量,而且还有一点就是散文都是有字数要求的,各家采集的都有不同要求,有时并不是你写得不够精彩,语言不够优美。”
再问有这方面的说明吗?她说没有,有时凭的就是经验及把握问题的灵敏度,知己知彼,方能百战百怠。也许就像鲁迅说的,世上本没有路,走的人多就成了路。
最后她还说,“不管散文还是诗歌,最终的走向都要成一部长集,人总要搞部大的出来才够名气。”曹老人家用了十年之久才搞出一部不完整的《红楼梦》,却成了经典之作,鲁迅够出名,可都杂文居多,篇幅过短,最终与诺贝尔奖无缘,人有时搞不过潜规则的,虽然鲁迅并不耽误成为我们国人的骄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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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0章 分道扬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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算是没出我的所料,卜瑾申请的线路牌下来了,果然是向南,通杭州,她们几个就开始议论是否可以在西湖遇见白娘子那样的仙人,我们几个也开始陆续办理了停职留薪的手续,说是停职留薪不过是每月不足千元的生活费,能发到什么时候以后可能靠的不是政策而是各届领导人的意思了,但我们实在也管不了那么多了,站里考虑到我们几个为集体减压所做出的贡献,新的站点留了一间不甚明显的背阴处的小房子,让我们的车在站里中转时可以有个落脚点,换个衣服喝个茶什么的,我想这应该是站里对我们最后的恩赐了,毕竟大势所趋,形势明摆着,能让我们维持到现在,估计某些领导的头发都挠白了,谁让我们的父母官是谁都不想得罪,还得上哄下扶的。
索欣没有参与到我们的队伍中,但她应该会有股份分红,这也是理所当然的。她也因此正式回到了她的大部队中,不得不说也是一件幸运的事吧,人往高处走,是很自然的生存欲望。
我们也算是加入了曾经的相对管理人的行列了,为了生存,职业是不分高低贵贱之分的,从此,怕是真的要靠眼观六路耳听八方混饭吃了。
郁沛通知下午大家招开紧急会议,说是明天车就正式开始启动了,两人为节省资金,早在一月前就申领了从业资格证,怪不得很少见到他俩,原来是去学习考试了,这些说了也是我们所不能做的,看来也不用聘用驾驶员了,就这样他们俩日日夜夜长途地跑,也是很辛苦的,但是为了挣钱,不辛苦又如何?
会上,卜瑾说车由他与郁沛俩轮流换班开,由于是长途且车上乘客会比